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冬抬起眼皮看他一眼,霜打的茄子一样,“为什么不射里面啊?”
“会生病。”梁御恒给他洗背后的精液。
“哦。”杨小冬点点头,“射前面会生病么?”梁御恒停了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杨小冬抬手缠上他的脖子,软乎着语气,“那你以后射前面行么?”
说完拿乱糟糟的头发蹭,小狗一样。梁御恒拿他没办法,捏了捏他的屁股,“妖精。”
今天是杨小冬来北京的第一天,哪也没去逛,先床上一日游。
第17章 裂缝
春天来得迅疾又短暂,等人们件件卸下冬装,夏天就露苗头了。
宋一鸣发觉梁御恒不太对劲,不怎么在宿舍里住,下了课经常找不到人。这不,今天下午没课,梁御恒往常都是回宿舍或图书馆看书,今天却直接出了校门。
他跟在后面,看梁御恒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一个身穿蓝色布衣戴着蓝色帽子和口罩的人跑过去,很高兴的样子。
那人手里拎着一个军绿色麻袋,走到梁御恒面前打开袋子让他看,只露着的一双眼睛里满是得意。梁御恒则从书包里掏出两个矿泉水瓶丢进袋子,那人的眼睛开心地弯起来,麻利地收紧了袋子。
两人并排向前走,梁御恒自然地搂住那人的腰,还被挣开了,结果梁御恒直接上手掐那人的脸蛋,然后强势地搂上人家的肩膀。
宋一鸣看得一头雾水,这什么?区长儿子强行调戏捡破烂的妙龄男子?
再看下去怕不会被杀人灭口,宋一鸣赶紧去隔壁学校找任涛,和他分享情报。
“梁哥,我们站长说了,这个月的勤劳模范还是我!”杨小冬弯腰在长椅上捡起人们丢弃的饮料罐。梁御恒听到笑了笑,“再这么下去该叫你杨站长了?”
“欸,可别这么说,咱只是一个普通小职工啦!”杨小冬弯着一双月牙眼,“但是本职工今天领到钱了,咱们吃肉!”
“可以。”梁御恒点点头。多稀奇,他靠一个捡破烂的养活。
陪着本月勤劳模范捡到夜色降临才停,牵着手披星戴月地回家。
一开始还担心杨小冬来北京会觉着自卑,会无所适从。谁成想人家第二天就趁他上课跑出去找活儿干,几天下来摸清了附近大大小小的招工点。
人家对学历有要求看不上他,他也不伤心,转头就去下一个;人家不愿意要农村来的他也不生气,还笑呵呵给人递烟。烟么,都是拿的梁御恒抽屉里的,人说了,一条烟抵睡一晚,气得梁御恒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捡破烂。不脏,捡破烂也是技术活,干得多挣得就多,这不,杨小冬来了俩月,选了俩月的勤劳模范。
这人,适应能力比谁都强,心态也好,就像野草,风吹日晒雨淋雪压通通不怕,梁御恒后来才知道,杨小冬只在喜欢他这件事上深深地自卑。
……
保安小刘今天第三天上岗,心气还足,非常认真地维持月季园的安保工作。
月季园所处地段很好,环境也清幽,高档轿车进出频繁,必须保证业主和房屋的安全。
老远看着一个男人拖着麻袋走过来,越走越近。小刘心里有数,多半又是要进来捡点洋垃圾的无赖。他一整制服,严肃呵斥道:“欸!不能进!”
杨小冬收拢起编织袋子,有点迷茫,“啊?”
“这里面不能进,你去别处捡吧。”小刘见他挺年轻,长得也还行,一双眼睛圆又黑,都是讨生活的人。他放缓了语气,甚至还拿出保安室的矿泉水瓶递给他。
杨小冬连忙接过,“谢谢!”但还是杵在那不肯走。小刘怕班长看到,上手推了他一把,“快走啊!”
被推了个踉跄,杨小冬讪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他,“哥,我住在里面啊。”
小刘明显不信,住在月季园的都是什么人,“怎么可能?”
“啊......要不,你给六号楼的梁御恒打个电话?”杨小冬紧紧攥着手里的军绿色袋子,有些局促。
“你还要骚扰住户?!”小刘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吼了他一嗓子。
身穿蓝色布衣男人愣了愣,苦笑了一下,手里的编织袋子攥得更紧,“我没想骚扰住户啊。”
他这个样子,小刘也不好意思再发火了,走回保安室。今天外面很冷,杨小冬在风里站了会儿,拽住麻袋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蹲着。
小刘看他这样,实在不忍,探出头招呼:“喂!进来吧,我给梁先生打个电话。”
“好的,麻烦您来接他一下。”保安挂断电话,无奈地看向眼前这个提着麻袋的男人,“我说,你家都住在月季园了,你怎么还出去收破烂啊?”
杨小冬笑了笑,垂下头,“那不是我家啊。”
两个人相对无言,小刘只好去做自己的事。大概过了十分钟,保安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高个男人进来,一眼扫定角落里的人,“杨小冬。”
“梁哥。”杨小冬站起来走过去,表情有点怪,但还是露出一个笑,“你来啦。”
“嗯。”梁御恒看了眼面生的保安,抬手搂住杨小冬的腰,被躲开,杨小冬也不看他,催促道:“我们快走吧。”
小刘才是最尴尬的,他把梁先生家里人拦在外面,还以为人家是无赖,希望梁先生不要发难。
回去路上杨小冬走得很快,拖着平日里最珍惜的麻袋,始终想和梁御恒拉开距离。
一进门,他就放下麻袋去洗澡,砰的一声关上了浴室门。他没有马上打开花洒,而是先照镜子。镜子里的人灰扑扑的,头发被帽子压得塌了,显得人很没有精神,额角有汗渍,粘上土就更脏了。
他捏着自己的领角闻了闻身上,有垃圾的味道。他很沮丧,整天与垃圾为伍的人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梁御恒随便套一件运动服就可以很好看,他有种独特的矜贵气质,杨小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即使没有身份加持,梁御恒也是人堆里最出挑的人物,和杨小冬完全不一样的人。
花洒里喷出热水,杨小冬努力地搓洗,奢侈地挤了两泵洗发露,认真地洗头发。
十几分钟后,镜子里的人变得干净,但眼神暗淡,他叹了口气,丑小鸭就是丑小鸭,不管在杨庄还是北京,也不会变成天鹅。
浴室的门打开,氲出一股子热气,杨小冬不想回卧室,便左右转着收拾,抱着一盆衣服洗,使劲搓着袖口和领口,几乎要把蓝衣搓白。
梁御恒换下黑色的家居服,蓬着头发,眉眼肃冷,看着就是脾气不太好的男大学生。听着杨小冬从浴室磨蹭出来,又去阳台墨迹,实在不耐烦,臭着脸走过去把人拎起来,“你发什么脾气?”
杨小冬逃避,“我没有发脾气啊,我在洗衣服。”说完就要坐下继续洗。梁御恒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坐,“别洗了。”拽着人直接往卧室去。
第18章 泪和南瓜粥
杨小冬被推倒在床上,两人一坐一立。梁御恒身上有洗衣粉的干燥味道,是杨小冬给洗的,即使家里有洗衣机,他也想亲手给他洗衣服。
梁御恒不愿意,板着脸说不是让杨小冬来给他洗衣服的,但几次制止都无效,让他洗衣服比给他钱都高兴,梁御恒就不管他了。
“梁哥。”还是杨小冬先服软,他抬头仰视,显得很乖,“我没有发脾气啊。”
“说。”梁御恒不信,“保安为难你了?”
“没有。只是今天我......被站长训了,有点伤心。”杨小冬在最终还是决定撒个谎,难道要说,梁哥,我伤心是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么?不能,很奇怪。
他讨好地抱住梁御恒的腰,见他的脸色好看点了,松了口气,“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梁御恒站着让他抱,看他把脸埋到了自己腰间,一头微卷的头发晃来晃去很像小狗,心里的气散了大半,还是问:“站长为什么训你?”
果然,撒一个谎就要用很多个谎来圆,杨小冬犹豫了几秒,飞快地编出一个理由:“因为我把站里的拖车开坏了。”
“赔他一个就行了,用得着训人么。”梁御恒抬手摸上他的头,“明天我就去你们站里,别伤心了。”杨小冬一听,这哪行,赶紧扬起头,“不用!站长说不用我赔!”
他对撒娇之道的天赋好像与生俱来,一张笑脸晃着梁御恒的眼,让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别去了别去了,好么?”他搂紧了梁御恒的腰,手不老实地摸向眼前人的裆。
手上不停,眼睛望着梁御恒,你说他纯,他一点也不迟疑地捧着你的鸡巴吃,你说他骚,他眼睛里又是不带欲望的讨好,梁御恒快被他搞疯了。
“唔......嗯......”杨小冬吃得啧啧作响,很满足很享受地左右舔舐,舌头不放过每一处,那犹如鸡蛋大小的龟头更是美味,他一边笑一边嗦,眼睛弯着,“梁哥,好大啊,都吃不下。”
勾引的下场就是被按着头做深喉,但杨小冬甘之如饴,他极力地扩张着自己的喉咙,被插出囫囵的呜咽声,这下嘴巴全部被占满,再说不出勾人的话了。
窗外风虽然大,阳光却明媚,向外望去尽是冒着嫩绿新芽的树和已经绽放的满园月季。杨小冬在被压在床上掰开腿的时候仓促地看了一眼窗外,小声地哇了一声,低喃道:“好漂亮。”
可是为什么会有点想念杨庄的麦子地,这个时候的麦子也是绿油油的,阳光落上麦尖,像绿色的海洋里撒了一把金子。
阴茎进得很深,杨小冬被钉在床上不能动,腿张在空中乱蹬,像蛤蟆,他被自己的联想逗笑,又很快忍住,怕梁御恒生气。
很奇怪,不认识梁御恒的时候想认识他,和他说上话之后想离他更近,被他睡了之后想一直被他睡,接来北京之后想一辈子给他洗衣服做饭。
现在看似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被梁御恒抱在怀里做着最亲密的事,还可以接吻,舌尖相融,梁御恒接吻的时候喜欢闭着眼睛,杨小冬偷看到的。
他不喜欢捡破烂,但这工作适合他。劳动模范又怎样,在只有七个人的垃圾回收站里,他只不过是捡垃圾最勤快的那一个,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
梁御恒的专业是什么他不懂,但在学校门口捡瓶子的时候听到两个人说,从这个学校出去的以后都是外交官,气派着呢,他听了之后很高兴,外交官,一听就厉害。
“杨小冬。”梁御恒压着他,停住身下的动作,皱着眉问他:“你哭什么?”
杨小冬反应很快,揽住梁御恒的脖子直往他怀里钻,拖长了声音,“疼......你撞得我好疼。”侧头亲亲梁御恒的嘴,“轻点吧。”
撒娇是有用的,能感觉到梁御恒的身体僵了僵,回亲他,“怎么这么娇气了?”然后放轻了肏他。杨小冬笑嘻嘻,“因为你对我太好了!”
梁御恒擦掉他下巴上的泪,笑他,“傻不傻。”
厚黑的阴唇被撑得很大,阴道也被捅开,粗硬的巨物进出畅快,杨小冬今天叫床格外淫荡,往常都是被干狠了才出声哼哼两句。
“你射里面吧。”杨小冬眼睛都睁不开,还抱着梁御恒的腰不放手,“射吧射吧。”
“不行。”梁御恒还是不同意,“要是怀了呢?”
一句话从头到尾砸醒了杨小冬,他的眼睛微微张大,不可思议地颤着声问道:“是因为这个么?”
“不然呢?”梁御恒拿纸巾给他擦,头都没抬,“难道你想生?”
杨小冬缓缓侧过身,不动声色地遮住脸,“我也不想。”
……
锅上煮着粥,杨小冬失神地望着翻腾上来的气泡,脑子里嗡嗡响,原来是因为这个么,怕他怀孕才不内射。看来梁哥不喜欢小孩,最起码不喜欢和杨小冬的小孩。
热气溢出锅盖,扑在杨小冬脸上变成湿热的水汽,他叹一口气,打开盖搅了搅,金黄的板栗南瓜和莹润的大米混合,熬出浓浓的香气,是梁御恒最爱喝的。
书房里梁御恒还在看东西,杨小冬轻手轻脚地摆好碗筷,顺便收拾一下客厅。茶几上散着一些英文资料,有图有字,杨小冬也看不懂,帮他整理好了放在一边。
梁御恒在翻看的也是一堆英文资料。任涛学医,帮他收集了一些国外关于男人移植胚胎的案例,无一例外都是失败,男人生孩子这事儿,目前还无解。
甚至梁御恒还看了很多国内外难产的案例,男人女人哪个都能和杨小冬沾上边,又哪个都不符合,根本找不到和他相似的情况,而梁御恒一点不想让他冒险。
“杨小冬?”梁御恒出来没看到人,到处找他,最后在阳台的角落找到了扎纸箱的杨小冬。
纸箱碎屑到处都是,他坐在纸箱堆里,那一瞬间,梁御恒突然觉得即使把他接来北京,属于他的地方也只有这狭窄一隅。
“不吃饭么?”他放轻声音问,杨小冬手下忙活了一会儿才停下,像刚听到一样抬起头,又飞快低下去,“吃!我做了你最爱的粥!”
他微低着头站起来,阳台狭窄,蹭着梁御恒的衣角走回屋,匆忙道歉:“阳台我一会儿就收拾干净。”梁御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钻进厨房去了。
惨白月色照进纸箱堆,杨小冬刚刚坐的地方,一片瓦楞纸上被打湿了一块。正巧外面正在淅淅沥沥下小雨,花瓣上缀着小颗小颗晶莹的雨滴,看来今晚流泪的不只是满园的月季。
“梁哥,我给你多盛点南瓜。”杨小冬笑着端上碗来,“快尝尝,我觉得今晚煮得很香!”梁御恒尝了口,板栗南瓜的糯香加上大米的清香,一口下去回味无穷,“好吃。”他点点头。
吃完饭,杨小冬先去洗澡,洗完之后就钻了被窝。梁御恒继续去书房,出来的时候杨小冬已经睡了。
他凑过去,俯身亲了亲,“晚安。”
灯关上,房间陷入黑暗,杨小冬那侧的被子被攥紧,一行泪坠进棉布枕巾,只有一丁点痕迹。
他转过身,第一次用力地亲吻梁御恒,跨坐在他身上,两下扯掉自己的睡裤胡乱摸了几把,手掌包裹着阴蒂和阴唇大力揉捏,四指并拢快速地按着穴道口,挤出透明黏滑的水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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