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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飞升了(玄幻灵异)——锅里是我的鹰吗

时间:2021-10-26 13:34:37  作者:锅里是我的鹰吗
  沈既明承认道:“是的。”
  “夭寿了,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沈既明对天界的钱财无甚概念,老实道:“你还不知道我吗,兜比脸都干净,都是神君付的账。”
  凤尾欲言又止。
  他本想说神君倒是愿意给你破费,后转念一想,寂夜神君腰缠万贯,就是把天衣铺给包了也不过沧海一粟。这种事可不能比,人比人气死人。
  凤尾酸溜溜地和沈既明聊了几句,却愈发地聊不下去。原来羲翎不止给沈既明去天衣坊定制了一套铠甲,甚至还去轩辕真君那里求了一件兵器。如果说天衣坊的规矩是有钱可以为所欲为,轩辕真君则将“你有钱与我何干”当作人生信条。他在炼器上颇有造诣,可从不愿轻易出手,几百年也不见得炼一回,且此人性情古怪,只肯为看得上眼的炼器,若是看不上眼,天帝来了也没用。从古至今无一人猜得透轩辕的打分标准,故轩辕神器有价无市,可遇不可求。
  凤尾才不相信沈既明有本事让那个老古板松口,还不是借了寂夜神君的神威?
  他终于忍不住:“沈既明,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是被神君养的金丝雀。”
  沈既明没听懂:“什么金丝雀?神君倒是养了一条九尾神狐,虽然只剩一条尾巴。我好像没看他养的鸟。”
  他生而眼盲,对书本的了解全靠太傅们口头相传,而太傅自然只教些正经书,总不可能把西厢牡丹一类当睡前读物讲给他听。凤尾则不然,他只有在洛清面前装得比谁都正经,实则内里确是个不省心的。他一向以己度人,自己不看正经的,就觉得沈既明也是博览杂书的人。于是惊愕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没看过《神尊的隐秘初恋》。”
  沈既明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物事:“神尊的隐秘初恋!?”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题大家都猜对答案了,狗头。小十九能学会认字,凤尾老师功不可没。
 
 
第34章 
  凤尾一把捂住他的嘴,做贼似的提防着四周,压低嗓子轻斥道:“你小点声!你怎么不用扩音术去九重天上说?”
  沈既明满面不可思议的神色,他好不容易挣脱了凤尾的手:“不是,什么叫神尊的隐秘初恋?它……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想的什么意思?”
  “就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神仙第一次有了心上人……?”
  凤尾低头琢磨了一会儿,确认道:“差不多是吧。”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沈既明虽从未亲自拜读过描写男女情爱的话本,他却知道以前宫里的皇姐们偷偷看这样的书被太傅罚过。太傅罚得不留情面,好歹也是一国公主,齐刷刷地在大殿里垂头跪了一排。他当即问凤尾道:“真人允许你们看这种书?”
  凤尾理所当然应道:“当然不允许。”
  “所以这话本子和金丝雀有什么关系。”
  提起这话题,凤尾登时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讲起了话本里清高孤傲的神尊大人与初恋之间的爱恨情仇。他讲得声情并茂,沈既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终于没忍住,问道:“你这话本子,是不是女孩子们看得比较多。”
  凤尾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脸色一变,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气鼓鼓地看着沈既明。
  不会看颜色的十九殿下以眼神重复示意:“难道不是吗?”
  暴脾气的竹子被戳穿了心理的小秘密,气急败坏地破口大叫:“我不给你说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吧真是的!滚开滚开!”沈既明哈哈大笑,心道果然还是小孩子,他越笑凤尾就越生气,几次忍不住想动手打他,得亏洛清及时出手,否则沈既明脸上保不准要被划上几条血口子出来。
  洛清嗓音清冷,呵斥凤尾:“不可对寒彻神君放肆,可还记得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见凤尾蔫蔫地不说话了,又对沈既明欠身行礼道:“愚徒冒失,小仙定然狠狠责罚,求神君宽恕。”
  这一番话使方才轻松的氛围全然不见,沈既明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虽走了大运,误打误撞地谋了个神君的位置,可他最是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配不配得上寒彻神君这个名号。故他从不端架子充排场,并不自诩仙位高贵就对故人趾高气昂。而凤尾又是孩子心性,虽心里知道沈既明已经不是当初人人可欺的小仙君,可谈话间还是不自主地用起从前的口气。
  沈既明自然不会与凤尾计较,正相反,比起凤尾这样爱恨喜恶十分直白的单纯性子,他更应付不来上重天虚与委蛇的神仙们。表面上都客客气气地叫他寒彻神君,心里指不定想的是什么。
  虽然他必须承认,人家腹诽他的话是对的。
  洛清是十分讲究礼数的,自然不会放任凤尾胡闹,尤其在洛小仙君出事以后,他断没有再放纵座下小仙的道理。凤尾被真人训得蔫了,讪讪地回明月阁去,也不知要看多少话本子才能缓解心情。
  沈既明寻思着,抽空怎么也得去安抚凤尾一番,要不是凤尾主动找他说话缓解了尴尬,也不会被骂。想到这,他脑门一热,猛地蹿起身,直直给洛清跪下了。
  洛清被沈既明吓得不轻,急匆匆要把人扶起:“神君你这是——”
  “真人待我不薄,却又因我惹了无端的猜疑,是我对不起真人。”
  他说得恳切,一字一句皆是肺腑之言。其实他早就该来给洛清负荆请罪,只是这段时日整日跟在羲翎身边,不是看病就是算命,竟没抽得出时间。
  洛清淡然浅笑:“是小仙办事不周,才在仙位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放任三天神君久居一重天,寂夜神君未降罪与我已是宽容。”他扶起沈既明,缓道:“天界规矩森严,既已是神君位,便不可再入从前般鲁莽行事,以免落人口舌。”
  看样子洛清并未真的将洗尘宴一事放在心上,更没有迁怒沈既明,足以见得此人心情何等纯善。
  然这样纯善的人偏偏无法养育好亲生骨肉,以至父子二人非死不得相见,着实令人唏嘘。
  “神君今日的行头与往日大不相同,看来与寂夜神君相处得不错。先前我还担心你搬去九重天会住不惯。”
  洛清的话语里总是带着不肯轻易显露的关心,沈既明心脏发热,答道:“神君性子不似外表冷清绝情,称得上随和。”
  “这样的评价倒是少见,恐怕寂夜神君近万年不曾听闻有人以随和二字评价。小仙听说神君还去轩辕真君讨了一把仙器,怎么没随身带着。”
  “……”
  即使转瞬即逝,洛清依旧看见沈既明脸上那一眨眼的逃避神情。
  沈既明几次组织语言,才开口道:“没那么夸张。我也是蹭了寂夜神君的面子,轩辕真君本不欲见我的。”
  “神君莫往心里去,轩辕脾性古怪非一日两日。”
  沈既明苦笑道:“若真是不见我倒还好说。后来是他又隔空为我算了一卦,才转变了主意,非要见我不可。”
  洛清微怔,这是何故?
  拜访的轩辕真君不过是一日前的事情,羲翎起了个大早,也不忘把沈既明一同从被窝里拽出来。他一连给沈既明定制不少套衣服,沈既明独爱仿着他做皇子时在边关驻扎的那一套,羲翎并不多言,由着他去。直到沈既明将靴子上最后一枚特质环扣系紧,羲翎才道此行目的——去轩辕真君手里求一把神器。
  起初,沈既明连连拒绝,他身上虽有功夫,可凡人那些拳脚功夫在神仙的法术面前根本不够看。给他再好的兵器也是班门弄斧,何必暴殄天物。何况他早就听过轩辕的规矩,自认自己不是能够令轩辕拜服之人。奈何羲翎不肯退让,以君子佩剑为由,尤其沈既明算是武神,不可不佩剑。
  沈既明听了只觉得他一个连灵力都运转不了的废物还能算得上武神?转念一想他大字不识一个,不是武神难道还会是文神吗?
  果不其然,轩辕只肯让羲翎进门,独将沈既明一人关在门外面,故意大声与羲翎相谈,说沈既明这种捡漏来的神仙,就是十七八个羲翎跪在地上求他,他也不会见。沈既明一听,霎时被气成一只河豚,骂他就算了,怎么还意淫羲翎给他下跪。
  羲翎是三界首屈一指的高岭之花,怎么会给别人下跪,这位轩辕真君是不是也该去仁术那看看脑病了。
  满肚子怨言无处发泄,轩辕狂傲的话语戛然而止,紧接着疑问了一声。
  片刻后,正门开,沈既明方得以准入。
  轩辕见了沈既明,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道:“妙啊!老夫从未见过这般矛盾的人,你是第一个,你是第一个哈哈——老夫竟打了自己的脸,老夫最是欣赏你!”
  羲翎对他言辞不满:“你该唤他寒彻神君。”
  “我呸,若是神仙的身份,他这辈子都别想见我一面。老夫欣赏的是他身上那股凡人气儿。隔着百年时光老夫也能闻到他身上弥漫的痛苦自责。”他傲慢地瞅了沈既明一眼:“老夫有个怪癖,最是喜欢看活人遭罪,他活得越惨,老夫越是满意,他死得越凄烈,老夫能乐得多活几年。如此看,我还要感谢你为我凭空多长了几年的寿数。”
  “为了报答这几年的寿数,今日这神器我也得给你,随我来。”
  轩辕话里有话,他显然看出了什么,沈既明有股被扒光了扔在人群中的难堪。果不其然,轩辕自库中取出一把长弓交与他,双目尽是看好戏似的嘲讽。
  神器难得且尊贵,按照规矩,即便沈既明是神君仙位,也得恭敬地双手接过。
  沈既明一见长弓,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大对,偏他又穿得与凡人时无异,更加符合当时的心境。长弓做工精湛,细枝末节无一处不被精心打磨,拿在手中沉甸甸的,赫然是一把质感上乘的好弓。且神器的杀伤力不比寻常,拿这长弓来说,只一箭足以毁一城。
  “唔,这把弓自面世之日到现在,老夫一直未给它取名。总觉得什么名字都不合适。为这个我还发了不小的火,凭甚我炼造得武器,我自己取不得名字。今日见了你,老夫方才明白,原来我这弓本就是为你做的,自然要见过你才取得出名字。”
  沈既明握着弓,双耳嗡嗡作响,他无心关心这弓姓甚名谁,只想把它丢得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也不叫他找到。
  “这弓,依我看,就该叫不见欢离。”
  轩辕自言自语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为何你看不见?哈哈,为何你看不见——”
  不见欢离,不见欢离,他看不见的是谁人的欢离?
  轩辕走到桌案前,大笔一挥,为不见欢离作了一首判词。
  沈既明不识字,羲翎面色不虞地看了一眼。
  宣纸上古墨未干,力透纸背。
  恍忽烟霞散,飕飂松柏阴。
  幽山白杨古,野路黄尘深。
  终无千月命,安用九丹金。
  阙里长芜没,苍天空照心。【注1】
  作者有话要说:
  注1:这首诗是萧纲的被幽述志,被不会写诗的蠢作者薅羊毛拿来当不见欢离的判词了……
 
 
第35章 
  听罢来龙去脉,洛清看出沈既明略有心神不宁的迹象,便安慰道:“这把弓我有所耳闻,据言成型之日天地无色,电闪雷鸣,想必不是凡品。轩辕真君肯将此等神器赠与神君,还特批了判词,足可见其诚心。”
  外人不知其中关窍,毕竟绝品难得,无论过程如何,总归是将不见欢离拿到了手。沈既明沉默不语,轩辕此番作为可不像是真心相赠,说是借此机会加以羞辱还可信些。尤其是那判词,可谓讽刺意味十足。
  “神君面色不佳,不若回明月阁歇一歇,小仙已备下以往神君喜爱的吃食,若神君不嫌弃可随小仙同去。”
  上回沈既明拜访洛清遭拒,他再没勇气和脸面踏足明月阁一步,不曾想今日洛清主动邀约,沈既明大喜过望,简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于是连连点头。
  从前他觉得洛清品行高洁,孑然一身,心中崇敬得很,不敢与之熟络。虽明月阁他也没少去,每每都犹如顶礼朝拜般虔诚,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去明月阁上香礼佛。后来他迫于寂夜神君神威搬去九重天,方知什么叫乌云压顶,密不透气。与气场强大的寂夜神君相比,洛清简直比春风还和睦几分。明月阁不如神君仙府大气恢弘,却胜在帐香炉暖,沈既明刚踏进院子就闻得缕缕焚香气,几乎感动得泪流满面。
  他绝不是说羲翎不好,只是他这个捡漏小仙在正经的神君面前心虚难安罢了。
  洛清果然备下了小食与清酒,沈既明瞧了一眼桌上的菜品,倒是谈不上多么偏爱,确是飞升前他常吃的,也不知洛清是无心还是有意。
  碍于仙位之别,洛清丝毫不敢僭越,与沈既明饮酒时只肯以神君之礼相待。餐案上盈溢着客套气氛,全然不见当日情急之下挥剑抽人的关切。察觉到这一点,沈既明心底一空,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他为凡人时身份特殊,矫情点说,虽身处乱世却吃穿不愁,可作为宫中皇子,自小见证过的那些腌渍事无一不是触目惊心。未握兵权时日子过得如履薄冰,如何能奢望他人真情。
  羲翎言,洛小仙君罚下地狱时与沈既明差不多年纪,何以对沈既明关切有加,期间缘由难以令人不多想。而沈既明对洛清也全非清白,连他也不能否认,他在洛清身上寻到了些许亲情。
  罢了。世事终无常。
  就着熟悉的熏香气,沈既明斟了满碗的酒,清冽酒水顺着喉咙吞咽下肚,耳畔由着充血的缘故嗡嗡作响。迷糊间,听得洛清问道:“今日的课业神君可跟得上。”
  沈既明一听就笑了,他闭着眼睛捏了捏鼻梁,道:“寂夜神君让我来这里听学并非此意……许多正经的书册典籍,”他刻意强调了正经二字:“我年幼时早已学过。”
  “那神君想学些什么。”
  这话题说起来有些害臊:“读写……”
  “原来是读书写字,也是,小仙记得神君不识字的,确实多有不便。只是读写过于基础,书院仙童们已经过了学字的年纪,不如每日课后请神君多作停留,小仙单独教与神君,何如?”
  这不可谓不是个好主意,总好过和小仙童们摇头晃脑地被诗词歌赋。沈既明许久不沾酒,猝然一口干了一碗居然有些上头,他饮酒不上脸,故洛清未能察觉异样。沈既明爽快应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从今天开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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