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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古代架空)——伏羲听

时间:2021-10-23 09:33:01  作者:伏羲听
  语方知鼻尖的汗水悄然落地,眼底被血色染得殷红,他微微喘气,轻飘飘吐出一个字,只见嘴型不见声儿。
  彪虎目眦欲裂:“孟……孟霄?!”
  语方知不理会。
  “走。”
  “乾明在即,回京。”
  如枯收尾,扫了眼死狗般的彪虎,后背乱刀砍下的道道血痕中,从左肩划至右侧腰的刀痕最为刺眼,深可见骨。
  常郡一片混乱,不远之外的晔城却在一片喜乐之中。
  明天三月十八便是当今圣上的诞辰,定名乾明节。
  这一天举国欢乐,热闹非凡,皇上会亲自登上宫城门观赏城楼前,从顺义大街走来的浩浩汤汤的祝寿表演,晚上还会在宫中设宴宴请百官。
  因着自本朝的仁泰帝登记以来,大殷政治清明,百姓安居,边境安宁,所以乾明节不仅宫中颇为重视,百姓也很期待,无论是宫城门口前的礼乐节目精彩绝伦,还是因为入夜后的烟花盛景,人们都翘首以盼。
  走街窜巷的百姓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开铺子的商量着明天关店一天,去城门前看表演,从学堂归来的小儿不知乾明节是什么,单知道明日不用上学,使劲乐着,最要紧的是入宫参加宫宴的官员及其妻眷,忙着置办宫装首饰,财大气粗些的就忙着收罗奇珍异宝进献给皇帝,好博圣上一笑。
  所有人都融入了如同过年一般的喜气氛围中,除了拐进窄巷中的严辞镜。
  他跟黑鹰并非单线联系,窄巷中倒数第二颗柳树下横睡的叫花子,就是黑鹰的人。黑鹰先前交代过他,若有任何紧要消息,都可以通过这个叫花子来传信,可现在那颗柳树下空空如也。
  严辞镜并未表现出丝毫引人深思的惊愕,就像是个走路晃了神,不小心走错了路的普通行人,发觉自己走岔了之后,便立刻调转方向走出巷子。
  只可惜严辞镜不是戏子,并不能装得十成十像,微乱的步伐和紧攥在手中的袖口轻易暴露了他此刻的状态。
  他的担忧并非庸人自扰,黑鹰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了,或者说他已经成了一名弃子。
  若真的成为一名弃子……在狱中吞金自杀的陈侍郎是否就是他严侍郎的下场?
  严辞镜心中纷乱,没注意迎面有个刻意走来的行人,他躲闪不及,闷头闷脑地撞进人家怀里。
  “怎么不看路?”
  “抱歉……”严辞镜下意识道歉,拉开距离便跟面带调笑的语方知对上了眼,歉意顿时消减,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也不想争辩。
  “大人,东西掉了。”语方知眼看着从严辞镜袖口中跌落一根簪子,弯腰去捡,冰凉的白玉入手,还没看清什么花样造型就被严辞镜夺了去,快速收回袖中。
  语方知微微诧异:“原来是严大人的宝贝,那可得揣好了。”
  严辞镜不理他,想绕过他离开,没想到语方知闪身拦住了他的去路,严辞镜又往右边走,语方知也跟着他往右,跟他较劲似的。
  严辞镜没办法,叹了口气:“多谢提醒,今后我揣好便是。”
  语方知让了,亦步亦趋跟在旁边:“哪家的姑娘啊?”
  “什么?”
  语方知操心:“挑这么个廉价的素簪也就算了,怎的这么不上心?哪家的姑娘也不知道?”
  严辞镜瞥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语方知追问:“那是怎么样?八字合适吗?彩礼钱几何?大胖孩子生几个?”
  恨嫁的姑娘家都没他能想!严辞镜想训斥又顾忌大街上人来人往,想辩驳又怕他觉得自己恼羞成怒,一张俊脸变白又变红,最后铁青,欲言又止地瞪他。
  戏耍严辞镜实在好玩,语方知不怕他呵斥,凑近了,笑得像个无孔不入的奸商:“蜀郡织就的大红嫁衣最是美,严大人需要的话跟我说,我让绣娘给你赶工。”
  越说越离谱!严辞镜忍无可忍,默默离远他:“改行媒婆了吗?”
  语方知本来还没想继续,但严辞镜薄红的耳珠太夺目,直逼得人要做登徒子,嘴里的话也混起来:“待嫁的新妇是你么?怎的说起婚事来耳朵还红了?”
  严辞镜当下第一个反应是去捂耳朵,手动了动,却又恼得先骂了句:“胡吣。”
  语方知哈哈大笑,全然不在意严辞镜的眼刀,还是被跑过来的小清拽住了,才不得已让严辞镜飞快离开。
  “少爷!”小清跟在语方知身后,“少爷您也真是,消失了两天去哪儿玩了也不告诉我,到家就倒下闷头睡到今日,累了还不在家休息,非要出门招惹严大人。”
  语方知笑眯了眼:“什么叫招惹啊?”
  眼看着等严辞镜走远了,小清又凑在语方知耳边小声嘀咕,“您刚才不该在严大人面前提婚事。”
  语方知问:“为什么?”
  小清道:“我也是跟别人聊起来才知道,那个昭和公主……”
  哦!语方知想起来了,皇上曾经给严辞镜和昭和公主赐婚,最后因为昭和公主不愿而不了了之。
  “当时闹挺大的,严大人沦为天下人的笑柄,这么丢脸!少爷你还敢拿他的婚事开玩笑,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小清替他担忧,少爷这么口无遮拦可怎么是好?
  语方知心道还真忘了这事了,不过严辞镜生气归生气,倒是没有恨他入骨的样子,当时的事对他是过眼烟云?
  小清嚼舌根:“女子婚嫁全靠媒妁,怎么这昭和这么大性子?”
  语方知摇摇头。幼时他曾跟同龄的世家子弟一起入宫伴读,宫中大小皇子皇孙都见得差不多,但当时昭和公主还未出生,而她出生的时间……
  小清贼眉鼠眼张望一圈,小声道:“昭和这封号倒是有福气又吉利。”
  可不吗?语方知心知肚明,当年孟家被陷通敌,好死不死,恰逢北境匈奴进犯大殷,将军谢缪拼死抵御,后随援军反击,一支穿云箭将乌图单于钉死在城墙上,大破胡军,一举夺回被占领的三州。
  同年,先皇最后一名公主出生,赐名昭和。
  公主无辜,可语方知一听到公主的名号,就不免想到当初孟家的惨状,昭和昭和,独独孟家血流成河。
  思及旧事,语方知一时无言,沉默地在街上走着。
  路过家药铺子,语方知不爱闻浓稠的药汁味,掩着鼻子离开,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掌柜,送药呢?”语方知问,
  掌柜认得语方知,笑答:“是,这是严大人的药,正找人送呢。”
  语方知道:“可巧,我跟严大人邻居,我替你跑一趟吧?”
  赵老板客气了几句就把药包给语方知了
  药材生意语万千一直在做,语方知虽然不喜汤药的苦味,但普通的药方他也懂一点,川乌外用能产生麻痹感,止痛。
  语方知这才想到那场火灾给严辞镜带来的伤害并没有那么快就消弭,后背大片的烫伤完全恢复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
  这药无关伤口愈合,竟然是止痛的,严辞镜的伤口还是痛吗?
  可刚才见面,并没有在他脸上看见任何的痛楚,前几天他还参加监考了。
  “还挺能忍。”
  小清问:“谁啊?”
  语方知:“严辞镜啊。”那么严重的伤口,不好好养着到处蹦跶,不懂的人赞一句尽职尽责,语方知懂,知道他是生怕自己从好不容易得来的位子上摔下来。
  语方知去严府送药,见严府大门关着也不着急敲,先进自家的宅子,再从院子里翻过去便是,小清不会翻墙,又不好意思再钻洞,只能待在原地。
  语方知独自翻进院子,把坐在地上的杜砚吓了一跳,手中的药臼杵“当啷”掉落,他又不会说话,张大眼睛看着如入无人之境的语方知。
  语方知把药臼杵捡起来,看见杜砚身前的捣药罐,里面有些没完全捣碎的白豆,语方知捏起一颗嗅了嗅,清凉微苦,是贝母。
  他劈手便把药包摔在杜砚面前,厉声质问:“川乌反贝母!明知你主子在使用川乌止痛,还磨这贝母入药,是嫌你主子的命太长了吗?!”
  杜砚突然被呵斥,呆愣愣的,想清楚了语方知话里的利害关系,忽而眼圈就红了,摇摇头,比着手势,说自己没想害严大人。
  语家没有这种不懂事的家仆,语方知骂道:“家中走水你这小厮贪生怕死,现在又来胡乱磨药,存的什么心!”
  “阿砚!过来。”
  院前动静很大,把严辞镜和杜松招来。
  杜砚听见自家大人发话,抹抹眼泪跑过来,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站在严辞镜身边。
  严辞镜护着杜砚,冷淡道:“阿砚并非医官,不通药理也是情理之中,何况这贝母也是我让他磨的,再者这药是我用,怎么毒也毒不到语公子身上。”
  好心没好报,语方知冷哼:“特意来送药,没想到受了一肚子气!走了。”说罢不等严辞镜开口,纵身翻回了隔壁。
  语方知身影在墙边消失,严辞镜叹了口气,转身摸摸杜砚的脑袋:“没事,不关你的事,是我让你磨的。”
  可杜砚担心,比手语:川乌和贝母是否真的相克?大人千万不要用错了药!
  杜松拍拍自家弟弟的肩:“医官开药方的时候说过两味药不能一起用,我知道的,不会混着用的,别担心。”
  杜砚点点头,眼中满是愧疚,还想着语方知方才训斥他贪生怕死的话。
  严辞镜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笑着:“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走水都没烧死我,阿砚不觉得我有福气,倒替我哭起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又说:“我这几天着凉喉咙有些不适,贝母清痰,阿砚快帮我把药磨了吧?要不然明日的宫宴我只能哑着声音去了。”
  阿砚挂着眼泪星子点点头,转头磨药去了。
  语方知隔着堵墙,听见隔壁再次响起的捣药声,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还想跟严辞镜透露明天自己也要进宫的呢,算了!不说了!
  作者有话说:
  爆更啦!语方知好矛盾一人,觉得严辞镜不是什么好官,又克制不住去接近......
 
 
第25章 宫宴一
  鞶锡共欢恩似海,凯歌齐祝寿同天。
  城楼前,锦绣彩旗搭建起露台楼阁,数颗琉璃圆珠高高抛起,升到最高处迸出万丈金光与旭日争辉,下坠时娥眉舞女足尖一点,琉璃便稳稳落在塔尖上的金龙口中,刹那间,露台各处炸出斑斓彩条,丝竹舞乐之声齐鸣,奏一曲盛世的《千秋乐》。
  欢呼声四起,炮声惊耳,被架在大人肩上的孩童捂紧了耳朵,又被城楼上飞下的金色凤鸟抓了眼球。
  凤鸟翱翔飞天,尾羽洒下金色的细小鳞片,华贵美艳,孩童忘记捂耳朵,伸手去捻小鳞片,仰着头,瞧见赤红城楼上端坐的人,他脆生生地问:“阿爹,那人是谁?”
  大人顺着孩童的手指看去,城楼上满是彩棚帷幕,侍卫林立,簇拥着正中一抹坐在金交椅上的身影,他吓了一跳,赶紧把孩子的手抓回来:“那是咱大殷的皇帝。”
  今日一过,皇帝便三十了,远远瞻仰,真龙之子头带小帽,身穿玄金龙袍,九五之尊身姿挺拔。皇帝尊号仁泰,将他的上位后的愿景暴露无遗,施仁政,国泰民安。
  自仁泰皇帝继位之后,大殷边境安宁,十几年来也未发生过大的灾祸,可以称得上是国泰民安,皇帝想必更是高兴,不然不会早早就登上城楼观礼,受百姓朝拜。
  从靖安城门外开始,彩楼碧阁绵延整条顺义大街,直至御前,还没完,红巾者弄大旗,戏子扮作狮豹扑跳,引一阵欢呼。数十伶人起舞挥墨袖,数丈白卷上勾出大殷盛景,墨染江山,浩浩峰峦,博得一片赞叹。
  只听高楼上极有威严的一声“好!”,楼前百姓跪了一地,内侍尖嗓带笑,长出一句:“重重有赏!”
  皇上尽兴而归,内官躬身跟上,远了身后朝臣女眷的跪拜,内官笑盈盈地狠夸了一把今日的节目,别出心裁又精巧美观,百姓都是托了皇上的福,才能得见如此盛景。
  皇上笑意半收,深深看了内官一眼,内官谄媚笑着,背上已经汗涔涔。
  皇上道:“美则美矣,太过奢华浪费。”
  内官只能点头称是,抓紧了袖中礼部尚书塞来的宝贝,得空便要去告诉尚书大人,皇上高兴,但嫌太过奢华。
  中午,皇上在宫中设宴宴请百官,受邀的朝中大臣也都陆陆续续进宫等候。
  严辞镜正由内官引进殿中等待入宴,他是头次受邀入宫吃宴,却并没有表现出不得体的欣喜或不安,这让内官心中有了计较,心想不愧是状元郎,气度的确是不凡。
  路过一间小殿,里面正坐着工部的邢朝平,他正摆弄着手中的锦盒。
  邢朝平为皇上贺寿,大张旗鼓地在各处收罗玉器,连严辞镜都知道了。
  看他满脸欣喜,想必是得了了不得的宝贝,严辞镜好奇,停下来细细端详了一会,开口赞道:“玉龙难寻,通体碧玉透光的碧玉龙更是世间罕见。”
  邢朝平闻言大喜,招呼严辞镜进来:“严大人也懂玉器吗?你再仔细瞧瞧?如何?”邢朝平对这玉龙颇为满意,把锦盒往严辞镜手里一塞,要他细看,等一番夸赞。
  严辞镜托着锦盒观察,墨绿玉龙呈环状,手指粗细,龙首嘴长而翘,龙角后压,龙身至龙尾光滑流畅,对准光源,便能看见玉龙晶莹透亮,成色极佳,尤其这中间重心处打的一个小孔,若用绳子吊起,能均匀吊平,代表绝佳的技艺。
  严辞镜心道确实是件宝贝,却只说:“下官对玉器不甚了解,只知道这玉龙必定千金难得。”
  邢朝平看严辞镜的样子不像是内行,跟外行人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只摸着胡子笑。
  严辞镜叹到:“都说伯乐难寻,好玉还得要真正懂玉的人来欣赏。”
  邢朝平点点头:“若说懂玉的人……魏相见过的奇珍异宝最多,也最懂,待会我去请他帮我看看。”
  两人说了会话,严辞镜起身告辞,出门前又道:“方才我在路上见到了谭大人,说是有事找你,邢大人若是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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