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
我又不自觉地挺腰去迎合他的动作,嘴里断断续续地求着:“哥……让我看着你……”
“什么时候硬的?”他问,嗓音喑哑低沉。
“你亲我的时候。”我老实回答。
他又捏了捏,双手卡住大腿根儿分开,身体挤进来,气息抚上耳朵:“乖一点,闭上眼睛不睁开好不好?”
我被蛊惑般地点头,直到被剥的浑身赤裸抱到花洒下都紧闭着眼睛。
头顶的泡沫被冲掉,接着又开始涂身上,浴球粗糙的网格划过乳尖的时候我忍不住瑟缩一下,背撞到江沨怀里,后腰被他下面灼热的硬挺戳了一下又滑开。
我手伸向到后面探寻却被他扣住手腕放下,“乖乖洗澡。”
全身都被涂满了泡泡,洗到后面时江沨没再用浴球而是换上手指,揩了满手的沐浴液抹上去,滑腻腻地揉,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即使在花洒下也清晰可闻。
沐浴露是徐妈买的,从我小时候到现在数年如一日的牛奶味。
以前从没觉得这股味道如此强烈,被情欲发酵成满屋的淫糜馥郁,以至于江沨两根指头直接整根没进来时我竟然没觉得疼。
我已经顾不得去想他今天为什么反常了,哪怕他看似毫不怜惜地又没入一根指头,开开合合地在里面扩张,可是另一条胳膊却把我紧紧锁在胸前,背贴在他的胸膛上。
只要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我就觉得安心。
“嗯嗯……哥,别按那儿!”
扩张的时候指腹故意忽略最敏感那一点,直到三根指头能在里面顺畅的抽插时,并在一起又朝那一点反复揉按、搔刮。
我受不住地高仰下巴,囫囵地把更羞耻的呻吟吞下,上下滑动的喉结被叼住研磨。
高潮来的猝不及防,甚至前面没有被抚慰分毫,像是料到我会睁眼似的,江沨的嘴巴又贴在眼皮上,舔吮走我眼角还没和水混在一起的咸涩泪滴。
后穴的手指撤出,他顺势托起腿窝把我抱起来,走出去扔在床上。
“不准睁眼。”
我的头深陷进枕头里,周遭却没有江沨的气息,刚射过的身体软瘫的像是被抽走了骨头,我缓了缓气息,侧过头对着黑暗叫:“哥?”
他没回答。
“哥,你去哪儿了?”
依旧没回答,但听到清脆的一声开关响动,尽管眼皮阖着,眼前却也变成朦胧的橙黄色。
江沨走过来打开我的双腿,后穴还带着未干的潮气,猛一接触空气凉的痉挛一下,却被更凉的指尖按上,试探般的,只探进去一点又退出来。
可只是这一下,前面软下的地方又开始膨胀。
我觉得我已经被把玩坏了,自始至终江沨都不允许我摸他,碰他,甚至吝啬到看一眼也不准,我却在他面前不知廉耻地丑态百出。
可即便如此却仍然渴望他契进来,用力、全部、满满当当的。
“哥,对不起……”我闭着眼伸手在空中胡乱地摸索,“我喝酒了,不是故意的……你,让我看着你好不好……”
腰倏地被双手掐住,接着背后覆上体温,只是虚虚地笼着却没压上来。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有呢?”
“没了,还有什么啊哥……求你了……”我被他的声音激起一身颗粒。
江沨掐住腰间的手用力,下身一沉,深深地嵌到尽头。
“啊……”突如其来的深度让我浑身一僵,手指紧紧按在床上,手背上的筋都在颤抖着。
顾不得疼,我闭着眼回头恳求:“哥,不想趴着……你抱着我……”
江沨俯下身,双手自小臂缓缓滑过,覆在我手背上,指头与指缝交错,牢牢扣住。
下身的动作却毫不拖沓,一下一下地撞凿,床都吱呀响。
以往做的每次都被他怜惜地抱在怀里,无论是亲吻,还是看他情动的模样都轻而易举。
这么想着,委屈铺天盖地地翻涌,眼皮再也兜不住决堤的泪,先是溢出细细一串,接着便像泄洪似的一股股外涌。
腰也撑不住,我自暴自弃地趴倒在床上。
“好了,好了,不哭了。”
大概是我无声的控诉终于让江沨心软了,身体被转过来抱在怀里。
江沨的手指贴上我的眼睛,截住成串的泪滴,松松地遮在眼前,“睁开吧,慢慢睁。”
等我适应强光之后拉开他的手,总算如愿对上了他的眼睛。
我一愣,黑色的瞳孔外遍布血丝,红的骇人。
“哥,你是不是太累了啊,”我双手圈住他的脖颈,满心愧疚地胡乱道歉:“对不起,你这么忙还去接我,我还不听你的话,对不起哥哥……以后不会了……”
他笑笑,眉头舒展,胸腔都跟着震动,鼻尖埋进我的颈窝里说:“牛奶味儿。”
我又变成一艘船,只不过这次船上多了掌舵手。他让我朝着风浪漩涡前行我就毫不犹豫地倾身卷进去,他让我照着礁石岩壁撞击我就义无反顾地一起沉没。
最后连续几十下都重重地碾撞在后穴的一点,被戳烂似的,酸胀发麻,从那一处辐射遍全身。
我除了哥哥什么都叫不出,记不住。
阖上眼之前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被遗忘了。
“哥……”我叫出声之后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只能循着本能补上,“我好喜欢你啊……”
江沨的胳膊环住我,亲了一下哭肿的眼:“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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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我被江沨圈在怀里,背对着他,一条胳膊自身后穿过,紧紧箍着肚子,双腿也被卡在他腿间,浑身上下只有头能小幅度动弹。
仰头看窗外时视线却被盘踞床头的猫截胡,它卧的端正,圆圆一坨,头抬起一个微妙的角度,正好半掀眼皮乜过来。
我这才想起昨晚这里除了我和江沨外还有猫。
往常只要我在屋子里它总是围过来转,抱着手指舔咬或是跳到腿上睡觉,昨晚却极安生,可能是动静太大惊到了它。
我缓缓抽出胳膊,抬起来够到它的背毛来回抚,猫咕噜两声,伸出舌头舔舔我指尖又耷下脑袋闭上眼。
窗外的天从水蓝逐渐染上橙红。
我有些后悔迟迟没有给闹钟装上新电池,只能根据天色推算时间,冬天太阳升的迟,或许现在已经七点了。
跟天色一起热起来的还有江沨仍埋在身体里的性器。
腿间潮湿黏腻,后穴也胀的麻木,想到昨晚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我不忍心叫醒他,又把手搭在他胳膊上阖上眼。
心底生出那些盘根错节的担心,担心已经到了早饭时间江沨却不在房间、担心徐妈来敲门喊我、担心我这扇小窗没有帘子遮挡……
一闭上眼嵌在他怀里,两颗心脏偎在一起发生的共振就像起潮似的,把千头万绪都冲刷干净。
再睁眼时是被我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声音和震动都是昨晚在酒吧时调成的最大档,手机将将从床头柜上震落下去前被江沨拿起来递给我。
我眨眨眼,努力对上焦,是外婆。
“外婆。”一出声嗓子哑的厉害,我清了清嗓子,咽口水时一阵钝钝的疼。
“还没起床啊。”外婆问。
“……没有,今天放假了。”
外婆笑笑,问我放几天假。
“七天,我明天就回家了。”我说
“寒假这么短的啊,那就不要来回乱跑了,过完年不是就快高考了吗?”
“六月份考,”我应着:“没事,我哥已经帮我买好票了。”
外婆似乎是在做饭,我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过了会儿她才说:“小晚啊,听话,来回路上多折腾!家里冷的紧你再生病怎么办,等你高考完我们去看你呀。”
我说不累,又被她絮絮地劝,翻来覆去总是说,“什么都比不上考大学重要的。”
我知道外婆心里始终惦记着我妈说过的话,说我要接受教育才能有文化,有出息。
被带来海城的前七年,她和外公从未联系过我,但是我知道家里的电话本第一页就写着江怀生家的电话号码和地址,页角都被搓烂了,我房间里的床单时常更换,每一样零碎东西都被悉心保存。
外婆和外公时刻都盼着我回去却又担心江怀生趁机把我丢回去不再管,只能年复一年地在大陆的另一头默默等着,念着。
酸楚,无力还有疼惜糅杂成在一起自胸口蔓延,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最后无法只能答应她,又约定好高考完带他们到海城玩。
“好,乖孩子。”外婆放缓了声音,像是透过电话拉着我的手摩挲一样:“替外婆谢谢小沨照顾你。”
每次通电话她总少不了这句话。
“知道了外婆。”我说。
挂掉电话后看一眼时间,八点半。
手一松任凭手机落在床上,又无声地重新回到江沨怀里才说:“哥,早上好。”
我看不到他却能感受到那处已经完全苏醒,在里面契出形状来。
“早。”他说完手下滑到我的腰侧扣住,下身缓缓后撤却没再撞进来。
“哥?”我绞紧了,不解地问出声。
话音刚落他干脆地退出来,像是冬天蓄满热水的暖瓶塞被拔掉,发出闷闷一声,潮热气息瞬间四散开来。
那一声臊的我不住痉挛,又被他伸手探下去触碰,不用摸我也知道那里一定湿滑滚烫。
“肿了。”江沨声音嘶哑,凑到耳边亲一下耳垂。
“没事……嗯!”话没说完性器被他猝不及防地握在手里来回拨弄,柔缓的像是清晨水雾笼下来。
我难耐地仰头,跟猫对视上,它又抬起脑袋耷拉着眼皮下睇,隔着一层被子却洞察一切般的。
我伸长胳膊去捂它的眼睛,羞耻感遮天蔽日地压下来,把我哆哆嗦嗦地挤射了。
江沨一把捞起我抱在怀里去洗澡,猫跟着一跃而下,绕过他的脚踝跳到地毯上磨爪子。
等我们俩都收拾好已经接近十一点,院子里静悄悄,客厅也没人,餐桌上还摆着早上的豆浆。
我端起来喝一口,已经凉透了,却忍不住喝了大半缓解嗓子发干的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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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生家里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氛围中,他和陈阿姨自元旦那天吵架后始终没有和好,但也没再发生过争执,只是相互忽略对方。
江浔可能是受不了压抑的氛围,大年二十九就跑去她奶奶家过年。
除夕夜的惯例是看春晚,电视开着,喜庆热闹的声音总算打破了连日的沉寂。
江怀生和陈阿姨分别坐在长沙发两端,我走到最角落的侧面沙发上坐下,江沨自然地跟着坐在我旁边。尽管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我却如坐针毡,视线不敢离开电视分毫,生怕被察觉出端倪。
直到电视里的主持人开始新年倒计时,我放在腿上的手蜷了蜷,顺势滑落在沙发上,试探着往江沨的方向移了半寸。
6、5、4……
又移半寸。
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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