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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古代架空)——伏羲听

时间:2021-10-23 09:33:01  作者:伏羲听
  杜松的话在空荡荡的院子里乱撞,院子里还有半截烧黑的树桩,正堂紧闭着门,屋里头黑魆魆的,正好吹来一阵风,正撞在三人的后颈上,激得阿砚又不管不顾的乱动起来。
  “大、大人!”杜松好像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忙护着严辞镜后撤。
  严辞镜倒是不怕:“若真的是鬼,我倒要问问他姓什么,可偏偏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他镇定自若地看着在正堂中乱晃的白影,“阿松,拿火棍子来。”
  “大人站着别动,我去吧!”杜松咽了把口水,硬着头皮举着火把走去,十分踌躇,“大人......”
  严辞镜厉声说给里面的人听:“莫怕,我已经把大门关上了,今天定叫他有来无回!”
  话音一落,里面的白影快速移动到了门边,吓得杜松差点把火把给扔了。
  不过这“鬼”能听得懂人话,还有了反应,那也算不得什么鬼了,杜松没有那么怕了,大叫着撞开门。
  结果力气太大,自己一屁股摔在在正堂里,正哎哟哎呦地叫着,眼前一花,一抹白影闪了出去,他看见脚了!鬼哪里有脚?!
  “大人!是人!”他又叫着追出去,跟着那白影往墙角跑。
  那白影正往墙角缩,像是被墙吸走,愈来愈小,严辞镜大喊:“捉住他的脚,别让他跑了!”
  杜松往前一扑,抓到了那白影的鞋,谁知那白影情急之下蹬掉了一只鞋,杜松手一空,双臂挥舞着抓住那白影,白影滑不溜秋,杜松一直捞一直捞,抱了满怀的白布,低头一看,那装鬼的人已经顺着墙角的洞钻走了!
  杜松往洞中看去,只能看见个正在往外爬的屁股,气得不行,指着墙角大叫:“大人!这里有个洞!”
  严辞镜看见那扮人的鬼往墙角跑的时候,就猜到有个洞了,可此时走近一看,一个能容纳瘦削男人的洞还真不小!
  他蹲下来往洞中瞧去,竟然看见了张人脸!
  “你!”
  严辞镜吃了一惊,不过也就一瞬间的事,眼中惊色冷下来:“语公子真有兴致,竟然披了张白布来捉弄我主仆三人。”
  对面的语方知原先也惊讶,听了严辞镜的调侃觉得好笑,抬手揪住旁边小厮的耳朵,迫使他大叫着蹲下来。
  “小清?说说吧?为什么钻狗洞去吓唬严大人啊?”
  “啊啊啊啊啊——少爷!疼疼疼!”
  两人一唱一和,语方知龇牙笑着没正行,小厮也大呼小叫地闹着,严辞镜感觉像是被耍了,没再纠缠,扶着杜松的手站起来:“阿松,明天就把这狗洞填了吧,免得人老往里钻。”
  正好杜砚也把院子各处的灯笼点起来了,严辞镜转身往正堂里走,没走两步,就被翻墙跳进来的语方知拦了个正着:“大人真生气了?”
  严辞镜抬眼,看见他漫不经心的纨绔样,手一伸,指着抱鹅缩在角落的杜砚:“孩子吓着了。”
  语方知走近了,笑得像是搂了个千娇百媚的姑娘,风流又放肆:“那大人呢?”
  “有没有被吓着?”
  正堂里的杜松把烛火也点起来了,堂前的小院又亮了几分,语方知身上某种难以言喻的顽劣气质到了难以忽视的地步,严辞镜收了手,垂了眸,半张英俊的脸叫那烛火映着鲜活深刻,说出的话却渗人:“我不怕,但还要是想捉了鬼来打一顿解气。”
  “大人好凶。”
  语方知凑近了,像是要替那“鬼”挨上这顿打,严辞镜却不敢动手了,退了一步便不再言语,想来也不是说动手就动手的恶人。
  语方知却在严辞镜这一退后带起的风中,嗅到一点桃花的淡香,笑道:“大人身上的血腥味淡了很多,想必是伤口快好了。”
  严辞镜没法子,人家都主动提起了,他也不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多谢。
  把他从火中救出,送到医馆,僻静的小院借他休养,还送来不少好药材。但是这些对于语方知来说都是小意思。
  “谢什么啊?”语方知不依不饶,念叨着别的,“那日救你出来,背了一路到医馆还不够,治伤时抓着我的胳膊喊疼,我的手臂到现在还青着呢。”
  “那怎么办?”
  语方知敲诈:“我喜欢这刚挂上匾额的严府,不知大人是否肯割爱啊?”
  严辞镜还没回答呢,又从洞里钻过来的小清听见了,缩着脑袋在语方知身后嘟囔:“这宅子是我家少爷一早就啊!”
  语方知一脚把小清踹开:“装鬼还不够,现在又开始说鬼话了?”
  严辞镜想起蹲在洞前看的景,问:“你住在隔壁?”
  “是啊!从今以后,我跟严大人就是邻居了,大人何时请我吃乔迁酒?”
  严辞镜转身进了正堂:“驱鬼的雄黄,要否?”
  “大人给的,那势必是不能推辞的。”语方知跟着进了正堂。
  新宅子,桌椅也都置办的齐全,但也仅限如此,人一少便显得空旷,有种死气沉沉的憋闷感,语方知皱皱眉,转身走了,还不忘把小厮也薅走。
  小清正蹲着院子里数年轮呢,被提了衣领也不在意,掐着声音道:“少爷!我数了下,这树被砍的时候得有七岁了!”
  语方知不搭理他,松手离开。
  感觉没人跟上来,回头一看,那要命的小厮又去钻洞了:“小清!过来!别给本少爷丢面!”
  小清哦哦两声,灰溜溜地跟在语方知后头,正大光明地往大门口走去,离开前还不忘把装鬼用的白布给抱走,蹭蹭追上走得飞快地语方知。
  “少爷,我是为了您才扮鬼吓人的......”小清委屈,要不是语方知老惦记着这套宅子,他也不会做这种事啊。
  语方知皮笑肉不笑:“小心严大人真把你当鬼,当场打杀了你。”
  小清后怕:“严大人......不会吧?”
  “我要了这么久的宅子最后落进了他手里,谁知道呢?”语方知轻飘飘道。
  他几乎快忘了救严辞镜脱离火海的缘故,又经这易主的宅子提醒,才终于想起他跟严辞镜是水火难容的死敌。
  此时出了严府,没了院中照明的烛火,语方知一双锐利的眸被夜色掩盖,他回头看了眼屋前的匾额,感叹一句:“严府,好气派啊。”无限嘲讽。
  小清跟着抬头,光滑的匾额映着冰冷月光,白天看着周正大气的两个字,此刻瞧着却透着森森凉意,让人看着遍体生寒。
  作者有话说:
  语方知对严辞镜的印象好复杂啊......(求评求海星!)
 
 
第20章 海棠
  严府跟语宅挨着,御赐的匾额不如旁边两座细雕的白玉石狮气派,连两宅院中的小厮都生出不小的差距来。
  一西一东,杜松和小清相向而来,皆挎着竹篮,刚从早市中回来。
  杜松朴素简衣,提着菜篮四平八稳地走,瞧见对面是昨个儿把自家弟弟吓得差点窜稀的隔壁小厮,虽心中不满,也碍着严大人的面子点头致意便算了。
  小清青布衣裳,抱着菜篮子蹦蹦跳跳,瞧见杜松篮中就一头白菜、几个鸡蛋、两方豆腐,二两猪肉还不全是精瘦的,不由地把怀中采买的各式鸡鸭鱼颠了颠,施施然朝杜松露了个笑。
  两人无话,本打算各回各家,却都被宅子门前两个菜农的交谈声吸引。
  “哎,这严府……哪位严大人啊?”
  “哦,就前阵子被一把火烧成重伤的那个严大人喽!”
  “他啊!朝廷怎么给了这么个地儿住啊?不是膈应人嘛?谁不知道通敌叛国的孟霄就是死在这座府上的啊?十几年都没人住过,万一里面还有没走干净的东西怎么办?”
  “要不然就凭严大人现在的位置,哪里住得起那么大的宅子?还不是这房子没人愿意住嘛!”
  “也是!就是因为当年的事,这一条街风水都不好,说是容易出贼臣,这一片的宅子低价贱卖都少有人要!”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俩小厮不动声色地靠近。
  杜松本意想提醒一下两位,莫要在别人的家宅前说闲话,谁知小清是个听不得坏话的,菜篮子往地上一砸,吵吵嚷嚷地要赶人走。
  “谁让你们在这里卖菜的?赶紧滚,风水不好你们也买不起,再不走我就把你们的烂菜砸了!”
  俩菜农没见过那么凶的小厮,但在人门口说闲话自知理亏,只好肩挑着菜筐离开,走远了,确定小清追不上了,又回头啐了一口。
  小清被气得半死,气呼呼地接过杜松递过来的菜篮子,都没顾上道谢就走了,杜松也不要他的道谢,两人都想着方才菜农说的话,各怀鬼胎地分开进了自家的大门。
  杜松进门,没在正堂见着严大人,便绕过正堂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草木茂盛,杜松想着也要找时间修一修,好不容易才看见掩在树丛的吊脚丹亭中,自家大人的背影,赶紧蹦着嵌在青苔中的白石圆砖进入亭中。
  “大人——”
  杜松轻微惊惶的叫唤戛然而止,为着自家大人的欢愉模样。
  严辞镜闻言回首,面上的笑正像入了春疯长的海棠,杜松忽的就不想告诉他外人的闲言碎语了。
  “阿松你来得正好,阿砚正用草帮鹅织衣服呢,是件绿莹莹的小褂,你瞧瞧。”严辞镜挨着石柱,拿过来的书没翻几页,全被杜砚的动作吸引了去,正看着杜砚发笑。
  杜松也跟着笑,又叮嘱弟弟去房中拿件外衫来给大人,自己拎着菜篮子烧火做饭去了。
  小清就没有那么宽的心了,气鼓鼓地把菜篮子丢给灶房的人,精准无比地在后院的贵妃榻上找到自家少爷,扒着放甜食的案几哭诉起来。
  添油加醋地说外头是怎么诋毁这片地的,还说挨着贼臣的府邸糟蹋了财运,话里话外都是让语方知做主再另寻一处宅子的意思。
  语方知正打算用胳膊遮了脸睡觉呢,不得不听了小厮一顿哭诉,语气不善道:“别胡说八道。”
  小清:“可……可外人都是这么说的。”
  “你只当那些人都在放屁。”见小清还要纠缠,又说,“下回你听见有人这么说,直接来找我,我把那人的舌头拔了。”
  小清看见语方知不似玩笑,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语方知躺了会没有困意,便坐起来了,瞧见墙边一簇绯红如霞的花,在一众修剪齐整的绿树中有种难以忽视的明媚,他瞧着瞧着就愣神了。
  小清:“少爷,这是贴梗海棠。”
  语方知嗯了声,站起身:“挺招眼的。”
  小清跟着语方知往外走:“少爷,快到午膳的时间了,您去哪儿?”
  语方知横道:“少管。”溜达溜达溜出了门。
  街上越来越热闹了,大多都是往城外苍山寺庙赶去的举子,春闱在即,除了整日在各处府邸中走动,便是去庙中拜一拜,讨一讨称心如意的好兆头了。
  语方知并不出城,往东市的布行走去,开口便是要雀羽织就的云锦,一般的铺子哪里有这种上好的料子?
  语方知也不急,一间间问去,偶然问得一处,掌柜的犹豫说,雀羽云锦不摆出来卖,怕不懂行的人摸坏了,如果语方知真的想要的话,只能跟掌柜去仓库瞧。
  语方知答应了,由着掌柜带他从店铺后面离开,在小巷中七拐八拐,进了一处堆满了布料的仓库中。他在木凳上坐下,那掌柜的熟门熟路打开带锁的箱子,捧了匹富丽堂皇的锦缎来。
  语方知接过,却把锦缎拂了,抽出叠藏在布中的宣纸抖搂起来。
  那掌柜已经单膝跪地,恭敬地喊了声:“主子。”
  “嗯,起来吧,事情办得很好。”
  “都是照您吩咐的,由底下相貌气质合适的弟兄扮作学子与范直喝酒,几天接触下来,范直放松了警惕,在一次喝酒中说漏了嘴,凭着尚书老爹范齐的便利,他从郑朗处提前拿到了考题,前几日我们的人就已经跟郑朗的人搭上线了,只是……那人警惕得很,要不是咱们的弟兄聪明,说是范直介绍的,还给了不少银钱打点,只怕没那么顺利。”
  这份考卷是无数考生梦寐以求的,语方知就这么随意搁在桌上,道:“做的不错。”
  “接下来会按主子的吩咐,跟最需要这份考题的学子搭上线。”
  语方知看见下属面露不解,便让他直说。
  下属沉吟片刻,道:“只是这样一来,难免走漏了风声,会不会打草惊蛇?”
  语方知笑了,装作慈眉善目的佛:“做好事不怕声张,何况郑朗泄题不可能只泄给范直,我们只是帮他发扬发扬,给他积积德,要不然别人怎么知道郑尚书是个惜才的大善人呢?”
  下属听他这么说,难掩激动:“此事牵扯甚广,若能一举成功,便能让那些个渎职贪婪的奸臣下狱,就算不能伤及上头老贼的命脉,也能断一断他的左膀右臂。”
  语方知眸光锐利:“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在人前露了脸弟兄让他暂且不要出来。”
  “是。”
  语方知从仓库离开了,跟布行的掌柜商量好了,待会便将云锦送到宅中,他自己则沿着顺义大街走回家中。
  天色不早了,许多学子已经已从城外回来了,正成群结队地聚在一起,互相刺探对方各个科目准备得如何,又找了哪些高官指点。
  说哪位大臣的都有,连说严辞镜的都有。
  语方知凑耳朵去听,听见那学子说自己拿了银钱和作的文章同去,谁知道严大人是个正直的,帮他看完之后,竟然还当街把塞进袖中的银钱还了回来。
  又有人道,严大人当初可是状元,上门请教的人必定把严府门槛都踩踏了吧?
  那学子撇撇嘴说,严大人虽说是状元,但也没有能帮忙举荐的本事,还不如去讨好讨好朝中更能说得上话的大臣,就算之后不能高中,当个门客也是大有前途。
  众学子纷纷说是,语方知却摇了摇头,心里暗道可惜,就算郑朗不做那胆大包天的泄题谋财一事,以这帮学子的资质,也决计不能中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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