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值黄昏,远处鸟雀归巢,天边缓缓泛上一层朦胧晚霞,梁御恒跟随众领导走过招待所的庭院,在经过杨小冬的时候侧头看了一眼。
黑色西装让他看起来很强势,夕阳却大胆地为他渡上柔和光晕,他的眼睛中无甚情绪,仿佛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杨小冬看得呆了,等人走过又望向他的背影,相比四年前更加沉稳,从一个大学生完美蜕变,只是依旧鹤立鸡群,依旧能让杨小冬心动不已。
原来第一眼心动的人会心动一万遍,不管多久,不管分离还是重逢。
抱着爱心哄了一会儿,让张曼丽带她吃晚饭,杨小冬很快回到招待所,换上工作服。
“梁秘书比电视里还要帅啊!”几个人正凑在一起小声议论,见杨小冬过来忙乐呵地喊组长,“组长,我们谁负责梁秘书的房间啊?”
杨小冬笑笑,“还不知道呢,看经理安排吧。”
晚饭,梁御恒和其他人一起来到餐厅用餐,换下便装的他多了几分熟悉,仿佛还是那个爱穿运动服的青年,但又有很多地方不一样,杨小冬偷偷看着他,觉得他变得更加沉默和疏远。
他在一边看得着急,梁御恒怎么吃这么少,这哪行,是饭菜不合口味吗?他想到什么,跑到后厨想让厨师做一锅南瓜粥,奈何厨师忙着烧菜,菜单上也没有这个。
厨房里的南瓜只是普通南瓜,杨小冬挽起袖子亲自煮了一小锅软烂可口的南瓜粥,等到端出去的时候梁御恒已经不在餐厅了。
“小刘,帮我把这个端到梁先生房间吧。”他招来手底下的一个员工,仔细吩咐着。
不一会儿,小刘难为情地端着粥回来,“梁先生说他不喝。”
杨小冬叹口气,晚上就吃几口菜哪成,别再把胃搞垮,他决定亲自去敲梁御恒的门,不为别的,总不能让客人在招待所吃不好吧。
门开了,梁御恒表情并不意外,这次没有拒绝这项多余的服务,侧身让杨小冬进去了。
本来想放下就走的,杨小冬还是没忍住嘱咐了一句,“趁热喝啊。”
梁御恒就坐在床边,两条长腿随意曲着,听到这句话也没什么反应,垂着头跟没听到一样。
杨小冬后知后觉自己有点犯贱,想要快点离开,经过梁御恒身边的时候却被一把掀到床上,脸朝下趴着,手臂被从身后死死握住,大腿也被压着动弹不得。
他不敢喊,怕对梁御恒影响不好,像待宰羔羊一样一动不动,能感觉到梁御恒俯身,从上到下笼住他整个人。
梁御恒凑近他的耳边,不带感情地叫他的名字:“杨小冬。”
杨小冬耳后一阵麻,不自觉发起了抖,只听身后人继续说道:“我当初放你走,不是为了让你和别人生孩子,知道吗?”
第23章 疤
杨小冬永远学不会拒绝梁御恒,脱掉衣服的过程很顺利,梁御恒只需要下达简单指令就可以。
“抬手。”衬衫被扒掉。
“腿。”裤子被褪下去。
很快,杨小冬便全身赤裸地躺在贵宾的床上,被迫让梁御恒上下打量,这样是错的,工作人员需要和客人保持距离,但他说不出拒绝。
他没怎么变,或许稍微变白了点,大腿和臀依旧饱满结实,梁御恒仔细地一寸寸看下去,眼神停留在他的腹部,那里有一道长疤,丑陋地蜿蜒在紧实的腰腹上。
梁御恒伸出手,却没落在疤上,而是分开了两条长腿。
夜里十点钟,招待所房间的灯光是容易入眠的暖黄,男人跪着,背部因为用力凸显出肌肉线条,黑发被汗浸湿而支棱着,他的前面还趴着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四肢着地,腰被大手箍紧向后撞,一下一下撞向狰狞挺直的肉柱。
“杨小冬。”这样他俩谁都看不见对方的脸,杨小冬艰难地嗯了一声,梁御恒不满他的反应,一把板过他的脸向后,“怎么不叫?”
杨小冬哪敢叫,哪怕底下酥成一滩水,也只能紧咬牙关。钳住他下巴的手开始作乱,先是掐着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再猛得一顶,成功顶出一声叫。
梁御恒的表情终于好看了点,抬手捋一把头发,俯身亲亲杨小冬的后背,亲着亲着就变成了咬,咬他的脖子,杨小冬张着嘴无声地叫,脖子被咬出血也不吭一声。
“是谁说不会不管我的?”梁御恒舔冒着血珠的皮肉,含混着问:“是你吗?杨小冬?”
“啊......”杨小冬觉着自己要死了,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抖得不能控制,眼泪蒙住眼,跟蚊子哼哼一样,“对不起。”
“我最不喜欢听对不起。”梁御恒像没了兴致,直起身继续他的鞭挞,手向下移揉住了杨小冬的臀,不再在乎他是不是舒服,冷着眼肏了个爽。
杨小冬被翻过来掰开腿,阴茎进入得很畅快,果然杨小冬的逼就是为梁御恒而生的。他的皮肤微凉,梁御恒有点爱不释手,在他的胸口处不断摸索,又不想看到他的脸,干脆用外套把杨小冬的脸挡住。
黑色西装下是一具莹润结实的躯体,正大敞着腿被侵犯,梁御恒被这个画面刺激,下床拿过那条黑色领带,抻直了勒上扬小冬的脖子打了个结。
杨小冬不白,但是在黑色领带的衬托下却无比性感,锁骨深邃,胸肌又饱满。梁御恒抓住领带两端,套在自己手上,阴茎重新顶进去,领带变成杨小冬的高潮开关,稍一用力就能涌出一股水。
领带被拉成一条直线,梁御恒盯着他的脸一点点将他拉向自己,杨小冬的头向后仰,喉结很清晰,顶着领带。两人越来越近,梁御恒目光下垂,歪着头咬上了杨小冬的喉结。
被咬住喉结的人张开嘴发出暧昧的喘息,窗外夜色深重,又是一年盛夏。
在杨小冬脖子上留下牙印,梁御恒终于觉得好点了,放开领带,杨小冬顺势躺回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黑色领带随胸口起伏,极具色情。
“我没戴套。”梁御恒掐着杨小冬的乳头玩,阴茎埋在他身体里边,动得又慢又重,杨小冬乖顺地抱住自己双腿,呈现一个完全奉献的姿势。明明当初可以头也不回的走,现在到了床上依旧做不到让梁御恒有一丁点的不舒服。
“嗯......没关系,我不能......生......”他断断续续地说。梁御恒眼神促狭,嘴边有笑,手掐着他的脸,声音也轻佻,“真不能生?”
杨小冬不说话了,把头扭到一边,奈何下巴还被钳着,只能紧闭着眼,梁御恒觉得他逃避的样子很好玩,直接压上去,杨小冬的腿被压到耳边,屁股朝上,梁御恒就压着他的腿弯大力肏弄。
完全压制的姿势让杨小冬无处可逃,只能任凭阴茎在里面撞,梁御恒还越来越快,一边干他一边帮他撸,没几下杨小冬就缴械投降,逼里边像失禁一样湿得一塌糊涂,阴道不受控地来回收缩,身体剧烈地抖了抖,阴唇开合喷出一滩淫水。
他的反应取悦了梁御恒,奖励性地拍拍他的臀,把被逼水弄脏的阴茎抽出来,拿过杨小冬的手撸动,上面全是水,滑腻湿热,杨小冬还没过高潮的劲儿,没力气,被握着手来回撸。
梁御恒还偏要招他,揉他的阴唇摁他的阴蒂,那地方还酸着,又被一顿欺负,可怜的杨小冬浑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到最后又被射了一脸精。
领带被弄脏了,点点白浊,还系在杨小冬脖子上,“你把我领带弄脏了,小杨组长。”梁御恒勾着领带用指节磨他的侧颈,好像心情很好,最开始的冷漠消失,弯着眼逗他。
“我赔你一个。”小杨组长苦不堪言,是谁非要用领带栓着他的,反正不是他自己。
梁御恒替他解开丢到一边,好脾气地摸摸他的脸,点点头,“行啊,三千五。”
“......”杨小冬说不出话。
梁秘很体贴地发现他的窘境,提出另一个建议,“那你再让我干一次。”
“不要。”杨组长拒绝了。
“那你赔。”梁御恒挑眉。
杨小冬苦着脸纠结了一会儿,认命地趴到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只露着屁股和大腿,说话嗡声嗡气,“那你轻点儿。”
梁御恒大笑,拍他屁股,“快起来吧小杨组长。”杨小冬红着脸坐起来,想找自己衣服,他想快点离开这人的房间。
“去哪?”梁御恒拽他胳膊,又把人拽回来,“别走了,太晚了,在这睡。”说完不管人杨小冬乐不乐意,就抱到浴室去了。
“你变沉了。”他给杨小冬洗澡,嘴上还要气人,“看着也没长肉,都长这了么?”手捏上两瓣饱满臀肉,恶劣地揉掐。
梁御恒嘴边一直带笑,比起今晚之前,今晚之后他久违地沾上点人气儿,生动了些。杨小冬走之后,他想,也没什么,既然能走得这么干脆,还是不够喜欢呗,那算了,他不想要不够的。
再见到杨小冬,他像个活生生的人了。什么不够喜欢,他不在意了,看杨小冬的眼睛就知道,自己依旧被完全地可以信任地爱着。
那么他可以原谅某人的决绝,可以理解他所不知道的苦衷,他终于可以抱着杨小冬入睡,不用像四年来的每个晚上一样反复回忆自己和杨小冬在一起的每个细节,分析自己的过错。
他凑近杨小冬的脸,手臂环住他的腰,摩梭着杨小冬肚子上的那道长疤,像婴儿抚摸母亲的肚皮,睡着了。
第24章 玻璃弹珠
彼时还没有流行电子娱乐设备,小孩子们通常玩一些简单的小游戏,规则简单输赢也轻松。
杨爱心不乐意和园里的小朋友玩,她很怕别人会无心说起妈妈,不管是说妈妈好还是不好,她都不能插话。
幼儿园的院子非常大,地上铺的是方砖,里面种着各种树,半旧的滑梯和秋千船在五点多的阳光下静静矗立,绿色铁皮被阳光烘黄,杨爱心正低着头仔细寻找被遗漏的玻璃弹珠。
她已经找到两个了,都不太好看,有一个还缺角,但她不挑,每个都放好,找个角落自己弹着玩,等爸爸下班来接。
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她眼前,小姑娘顺着往上看,头仰得很高才能看清来人的脸,“你是谁?”
男人低头看小不点,也问:“你是谁?”
杨爱心眨眨眼,她的眼睛像杨小冬,又圆又无辜,睫毛很密很长,和杨小冬倒不太像,“我是杨爱心。”
梁御恒听了,想笑,碍于小姑娘的面子忍住了,也回答:“我是梁御恒。”
“哦。”杨爱心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低头继续玩她的弹珠,先弹出去一个,再用另一个去打,按说这种都是两个人玩的,但她没有伙伴,只好一个人弹两颗。
那颗里面有粉色条条的玻璃珠比较厉害,光滑完整,滚得很远,那颗蓝色条条的就不太行,她怎么弹都打不到另一颗。
该弹蓝色那颗了,她伸手去够,叫梁御恒的男人蹲下来捏起蓝色弹珠,放在手里弹出去,啪的一声精准打到了粉色弹珠,声音清脆。
“哇!好远!”杨爱心惊叹,伸出小手鼓掌,“哥哥你好厉害!”
梁御恒皱眉,“你叫我什么?”
“哥哥。”杨爱心已经被他收服,眨着眼睛笑,可爱得人心都要化,“好看的喊哥哥。”
“不行。”梁御恒站起来走到弹珠那,蹲下来给她弹回去,“不能叫哥哥。”
见他愿意陪自己玩,杨爱心立刻也弹回去,两人一来一往,也不算输赢了,弹中就重新再来。
“你只有两颗?”梁御恒单膝蹲着,手肘撑着膝盖,被发胶固定的头发乱了,随意地垂下来些,眉头不再总是皱着,和电视里戴着眼镜一丝不苟的形象完全不同。
杨爱心抬头,“啊?”抿着嘴点点头,“我只有两颗。”
梁御恒站起来,犹豫了一下朝她伸手,“走,给你买新的。”杨爱心蹲着看了他几秒,把手放进他手心。
在征得幼儿园老师同意后,两个人走到学校门口的小卖部,店面虽然很小,里面东西倒是应有尽有,光玻璃弹珠就有好多种不同样式。
“随便挑。”梁御恒把装玻璃珠的盒子摆了一柜台,让小姑娘自己选。
但杨爱心并不是贪心的小孩,她仔细地来回看着,最终只从里面选了两颗,一个里面没有条条的,浑身透明,一个上面缀着细小闪片,一转就发光。
梁御恒随手拿过一盒拨弄着,“不多选几个?”杨爱心摇头,“够了。”
真像杨小冬,不贪心也不爱占便宜,倒让梁御恒觉得郁闷,应该对他撒娇说想多要几个才符合这个年龄的孩子。
结了账出来,小卖部门口有小车卖甜筒,小姑娘拉着梁御恒的手多看了两眼,明明是想吃,却不说,跟在他身后不吭声。
这回梁御恒有经验了,不问她要不要了,直接走到小贩面前,看了看小车上的不同口味,“我要个香草的,两个给便宜吗?”
小贩是个好说话的,“你要两个的话,我给你便宜五毛钱。”
“好。”梁御恒答得爽快,低头随意地问正眼巴巴看着冰淇淋的杨爱心,“两个便宜,你要什么的?”
杨爱心扎了两个羊角辫,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像两支小羊角,只见小羊角晃了晃,小姑娘小声说:“我想要那个粉红的。”
“再来一个草莓的。”梁御恒插着口袋站着,不那么严谨,随意站那就有股招人的劲儿,来往的人不管年龄都往这看。
俩人一人拿一个甜筒坐在幼儿园门口花坛上,杨爱心小口吃着,显然很喜欢。梁御恒觉得有点太甜,糖精放多了,随便吃了两口。
见杨爱心吃得太小心,皱着眉,“想吃还给你买,不用这样。”
小姑娘停下来,拿幼圆的眼睛看他,“等我爸爸来了给你钱。”
梁御恒无端感到烦躁,“不用你爸给钱。”手上的甜筒都要化了,他想扔了,看看杨爱心,又两口把它吃掉了。
“哥哥,你妈妈长得也像你这么好看吗?”两条小短腿晃在花坛边,杨爱心向梁御恒那边挪了挪。
“嗯。”梁御恒答得敷衍,不太想提。
杨爱心倒是很羡慕,嘴角朝下,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我没有见过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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