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臻心里一软,也不再劝了,动手翻了翻,没用的东西带了一大堆,重要的什么都没带。
他自己又收拾了一番,丛暮跟在他后面跑,有点脸红,说对不起啊,我没收拾过行李。
景云臻把箱子合上,拉上拉链,站起来拍拍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丛暮。
丛暮就有点嘀咕,低声说:“怎么了?你不高兴了?”
景云臻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说:“妈的,总算收拾完了,现在要收拾你了,脱衣服!”
两个人在浴室里做了一次,然后回到卧室的大床上,丛暮攀着景云臻的脖子,身下一缩一缩的把景云臻的性器往里吸,被顶的往床头撞。
景云臻分出一只手垫在他脑后,听他娇娥婉转的呻吟,雪白的身子蛇一样扭动,忍不住更深更痛的撞上去。
丛暮大概是想他想的紧,因此显得格外热情,缠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意乱情迷的求他轻一点,这天晚上射到最后他已经弹尽粮绝,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景云臻还没结束。
丛暮晕了一次又被折腾醒,半睡半醒间无意识的将双手紧紧的缠在男人的脖颈上,凑上去像猫一样亲他的嘴、下巴和喉结,然后晕晕乎乎地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景云臻好像是顿了一下,接着疾风骤雨般操他那个殷红的小孔,恨不得把囊袋都操进去的力道。
景云臻在很多年后依然会想念这样的丛暮,想他孩子一样单纯的心性和妖精似的身体,从来不隐藏对肉欲的贪恋和对他的爱。他在丛暮身上驰骋的时候就能忘掉所有谎言带来的不甘和痛苦,忘掉那些蝇营狗苟的白天,不去想某一天他们会分离,也不去想真到那一天时丛暮会有多恨他。
真可笑,他对自己说。
他甘情愿的沉沦于丛暮年轻而美好的肉体,他也清楚这种沉沦是无法摆脱的毒。
然而他总会很快说服自己,因为没有人能不对丛暮沉沦。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丛暮是让景云臻穿好了衣服抱到车上去的,因为他腰酸腿疼困得直打哈欠。他迷迷糊糊跟景云臻说:“我们晚一点走不行吗?反正是自驾游。”
景云臻把人放在副驾驶上,拿了小毯子盖住他:“要开很久的车,还要走山路,天黑了怕有危险。”
果然在路上走了大半天,丛暮睡了一小会儿,怕景云臻自己开车无聊,就强打着精神跟他说话,景云臻说你还困就再睡一会儿,我开稳一点。
丛暮说不睡了,我听听歌就精神了,他把手机连蓝牙在车载音响上放歌,显示屏上突然弹出来一个连接过的未知蓝牙,是个女生的英文名,叫Sofia。
丛暮手一顿,看着那个名字有点懵。
景云臻开着车,感觉丛暮本来挺欢腾的,突然不动弹了,他眼睛往下一瞥,不动声色的伸出手点了一下屏幕,连接了丛暮的蓝牙。
丛暮有一会儿僵着没有动,然后攥着指尖抬起头看了景云臻一眼。他修长手指在方向盘上握着,两侧森林村庄倏忽而过,车内一时静的可怕。
过了一会儿,丛暮低下头去划拉歌单列表,点了一首很安静的歌,自顾自的说:“我还是睡一会儿吧,还是有点困。”
他在座位上闭上眼睛,略微侧了侧头面向窗外,用毯子遮住脸,把自己裹紧了,过了一会儿,有吸鼻子的声音从小毯子下面传来。
半晌,景云臻叹了一口气,用有些无奈的语气说:“你到底在瞎想些什么?”
丛暮不出声,装死似的。
“前两天我开车送李路和他女朋友去机场,他女朋友在车上捣鼓的,”景云臻说,“能不能不多想?”
李路是他公司合伙人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丛暮从小毯子里露出头来,亚麻色的小卷垂在耳朵上面,眼皮上有点红彤彤的,嘴硬说:“我没多想,我就是想睡一会儿。”
“那你睡吧。”景云臻说,说完伸手把音响关了。
跑了半个小时到了个新开的休息区,景云臻下车抽烟,吹了半天风,上车的时候丛暮眼巴巴的不知道透过窗户看了他多久,小狗似的,有点可怜。
景云臻也不拆穿他,问:“睡醒了?上厕所吗?”
丛暮摇摇头,试探着伸手勾了一下他的小指,见他没反应,又大着胆子上前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有淡淡的烟草味道。
他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对,明明答应了景云臻不发小脾气的,前因后果也解释清楚了,但是就是,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就心里难受,忍不住的难受。
他有点拿不准景云臻,于是干脆上手去解他腰带。景云臻是贪欲的人,这一手他百试不爽。
“干什么?”景云臻攥住他的手。
丛暮这时候倒不害羞了,说:“我想要。”
“今天早上还肿着,这就想要了?”
丛暮其实不想要,他后面还疼着,只是怕景云臻生气,他实在不想让景云臻生气,也不想让景云臻晾着他:“用嘴行吗?”
景云臻有点古怪地看着他:“你不想要来招我干什么?我逼你了?”
丛暮有点难堪似的,摇摇头,半晌,下定决心说:“嘴,嘴想要。”
景云臻一下就让他给点着火了,他把裤链拉下来,用力往下按他脖颈,眼里是赤裸裸的情欲,浓的像要吃人似的。
裤链刚拉下来,直立起来的硕大性器蓬蓬勃勃的弹出来,跟丛暮亲了个嘴儿。
丛暮两只小手刚扶上去,勃起的阴茎已经撬开他嘴冲进来了,景云臻捏住他下颚骨,凶狠的扣着他的后脑,用身下的凶器戳刺他的口腔,行进间次次顶弄到他的喉咙,丛暮甚至有窒息的痛感。
连续几十下,他并没有反抗,只是紧紧揪着自己衣服下摆,脸上潮红一片,眼睛里涌出生理性的泪水。
景云臻缓了个急,终于从他口腔里撤出来,丛暮捂着喉咙大口呼吸,猛烈的咳嗽。眼前的性器仍是勃起的状态,一圈湿淋淋的水迹,景云臻还远远没有满足。
丛暮咳了一阵,着迷似的抬头看景云臻性爱中的脸,温顺的塌下腰,两只手捧着吃力的吞吐起来,唇齿间啧啧作响。他湿热温软的舌头在柱身上舔弄,两颊被粗壮的冠头顶弄出来,圆溜溜的,含糖块似的。
景云臻拍了拍他的屁股,他下意识的摇臀摆腰,牛仔裤包裹下的臀瓣高高翘着,嘴上不停,用湿滑的舌面摩擦硕大的肉冠,津津有味的咂摸马眼里粘腻的汁水。他是景云臻一手调教出来的,最知道怎么做能让他舒服。
从景云臻的角度能看见男孩勾引人的上目线,漆黑的天真的瞳孔,浓密的睫毛和薄薄的一层泪膜,他眼尾发红,像是碰一碰就要碎掉一般脆弱,嘴角也红,水光淋淋,然而中间插着一根青筋爆出的硕大性器,简直奇景可观。
透明的口水顺着唇角向下淌,丛暮怕弄脏景云臻的车,还腾出一只手去接着。
等到景云臻终于射进他喉咙里,他嘴巴都酸的合不上了。景云臻伸出手不由分说扣上丛暮的下巴抬起来,听他咳了两声然后囫囵的咽下去。
男人还大咧咧敞着腿,拇指把丛暮的嘴巴撬开了,食指和中指去捏他的舌头,拉出来一看,上面还卧着残留的浓白精液。丛暮被人拿捏住舌头,哈巴狗似的长长吐着舌头等。景云臻手指抹了抹唇角溢出来的一点,复又蹭到他舌面上,拍拍他脸。男孩的小舌头从口腔里转了一圈,乖乖吃下去了,张开嘴给景云臻看。
景云臻说他好乖,又问还想要吗?
丛暮心里猛摇头,嘴上迟疑地问:“你还生气吗?”
听他这意思,如果景云臻说生气,他就能再勾他一回,直到他消气。
景云臻让他逗笑了,说:“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丛暮小声说:“我答应过你不冲你发脾气的。”
景云臻很疑惑的说:“我是你男朋友,你不冲着我发脾气还想冲着谁发?”
丛暮瞪大眼睛,有点无法理解似的,讷讷说:“你上次说你不喜欢。”
景云臻想了半晌,终于想起来了,好像是上次跟王一诺吃饭回来的事儿,他无奈了:“我说我不喜欢你在外面挨冻!没说不让你冲我发脾气!”
丛暮呆愣愣的,过了半晌,好像终于转过弯来了,笑嘻嘻的凑上去亲他,眼睛弯的月牙似的,说:“你真好,我真喜欢你。”
景云臻让他个活宝逗的扶额直笑,摸摸他脸,逗他说:“这就算好了?你怎么要求这么低。”
丛暮小狗似的直拱他,说:“就是好,我老公最好了,天下第一好。”
“哦,”景云臻整了整衣服,随口应他的话说:“天下第一好有多好?”
丛暮想也不想,说:“好的还想让你操我。”
操,景云臻舔舔牙:“你怎么这么骚?”
丛暮知道他没生气就胆子大了起来,也不管他又挺起来的大玩意儿,哼着歌往窗外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小骗子。”景云臻咬牙切齿,用力捏他臀瓣,捏得生疼。
丛暮可怜巴巴看他:“真不行,还疼呢。”
景云臻呼出一口气,无视他装模作样的眼神,发动车子,冷冷说:“等着吧,晚上有你受的。”
丛暮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拉着他手指晃,撒娇似的。
景云臻也有点憋不住笑,但是还是尽力装作严肃的说:“别碰我,我要生气了。”
“你生什么气?”丛暮说,“你才是小骗子。”
“我生气你不信任我,我好好解释给你也不听。”
丛暮急咧咧的说:“我信任你!”
“哦,”景云臻说,“记住你说的话啊。”
丛暮琢磨半晌,觉得好像是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开开心心哼起歌来。
第25章
中午在休息站吃了饭,丛暮抱着零食上了车,在副驾驶咔嚓咔嚓,像只小地鼠。
下高速的时候一点多,车一直往山里开,丛暮问:“我们不去你家里吗?”
景云臻说:“不去了,那边没什么好转悠的。”
“为什么不去?你家里人肯定很想你,见一面也好啊,”丛暮有点乖地说,“你不用管我,我可以在车上等的。”
景云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不用,我家里没什么人了。”
“啊?”丛暮没听明白。
“父母都去世了,就剩我一个,现在回去也没什么落脚的地方。”景云臻很平静地说。
丛暮这才想,他好像确实没听景云臻说过他家里的情况。他自己是无父无母长起来的,幸好还有一个叔叔相依为命,而景云臻恐怕还不如他。他很怜惜地摸摸景云臻的头,用那种非常招人疼的语气跟他说:“别难过,你还有我呢。”
下午两点来钟到了溶洞公园门口,二三月份天还是冷,但是这里空气比别处好些,两个人下了车活动活动筋骨,买了票去看溶洞。
这个溶洞是景区刚开发的,开放了一百来米,里面水声潺潺,各色灯光交相辉映。前些天丛暮看见景云臻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电脑做功课,问他愿不愿意逛溶洞,他没什么意见,就是有点疑惑,说:“你家旁边的景点你没去过呀?”
景云臻说:“刚开的嘛,我都好几年没回家了。”
丛暮挺高兴,他怕景云臻逛那些熟悉的景点会觉得耽误时间。
溶洞里面狭窄逼仄,脚下乱石高低不平,两侧有清澈水流,光照不到的地方乌漆嘛黑的。景云臻手放在丛暮腰后面虚虚的搂着,他就担心丛暮脚底下不利索,果不其然,没走上十几米,丛暮“啊”了一下,脚下一滑就要跌倒。景云臻早有准备,手上用力,揽着他的腰硬硬把人提起来了,扶着他站稳:“有事没有?”
丛暮要跌跤了也不害脱掉怕,还笑嘻嘻的:“没事没事,摔倒了也没事,何况你在这儿呢,摔不着。”
景云臻说:“真摔倒了就蹭你一身水,湿漉漉的又得感冒。”
丛暮前后看了看,没见着人,凑到他耳边说:“沾了水就脱了呗,脱了钻进你衣服里,你抱着我,我缠在你身上,就跟抱小宝宝似的。”
景云臻伸手抽了一下他屁股:“没完了你今天,你等着,晚上饶不了你。”
又往前走了几步,丛暮又“啊”了一声,景云臻本来怕他摔心里就紧张着,一听他“啊”,反射性的又给他揪起来了。
结果丛暮还笑他,说:“我是想说有水滴在我脸上了,好凉哦。”
他看四周没人,又做起怪来,本来自己怕黑怕的不行,非要装神弄鬼去吓唬景云臻,景云臻听他走两步咋呼一下,再走两步伸手往他后颈上偷袭一下,干脆把人搂怀里亲得腿软,这后半程才安生了。
当天晚上在景区里落脚,景区四周修得倒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可是硬件设施差点,旅馆饭店都条件一般。两人订了最大一家旅馆,在外间随便吃了点家常菜,到房间里去休息。
景云臻让他去洗澡,丛暮瘫在沙发上朝他挥手,说哥哥我得再歇一会儿。
景云臻看了看手表,说:“你现在去洗澡,十二点之前还能结束,不然你今天晚上就得熬夜。”
丛暮听明白他的意思了,表情有点恐慌,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今天开了一天车,累,累了吧?”
景云臻慢条斯理地活动了一下肩膀:“累?满足你还可以,你等了一天了,怎么也得让你尽兴啊。”
丛暮说:“我我我,我也有点累了。”
景云臻已经不耐烦了,走上前去把他羽绒服扒了,说:“那你留点力气一会儿床上使吧,洗澡这事我代劳。”
到最后还是被结结实实操了一顿,丛暮欲哭无泪,一叠声的喊我错了,我再也不招你了,老公求求你。
景云臻一听,再也不招我了?这哪儿行啊,手底下把人按住了,又捅了进去。
丛暮最后累得都都没声了,让人洗干净了包在浴巾里抱出去,揽在怀里用被子一裹,小猫嘴还在一碰一碰的,景云臻凑近了听,孩子委委屈屈的还在喃喃:“错了,真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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