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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诱法则(近代现代)——宴惟

时间:2021-10-26 13:38:24  作者:宴惟
  “我爹地也养,拿个大房间,专门的……”
  没在这里待太久,他们边说话边晃悠悠的走回去,很快露天停车场的轮廓出现在视线里。司机小王在棵玉兰树旁吸烟,烟雾缭绕,悠悠飘来。
  低头看贺聿反握的手,唇角不自觉抿起,他放缓脚步,“上山时你在车里说的话,我答应你。”
  骤然停下脚步,贺聿怔愣转头,似乎受到极大的震动,笑后知后觉从眼里溢出来,“真的。”
  “真的。”他摇晃两人的手,让贺聿安心,还要再说什么,小王吸完烟看到他们,远远的招手。没法,他只能倾身在贺聿脸上飞快吻过,甩开他的手往停车那儿走。
  刚才听过的假山水流声阵间变得轰隆隆,好似瀑布砸地,严泊舟吻他时唇脸相贴的声音在这阵轰隆隆里微不足道,却是他听得最清的。
  他回神抬头,严泊舟已走到车边,人在灯下朝他招手笑,“过来,回去啦。”
  摇动的手像招魂的幡,贺聿晕乎乎的给他招过去,心卜通卜通跳,乱七八糟的想。他要是魂,一定赖在严泊舟身边不肯去投胎,要这种世所不容的死缠烂打。岂有魂鬼缠抓鬼道士,岂有男人痴缠男人,简直自投罗网。
  回到市中心,贺聿还不想回家,提议去看电影。两人取了票,买两杯冰大可,随人流溜进电影院,拣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深夜只有两部影片可选,一部爱情片,一部喜剧片,贺聿选了爱情片。严泊舟今天很愿意任由他做决定,不动声色的纵着他,有点补偿心理,也有点隐隐期待,看他要怎么折腾。
  厅里光线昏昏,人头熙攘,随着影片的开始而安静下来,演员们各不相同的声音响起。
  喝口冰饮,贺聿看他侧脸,视线在厅内扫视一圈,低头抿嘴笑。严泊舟似有所察的转头,他唇角笑意已然湮没,无奈只得重新专注于电影。
  空气泛凉,厅内俨然成个小世界,贺聿高兴他和严泊舟在这小世界中,是俗世俗人,看庸俗电影,得庸俗快乐。
 
 
第22章 
  从电影院出来,夜深深,街上行人较过来时少了很多。小王送他们回去,先到贺聿所住的江都水岸。
  他让小王把车停在外,自己陪贺聿走进去。风挲挲过树叶,地影摇动,掩映的电梯间越来越近,他的脚步越来越慢,到底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做不到,只能走得慢些。
  终有尽头,他站定对光影里更显身修长的贺聿笑,“晚安,走啦。”意料中,贺聿勾住他的手,沾上即离,让他知道他舍不得。
  他脚步没停,笑声轻轻,转过张脸对他说,“拜拜。”头也不回朝小王走。
  贺聿心里痒痒的很想去追他,真走了两步,又怕他转身看见,停下来给他发消息,“晚安。”
  他已经走到车边,俯身正要进车,动作停在那儿,拿出手机看。远远的,贺聿只能看见他的脸在微芒里,但也知道他是收到了,哼着小曲去按电梯,在灯光树隙里看车开远。
  他晚归,意外严赫还没睡,站在玄关的昏暗里叫,“爹地。”走出去,原来在看球赛。
  严父看他一眼,视线挪回球赛,“这几天都在忙什么阿舟。”
  他说了几个正在进行的项目,“下班后和阿聿吃饭看电影。”他知道爹地不是个多管的人,因此照实说了。
  果真严赫没有深下去问,“过两天腾出点时间,陪我见几个世伯。”
  “好,那我上楼啦爹地,妈咪睡没有。”
  严赫顿时压低声,“睡了,我看完球赛偷溜回去,她知我捱夜要骂人。”掩手忍笑,他轻“哦”一声,转身上楼。
  接下来,为腾出两天空闲,他忙工作除开和贺聿聊天打电话,倒是没约见面,想着忙完再吃个晚饭。
  正是吃饭的那晚,贺聿带来个突然的消息,他要出差一个礼拜。
  饮着店员奉上的清口茶,他问,“什么时候走?”
  “明天中午,机票酒店都订好了。”
  他不容贺聿拒绝,口气坚定,“我送你去机场。”心里想法刚冒头就被他实现,贺聿没忍住笑,“我本来还想问你,愿不愿意送我。”
  “在你看来我就是这么狠心的人。”他讲话逗人,“连送你去机场都不肯,告诉你,我本来想陪爹地见过世伯后,就找你去邻市玩。”
  “等我出差回来。”贺聿倾身,眉眼越过无形茶香,灿灿地笑。他推他回去,饮口茶,觉得比刚才烫口不少,嘀咕,“讲话就讲话,不许凑过来。”
  正好店员上菜,两人专心吃饭,他心底鼓荡的热意才慢慢下去。
  第二天,特地不要司机,他亲自送他。拥拥堵堵一路,总算到达,停好车后,随人流涌进机场。
  小行李箱带上飞机,他直接陪他到B区安检处排队,站在人流外,看贺聿一步步接近安检口,噙笑淡淡。
  贺聿频频转头看他。他按捺不住,走过去站他身边,听他说,“我很快回来。”这话过来路上他就说过很多遍,现在又说,严泊舟实在忍不住瞪他,“知道知道,好啰嗦。”陪他慢慢往前走。
  一会儿轮到他进去,严泊舟勾勾他手,退出人流,站在不远处的右边,在他依依不舍再度转头时,抬手跟他拜拜,“到了告诉我。”
  他没看到贺聿点头,再依依不舍,人带衣角,消失在安检口。恍惚间,竟有种贺聿走入人潮,从此就不与他再重逢的感觉。摇摇头,他被这恍惚惊得一笑,转身往外走。
  午后,困在密林里的琥珀山庄,幢幢屋排列延到山顶。严泊舟立在露台,低头俯视山景,忽略房间里传出的笑谈声,回贺聿消息,“到酒店好好休息,出差辛苦。”想了想,不如打电话,删掉对话框里的内容,就要打电话。
  手机忽然一震,是个陌生号码,他疑惑接起,“喂。”
  “泊舟,是我。”竟是梁然。
  他按着耐心,“梁总,什么事。”
  “多谢你,我跟烨盛集团翁公子达成合作,总算过了爹地这关,准许回港。”
  原来是为表谢,严泊舟语气淡淡,“不必谢我,讲到底,我也不过是话给你知,他女友要办派对,是你自己有本事达成合作。”他的有意疏离梁然不是不知,照样笑笑声传过来,“总归是有你帮我搭线,回来请你吃饭谢你。”
  他紧着要给贺聿打电话,怪他煞风景,含糊敷衍,“嗯,嗯,到时再讲吧,我要忙,先挂了。”遂挂断电话。
  正要给贺聿去电话,严赫走过来,“阿舟,你忙什么,过来几个世伯有话讲给你听。”
  无奈,他叹气收回手机,冲爹地一笑,“不忙什么,这就过去。”
 
 
第23章 
  周六,应邀和几位世伯的仔打网球。这是几个长辈一致同意的社交,包括严赫在内,严泊舟不能拒。
  到达场地先去换衣服,他一身爽快黑衫,换好出来,看到他今天的对手,同行其他人唤他阿耀。
  浓眉淡眼,高鼻薄唇,头发短黑,身着白衫黑裤,脚踩白袜白鞋,相当年轻,好似大学生。严泊舟不动声色的打量他。
  “我姓程。”他冲严泊舟笑,先示好,后发球。不知是不是严泊舟没有应他,这球来得快而刁钻,凌厉非常。
  他眯眼严阵以待,跨步接下,见到程耀脸上更浓的笑,把他的球打回来。
  其他人都有女伴带,只他俩没有,所以安排做对手。其余人是情人组合,男让女,不在乎输赢,主要哄女友高兴。
  严泊舟开始也不在乎输赢,慢慢他发现程耀在让他,心中有气,一来一回打得相当狠,看程耀越发不能从容接球,心底冷笑定输赢。
  周身是汗,他把拍一扔,边拿矿泉水饮,边抹额角的汗,抓了手机给贺聿发消息,“同世伯的几个仔打网球,交际好烦。”瞥眼走过来的程耀,默默走到靠边的沙发。
  在他饮完水,喘匀气,贺聿消息发过来,“是不是都是生人,我现在在客户办公室。”跟后有个小心翼翼的表情。
  他笑,手指飞快打字回复,“都是生人。”跟住张安慰人的表情包,“你是老板,不用怕,你们平等的啦。”放下手机,笑看球场外的天景,猜贺聿会怎么回复,多少会带点委委屈屈,好骗到自己安慰他。
  正自顾自想,程耀煞风景的声从身后传出,“我刚刚去问阿海,你是严伯的仔啊。”他口中阿海,与严泊舟有点生意往来,因此认识。
  严泊舟不得不转身招呼,“是。”报姓报名。
  “不再打啦。”他试探性的问,目光游离在严泊舟运动后汗红的脸,最终留在球拍上。
  “冇意思。”严泊舟无所谓的耸肩摊手,看向他人的一对对,“要带女伴来,事先都不讲。”
  程耀失笑,“同病相怜,早知我带个女伴来,就不用输得这么惨。”严泊舟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不不,要是带女伴,你只会输得更厉害,看他们。”
  谁知程耀摇头,“我不是世人所想的,一拍拖就以女友唯尊。”严泊舟不置可否,目光遥遥的看向其他人,男友让女友,天经地义,隔得远远,好似都得听到女孩们的笑嗔。
  他淡淡讲,“不用对我让球,我很会打。”
  程耀半点没有被人当面戳穿的恼,笑着,“是我自作聪明啊,难怪你打得凶,我应得好狼狈。”话出口半晌,不见严泊舟应,转头一愣。
  他捧着手机不知回谁消息,好难得笑容满面。程耀心跳渐快,不自觉猜想手机另头那个引他笑的人,乜家世乜样貌,乜来头几多岁……
  严泊舟不知他所想,回贺聿可怜兮兮的消息,有样学样,也讲委屈,“等下打完网球,不知还有什么项目,总要食个饭,酒吧也是很大可能,我趁机溜走,不陪他们浪费时间。”
  他的话勾起贺聿对出差地的不满,“这里的饭菜不好吃,一样合口的都没有。”绕来绕去,饮食男女,食食饮饮是生活大头。
  “等你回来让阿姨给你好好做一桌。”
  贺聿发露露眼挂两泪的图片,“等下陪客户吃饭,多少要饮酒,我不想饮不想饮……”严泊舟给他搅得心酸肉麻,一时觉得他是个大顽童,忍笑得厉害,“不想饮也不行,这是工作嘛。”
  “对哇,你出差露露谁照顾。”
  他这边有无数的话想同贺聿讲,半点不觉无聊,相反程耀,看他一会儿,怏怏的跑到其他人的场,看情人对打,酸倒牙根。
  正如严泊舟所料,洗澡换衫出网球场,真是有场饭局,地点已定好,是家专做高级食客生意的私房菜馆。
  到达包厢后大家都很是无聊,有女友的同女友讲话,两两作对,胶得间房满是甜味。
  程耀同他搭话,“这间私房菜馆我来过,厨师是粤菜大师,菜都好好味道。”
  点头,他扫视环境装潢,“嗯,得闲我同朋友过来食。”转念想想,笑了,“前提,看它今晚给我的第一印象好不好。”满心都是等贺聿回来,约打网球和吃饭。
  程耀见他有兴趣,“我有个朋友是这间菜馆合伙人,可以介绍给你,方便预定。”
  他没把话说死,笑笑,“再讲。”低头和贺聿发消息,却是转了番心情,“开桌食饭也好无聊,等下吃完我就溜走。”
  贺聿给他个苦笑的表情,“我还在办公室。”相当无奈了。
  手肘支台掩住笑,他感受到他的无奈,真心真意的打字,“回来,我陪你出去玩几天。”发完转头,对住程耀要收回的目光。
  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手,自不可能在个对视里输人输阵,程耀笑得儒雅,“吃完饭,可不可以要个你的联系方式。”
  严泊舟维持淡笑,点头,相当公式化,“有机会一起发财。”
 
 
第24章 
  他真是把他们心想的项目猜得准准,晚饭席间饮了点酒,都嫌不够,要去酒吧再饮一场。车上,严泊舟左耳是男人们大谈生意经,右耳是女仔谈新出的各种包包,可谓是头脑发胀,恨不得暂时耳聋得宁静。
  他打算走,到酒吧后随便饮了两杯,朋友的救命电话打到,挂断后脸有歉意,“公司突然有急事,先走一步,下次我做东,不醉不归。”一众男女人,大都半醉,哪里管他走不走,严泊舟礼数做足,同几个认识的仔点头,转身逃出生天。
  嗅大口酒吧外清新空气,他找到间奶茶店要柠檬水醒酒,等朋友来接。店外有露天桌椅,因是周末,学生仔好多,男男女女作一堆,他拣到个位置坐下,懒懒看酒吧门外。
  不好,他猛地转身,险些被口中柠檬水呛到。程耀怎么会出来。
  余光只见他在接电话,光落面,一副不高兴的样,挂断电话后仲踢两脚树干。好险,不是出来找自己的,严泊舟松口气,生怕应付他。
  又饮几口柠檬水,朋友消息过来,告知他停车位置。严泊舟丢开手上,往停车场过去。
  此后,世伯家的几个仔又组过一次局,他用公事推了过去,实在不想跟他们交际。
  这天,接到程耀电话,是留联系方式后他第一次打来,开门见山的讲,“濯堂他们几个邀人打网球,你去不去。”
  严泊舟努力让名字和脸对应,半分钟忆起他口中的濯堂是谁,是个实业大佬的孙,倒不好拒,先扯话看看,“怎么是你打电话。”
  “上次你不苟言笑,他们都怕拒,因推我这个,你的对手来邀,以为胜算大点。”他笑笑,“其实我心也好忐忑,怕你不肯,我就没有对手了。”
  严泊舟装听不明他的话,笑哈哈打趣,“点会,谁来邀我都一样嘛,上次因公事没空,这次讲什么也得去,地点咧,是不还是上次的网球场。”
  “嗯,他们在那边包有长期场。”
  “好,几点钟呀,我怕迟到。”
  “冇事的啦,大家都是出来放松消遣,肯定有早到晚到的,他们早到的就早打。”他自以为体贴,犹嫌不足,“我还没出发,要不坐我顺风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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