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根本不是来杀的。
要么是来寻文钦的晦气,要么,是来试探他的。
文亭呜咽了一声,捂住头脸,哽咽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刀疤脸冷笑道:“文钦好歹也算个人物,怎么就有这么个废物弟弟。”
说着,他握紧拳头又砸了下来,文亭惊慌之下艰难挡住,那人仿佛猫逗老鼠似的,耐足了性子,要将文亭逼到绝境。
他身后那几人见阻拦不住,只好提醒他,说:“大哥,快点儿,要有人来了。”
刀疤脸不耐烦道:“知道了。”
陡然,一记尖锐枪声响起,刀疤脸低下头看了眼,却见文亭哆哆嗦嗦地举着枪,他额头还在滴血,手也是抖的,枪口就这么对着他。
子弹自他胸口而过。
“大哥!”那几人惊叫一声。
文亭却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他胡乱地开了好几枪,枪声连响,撕裂了弄堂的僻静。
文亭的手枪让那几人有所忌惮,可看着刀疤脸中了枪,悲愤交加,咬了咬牙,几人分开着提木棒冲文亭而去。
还未近身,就听两声枪响,伴随着一记怒吼,“文亭!”
文亭抬眼看去,就看见了文钦。
他哥脸色难看,又惊又怕,手中枪口还冒着烟。
有一人应声而倒,另一人见状不对,捂着受伤的肩膀当即就想跑。
文钦目光阴冷,当即想开枪,却见文亭手中枪落了地,朝他跑了过来,“哥。”
文钦心口一跳,顾不上那人,急步上前攥住了文亭的手臂,说:“亭亭。”
文亭眼睛顿时就红了,道:“哥,哥……”
文钦看着文亭脸上的伤口,心疼得要命,想碰又不敢碰,说:“走,哥带你去看医生。”
他直接抱起文亭,文亭搂着文钦的肩膀,受了惊,搂得紧,身体都在隐隐发颤,文钦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说:“哥来了,别怕,乖。”
文亭呜咽道:“哥,我好疼,我以为我要死了。”
他说着,蹭着文钦的颈窝,却悄悄抬起头看着地上中了枪的刀疤脸,他中了枪,奄奄一息,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们。
刀疤脸心有不甘,可子弹嵌入胸腔,鲜血汩汩地淌了出来,带走了身体的温度。
他要死了。
刀疤脸对上了文亭的目光,不知怎的,那满脸狼狈带血污的少年竟冲他翘了翘嘴角,带着几分神经质的愉悦和轻快。
他瞳孔一颤,恍惚间明白了什么,可却无力再说了。
第36章
文钦被文亭那狼狈的模样差点吓得心惊肉跳,呼吸都几乎窒了几秒。
文钦不敢想,要是他晚来一时半刻,等着他的会是什么。他抱着文亭跑去了最近的诊所,文亭靠着他,难受极了,不住地叫他,哥,我好疼,哥,我疼。
文钦心都揪紧了,一边哄着他,手臂青筋都绷了起来。
直到医生说,文亭没有伤到筋骨,不过额头的伤要缝两针时,心才缓缓放了下来。文亭额角贴了纱布,一张脸洗净了,露出苍白的脸色,眉毛皱着,余惊未消的模样。
文钦坐在病床前握着文亭的手,缓缓地摩挲着,他手臂挨了棍棒,老长一条淤青,看得他眉心都跳了跳,克制不住心里那股子乱窜的暴戾。文亭是他的心头肉,平时恨不能含着捧着,如今被几个人这样欺负,简直就是往他心上扔炸药,狠狠地捋他的逆鳞。
文钦低声说:“亭亭,对不起。”
文亭情绪已经稍稍稳定了,挠了挠文钦的手心,说:“哥,我没事了。”
文钦道:“哪儿没事了,”他看着文亭的额角,拇指轻轻碰了下纱布一角,脸颊也蹭破了,几道红痕,更遑论他身上那些青的,紫的淤痕。他说:“都怪哥,明知道不太平,还让你一个人。”
文亭说:“我这不是没事了嘛,哪里能防得住坏人?”
他想起什么,手抖了抖,攥紧文钦的手掌,低声道:“哥……我是不是,杀人了?”
他抬起眼睛,看着文钦,文钦扣住他的手,道:“别怕,那个人该杀,亭亭是为自保,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
文亭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低声说:“不管怎样我还是杀了人,哥,你一直都想要我光风霁月,干干净净的,可我现在是杀人凶手了——”他望着文钦,眼眶微微泛红,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哥,对不起,我……”
文亭顶着一身的伤说这话简直就是戳文钦的心,文钦当即打断他道:“亭亭,别胡思乱想。”
他伸手摸了摸文亭的脑袋,说:“哥说了,那个人该死,哥只觉得那个人脏了亭亭的手,那一枪让他死得太痛快了。”
“哥一定会找出到底是谁对你下的手。”
文亭怔怔地看着文钦,说:“哥,你对我真好。”
文钦笑了,说:“傻话,你是我弟弟,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文亭抿了抿嘴唇,手指尖儿无意识地在他掌心轻轻地磨蹭,说:“哥,我的糖炒栗子没了。”
文钦:“嗯?”
文亭说:“我给你买的糖炒栗子,回家的时候碰上那些人,都洒了,哥哥一个都没吃上。”
他说得有些失落,委屈,文钦捏住他的手指头搓了搓,道:“乖,没事儿,回头咱们一起去买。”
第37章
“四哥,怎么回事?”赵成玉一听说文亭受伤就急匆匆地来了,他隔着窗,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人,脸色也有几分不好看。
文钦将事情言简意赅地对赵成玉说了,沉声道:“老六,你帮我查清楚,到底是谁他妈敢对文亭下手。”
赵成玉骂了声,道:“四哥你放心,文亭是你弟弟,也是我弟弟,敢动他,老子非把他皮剥了!”
“不过四哥,那些人的来路,你有头绪么?”
文钦若有所思道:“都是生面孔,我怀疑是常青社的人干的。”
文钦前几日才同常青社的人起了冲突,带人抢了他们在码头的几处营生,双方交火,各有死伤,结的梁子不可谓不大。
文钦道:“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哪儿奇怪?”
文钦说:“说不上来。”文钦从小颠沛流离,多少次死里逃生,于危险有种敏锐的直觉。
赵成玉说:“我马上去查,管他是什么牛鬼蛇神,老子都给他揪出来。”
“谢了,”文钦笑了下,拍了拍赵成玉的肩膀,赵成玉是他们几个结拜兄弟中年纪最小的,文钦同他感情最深。
赵成玉笑道:“四哥说什么呢,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在医院里观察了三天,文亭就不想待医院了,他要回家,文钦扭不过他,只好由得他去。
文亭有伤在身,文钦事事照顾周到,简直将文亭当成了小孩儿。他身上有伤,洗澡不便,起初在医院是文钦帮他擦身,后来回了家,文亭就说要洗澡。
文亭嘟哝道:“再不洗澡,我都要臭了。”
文钦凑过去闻了闻,玩笑道:“哪儿臭了?香着呢。”
文亭闪躲着,拖着嗓子叫哥,文钦只好应他。可文亭身上有几道伤是不能碰水的,文钦说:“哥帮你洗。”
文亭眨了眨眼睛看着文钦,口中嘀咕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文钦哼笑了声,道:“怎么着,还不好意思?哥又不是没给你洗个澡。”
文亭小声说:“那不一样。”
文钦随口道:“哪儿不一样。”
文亭哼哼唧唧地不说话了,文钦拍了拍他的屁股,说:“去找衣服,哥给你烧水。”
当文亭真在他面前脱得赤条条时,文钦才发现真的不一样了。
文亭长大了,皮肉白皙匀称,一具纤瘦的,充满还未完全长开的少年感的身体,身上有擦伤,淤青红痕,左臂还肿了,透着股子易碎的脆弱感。
文钦移开目光,不知怎的,心跳都快了两拍,文亭有点儿不好意思,夹着腿,一只手捂着底下,一只手横在胸前,低声说:“哥,你出去吧,我自己洗。”
“我会小心点的。”
文钦被文亭这别别扭扭的样子逗笑了,他稳了稳心神,道:“害什么羞。”
“哥出去了,你背上怎么洗?”
文亭后背肩胛有几道伤口,还未结疤,医生叮嘱过,不能碰水。
第38章
文钦收敛心神,认真地帮文亭擦拭身体。
水是温的,毛巾柔软,拧干了,擦拭上去的时候,文亭就不自在地抖了一下,垂下眼睛,看都不敢看他哥。
这是文钦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看文亭的身体。
脖颈,锁骨,再往下,乳晕都是嫩生生的粉色,文钦看了一眼就错开了目光,嗓子都有几分发干。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文钦又打湿了毛巾,水还未完全拧干就胡乱地擦了擦他的胸膛就下滑了,湿毛巾蹭过乳头的时候,文亭低哼了一声,浑身都绷紧了,白皙躯体仿佛都慢慢浮上了一层红。
文钦手指紧了紧,目之所及,乳尖竟立了起来,俏生生的,好像亟待人去揉一揉。他喉结动了动,兴许是毛巾太湿,乳晕湿淋淋的,在灯下泛着水光。
文钦想,文亭好敏感。
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擦着他的腰腹,他弟弟太瘦了,肚脐小小圆圆的,透着股子可爱劲儿。
再往下,文亭后退了一步,捂着下身,叫了声:“哥。”
他眼睛都羞耻得红了,声音发抖,“不擦了,我自己来……哥,你出去。”
文钦还没说话,却已经鬼使神差地伸手攥住他的腰,他像训斥不听话的小孩儿,道:“乖乖站着别动。”
文亭哆嗦了一下,慌得脸颊也红,紧紧捂着下身,说:“不要,我自己洗。”
文钦觉得自己魔怔了,竟然觉得他弟弟这模样真招人想欺负他,他看着文亭紧紧蜷起的捂着自己下身的手指,明知不应该,却在刹那间被自己的兴奋和恶劣占据了理智。
文钦说:“挡什么,你哪儿哥没看过?”
文亭呼吸变得急促,羞耻得要命,“哥——”
他叫着文钦,可那把软得能掐出水的嗓音,带了几分要哭出来的腔,分明不是求饶,就是在勾着他得寸进尺。
文钦缓缓地又湿了一遍毛巾,看着从指缝里淌下的水,话说出口,在罪恶和欲望间徘徊,痛苦又低劣地快乐着。
文钦说:“前一阵子不是还拿着哥哥的手自慰么,现在害什么羞?”
自慰。
文亭曾夹着他的手,还让他摸他的雌花,那朵娇娇小小的,柔软湿润的肉穴。
文钦指尖仿佛回味起那细腻的触感,文亭却慌得不行,转过身竟想着光着身子往外跑。文钦直接就扣住了文亭的手,把他抵在墙上,垂下眼睛,说:“没洗完,跑什么?”
他个子高,肩宽腿长,简直能将瘦弱的文亭囫囵地禁锢在自己臂弯里。文亭赤条条的,像只柔软的,被扒光了皮毛的小动物,赤裸的白肉,张口就能吃下去。
文亭羞耻又赌气,一个劲地把自己往身后的墙上贴,说:“不洗了!”
文钦见不得墙壁如此触碰他弟弟的皮肉,直接一伸手把人按自己怀里,淡淡道:“什么时候咱们亭亭这么不爱干净了?”
他低下头,在文亭耳边说:“鸡巴不洗了?亭亭尿尿的,脏不脏?还有藏着的小花儿。”
第39章
文钦在文亭面前一贯是个好哥哥,对文亭是捧着怕摔,含着怕化了,小心翼翼,在外头沾的坏习性一点都不敢在他弟弟面前展露,就怕污了文亭的眼睛和耳朵。
就连抽烟都避着文亭。
如今荤话说出口,文钦心中陡然滋生出几分微妙的快意,他看着文亭睁大的眼睛,有几分无措的样子,欲念更甚。
在这场背德的拉锯战里,文亭懵懂地诱惑着他,步步紧逼,文钦溃不成军,一边是人伦道德,一边是他自己也不知何时就变了味的占有欲,左右摇摆,撕扯着他。
偏偏文亭做尽了逾越一个弟弟对哥哥应该做的事,还全心地依赖着他,一口一个哥哥。
文钦垂下眼睛,看着他薄红的耳朵,忍着叼住狎玩的冲动,哑声说:“张开腿。”
文亭眼睫毛直抖,短促地喘了声,“哥哥……”
他讨饶似地拿额头蹭文钦的下巴,说:“不要这样——哥。”
文钦被他蹭得越发心痒,抬手掰开他的双腿,一眼就看见了少年硬挺的性器,他哼笑了一声,拿眼神视奸着弟弟硬起来的东西,说:“不要怎样,不过几句话就硬成这样。”
真骚,文钦恨恨地想,又不可自控地欣赏他弟弟的鸡巴,只觉文亭怎么连这东西也生得漂亮,透着娇生惯养的秀气。
——他养出来的。
文钦清醒又失控,那点恶念蛊惑着他,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文亭是他的弟弟,他们之间没别人了。
……文亭也不会拒绝他。
声音微弱却如同细细的钩子,吊着肉欲,爱欲,越过重重天理伦常,欲火蹭得一下烧得更炽。
他呼吸越发滚烫,文亭仿佛不能承受,身子都隐隐发颤,那玩意儿却更硬了,茎头淌下水,不过须臾,就被文钦用拇指摁住了,他指腹粗糙,抵着弄了几个来回让文亭腿都抖了,嘴唇下意识地贴文钦的肩膀,还拿湿软的嘴唇描摹肩膀上的旧疤,舌尖都像是要舔一舔。
文亭呻吟着叫他,“哥哥,哥哥……”
文钦被他叫得气血翻涌,背德的快感让人疯狂。
他玩着文亭的阴茎,另一处的水却不甘寂寞地淌着,滴在他手上,文钦喘了声,咬住透红的耳垂,手指也钻入了狭窄的穴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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