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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古代架空)——伏羲听

时间:2021-10-23 09:33:01  作者:伏羲听
  语方知感叹着世风日下,回家了。
  进门前,瞧见严府大门紧闭,匾额是刚挂上去了,大约不过多久,就要摘下来了吧。
  进了门,语方知又去寻那摆在后院中,专门供他休憩赏花用的贵妃榻,小清早就捧着盒时令鲜果候着了。
  语方知躺下来,喊小厮帮他揉腿,方位、轻重,揉捏舒服了才心满意足地把眼睛闭上。
  面上噙着抹纨绔特有的漫不经心的笑,脑中却在穿针引线,由那份考题开始,一环扣一环,细细琢磨着其中门道,若事情能成功,便能牵扯进预想的目标,没预想到的目标也被牵涉进来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小院安静,偶有清风带起草儿簌簌地响,这便是最大的声音了,却不想,一堵墙之隔,轻易听见了邻居的喧闹。
  “大人,阿砚把鹅追上树了,正蹲树底下跟鹅干瞪眼呢。”
  语方知听见了书页翻动的声音,还听见了两声低低的笑。
  “好了,天黑了鹅便会自己下来了,阿砚快去吃饭吧。”
  语方知睁开眼,此时天边云霞又暗了几重,暮色朦胧,入目之景皆笼上了一层如烟似梦的迷蒙,墙角团簇的海棠像是在烧,绮丽绚烂,让人挪不开眼。
  他指着海棠道:“把这花挖了吧。”
  小清:“啊?”
  语方知声音不起波澜:“换个不这么打眼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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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送考
  严辞镜在贡院门口跟语方知打照面的时候,内心是无可奈何大过惊讶的。
  早晨出门时,语方知也正好出来,对着他打着哈欠,恭敬不足随意有余地道了声大人,严辞镜也只好点点头,随口问上一句语老板去往何处。
  语方知说去考试,严辞镜没当真,只当他睡糊涂了,大少爷富贵逼人桀骜难驯的样子哪里像个书生?瞧见他脸上的几分调笑,严辞镜知道他在戏耍自己,掸掸官袍离开,不跟这混子一块浪费时间了。
  哪成想,语方知真的站在了贡院门口。
  “严大人。”
  恣意放纵的模样在一众面色凝重的考生中极出众,这一声也把其他考生的目光吸引了来。
  严辞镜所到之处,皆是灼灼的目光,他没好气地:“大殷律法,商籍不得参加科考。”瞧见对方笑意更深,不由地恼上几分,“你可有证明身份的浮票?”
  语方知自然是没有的,但不妨碍他低笑两声:“严大人把我早上的话当真了?”对方有叫官兵的趋势,语方知赶紧在人群中中逡巡了一圈,抓了个眼熟的揽着,“其实我是来送考。”
  严辞镜不咸不淡地打量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进了贡院,分出两条道的考生又渐渐合拢,叽叽喳喳喧闹起来。
  被语方知揽着的学子动了动,声音发紧地喊了声:“语公子……”
  原来是有过牢狱之缘的裴远棠,语方知放开他:“你怎么出那么多汗啊?”
  裴远棠笑得勉强:“紧张……”
  多年苦读,北上京城一路颠簸,差点入狱,各种艰难说不完,他昨晚辗转反侧了半宿,到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睡下,不过这些都不必细说,他又问,“语公子今日怎么也来了?”
  语方知笑:“没见过人满为患的贡院,今日特来一瞧。”
  裴远棠虚虚道了声哦,语方知拍拍他,指指天:“瞧头顶上的那朵云,像什么?”这么一问,周围的考生都顺着往天上看,有说像鱼,有说像兔,还有说像粪。
  语方知循声回头,跟说像粪的考生对上了眼,原来是范直,怪不得嘴里喷粪,语方知不跟他计较,指鹿为马道:“瞧见云边的金光了吗?圣光万丈,那是孔子先师显灵啦!是好兆头!”
  一番话讨了众考生的欢心,裴远棠也稍微松快也些,朝语方知点点头,小跑进贡院了。
  “哎呀,不容易啊。”语方知边说边在门口寻了处食摊坐下。
  因着这会试连考三科,一科三天,也就是说考生得在号舍里待九天,期间不得离开,吃食都得自备,考生得提前备上点不易馊的口粮,而这贡院门口一大早就开摊的食店也是为考生行个方便。
  语方知优哉游哉地要了碗馄饨,寻座的时候瞧见一个熟人:“王羽?时辰都快到了,你怎么还不进贡院?手上是提了只烤全羊吗?”
  这王羽语方知认得,在江陵打过几次交道,是个乡绅之子,底子还可以,请了教书先生到家里来,考了5年终于过了乡试,这么多年居然都来考会试了。
  王羽笑嘻嘻地:“语少爷好久不见,等考完试一起吃酒去!”
  语方知哭笑不得:“胜券在握啊!赶紧考试去吧。”
  王羽哎哎两声,把装吃食的袋子捞到身后,路过语方知的时候在他耳边兴奋道:“此次考试我必定高中!”
  语方知抬头看去,瞧见他扬了扬眉毛,大摇大摆地进了贡院。
  “真是奇了。”
  店老板端馄饨过来,道:“没什么好奇怪的,能不能中,懂得人看一眼就知道了。”
  语方知更奇怪了:“这要怎么看?”要是真能看出来,这八字胡老板还能在这卖馄饨?
  店老板嘿嘿笑两声:“刚才四人抬轿来的是户部尚书家的儿子,还有个穿着一身绸缎白衣,身后跟两个小厮提包的是御史大夫的次子……”
  “他们都能中!”
  想不到一个卖馄饨的都能对朝中大臣的情况那么清楚,还这么大胆地妄言预测暗指有人操纵科考……
  语方知默默吃馄饨,不应声,却也没有消了店老板的倾吐欲:“若是有真才实学也就罢了,偏偏都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啊!”
  语方知:“若是有真才实学呢?”
  “有真才实学也得看清局势,学会站队才有出头之日啊,要不然就算是三元及第的严大人,也只能在翰林院里被埋没咯!”
  语方知又道:“会站队又如何?”
  店老板黝黑的老脸一笑便是满脸的褶皱,他露出两颗银光闪闪的牙,道:“会站队也得站对,要不然就像是元康年的夏长嬴,大殷史上第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又怎么样,太子伴读又怎么样?还不是随着废太子的陨落销声匿迹了吗?”
  “如此说来……”语方知放下瓷勺,“这当官也不见得是件喜事。”
  “就是咯!还不如卖馄饨嘞!”店老板亮出两只沾了面粉的粗手,“我也卖了几十年的馄饨了,就摆在这贡院门口卖,专门卖给状元,看见我这招牌没?状元馄饨!”
  见语方知面露不屑,店老板板起脸:“你别不信,虽然严大人没吃过,但是夏长嬴是吃过的,那孩子我现在还记得呢!长得是一表人才气质儒雅,我一看就知道此人必定高中!”
  语方知:“……你是见他买了你的馄饨才这么说的吧?”
  老板摸着络腮胡追忆:“可惜啦!要不是当年太子卷入孟家叛国一事受了牵连,夏长嬴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断了仕途。”
  瓷勺撞碗,语方知打断他:“老板原先不是个卖馄饨的吧?”
  “嘿嘿!你小子好眼力,我是楼里说书的。”
  语方知付钱:“怪不得馄饨难以下咽,原来不是本行。”
  店老板脸青一阵白一阵,把钱抢了装进布袋里,嘿嘿两声尴尬地笑着,送走了语方知。
  夏长嬴……
  语方知念着这名字在树下入睡,昏沉入梦,却又不是梦境独有的朦朦胧胧,一切都清晰无比,至多覆了层沉沉的黄。
  “镜元——”
  孩童不过六岁大,布条遮了眼睛,听见有人叫他,赶紧伸长了手往前跑去,循着声儿在园中白石圆砖上跑,咯咯笑着。
  “这里!”
  孩童转身换了个方向,长袍挨着靴底,跑动不方便绊了一下,他一头栽进悠长的龙涎香中,那味道好闻得很,他伸手搂了搂,逗得那人轻笑。
  被摘了眼前的黑布,他瞧见一张俊逸含笑的脸:“你是……”
  “我是太子伴读夏长嬴。”
  孩童似懂未懂,又朝他身后看去。
  华服矜贵,不怒而威,面若冠玉,儒雅清贵,孩童似有若无闻到一股更为浓郁的龙涎香。
  “这位便是太子殿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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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桃林深处
  “严大人,卷子已经全部分拣完了,现在要送去弥封官处弥封。”收卷官道。
  严辞镜点点头:“那本官便先到阅卷房中等候。”
  考卷需要先送去弥封官处弥封,将考生的名字盖掉,接着再送去眷录官处由书吏抄写,最后同考官协助主考官阅卷,所以严辞镜只需要在阅卷房中等待卷子送来即可。
  只见收卷官微微一笑:“严大人连日监考操劳太甚,余下时间便可以自行安排了。”
  严辞镜不明:“但……”
  收卷官恭敬道:“严大人不必多虑,这也是郑大人的意思。”
  这就是不让他碰卷子的意思了?严辞镜见面前的人分毫不退,又见来来往往的考官各自忙碌,对他视若罔闻,心下已有了计较,知道自己就算强行搬出主考官的身份地位,也不见得就能入室阅卷。
  可……
  严辞镜袖中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如若他在此次会试中不能有所作为,那么黑鹰以及他身后的人,又何必大费周折让他当这个主考官?还有同为主考官的郑朗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为谁做事?现在将他排除在外又是什么意思?
  还是……自己已经暴露了?
  严辞镜所思无解,面对面前的困境一时半会也不能脱身,只好先离开。
  退至贡院门口,回头再看,郑朗投射过来的目光转瞬即逝,那严辞镜还是捕捉到了。
  他那双浑浊的眼珠子里,装满了浓浓的警惕。
  严辞镜头也不回地出了贡院,站在门外,面对数条岔路,他竟觉得寸步难行,危机四伏。
  正值中午,家家户户都飘起炊烟,疏烟卷日,天色很淡,整个顺义大街唯有他的绯红官袍出众耀眼,可他已经顾不上换去这一身了,正一刻不停地往城外赶去。
  出了城门,他赶往东北方向的苍山,通往山寺的小径修得平整,可他偏偏往灌木丛遮盖的偏僻小路中走,游人只当他心急想抄近路,同时也诧异他独闯这繁茂密林的勇气,也不怕迷路了。
  苍山半山腰的桃花开得最繁盛,山中的秘密则藏在桃花林中。
  若是寻常人误入这芳菲仙境,至多在这里就止步了,但严辞镜知道栽种在这的桃花林是别有用心。他熟门熟路从桃林中寻出一条狭小山径,尽头处正冒着白烟,这是炊烟。
  两间陈旧木屋,中间横一颗歪脖柳,右侧灶房内摆了一叠豆腐青菜,两幅碗筷,没见着人,严辞镜一路赶来,呼吸失律,手心发汗,却也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待。
  先说城外洞中奇遇,还是先说科考的事?严辞镜拿不定主意,他现在有些六神无主。
  屋后几声鸡鸣,小鸡扑闪着翅膀飞开,树后走来一人,正是严辞镜要等的人。
  严辞镜垂首作揖,恭恭敬敬喊了声“先生”。
  “嗯。”那人手中执碗,碗中三四颗阉萝卜块,没停步,往灶房走去。
  一袭褪色青摆收进腰带中,粗布鞋沾满泥点,及腰长发仅仅用黑布束在脑后,打扮不起眼,走姿随意却端正,浑然一股隐士气质。
  “过来。”
  “是。”
  严辞镜跟着他绕至屋侧,看见吊在树枝上的两条腊肉,也看见了树底下,竹片成板上晾晒的灰色纸浆。
  “这是在......造纸?”严辞镜心想,怪不得上回自己说要带些纸笔来,他拒绝了。
  那人点点头,双手把住纸片两头,缓缓揭开一张凹凸不平,边缘粗糙的纸张,提到严辞镜面前:“还不算太失败。”
  严辞镜伸手托住,再抬眼,他已经在一块大石上坐下,正抬手将垂落的发丝往脑后拂,露出的五官清润,眉宇脱尘,墨染的浓眉,墨汁滴就的黑眸,此人便是销声匿迹多年的太子伴读——夏长嬴。
  严辞镜唤他:“先生。”
  夏长嬴招呼他坐下,先问他伤势如何,那晚冲天的大火夏长嬴在高处看得一清二楚,也知道严辞镜差点烧死在火中。
  严辞镜摇摇头,说已经无碍了。
  夏长嬴看他一身官袍累赘,又问:“衣服不换就过来了,有什么急事?”
  严辞镜只沉声道:“他们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了。”
  夏长嬴:“何故?”
  严辞镜把在洞中见到的尸体说了,把贡院里发生的事也说了,还说:“从洞内出来之后,黑鹰问我在洞中可有看见什么,我摇头说什么也没看见,可他那样子分明是不信。我家中起火的事根本不是意外!而后又批了孟宅给我做府邸,不是试探是什么?最重要的,今日会试结束,连卷子都不让我碰……”
  夏长嬴细细听了,见严辞镜面上有郁结之色,宽慰道:“或许这只是你的猜测,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就算对方真的起了疑心,那为今之计,也只有按兵不动这一条路可以走。”
  严辞镜只身在朝堂,根基不稳,硬碰上去就是以卵击石。
  严辞镜汗涔涔:“可若对方真起了疑心,且不说我再也不能替对方办事,只怕离最上面的那个人会越来越远。”
  夏长嬴难得见他自乱阵脚:“我早就说过,我并不赞同你佯装跟他们为伍。”
  严辞镜难掩急色:“可这是最快的方法了!”又泄气,“单靠我个人......根本、根本接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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