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暮被景云臻捞起来仍在床上亲。
两个人口腔里是同样薄荷牙膏的味道,呼吸之间男人的欲望汹涌而来。
丛暮没跟别人接吻过,因此也无从比较,他只觉得景云臻厉害,怎么会有人仅仅靠一个吻就让他全身瘫软?
景云臻的手已经从他卫衣下端伸进去,虎口抵住他的窄腰,一寸一寸向上滑动,大拇指抠弄他的乳头。丛暮一瞬间像虾米一样拱起了身子,他胳膊还圈在景云臻的脖颈上,舌头被景云臻含着,只剩下下身细细的抖动,唇齿间溢出几声呜咽。
直到他被吻得喘不上气,男人才松开他,一边摩挲他的腰侧一边贴着他的唇哑声道:“宝贝儿,小舌头伸出来。”
丛暮毫无意识地伸出了半截鲜红的舌尖,他意识不清,眼底一层薄薄水光,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里是小动物似的迷茫的天真和讨好。
景云臻双眼猩红的追逐过去,浅浅的啄吻,舔弄他的上颚,咂摸他的舌尖。
丛暮受不住,他觉得空虚,浑身都发痒,他渴望那种猛烈的,牢笼一般强劲的吻和占有,于是更紧的把自己贴上去,用渴求的目光凝望强壮的男人。
下一秒,他得偿所愿的被猛兽叼在嘴里。这种滋味太美妙了,快感像是电流一般在身体里流窜,他感到男人气焰嚣张的性器顶在他两腿之间的地方,身后仅被使用过一次的小孔无师自通的紧缩,生理性的眼泪滴落在脸颊上。
“怎么哭了?,景云臻温柔地舔舐丛暮眼角留出的泪,被他失神的诱人姿态弄得失笑出声,“不喜欢这样?”
丛暮迷蒙地望着他,微微张着嘴,透明的津液在他尖巧的下巴上汗津津的发出一层水光,一时间没有出声。
“那就不做了。”景云臻松开他,居高临下地站直了,两只手捋了一下汗湿的头发。
丛暮回过神来,凑近了去勾他的衣角,声音很软地说:“没有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卧室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景云臻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氤氲不明,高挑的眉峰竟然有一种邪气的性感。
“喜欢,”丛暮仰着头看他,“喜欢你亲我。”
景云臻觉得下腹猛然间的火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烧掉,他眼眸漆黑:“还有呢?还喜欢什么?”
丛暮脸红的像炭火,但仍然勇敢的表达自己:“喜欢你摸我。”
景云臻问他:“喜欢我操你吗?别装傻,你试过的。”
丛暮讷讷:“我……我那天,喝多了。”
其实他脑子里有模糊的印象,巨物进入时的艰涩,男人有力的腰肢和滴落的汗水,冲刺时恍如天堂一般的快感,像美人隔云端,不真实的快感。
景云臻突然笑了一下:“那你可以期待一下。”
丛暮仰在床上看他,白生生的一张小脸春情荡漾,眼睛里是那种既羞怯又隐隐有些害怕的可人姿色,景云臻细细看他的表情,丛暮不会控制对他的感情,心里想的什么都写在脸上,连眼里的光都明目张胆的闪。
他说:“今天不行,在外面待了这么久,刚才摸你你乳头都是凉的。先睡觉,这两天是元旦假期,有你挨操的时候。”
他看见丛暮簇了一下鼻子,可怜巴巴的小狗样子。
丛暮拉他的手,小声说:“可是……硬了。”
景云臻自上而下盯着他,像一匹狼盯着他的猎物:“哪里硬了?”
丛暮另一只手隔着浴巾摸上他的性器:“这里,你也硬了。”
景云臻戏谑的看着他:“嗯,那怎么办呢?”
丛暮两只手一起摆一摆:“你帮帮我,我也帮帮你。”
景云臻让他这副不自知的淫荡搞得欲火焚身,掐着他的两颊把人往床头甩,一把拽掉他的裤子将两人的性器蹭在一起,丛暮的手是光滑细长的,被他的大手裹在掌心撸动的时候蹭的人心里发痒。
靠手不尽兴,景云臻很久才射出来,丛暮静静的埋在他怀里,唇瓣蹭过他的脖颈,像是种下很多个吻。
他亲亲丛暮的额头,将已经筋疲力尽的男孩子裹进被子里,看他沉沉睡去。
当天晚上丛暮果然发了烧,他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额头上被覆盖着毛巾,嘴里被喂进了苦涩的药水。
可是他在梦里痛哭辗转,无法醒来,梦里他还是上幼儿园的年纪,丛安新穿着制服在他眼前大步走开,他想追上去,却不停的摔倒,想大声喊叔叔你等等我,叔叔你别不要我,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
一直到早上烧才稍稍退下。景云臻熬了粥做早餐,丛暮只喝下半碗,脑子昏昏沉沉的疼,身子很沉重,赖在床上一步也不愿意走。只是景云臻照顾的细心,身体上再痛,心里竟然有一丝奇异的松懈。
两个人在家里腻缠了两天,皮肉相贴时刻都能擦枪走火,然而景云臻意志坚定,坚决不趁火打劫。丛暮的病时好时坏,白天退了烧晚上却“噌”的升上去。景云臻在家陪着他,依着他的病做些清淡的饭菜,然后一起窝在床上看电影打游戏。
景云臻好像总有许多来电,这些来电大多时候都被他三言两语打发过去,有时电话那头的人刨根问底,他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只说家里有小朋友要照顾。
第三天丛暮恢复了点精神,说身上躺的难受,想出去转转。于是景云臻带着被他裹成粽子的男孩子去附近超市买东西。丛暮嫌发烧吃的清淡,吵着要吃火锅,景云臻拿了老母鸡炖汤做锅底,好说歹说让他放下了麻辣底料。
丛暮看着不像病着的人,饮料零食拿了一手推车,明明知道自己明天就得回去上学,好像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在景云臻家里待下去。
他蹦蹦跳跳在前面走,景云臻推着车子走在后面,问他:“你挺高兴啊?身上不难受了?”
“昂,”丛暮拍拍胸脯,“年轻,好得快。”他冲景云臻笑。
老人家咬牙:“年轻是吧?那行。”他在丛暮眼皮子底下挑了套和润滑剂,慢条斯理的走到收银台交钱。
买了东西往外走,丛暮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只听景云臻说:“你这几天都没回家,要不要给你叔叔打个电话?”
丛暮嘴角的笑就落下去了,他低头踢踢踏踏,半晌,说:“不用了,每年大家都放假到时候他就很忙。而且……他也没有跟我打电话,说不准这几天都跟王彦可在一起。”
“还是打一个,”景云臻说,“毕竟是过节。”
丛暮慢吞吞拿出手机,慢吞吞拨了号码,慢吞吞“喂”了一声,然后是长久的沉默,大概半分钟之后,丛暮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景云臻买了烤地瓜回来,递给丛暮暖手。
“没事,”丛暮说,“就是他忙着呢。”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俩人是手拉手走回家的,景云臻把丛暮的手拢在袖口里,说是“为了防止他临阵逃跑”。
冬天真冷啊,丛暮想,可是有个人陪,感觉就还能忍受。
回家以后景云臻去厨房洗菜,丛暮得了令去拿碗筷,拿了也不急着走,靠在料理台上跟景云臻说闲话。
客厅里景云臻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拍拍丛暮的屁股让他去跑腿。
丛暮巴巴的拿过来了,景云臻说:“我手上都是水,你开外放吧。”
电话那头听起来嘈嘈杂杂的,一个粗犷的男声在一片震耳欲聋的舞曲中喊:“臻哥,干嘛呢?想给你庆生呢,从大前天约到今天,怎么哪天都没空啊?”
景云臻把洗好的茼蒿滤过水摆在盘子里,笑道:“心意领了,实在是有事儿,家里人病了,我得照看着。”
“你哪儿来的家里人?”那男人说,“不是金屋里藏了个娇吧?”
“是啊,”景云臻的声音竟然很正经,“等他病好点,有空带你们见见。”
那边“嚯”了一声:“这得是多大魅力啊能把我们臻哥拿下?”
景云臻低着头把菜叶摘下来,笑了一声,说:“是,挺大魅力。”
又聊了两句,他挂了电话,也没抬头,跟丛暮说:“离远一点,水别溅你身上。”
丛暮没听他的,抿了抿唇,道:“你十二月三十一的生日?”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家里有事不是?你自己心情不好,后来又感冒了,我都忘了给你说。再说了,过生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过了就过了。”
丛暮想,不重要吗?因为不重要所以被放了鸽子也没关系,工具人一样在寒冬里来回奔波也没关系,他怎么这么傻?
“对不起。”丛暮说,黑眼珠湿润润的,像被人扔掉的可怜巴巴的小狗。
“说什么呢?”景云臻笑了一下,“托你的福我那天才吃了满汉全席,而且你说幸运不幸运,当天晚上,家里就住进了一个可爱的小朋友。”
丛暮这才脸上带了点笑,他说:“我给你补过一个生日吧,你有什么生日愿望,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都告诉我。”
景云臻打开炖鸡汤的瓦罐看了一眼,没回答丛暮的问题,反而对他说:“劳驾,客厅里帮我拿根烟。”
他点上烟抽了半根,在一片朦胧烟雾里对丛暮说:“宝贝儿,你胆子不小。我想要什么,你刚才不都听到了吗?我想要你,想要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丛暮心里有一个答案,但是他还是问了一遍:“什么,什么叫要我?”
“要你的心,要你的身子。要你爱我,要你心甘情愿被我操,明白了吗?”
丛暮的脸在壁灯下染上了一层粉红,景云臻甚至可以看见他攥在一起的两只手小幅度的在抖动。
“你让我说,我说出口了。我等了这么久,不介意再给你一顿饭的时间考虑,吃完饭我再问你一遍,但是我不接受拒绝。”景云臻吐了一口烟在他脸颊上,“还有,无论如何,我今天都会操你。”
油烟机在头顶发出轻微的嗡鸣声,炉灶上的瓦罐上方有袅袅的热气飘忽上旋。过了半晌,丛暮说,“那就操吧,”他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很认真的仰头看着他,“现在吗?”
景云臻一愣,笑着碰了碰他的脸:“先吃饭,做到一半饿晕过去就不好玩了。”
虽说不在乎,但两个人看上去都有点急。冷掉的火锅放在桌子上没人理,景云臻洗了澡出来,问丛暮:“用不用我帮你?”
丛暮仿佛这时候才知道害羞似的,摇了摇头,蹭在他身边窜进了浴室,啪嗒一声上了锁。只是没一会儿又红着脸跑出来,从沙发缝里扒拉出手机,攥着一溜烟重新窜了进去。
过了很长时间,景云臻靠在床头看他红着脸从浴室走出来。
男孩子的身体像是覆盖着雪层的起伏山丘,肌肤是雪白的,乳头是山丘上的红梅,捻一捻就要碎掉,流出艳红的汁水来,拿舌头舔一舔,红梅就在枝头打颤,怕冷似的把自己送进温暖的口腔。
他太天真,却因此显出几分淫荡来,快活了就流水,舒服了就叫,受不住了就喊。景云臻捏住他两颊,教训人似的:“还没操进去呢,碰一碰奶头就能硬?”语气有点凶,眼底更凶,火光冒出来,恨不得把人囫囵着一口吞下肚。
丛暮被抓着手握住男人身下的巨物,上面被人吃着舌头,妖精样的摆臀扭胯,眼睛湿润的像是泡在水里,含糊说:“太大了……”
景云臻嗤笑一声:“不大你喜欢?”
说完又吻上去,下身也探进去,把男孩的呻吟忍耐都吞进肚子里,刚开始收了力气,不过半晌就粗重起来,力度大的像是要把他干穿。
丛暮被干的脸色苍白,眼角泛红,被景云臻拖着在欲海里沉浮,被海浪打翻的时候连字句都吐不出,只知道小声的呻吟。
景云臻就又俯下身去亲他的嘴,说:“我尝尝嘴里是不是甜的,怎么叫的这么好听?嗯?”
景云臻觉得他实在是乖顺,四肢柔软可欺,面容带着脆弱天真的风情,连呻吟也像雏鸟,会睁着迷蒙的眼睛着迷的看着景云臻,在他俯下身来的时候禁不住诱惑一般吻去他肩膀上的汗水。
他有一点失了控。
那天晚上丛暮没坚持到最后,他被强制性的操射了三次还是四次,被过度开发的身体坠入深深的黑色云端,昏过去的时候他感觉有柔软的唇瓣印在他额头上,好像非常非常珍惜他一般。
他对这种触感极端痴迷。
后来丛暮想,他之所以对景云臻这样爱和依赖,是因为他得到的爱太少了。因为从来没有人肯给他吻,所以他对第一个给他吻的人献出真心。
第19章
丛暮顺理成章的跟景云臻谈起了恋爱。
元旦假期过后就是期末考试的备战阶段,丛暮虽然不打算参加国内高考,但在这种氛围下也不得不上心学习,再加上学校的作业如雪片一般多,他平时根本抽不出什么时间去找景云臻。
只是他刚谈起恋爱,正如无数沉浸在热恋中的人一样,恨不能二十四个小时跟对方腻在一起。幸好景云臻在这件事上表现的非常迁就,如果不是有走不开的会议或应酬,他一般一周有三四天会到丛暮家里过夜。一开始只是一起吃晚饭,只是到最后,每次都莫名其妙的滚到床上去。
丛暮曾经跟景云臻说,他想跟他像普通情侣一样,牵手,拥抱,接吻,不想一见面上床,好像两个人之间除了这件事就没有什么可做的一样。
只是他也知道不现实。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两个人在同一个空间待着,景云臻周身的气息就像春药一样开始在他体内扩散,只要景云臻碰他一下,相接触的地方就有电流在血管里横冲直撞,他整个人像被点燃了一样,渴求的迎上去开始纠缠。景云臻年轻,本身又是非常重欲的人,给他的只会比他想要的更多,所以常常是他在半途哭叫着昏过去又被弄醒,整个人像一滩在男人怀里肆意流动的水。
其实这样激烈的性事,丛暮做到最后总是招架不住,可是他知道自己是贪恋这种快乐的,像是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的狂欢,他不肯放开手,宁愿交媾完就要化成一抔齑粉。
家里多了一个人给丛暮带来了很多改变,他自己一个人过的时候总是早上从校门口随便买点早餐,然后一边吃一边踩着铃声进校门。然而景云臻是及其自律的人,他每天早上起床后绕着小区跑步,回家后煎鸡蛋和火腿,烤面包热牛奶,等到做完这一切再叫丛暮起床。每当这个时候丛暮就怀疑前一天夜里把他操得哭天喊地的男人是景云臻的双胞胎哥哥,不然一个人怎么会有这种非人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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