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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太早(近代现代)——鹿款

时间:2021-10-23 09:39:11  作者:鹿款
  丛暮在回家的路上很开心地跟景云臻打电话,那边声音嘈杂,景云臻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丛暮说:“放假了啊,放假还不高兴?”
  “哦,”景云臻说,“考得怎么样?”
  “啧,你提这个可就不高兴了,”丛暮说,“我们今天去吃烤肉吧,我知道一家新开的店。”
  “今天不行,”景云臻说,“我晚上还有事。”
  “喝酒吗?”丛暮赶紧问,“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喝酒!”
  “不喝,”景云臻说,“主要谈生意,不喝酒。”
  “哦……”丛暮说,“那……那我晚上去接你吧?你在哪里?”
  景云臻没让他接,可是他自己一个人在烧烤店吃完饭,到底是担心男朋友,忍不住又按照他秘书给的地址坐车过去了。
  在酒店外等了两个来小时,这才遥遥的看见景云臻和一个男人一同走出来。景云臻穿了一件黑色大衣,里面西服领带,整个人英俊挺拔,非常出挑的好看。扶着他的男人也不差,瘦高个,脸颊年轻漂亮,情侣装似的穿了一件奶油白的长大衣,而且看上去竟然有一点眼熟。
  两个人在酒店门口站定,那个男人跟景云臻说了两句什么话,翘着嘴角笑起来,很自然的摸了摸他的手。
  丛暮脑子里“轰”就炸了,他两只腿冻得像冰柜,跟卖火柴的小女孩似的,但是攥着拳头一步步迈着楼梯走上去了,“景云臻,”他勉力压抑着怒气叫了一声,好像没看见那个男人的手似的,从身后抱着景云臻顺着他的胳膊滑下去,有点粗暴的把他的手从男人手中夺走握住:“怎么才出来?”
  男人手一空:“这位是?”他挑了挑眉毛。
  景云臻看见丛暮,皱着眉头:“你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冻着舒服是吧?”
  他攥了攥丛暮的手,好像试温度似的,果然,冰坨子一样,于是脸色就有点不大好看,跟男人解释:“我弟弟 。”
 
 
第23章 
  “哦,弟弟啊,你好。”男人又笑起来,“臻哥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叫王一诺,初次见面。”
  丛暮很不友好地瞪着他。
  “叫人,”景云臻说他,“冻傻了是不是?”
  丛暮转头愤愤地看着他,睁着一双被寒气沁润了的水瞳。
  有冷风飕飕地吹到他的脸上,景云臻甚至能看到他脸上颤抖的细小绒毛。他穿得少,单薄的肩头像是像一只瘦削的箭。脸色是苍白的竭力忍耐的神色,鼻尖却是水红色的,像一只受了很多委屈的猫。
  “不要紧不要紧,”王一诺笑说,“小孩子嘛,我小时候也这样。”
  丛暮看他笑就来气,想跟他说老子不小了,马上十八岁,老子也不是弟弟,老子是景云臻的男朋友。
  最后也没说出口,因为景云臻捂着胃,很疲惫的样子。
  丛暮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大概是喝了一些,他让景云臻把重量靠在他身上,焦急地问:“胃疼是不是?我们回家。”
  景云臻没应他,神态自若地跟王一诺告了别。
  两人一路无话,景云臻在车上闭目养神,丛暮安静地坐在他身边。
  他心里既担心他的男朋友,却又觉得委屈,他第一次谈恋爱,从来不知道谈恋爱会让人这样脆弱,他一颗心系在景云臻身上,若是爱人不能给他同等的回应要怎样,他不知道。
  可是还是舍不得他难受,刚回家,他衣服都来不及脱,一溜烟儿跑到厨房给他煮解酒汤,烧热水灌了个小熊宝宝样的暖水袋一起端出去。
  他也不动手,只将碗和暖水袋都放在桌子上,不情不愿似地说:“喝点汤,暖和暖和,一会儿就好了。”
  景云臻闻言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凝视着他,半晌,端起碗来把药喝了。
  丛暮拿着碗要去洗,没想到让人攥着手腕拉到了怀里,他手心里是男人放进去的暖水袋,手背上是男人的大手:“生气了?”
  丛暮低着头不说话。
  “说话。”景云臻说。
  丛暮听他这么说就条件反射的张开嘴,委屈道:“就是生气!”
  “为什么生气?”景云臻一副好说好商量的语气。
  丛暮一样一样给他控诉:“他摸你的手,你没躲开。我明明是你男朋友,你却说我是你弟弟。你们,你们两个人去吃饭,你还告诉我是公事!最重要的!你还喝了酒!医生不让你喝酒!”
  “小醋精。”景云臻叫他。
  丛暮抿着唇,很难过的表情。
  景云臻耐心说:“王一诺是正在谈合作的公司代表,不是两人吃饭,是他单独送我出来。我吃饭的时候收到秘书的电话,说你问了她饭店的地址,我猜你肯定在酒店门口等着,可是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只好提前退场。”
  丛暮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老公来电一二三四五。
  丛暮抬头怔愣愣看着她
  景云臻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像抚摸一只小狗:“我没骗你吧。你也是,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在外面等?以后有这种事要跟我打电话。”
  丛暮吸吸鼻子:“我怕打扰你,你说这个生意很重要。”
  “你最重要。”景云臻说。
  丛暮转过身去,胳膊环住景云臻的脖颈,把脑袋靠在他颈窝里,半晌,听见景云臻说:“这是你第一次跟我发脾气。”
  “对不起。”丛暮闷闷的说。
  景云臻吻上他的唇:“只有我能见,对吗?你耍小脾气的样子。”
  “嗯。”丛暮低低应一声。
  “但是下次不能这样了,我不喜欢这样。”
  哦,男朋友不喜欢我发小脾气,丛暮心里点点头,记住了,以后不可以发脾气!
  他很乖的点头,主动凑上去讨吻:“对不起,我再不这样了。”
  景云臻在性事上欲望非常强烈,他摸着丛暮的脸让他口了一次,用手指玩他的乳头,腿和性器,把他玩得疲惫不堪。
  半夜,丛暮埋在被子里睡的香甜。
  景云臻在阳台上抽着烟跟王一诺打电话。
  “这个数额你要是不接受的话,我再想办法跟那边谈谈,别着急,你这个行当市面上还没有竞争对手,行情会很好。”
  “嗯,”景云臻吐出一口烟,嗓音在风声中有一种低沉的诱惑力,“谢谢你,一诺。”
  “跟我还客气。”王一诺说,“今天让你弟弟在外面等了两个多小时,小孩没怨言吧。”
  “没事,”景云臻说,“年轻,让他降降火。”
  王一诺笑起来:“我说让你早点走的,这些事我可以代你跟贾总说,你非要亲自等他来。”
  景云臻弹了弹烟灰,低声说:“怎么?这么想让我走?”
  王一诺说:“你知道,我当然希望你陪着我啊,”他笑笑,意有所指道,“但是你得先解决自己的事吧。”
  “再等等吧,”景云臻笑了一声,突然说,“你生日是五月十五吧?”
  王一诺顿了一瞬,随即温柔道:“我明白了。”
  第二天丛暮醒来的时候景云臻已经去上班了,他懊恼地敲敲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放假了却仍然让景云臻负责早餐是件很不好的事情。
  景云臻这几天很忙,听说好像是他原来的合伙人要跟未婚妻移民美国,所以最近他在打算找人接班,忙的昏天黑地。他工作上的事几乎不跟丛暮说,就连这个还是丛暮跟他秘书打电话时打听到的。
  他那时候并不觉得景云臻把自己拦截在他的世界之外是一种隐瞒,他全心全意的沉浸在爱情中,宁愿花掉半天给男友煲一碗汤。
  他听景云臻办公室的小姑娘抱怨公司附近的盒饭油大盐多,所以咨询了医生日日给他煲养胃汤喝,今日是排骨山药汤,明日是红枣银耳羹,后天是百合莲子汤,日日不重样,连前台小姑娘都说我们景先生有口福,弟弟这么能干。
  苍天可鉴,丛暮从高一起开始独自生活,然而三年来下厨的机会一双手都能数的出来,所幸他自己饭量大,煲坏的试验品还不至于浪费。
  第一天中午去公司的时候景云臻正在开会,出了会议室的门,正看见丛暮怀里抱着羽绒服等在沙发上,见了他露出个笑来:“怎么才开完会呀?粥都要凉了。”
  前些天丛暮给景云臻的办公室安了一件立式空调——因为电工说电压不稳,他还特意请人花了许多天时间改了电压。空调功率大,照得他小脸红扑扑的。
  丛暮从羽绒服里扒拉出个不锈钢的饭盒来:“尝一尝,我自己做的。”
  景云臻吃了一惊:“你下厨了?”
  “嗯,”丛暮得意洋洋,“来尝尝好不好喝。”
  饭盒都打开了,这才想起来没带餐具,最后到底是又点了一份带汤的外卖。
  丛暮上午研究厨艺,下午画画,过了将近一周,有一天中午的时候景云臻跟他说:“你不用这么麻烦,天天来送饭,坐公交车来回就得两个点儿,我这里一时有事还得让你等着。”
  丛暮朝他笑,说:“不麻烦,我愿意。”
  景云臻坚持,说:“是不是我最近太忙,陪你的时间少了?这样吧,忙完这一段,年前我大概能抽出三四天时间,可以一起去度个假,你喜欢哪里,北海道还是马尔代夫?”
  丛暮有点讪讪的:“我真没这么想,就是你上次胃疼吓着我了,正好我最近也放假了……”
  景云臻翻了翻行程:“下周三吧,自己的行李准备准备,以后不用来给我送饭了,这几天辛苦你。”
  丛暮走出环球大厦的时候怔愣愣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是设想过很多遍跟景云臻一起出去玩的场景,但这不是他每天给他送饭的目的,他不明白为什么景云臻认为他做的这些事情都是有所图,他们是情侣,如果他想让他陪自己,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当天晚上景云臻应酬回来,丛暮给他倒水,坐在他身边,犹豫说:“哥哥,我不是……我知道你忙,我真的没想占用你更多的时间,我只是想让你吃好一点。”
  景云臻有点醉了,偏着头看了他半晌,突然道:“我知道。”
  丛暮不解的看着他。
  “是我想跟你一起去度假,”景云臻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盖住一双深邃的瞳孔,“是我。”
  丛暮理解了一会儿,说:“那好,那我,我想去你家乡看看。”这是他早就想好的目的地,比起别的地方,他更想知道景云臻的家乡是什么样的,他在哪里长大,从哪里上过学,住过什么样的房子,小时候在哪个公园里玩过。
  景云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怜爱似的摸他的头,说:“你想去就去吧,都听你的。”
 
 
第24章 
  既然景云臻不让丛暮去送饭,他也清闲了,天天在家勤学苦练。度假的前一天是美院的校考,他虽说是有信心,但是没经历过这么大的事儿,心里头还是紧张。
  他考美院这事儿谁都不知道,只有黄有亮能帮他排解排解情绪,所以他考试前去找黄有亮聊天。黄有亮翻了翻他的练习,突然从画册里头掉出来一张单页。
  他捡起来看了,问丛暮:“这画的是谁啊?”
  丛暮一看,头都大了,画上是景云臻一个半裸的背影,他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抽烟,肌肉张弛有度,下身松松垮垮围着一块浴巾,那种香艳根本不用渲染,就像十七世纪的西方艳画似的,从骨头里透出来。他脸红羞愧,这些天见不着景云臻,练习的时候手就跟有脑子似的,总是忍不住想着他。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了,说:“这是我男朋友。”
  没想到黄有亮很理解似的,但也许是他见的多了,“啧”了一声说:“身材挺好。”
  丛暮就有点高兴,说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黄有亮说:“你男朋友挺成熟啊,不是学生吧?”
  “昂,”丛暮得意洋洋,“比我大点,工作了,自己创业呢。”
  黄有亮就给了他个暴栗,说:“还跟我找那么多借口,你就是不想跟你男朋友异地才愿意留在国内的吧?”
  丛暮嗫嚅半晌,黄有亮跟个小孩似的,觉得自己受骗了,懒得再打理他,丛暮苦哈哈跟他道歉,说真不是,我是真的想在美院学习,我是真的想认你当老师……
  黄有亮还挺生气,说:“走走走,别在我这儿碍我眼。”
  第二天丛暮背着小包去校考,进教学楼的时候正好看见黄有亮脖子上挂着个牌牌在巡逻,丛暮随着人流走过去的时候在他面前磨蹭了一会儿,要说不说的样子,果然,没一会儿,听见黄有亮板着脸,也不看他,硬邦邦的说:“好好考,考不好就别想当我的学生。”
  他考完试回家的时候景云臻已经在家等着了,见着他,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景云臻前两天回家都很晚,丛暮已经挺多天没见着他了,他每次都告诉自己晚睡一会儿晚睡一会儿,还是没熬住,睡得懵懵懂懂的深夜里,只能觉察到景云臻带着烟味的温热气息和印在额头上的吻。
  丛暮把小包放下,挺高兴的扑到他身边去亲他,说:“写生去了。”
  景云臻抱着他的腰亲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忍着身下的火先问:“东西收拾好了吗?我这些天忙,也没来得及顾你。”
  丛暮恋恋不舍的从他身上起来,带他看自己收拾的大行李箱。
  景云臻一看,好家伙,红红绿绿的食品包装袋装了大半个箱子。他扶着额问:“你带这么多零食干什么?跟我出去还能饿着你?”
  丛暮眼巴巴的说:“你不是说那地儿不太热闹嘛,我就想可能找不到好吃的零食,我带的都是你爱吃的,你看看,这包牛肉干和那盒蛋黄酥,这两瓶牛奶,还有最大盒那纤维饼干,都是你说过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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