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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古代架空)——伏羲听

时间:2021-10-23 09:33:01  作者:伏羲听
  语方知面色不虞地扫了一眼如枯,这才慢慢道:“严辞镜并不时常跟朝中重臣来往,私下走动更是少,今晚的私宴他连面都没露,没人知道他在帮谁做事,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如枯知道语方知不爱听,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严辞镜终究跟我们不是一路,主子不必因为在穴洞中的交情高看他。”
  交情?语方知嗤笑,如枯头皮发麻。
  语方知道:“你继续说。”
  如枯道:“此次纵火并非主子所为,那秦老板说的未必是实话,主子不必对严辞镜愧疚。”
  语方知笑了笑:“愧疚?”若是他知道在房中,严辞镜替他受了房梁的撞击,那么他是不是还要加上感激?
  如枯没有解释,继续道:“主子料想得不错,礼部尚书不会放过这次会试的机会,今日就有了动静,我已经命人扮做学子借机接近,不日便会有消息传回来,此事牵扯甚广,严辞镜作为主考官,一定会被牵扯进去......”
  语方知哼了一声:“你是怕我今日做无用功?”
  如枯没回答,只静静地站着,很快,语方知便挥挥手让他走了。
  语方知独立在屋檐下,晨光熹微,让他奔走一夜的狼狈无所遁形。
  “真的是怕我做无用功......还是怕我感情用事?”
  严辞镜选择做那老贼的爪牙只是汲汲于名罢了,或许他并不知道那老贼犯下过什么错,只是醉心升官发财,罪不至死……
  又或者,他真的只是救出了一条差点在火中丧生的人命?还是在借火中救人一事弥补自己十四年前的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说:
  严辞镜惨兮兮,最是人间留不住...... (求评求海星^-^)
 
 
第18章 休养
  福庆大街这一丛火烧的是人尽皆知,不光大街小巷在议论,朝堂上也争论不休。
  “烧死三人,重伤者数十人,户部严大人被牵连,连丞相府墙头的雀巢都烧焦了一个洞,纵火之人死不足惜!”副相张少秋意有所指。
  丞相魏成大大方方接了张少秋的挑衅:“火兵出现得及时,所幸府中并未有大的损失。”
  张少秋凉凉道:“可不是?相府刚冒出个火星子,铺兵的水炮全用上了,自然是没有什么损失,就是可惜了那三个被浓烟呛死的百姓,并上烧伤严重的百姓,若是再慢一点,不怕烧不得面目全非。”
  魏成没怒,身后的郑朗怒了:“张大人这是非要丞相府也死伤惨重不可?”
  纵使皇上见惯了这日日当堂斗嘴的场面,也颇为厌烦:“好了!纵火之人抓到了?”
  谢玄出列,三言两语言明了一介商人因为用火不当造成的大事故,犹豫道:“此次纵火还有很多疑点……”
  皇上点头,表示纵火之人捉到就好,并让命人处理负责后续的房屋修缮事宜,临走前,让吏部即刻换了福庆街军巡铺的当值火兵。
  “至于严侍郎……好生安抚他罢,宅子既已毁,那便再择一处。”
  轩宇茶楼
  用火不当的理由是语方知让秦老板说的,秦老板以为他是怕引火上身就没有怀疑,但谢玄并没有完全相信秦老板的供词。
  “且不说起火的时机正好是傍晚,人来人往总会有人看见,及时扑火怎么着也不会让火蔓延那么远,何况昨日午后还下了场雨,怎么看这场火都不会烧那么快……”
  语方知不动声色地听,这也是他认为这火有蹊跷的原因。
  但毕竟灾祸已经发生,人也已经抓到,再过多深究没有什么用,谢玄干脆不细想了,拍拍语方知:“昨日见你救下了严大人。”
  语方知赶紧道:“举手之劳罢了。”
  “这可不是简单的举手之劳,你救了他的命!”谢玄惊讶,那场火他也是看见了的,一般人还真不敢轻易冲进去救人,何况谁知道那人在里面是生是死?
  语方知笑:“如此看来……草民便等着严大人来唤我一句恩公了?”
  “那势必要谢的。”
  谢玄的话语方知并未放在心上,他是救了严辞镜不假,但严辞镜也救了他,但说两两相抵也不太恰当,毕竟人命关天的事还要讲究个你来我往的吗?
  小清推门进来,站在语方知身侧倒茶,滴滴答答的茶水声极有韵律,听得他自己晃了神,被语方知湿手洒了一脸的水才回神。
  “不想干了就回江陵去!倒个茶还走神,全泼我手上了!”
  “少爷……”小清赶紧把帕子递上去,“小清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您救的严大人,他不来感激您,反倒您又是送宅子,又是送补品的……”
  语方知瞥他一眼:“严大人的伤势见着没?”
  小清登时圆了眼睛,大叫:“见到了!就在少爷你背着他找医馆的时候!好家伙,后背全是血,都烧烂了!”说完还抖了两抖。
  语方知道:“那不就是了!”见小清还是一知半解,好心解释道,“我总不能救出来个死人吧?昨天你也瞧见了,那么严重的伤,不好好养着万一嗝屁了,没命来谢本少爷怎么办?”
  “哦!”小清听懂了,但也没太明白,听着自家少爷像个冤大头似的,但他自己琢磨琢磨,也差不多明白了,严大人是官嘛!救了个官,总是有好处的!
  “那待会我就再送只补身体的大鹅去?”
  语方知摆摆手:“不用待会,你现在就去吧!”
  小清点点头走了,语方知随后也下了楼,听见隔壁厢房里也在讨论昨晚纵火的事,不由地停了脚步站在门外听,还抓了一把鱼食洒在门外案几上的鱼缸里,佯装喂鱼。
  “哎呀!我在晔城也住了几十年了!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火了!”
  另一人压低声音说:“可不是!都快赶上十几年前孟家那场大火了。”
  “那可不一样!孟家被烧那是罪有应得!通敌叛国啊,诛九族都不足惜,放一把火算什么?”
  两人还在私语,语方知却已将一把鱼食捏碎,抬脚想走,又撞上迎面的小二。小二认得语方知,护着托盘上的茶壶弯腰问好。
  语方知一点都不好,面冷如霜雪:“这茶是送进去的?”
  “是。”
  语方知冷嗤一声,绕过小二走了,小二摸不准这少爷脾气,赶忙将茶送进去,房中两位客人在说话,他不便留下,倒好了茶便退了出来。
  那两人正说得是口干舌燥,随手端茶喝。
  “呸呸呸!”
  “呸!这是什么味道啊?”
  打开茶壶盖一看,茶汤面漂洒了满满一层的碎鱼食。
  话说小清被语方知指示着来送鹅,进门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感叹这漂亮的桃花小院就这么白白给了严大人,就听见屋内有声音,说什么荻花街的,地名听起来很耳熟,凑一脑袋去看。
  原来是个官老爷在跟严大人的小厮说话,他偷听了一嘴,心里一急,打招呼也顾不得了,大鹅往另一个哑小厮怀中一塞,撒丫子跑了!
  他要赶紧去告诉少爷!出大事了!
  院里,两个小厮点头哈腰的送走了严大人的同僚后,抱鹅的抱鹅,端药的端药,一起进了厢房。
  “大人,该吃药了。”
  严辞镜正趴在床上看书,看见他的两个家奴端药进来,还没走进就闻到一股子药味,眉头立刻就不舒展了,淡淡道:“放那儿吧。”
  端着药的小厮唤作杜松,只见他面露难色道:“大人……”
  严辞镜放下书,无奈解释:“我待会一定会喝的。”
  杜松把药放下:“大人可是嫌药苦?我去拿些语公子送来的花生酥解苦。”
  “不必,我现在喝便是了。”严辞镜由着杜松帮他把药喝下,苦得一张英俊脸蛋扭曲变形,“他亲自送来的?”
  杜松答:“是他那家仆送来的。”又指了指旁边被抱着的鹅,“刚又送来一只鹅,本想着拿人手软,该拒绝的,但是那家奴把鹅一放就跑了,只好让阿砚先抱着了。”
  阿砚全名杜砚,是杜松的弟弟,小时受了惊吓不会说话,看见哥哥指着自己,忙把鹅抱紧,朝严辞镜点头。
  严辞镜浅浅的笑容让他苍白的脸增色不少:“阿砚喜欢就抱着吧,不吃鹅。”动作牵动着伤处,“嘶”一声,额头又滚出冷汗。
  杜松瞧得忙扶着严辞镜躺好,又从柜子里抱出几个团枕垫在严辞镜身下,好让他趴得舒服一点:“大人,多亏了语公子出手相救,又借了这间院子,不然一直待在医馆,人来人往的不利于养伤。”
  严辞镜轻轻嗯了一声。
  昨晚治了伤,缠上纱布之后他就昏睡过去了,并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睁眼就发现自己在一处陌生的屋子中。
  杜松继续道:“语公子可真是个大好人,今早拿来了好些珍贵的药材的补品,大夫说都是好东西,吃着也能痊愈得快些。”
  还有药材?“送回去。”屋里只有鹅叫,于是严辞镜又说了一次,“送回去。”
  “可……”杜松面露难色,斟酌着开口,“早上送东西的那家奴说了,语公子早就料到严大人不收,若是不收的话就只能丢了。”
  “还说……”
  “还说了什么?”
  杜松咬牙道:“说大人俸禄太低恐怕这辈子都买不起这样的好东西不收白不收!”
  严辞镜确信这样的话语方知还真能说得出来,脸瞬间黑下来,抱着手臂换了方向侧躺,正好瞧见窗外依墙的桃树。
  这小院比他那被烧秃的家宅要强上许多倍,虽说他因为行动不便只能拘在屋子里,但从雕花木窗往外看去,也能看见曲折游廊、翠竹丹亭,香雅清贵极衬那富贵公子的气质。
  只是昨夜一场死里逃生,火光中一幕幕他记得清楚,早就无法将他只当做一般的富贵子弟看待,不,不止,还有在吴添筹临死前的对峙,地下洞穴之中的守望相助,语方知的出现,他的行为,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耳边家奴还在絮絮叨叨着,说起昨夜起火的缘由跟一个怀恨在心的商人有关,严辞镜听得想发笑,真也好,假也罢,他背上这一片的血污只能由他来受。
  窗外飞花,妃色花瓣落在花窗边上的案几上,淡淡花香吹满了整个房间,屋里的药味淡了许多,养伤的烦闷情绪也散了许多,是很好的休养之地,严辞镜捻着青纱帐,像无意识捻着一瓣花,思绪慢慢飘远。
  偶然听见杜松说了句什么,他松了手里的纱,问道:“什么荻花街?”
  杜松道:“哦,就是大人的新宅子啊,荻花街最西头,挨着芳林园那一户。”
  鹅突然被阿砚勒得大叫起来,杜松回头看,看见弟弟惊恐地丢了鹅扑在床边,杜松也跟着往床上看去,兀的失声惊叫:“大人!纱布渗出了血!我现在就去叫大夫来!”
  作者有话说:
  做邻居了!语方知要日日骚扰严大人了!
 
 
第19章 宅子
  严辞镜虽说不大想接受语方知送来的东西,但不得不承认送来的药材和补品都是他买不起的……也是非常好的。
  在屋里将养了几天,大夫说恢复得不错,严辞镜也能忍痛慢慢下地行走了。
  短短几天,屋内临窗的案几上,已经堆了满满一桌的桃花花瓣,杜砚抱着鹅撒花玩,撒得满室芳香,连坐在榻上看书的严辞镜都不由地放下书,循着花香,朝窗边看去。
  等杜砚回头,严辞镜问他:“阿砚喜欢这里吗?”
  杜砚把鹅放下,笑着点头,打手语回:大人不是也很喜欢吗?
  严辞镜没有回答,只抓着手里的书心不在焉地翻着。
  他不说杜砚也知道,大人是极喜欢这里的,能下地的时候总爱去丹亭中看书,还是哥哥抱着衣服去找,大人才知道天黑要回屋了。
  可惜,他们不能再待了。
  杜松进来了,背了个包袱,手里提着一串药包,“大人,我们该走了。”
  “好。”
  严辞镜原来只是个翰林院修撰的时候,是没有朝廷批的住所的,只能用自己的俸禄租一间小的凑合住下,现在被烧没了,朝廷这才想起,哦,新上任的严侍郎没给分宅子,这才给分下来。
  只是分的这个宅子……
  杜松在自家大人身后跟着,不明白为何他不叫辆车轿,情愿负伤走着,担忧道:“大人伤口可还疼?荻花街还要走上一段路的。”
  严辞镜只一味地往前走着,轻声道:“无碍。”
  听说那宅子比原来的要大很多,可严大人瞧着不大高兴的样子,杜松也不敢往深处去揣测,单知道自己的弟弟很是兴奋期待,一路上蹦个不停,那大鹅搂在怀里颠着也叫个不停。
  到了严府也是杜砚先耐不住性子推门进去。
  杜松陪着严辞镜站在门外,此时夜幕四合,没有刺眼的日光,那门上悬的匾额竟然要他眯眼才能看清上头的字,杜松心里高兴,为自家大人越来越顺畅的仕途。
  “大人,门环这么焦黑焦黑的啊?”杜松帮严辞镜把门打开,开到一半撤了手,搓着指腹上的黑尘。
  大门要合上了,严辞镜撑了一手,自己推门进去,嘴里念了句:
  “许是大火烧出来的吧。”
  烧?杜松好奇想问,转身便看见自家弟弟哭丧着脸奔来,怀里空空,那咯咯大叫的鹅正一副受了惊的样子,振翅在院里乱窜呢。
  “怎么了!别冲撞了大人啊!”杜松拦住弟弟,急得话都说不利索:“发生什么事了?”
  杜砚钻进自家哥哥怀里拱来拱去,中了邪似的摇脑袋,像是要哭了出来。
  “怎么了?碰见鬼了?”杜松这么一问,连严辞镜都跟着看来。
  却见杜砚点点头,呜呜地又埋头进自家哥哥的怀里,急得杜松大叫:“什么鬼!哪有鬼!刚搬进来说什么不吉利的呢?”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没底得很,寻常人乔迁都要铜钱泡水在家中各处洒一洒,用艾草在各角落熏一熏的,他一路上惦记着大人的伤势,倒是忘记置办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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