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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飞升了(玄幻灵异)——锅里是我的鹰吗

时间:2021-10-26 13:34:37  作者:锅里是我的鹰吗
  沈既明不会游泳,失去平衡的瞬间凭借本能闭眼屏息,呼吸不畅的憋闷感迫使他挣扎着从水面中探出头,一时间发髻松散,黑发犹如泼墨般倾泻。待他终于站得稳了,抹去脸上的温水,连眼神亦被湿发趁得湿漉漉的。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花花的胸膛。
  沈既明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从平整凸显的锁骨看到紧实的胸口,余光稍往上抬,有雪白碎发垂在颈边,沾染着刚刚迸溅上去的水珠。
  大脑重新转动起来,沈既明捂着脸嗷了一声,恨不得再钻回水里去:“我我我我——无意冒犯神君!”
  他没时间多想,只觉得见了神君赤裸的身体,哪怕什么关键部位都没看着,他也有一股冲撞了黄花大闺女的罪恶感。羲翎这身皮相实在太过完美,每一处都被似被精雕细琢过,叫人往哪儿看都像个花痴。
  现在的他活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子。
  三十六计走为上,沈既明彻底败下阵来,果然他此生与君子二字无缘,面对美色坐怀不乱的本事是不可能有了。他自暴自弃道:“我还是改日再来沐浴。”
  说罢,向凤尾投去求助的目光。奈何凤尾那不争气的只会和他耍横,在寂夜神君的神威面前比沈既明还要唯诺几分。这会儿已经化了原身立在水中,远远望去,一丛凤尾竹竖在蒸腾的水池中间,简直叫人摸不着头脑。
  “君子行为坦荡,你我皆为男子,本不必拘束,亦或是,这是凡人间的礼节?”
  寂夜神君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啊,羲翎是个男的,无非是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的,他虽相貌俊美,可与女相二字搭不上边。沈既明终于转过了这个弯,他为什么要这样扭捏,男子汉大丈夫,坦诚相见又怎么了。
  想通此节,沈既明装着胆子站直,试图堂堂正正地与羲翎对视。
  ……
  失败了。
  场面更加尴尬。
  沈既明一头埋入水中开始吐泡泡,企图用窒息的方式使自己清醒:羲翎有的你都有,你干嘛不敢看他?
  “我他妈不是个断袖吧!”
  这句话是沈既明在水里说的,羲翎只能听见一阵咕噜声,具体的内容听得不大清楚。只瞧得见沈既明浅浅发红的耳根。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十九殿下连连自我否定。别的不说,飞升之前他确实是有机会搞一把断袖的,虽然对象是李龙城那个兔崽子。当时他可一点也没感受到被月老牵线的喜悦,正相反,如果李龙城真哦丧心病狂到以前朝公主的名义给他纳进后宫……
  仔细想想他好像也不能怎么样,李龙城禁止他寻死觅活,他这条命又不是他自己的,事关满宫上下数十人还有那条萨摩耶的命。
  死也死不掉,活着又打不过,他再气急败坏又能如何。
  咳。跑题了。
  总之曾经有一份断袖情摆在他眼前,他没有并且以后也应该不会珍惜。至于为什么在羲翎面前会如此面红耳赤心脏乱跳,沈既明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是因为他个瞎子从来没见过活人的胴体。冷不丁见了,难免心神不稳。毕竟二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啊。
  十九殿下千辛万苦地开导好自己,整理一番表情,装作泰然的模样趟水走到羲翎身边停住,一本正经地泡起澡来。
  被凤尾灵仙吹作上天入地找不到第二处比这还享受放松的沐浴之旅在死亡寂静中结束。深夜,沈既明捧着凤尾借他的《貂裘的日常护理》,假装用功,实则人在曹营心在汉,魂还丢在浴池里泡着。
  并非对羲翎美好的胸口念念不忘,他尚未昏头到这种地步。然而今天他弄湿了头发,少不得要一起洗了,十九殿下的自理能力极差,洗个头发也笨手笨脚,最后还是由寂夜神君接手才洗得明白些。
  湿淋淋的乌发从水中捞起,裹上干净的布巾,沈既明不解,为何这样的事羲翎做得得心应手?
  烛光昏暗,柔顺长发笔直垂下,只露出持书人挺直的鼻梁。沈既明发呆发得认真,连羲翎进门也不知。
  平心而论,沈既明的样貌不差,他母家有外族血统,他很好地继承了母亲的长处,譬如光洁白皙的皮肤与媚而不妖的五官。只是他没几件像样的衣服,又没有打扮的心思,埋没在齐头整脸的神仙里,才显得其貌不扬。
  浴后这样安静地捧书而坐,倒真有些清水出芙蓉的意味了。
  可惜这芙蓉好看不过一眨眼,羲翎在床头看了他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沈既明终于回过神。发现羲翎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自觉地怀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傻事。
  终于,他认为问题出在拿书的姿势上,于是选择把手里的书倒过来拿。
  羲翎的微微眯了眯眼。
  “你没拿反。”
  沈既明:“……”
  再重新把书倒过来。
  羲翎扫过书的封皮:“貂裘的日常护理,你看这个做什么?”
  “床单被罩凤尾帮我洗过了,但是貂裘这样贵重的衣服要用更高级些的净衣诀,所以我想……自学成才。”
  “学得如何。”
  “……”
  “多读书,少发呆,仁术说这对你的病有好处。净衣诀虽是低端术法,练好了也有助你运转灵力。”
  “我……不识字。”沈既明把半张脸躲在书底下:“飞升前是真瞎,现在是睁眼瞎。”
  “不会读写?”
  “不……不会。”
  羲翎面色沉沉:“自你飞升以有一段时日,你一贯与洛清交好,他为何不教你。”
  羲翎提到洛清时的语气总是有些古怪,沈既明记得二人恩怨,事关洛清的亲骨肉,这样的事非外人一言两语可以开解。何况羲翎是他债主,洛清是他恩人,他没有立场规劝任何一方,只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真人身上担子不轻,又要教养凤尾,平日里对我多加照拂已是难得,我怎好再求他教我读书写字。”
  虽是和稀泥的话,道理倒是不错。
  羲翎不再发言。
  烛上火苗跳得活跃,墙上映出二人拉长的暗影。
  “神君……”
  “嗯。”
  沈既明合上书,眼神乱飘,声音讨好:“其实……其实我……”
  “如何。”
  “其实我想学写字和念书。”
  作者有话要说:
  羲翎:我公务就不繁忙了是吧?
  无奖竞猜,小十八九会认字后看的第一本书是什么?
  A.四书五经
  B.孙子兵法
  C.某仙女匿名攥写的霸道武神爱上我,据说在女神仙界广为流传
 
 
第33章 
  三日后。天门书院。
  面孔稚嫩的仙童们一个个哈欠连天,东倒西斜地伏在桌案上,远处传来踏踏的脚步声,几个耳朵尖的瞬间正襟危坐,一点倦色都不敢露。直到来者慌张地踏进室内,原来是险些迟到的同学之一,又怏怏地瘫了回去。
  每每清晨早课,仙童们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丧气相。
  眼下三界太平,用不上仙童们起五更爬半夜地刻苦,羲翎在飞升三天神君以前年纪尚轻,与现在的仙童们差不多年岁,一年到头不见得有半刻的闲暇,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好不辛苦。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羲翎打下眼前的太平盛世,仙童们无一不是泡着蜜罐长大的,一点苦也吃不得。莫说是提枪打仗,就连上个早课都叫苦不迭。
  其中有贪玩未做功课的仙童忐忑不安地打听:“今日授课的是哪位仙长?”
  另一人白他一眼:“你瞧瞧第一排正中央坐的是谁?”
  仙童抬眼望向那个被称之为死亡座位的地方,正坐着一位身着盛装的美艳少年,与同学们不同,他脊梁骨挺的笔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书本,嘴里反复背诵着前几日讲过的功课。不知情的定要以为此人勤学好问的紧。
  仙童道:“这不是凤尾吗?他今儿吃错什么药了,平时不都抢最后一排坐,你瞧他穿得跟要成亲了似的……”
  “傻子!凤尾只在一个人的课上这么积极。”
  仙童先是怔了怔,倏忽哀嚎道:“洛清真人——?”
  凤尾即刻怒目回首:“找死吗你!叫丧似的叫谁呢!”
  凤尾灵仙的辣椒脾气没人敢惹,何况他是记在洛清名下的,在众仙童里可谓是横着走。他虽心高气傲,却真心拜服洛清,自然听不得别人胡乱提起洛清的名号。
  仙童们不敢硬碰硬,只好压下声音偷偷地抱怨。
  “旁的授课神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儿有像洛清真人似的,学得不好还要打手板的……”
  “就是,真人也不见得就是多高的仙位,回回上课都板着个脸。”
  “哎,我听说洛清真人以前有个儿子叫洛小仙君,就是因为他宠爱无度,屡屡犯错不改,仗势欺人,搅得天上地下不得安宁,最后被寂夜神君关进无间地狱去了。”
  “啊?真的假的。”
  仙童咽了咽口水:“那还有假,所以我最不喜欢上他的课,自己的儿子不好好管教,闯下这么大的祸,反过来对我们管得起劲,这算什么道理。要我说,陛下找他做授课仙长,他根本就不能服人。”
  “嘘……小点声,说这话你疯了?”
  另有仙童扼腕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倒是神君冷面冷情,毫不手软了。”
  正七嘴八舌地闲谈着,又有一小仙火烧屁股似的慌张闯入,上气不接下气:“重大消息!重大消息!”
  “有话就说少卖关子。”
  “今天来授课的可能不是洛清真人,刚刚我看见寂夜神君往这边来了!”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凤尾第一个站起来反驳:“我看你是昏了头了,真人向来勤于公务,从未无故停课过。”
  那人正欲辩解,旁的仙童也道:“就算不是洛清真人来,也不会是寂夜神君啊,堂堂三天神君来给我们上课?怕不是误食了毒蘑菇。”
  小仙欲哭无泪:“真的是寂夜神君,我看见了,就在刚才!就在门口!雪衣华发我绝不会认错的。”
  室内登时吵作一团,不复方才瞌睡连绵的气氛。
  凤尾不服气得很,他嗓音尖细,不消须臾就只听得他一人的声音。战况持续到洛清踏上教台之前,凤尾颇神气地睥睨众人,意思道我就说我家真人一定会来。
  不等他神气多久,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仙童们包括洛清真人齐齐单膝跪地,头也不敢抬,道:“寂夜神君安。”
  “无需多礼。”
  “谢神君。”
  凤尾心中暗暗叫苦,寂夜神君怎么真来了,他来作什么,不会又要为难真人吧。
  他鼓足勇气偷偷瞟了一眼。
  寂夜神君身后跟着一人,肤白唇红,发如浓墨,身着大红披风,乌发高束作马尾状,额间有银丝所制的额环为饰。他安静站在羲翎身后,只论容貌竟不逊色。
  只是这人瞧着缘何眼熟至此。
  再仔细一看。
  凤尾猛然叫道:“沈——”
  沈既明显然未想到凤尾也在场,脸上稍显窘迫,不自然道:“原来凤尾也在。”
  凤尾对沈既明大呼小叫惯了,总是记不住这人已经是与羲翎同位的寒彻神君,洛清以眼神责备,凤尾只得吞下大不敬的话,生硬地改口道:“寒彻神君安。”
  其余仙童跟着凤尾重复一遍:“寒彻神君安。”
  好在羲翎不是来踢馆砸场子的,他对洛清简言几句,又转头与沈既明道:“我是武神,不善写字作诗,你以后与洛清学便可。”
  沈既明欲哭无泪,他飞升前贵庚二十八,算上做神仙的年龄也是一百多岁的人了,居然跟着小仙童们一块背着书包上学堂,教书的先生偏还是洛清。自上回洗尘宴后他还未与洛清再见过,说不定洛清看见他就来气,怎好意思厚着脸皮来听课呢。
  羲翎交代完就深藏功与名地走人,待背影彻底消失后,洛清才敢起身,他看了沈既明一眼,淡道:“你找个位置坐吧。”
  沈既明身形比这些未长成的仙童们高出去不少,他自觉地坐去了最后一排。
  洛清神色如常,先验收了之前的功课,几个调皮不肯复习的仙童不出意外地被打了手板。随后他带仙童们学了新的文章,他不计前嫌,怕沈既明跟不上,不时提点他几句。
  沈既明更加有苦难言,他只是不会读写,虽然谈不上有文采,前人的诗词文章还是背过不少。洛清所问皆是基础中的基础,他若连这也答不上来,这学堂他也甭上了,直接回家喂鸡一了百了。
  洛清问:“学而不思则罔。”
  沈既明:“……”
  沈既明:“思而不学则殆。”
  洛清:“我看你们几个要多向寒彻神君学习才是,年年仙位晋不上去,自己心里不着急么?”
  有仙童嬉皮笑脸道:“我们还小,不着急晋升,凤尾灵仙还想多受真人庇佑几年呢!”
  更有阴阳怪气者:“学得好不如赶得巧,真人您什么时候渡劫?我也替您挨天雷去。”
  洛清神色肃然:“油嘴滑舌,何不将这功夫用在功课上。今日所学回去抄十遍。”
  ……
  早课结束,仙童们一窝蜂地出去撒欢。沈既明这么大的人自然不可能和他们玩到一处,多亏凤尾不冷落老熟人,主动来打招呼:“不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老话诚不我欺,你这样好好拾掇一下我差点没认出来。你这一身都是在天衣坊做的吧。”
  天衣坊是天界最好的成衣铺,非真人以上恕不接待。凤尾没享受过天衣坊的接待,但他看洛清去过。从量身到定制,全程皆可以用叹为观止来形容,当然,结算后的费用也够叹为观止的。衣服款式不同,价钱也有区别,大氅襕衫一类要便宜些,若是沈既明藏在红斗篷底下的一身精装铠衣,其价格掰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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