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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古代架空)——伏羲听

时间:2021-10-23 09:33:01  作者:伏羲听
  严辞镜短促地叫了一下,转身趴在浴桶边上,背对着语方知,不对着就不会不自在。
  严辞镜心里团成乱麻,语方知却是没那么多旖旎的心思,眼前大大小小的淤青已经够他难受的了。
  “脚腕怎么也青了?到底怎么回事?”
  是被瘦老三拽着脚腕在地上拖行时留下的,当时的场景,严辞镜不愿意细想,也不愿意说,含糊道:“我忘了。”
  也不是什么好事,忘了便忘了吧,语方知往他肩上泼水,开始从上往下擦。
  帕子停在后腰,擦了很久,久到严辞镜都意识到了,转身过来,抓着语方知的手,说:“那些都是旧伤。”
  抬眼,严辞镜撞进语方知满眼的怜惜中,他看得发怔,没发觉心也一并揪紧,想起今夜种种,想起语方知抱着他温柔地哄。
  如今他被热水包围着,却不如语方知的怀抱舒服,他抬着双手,贴紧了语方知的胸膛。
  从匪窝里捡回一条命,他好像想通了一些事,但又好似还迷糊,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他追着寻着,知道线索就在语方知身上。
  语方知一只手是一直泡在水里的,此时严辞镜主动靠过来,他下意识搂紧了严辞镜的腰。
  隔着层木桶,两人的鼻尖都凑在一处,分不清是谁想亲近谁。
  “语方知……”严辞镜先贴了上去。
  “嗯。”语方知先咬进他齿间。
  水雾迷蒙,比那夜的返魂还让他情动,语方知丢了帕子,双手环住严辞镜的腰,拥着他抬离水面。
  严辞镜赤裸的手臂环着语方知,由他将自己抱出浴桶,准备好的干帕子在他身上各处胡乱抹着,他扭着腰躲,双腿环住了语方知的腰。
  语方知把他压在床上亲吻,亲着他脸上细小的伤口,被严辞镜捧着脸,再次唇贴唇。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语方知贴着严辞镜的红唇问完,又凶恶地骂:“严辞镜,你可真够狠心。”
  严辞镜气都喘不匀了,断断续续地念着语方知的名字。
  “大人,唐大夫过来了。”杜松在门外提醒。
  语方知叹了口气,按住严辞镜,坐起来,帮严辞镜穿衣,严辞镜没有他那么面不改色,红着脸,喘着气,摸语方知扎手的下巴。
  语方知抓着他手,在腕间落了一个吻,起身后又亲了亲他的鼻尖:“我去开门。”
  唐霜看见是语方知开门,挺惊讶:“少东家回来了?”
  “嗯,回来从土匪窝里捞严大人。”
  唐霜在床边坐下来,替严辞镜诊脉,脸上的伤擦了药,身上的淤青也好处理,就是这脖子上的伤,绷带一解,连唐霜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语方知原本端着水杯在一旁候着,看见他脖子上的情形,当场捏碎了茶杯。
  严辞镜也知道自己的脖子丑,赶紧用手捂着,唐霜见状大叫:“大人别碰。”
  “我不叫他看。”严辞镜不肯撤手。
  唐霜只好放下床帐,隔开语方知。
  严辞镜脖子上的刀口很深,浓黑的血液凝固成一条长长的疤,除此之外,脖子上环着一圈三指粗的淤青,两边还能看到指印。
  语方知站在帐外,听见严辞镜说不想留疤,手里的碎瓷片摁进了手心。
  唐霜重新帮严辞镜上药包扎,挡住了伤口,严辞镜才终于愿意让语方知看,虚弱地垂着头。
  唐霜走了,临走前还简单处理了语方知的新伤。
  语方知扶严辞镜躺下:“先好好休息。”
  严辞镜不安地拉住他:“你去哪里?我饿了,我想喝粥。”
  不似刚才亲密无间的气氛,语方知喂粥的时候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唯一的动静就是吹粥时的气,严辞镜猜他生气了,也不敢多言,小口小口地喝粥。
  再小口也不能吃到天亮,严辞镜拉着他不放,也不让他吹灯,就让他坐在床边陪着。
  严辞镜又困又累,撑不了多久,很快便睡着了。
  终于脱离苦海,严辞镜睡得很沉很安稳,语方知在他床边坐了片刻就走了,离开前想起屏风后的荒唐,多看了两眼,被屏风旁的案几吸引住。
  案几上放着两块碎玉,眼熟得很。
  语方知看了一会,突然笑了。
  作者有话说:
  元宵节快乐!
 
 
第84章 醒来
  “何将军,您看这……”府衙刑房的大人从牢里出来,指着牢门欲哭无泪。
  何潜蹙眉听着一声声惨叫,掏了掏耳朵,道:“语家大少爷做事有道理可言吗?反正我管不着。”
  “可是这不合规矩啊!”刑房大人苦了脸,“下官刚记完口供,大少爷就进来了,二话不说抽走供词,下官就看他那脸是越拉越长,越拉越长,下官还以为怎么了呢,然后他就把下官赶出来了!何将军!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何潜招手让他走:“语家少爷跟严大人有交情,他这是生气了。”
  刑房大人连连叹气,走了。
  接着,岳钧山瞪着铜铃大的眼睛从牢里跑出来,身后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将军,你知道怎么了吗?”岳钧山捂着嘴要呕,“十指穿钉,脚趾都没放过,土匪里最瘦的那个,直接没了子孙根!”
  岳钧山上阵杀敌都是直捅要害,对这些折磨人的手段很看不过眼,何潜倒是能理解:“龙虎寨折磨人的手段比这多多了,严大人是走运碰上好心人搭救,要不然等我们找到匪窟,你猜严大人还有人样吗?”
  岳钧山点头:“老二刀刀见血,凶悍残暴,老三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断头台是不得不上了,还有几个人刚加入不久,前身是农民茶商,还挺有骨气,被抓了还抵死不从,口出狂言,要不然命还是能留的。”
  “留?”何潜怒极反笑,“你是不知道他们来自睦州吗?睦州的人来江陵造乱,残害了多少良民?还差点把江陵知府的命给搭进去,明天我就派人把尸骨送去睦州,让他们好好认认!”
  这边正说着,岳钧山眼尖看见语方知从牢里出来,带着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但他身上又没沾上一点血迹。
  岳钧山道:“语家派了车来,就在门外。”
  语方知累死了,从睦州到墉山,驾马跑了一天,上山把人找到带回来,安抚严辞镜睡下已经是半夜了,他又来折磨土匪才稍微气顺。
  本来打算在轿中睡一会,没想到语万千在轿中等他。
  语万千看得出语方知随时要睡过去,赶紧把他拍清醒,问:“崽子!怎么样了啊?人找着了吗?”
  语方知眼睛睁不开,歪在一旁,道:“跟我猜的一样,是去做了土匪,黄老板已经被活捉了,于老板死了,他儿子于闵为保护严大人也死了。”
  “啊?”语万千脸垮下来,“你说这是为什么啊!都是一起发家的兄弟,有什么事不能相互照应,非要走到那一步?”
  语方知说:“我在睦州得到消息后,立刻顺着线索一路赶去墉山,恰逢何将军在剿匪,我跟上去,救了严大人,但没能救下于闵。”
  语万千捂着脸:“那孩子聪明的很,年初我还给过压岁钱,唉……”又问,“你去睦州就是为了查内情吧?”
  语方知眼睛睁开一条缝,刚要说话就被语万千止住:“我不管你,但你别把自己卷进去,万一再把我跟我半辈子打下的基业卷进去,看老子握不揍死你!”
  多余的不便解释,语方知点头。
  另一边,严辞镜醒来的时候,看见天是灰蒙蒙的,还以为自己又半夜惊醒了,杜松提醒才知道他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严辞镜睡得很懵,看着床顶的纱帐,慢慢回想睡前发生的事。
  发生了很多事,真真假假,他记不清了。
  “语……”
  杜松扶住严辞镜的手,“是,是语公子带大人回来的,唐姑娘还给大人看了伤。”
  他起来了,记起于闵的死,记起他埋在语方知肩头落泪,记起浴桶中的吻,手腕也有,还记起脖子上的伤让语方知生气。
  “今天有什么人来过吗?”严辞镜抓着杜松问。
  杜松点头:“唐姑娘来给大人换药。”
  “还有吗?”
  “各房的大人都来问过,留了些补品,大人想见谁?”
  严辞镜摇摇头,挣扎着坐起来,杜砚拿了清水给他润口,粥也端过来了。
  杜松道:“大人慢些吃,府中诸事都交由罗大人代理了。”
  严辞镜一听,半碗粥塞回杜砚手里,掀开被子下床:“我还有事没交代,我要去找罗大人。”
  杜松杜砚拉住他,苦劝,严辞镜推开他们,穿鞋披衣,忍着浑身的不适往外走。
  于富仁的日志,商户与匪徒勾结其中还有蹊跷,睦州,江陵,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理清楚。
  “大人!”
  严辞镜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人,犹如鼠见猫,在杜松杜砚面前的倔强和说一不二都没了。
  语方知见他脸色比寝衣还白,拦腰将他抱回去,塞进被子里,冲那双怯怯的眼睛骂:“跑什么?”
  两人有话要说,杜松拉着杜砚出去,杜砚聪明,知道语公子治得了严大人,临走前还把半碗没吃完的粥递了过去。
  语方知接过来,递给严辞镜,严辞镜坐着,紧抿着唇,低着头,什么也不看,直到小勺盛着粥送到嘴边,严辞镜才慢慢张嘴吞。
  谁都没有说话,房中只有瓷勺磕碰瓷碗的声音。
  严辞镜觉得语方知陌生,从昨晚回来开始就觉得了,待他不像之前那么放肆,可昨晚的吻是真的,语方知压住他时,眼中的情意,就算是戏子也演不出来!。
  “审理的事交给罗大人,你好好休息。”
  连语方知都那么劝他,严辞镜不忿:“事情还有蹊跷,睦州于氏,是被逼上绝路的!”
  语方知问:“你怎么知道?”
  “小于给了我一本于富仁的日志,日志中记下了他们被逼上墉山的过程。”严辞镜拉住语方知的手,急道,
  “睦州知府蒋图,逼迫大商户以极低的价格,把茶瓷器都卖给指定的人,于富仁发货后得到消息,是蒋图想用货物发难,污蔑于富仁造假骗钱,为了自保,于富仁才连夜带着儿子钱财跑路。”
  语方知问:“跑去墉山做土匪?”
  严辞镜摇头:“蒋图派人去追杀于富仁,于富仁走投无路,才拿三十箱财宝向龙虎寨投诚。”
  语方知目光沉沉:“我去睦州时,府衙已经贴出抓捕公告,说是于、黄两家以次充好,愚弄官府,现已畏罪潜逃。”
  严辞镜问:“之前就听说蒋图逼迫商户低价供货,现在又逼得商户四处逃窜,这是为何?”
  语方知答:“蒋图做事不留痕迹,他府中各处暗藏高手,我冒险进入还是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只知道蒋图与京中联系密切。”
  又道:“江陵剿匪势大,罗生已经往京中去信说明情况。”
  严辞镜蹙眉:“朝廷介入,就能查出蒋图私下的猫腻吗?”
  语方知把最后一口粥送到严辞镜嘴边:“这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了,无论蒋图最后结果如何,都跟江陵,跟你我无关了。”
  严辞镜心有不甘,想说的话被这一勺粥给堵了回去,还想开口,乌黑的药汁已经送到嘴边。
  语方知亲自喂,药汁见底,严辞镜苦得脸都皱成一团,还不死心地拉住语方知,问:“你可知道一具十五六岁男孩的尸体?”
  “你是说于闵?”语方知解释,“于富仁是我爹的多年好友,我也见过于闵。”
  语方知帮严辞镜掖好被子:“我知道于闵救了你,他的尸体也找到了,我会好好安葬的,至于你说的于富仁日志,我并未听说。”
  本想着跟于闵一起下山,来日方长,总会有时间将日志上的一切都告诉于闵,可惜天不遂人愿。
  严辞镜又问:“被抓的土匪中,可有跟于闵一般年纪的年轻女孩?”
  语方知沉默了一会:“何将军带人冲进去的时候,一个满头长辫的女子吊死在大堂中,她或许就是你要找的人。”
  于闵和柳丝的纠葛,严辞镜并没有告诉语方知,但脸上的悲切确是藏也藏不住,语方知也不问,只安静地陪着,等他心情平复,扶他躺下。
  此时两人的氛围不比昨天,严辞镜不敢再拉他、留他,眼睁睁看着他放下床帐,灭了多余的烛火,转身离开。
  骤然散去的气息让严辞镜害怕,他突然坐起来,隔着薄薄的床帐,喊住了语方知。
  “严大人有何吩咐?”语方知背对着严辞镜。
  “莫要这般刻意疏远我!”
  “严大人多虑了。”语方知关门离开。
  语方知一走,屋内安静下来,也冷了下来,严辞镜躺了一会,赤足下床,重新将房中的烛火点亮。
  作者有话说:
  晚安晚安!
 
 
第85章 好事将近
  睦州知府蒋图引火自焚了,烧得焦黑,谁都认不出来,就在朝廷逮捕文书到达的前一日。
  逮捕理由是渎职。
  旁人听了只觉得蒋图小题大做,渎职罪不至死,怎么就自杀了?
  睦州百姓议论纷纷,江陵百姓却是不管的,大街小巷都在说何将军剿匪立功,知府大人洪福齐天死里逃生,又对土匪大肆谩骂,这还不够,臭鸡蛋、烂白菜装满了一筐,上街去砸土匪泄泄愤。
  土匪游街绕城一圈,连唐霜都出来看了,也跟着扔了什么东西过去,扔完就回去了,却见为首的两个土匪开始流泪,止都止不住。
  杜松和杜砚也跟着砸臭鸡蛋,其中杜砚准头最好,一砸砸在瘦老三的眼睛上,给他痛得龇牙咧嘴,朝杜砚看去,接着又看见了杜砚身后的严辞镜。
  严辞镜冷冷地看着他,只是冷,没有丝毫的愤怒,像看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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