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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换你(古代架空)——凌晨三点二十一

时间:2021-10-31 09:13:05  作者:凌晨三点二十一
  不,不可以,夜长梦多,有些事还是尽快做得好。
  未央殿偏殿。
  一群大臣急得团团转,或几人交头接耳或抻长了脖子往屋里看,唯滇安候面不改色的坐在一旁饮茶,片刻,景铄送太医出了屋子瞧着众位犹如热锅上蚂蚁一般的大臣,清了请嗓子道:“众卿。”
  众人忙行了礼复不知谁挑了头向景铄发问:“太子殿下,皇上如今情形如何,是个什么症状?”
  “殿下,臣斗胆,能否准许臣等入内一探。”
  “太子殿下,皇上究竟何时才能转醒。”
  “殿下...”
  众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个景铄开口的机会,景铄被吵得心烦皱了皱眉复道:“众卿稍安勿躁,方才邢太医已然为父皇请过脉了,父皇不过近日操劳过度,神思郁结,有些体虚罢了,孤已经喂了参汤,想必父皇片刻便能转醒,邢太医此刻已然回太医院去开方子了,已然传了后宫几位娘娘来侍疾,众卿皆可安心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众卿再来请安不迟。”
  众位大臣这才长抒了一口气。
  景锴还拍了拍景铄肩膀说道:“皇兄辛苦,今夜臣弟陪着父皇吧。”景铄颇为欣慰的按了按肩膀上的手:“锴儿孝顺,今夜已然如此锴儿便先回府吧,孤在这里即可。”
  景锴也不推拒倒做出一副为难之相勉强说道:“那便辛苦皇兄了。”然后颇为不舍得看了紧闭得屋门一眼,才率先离去,众臣随后。
  景铄的目光越过众臣落到景锴身上,这个弟弟还真是长大了,不知不觉都能做那么多事了。
  景铄眯了眯眸子,眼神晦暗不明,颇具意味。
  林知远一盏茶饮完,众臣已走得差不多了,林知远才起身便听景铄唤道:“舅舅留步,天色已晚,舅舅回府孤不放心,且等孤进去禀了父皇亲自送舅舅回府。”
  林知远没说话,只一笑便重新坐回了凳子上。
  景铄转身进了屋子,后妃尚且没到,景启却醒了,吉忠正在喂茶,景铄一手搭上吉忠的手,嘴唇微翘道:“公公,还是孤来吧。”
  吉忠见此奉上茶碗退下去了。
  景启的的确确是体虚才晕倒的,不过那只不过是脉象上能看出来的罢了,脉象上看不出来的病症尚有许多。
  景启此刻虚弱至极,气若游丝,见景铄捧着茶碗递在唇边,下意识就想抗拒,深深喘了几口气才道:“是你,是你,朕、朕要杀了你。”声音极其之小,但偏殿之空旷景铄听的还是很清楚的。
  景铄一笑,将茶碗微斜,茶便漾到景启唇间:“父皇省些力气吧,此刻杀了儿臣立谁为太子呢?景铖么?还是景锴啊?”景铄拧着眉故作思索之态,又道:“还是景锴吧,毕竟他现在手握骠骑营,儿臣的御林军也才能堪堪挡住他,儿臣倒是不知道景锴何时入了父皇的眼了,连景锴断了景铖一条腿这样的事父皇都能忍。”
  景启气极十分想给景铄一巴掌,最好此刻能立即坐起来写上一道废太子的诏书,可惜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瞪大眼睛盯着景铄。
  景铄擦了擦景启嘴角的茶渍,又道:“父皇放心,儿臣不会杀了您,儿臣此刻要去送滇安候回府,顺便问些事情,父皇早些睡吧,儿臣明日一早再来看父皇,哦对了,今夜是肖贵妃侍疾,父皇可喜欢?”
  放下茶碗,景铄转身出了屋子,全不管榻上的景启如何呜咽。
  景铄送滇安候回府的路上一句话都没有多问,仿佛只是单纯的送滇安候回府,马车拐了几个弯之后,滇安候才开口:“铄儿有事要问我。”
  景铄一笑:“舅舅所言不错,铄儿有事要问舅舅。”
  不等景铄提问,林知远便叹了口气道:“我不知你母妃究竟是不是死于他手,我只知,那日他从你母妃宫里出来不过两个时辰你母妃便薨了。”林知远神色蒙了些黯然继续道:“你母妃诞下你之后他便禁止任何人入毓秀宫探望,太后也不例外,终日里只有进进出出的太医,论问哪一个都说你母妃诞下你之后身子虚调理不得,怕是难长久,可我没想到你母妃真的就没撑过去。”
  林知远说完,明明没给景铄什么肯定的答案,可加上那日景铖酒后所言,那事竟容不得景铄怀疑了,景铄握了握拳,后将怀中揣着的那日从毓秀宫摇篮被子里取出来的那几张纸片递给了林知远。
  “舅舅且看看,这是何物。”
  林知远接过纸片对着马车里的烛台晃了晃,瞧不出什么就几个字而已,但林知远却笑了笑:“你母妃还真是聪明,竟用了这法子。”
  林知远将纸片放在火苗上烘烤片刻过后,纸片上接浮出了几行蝇蝇小字,林知远并没看纸片而是重新递回给景铄,都这把年纪了,有些事糊涂一些也好。
  景铄接过纸片将几片拼起来,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景启当初做过的事情,从林家如何扶持景启坐上皇位到景启得知林知卿怀孕便开始谋算着如何杀了林知卿如何杀了林知卿腹中皇子再到景启当年递给林知卿那杯毒酒时是如何表情。
  坐在晃晃荡荡的马车中读完纸条上那些清晰却血淋淋的事实,景铄再难压制心中的怒气,景铄知道他的父皇从来都不喜欢他,也从未祭奠过他的母妃,景铄无数次的猜过缘由,却从来没想过真的会是这样的原因,明明那个女人是亲手送他走上皇位的,他怎么能,他怎么下得去手!
  景铄咬了咬牙关,想到如今景启的情形,景铄心中的愤怒才堪堪消退了一些,他不会就这样放任景启死去,他要景启时刻保持清醒,他要景启眼看着握了半辈子的江山一点点攥到他的手上,他要景启清清楚楚的听着景启所在乎的一切是如何崩塌、消亡,当初母妃所受一切,儿时至今他所受的一切他都要还给景启!
  林知远下了马车,站在府门前轻轻拍了拍景铄的肩膀,什么话都没说便转身进了府。
  云锡回到寝屋将怀中的荷包放到了书案上便坐到软榻上饮茶读书,正要唤人抬水沐浴之际,外面有人通传子离来了。
  子离进屋一如既往地白衣浅笑,一如既往地单纯纯洁,跟着子离的小太监奉了个篓子来,云锡瞧了,里面放着几块心熏香饼子,子离浅笑道:“太子妃,前日殿下赏了子离些香饼子,子离想着太子妃也该是喜欢的,带来些给太子妃熏着。”
  云锡弯唇浅笑道了谢,抄起一块香饼子闻了闻,是云锡喜欢的味道。
  子离坐了片刻便走了,却在门口处顿了脚步说道:“子离之前献给太子妃补身的丸药太子妃可用没了?”
  云锡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什么关于丸药的印象,好大一会没回子离的话,却见一旁的清然屈膝对子离道:“回子离公子,还有几粒,奴婢平日里都伺候太子妃用着的,公子放心。”
  子离微微颔首道:“那就有劳姑娘了。”说完转身勾了笑。
  看来还真的在慢慢忘掉之前,就是不知道等将他弄出府那天能不能彻底将前尘忘个干干净净,如此到时他方才能求助无门啊,子离想着刚才云锡对那香饼子的满意之色,唇角的笑的更深了。
  子离走后,清然拾掇子离奉来的香饼子时也放鼻下嗅了一下转头一脸欣喜的对云锡说道:“太子妃,子离公子送来的这饼子着实比咱们的香不愧是殿下赏的,咱们今晚就熏上一块吧。”
  云锡点了点头,这种东西无所谓的,只不过云锡瞧着清然对子离的态度有些不解罢了,云锡零碎的记忆中正院里的人似乎大都对子离十分不屑,清然却不然,云锡也未多思由着清然去了。
  景铄还记着御花园里同云锡说的话,一回太子府便要去正院,可连正院的门还没进去就被永胜拦了,永胜拱手道:“殿下,秦冲在书房等殿下。”
  秦冲自从查出景铖断腿是景锴所为之后受景铄之命去彻查景锴,此刻怕是查出了更多事,景铄望着院子里烛影微摇的窗口抿唇一笑。
  再等一下,一刻后,我便来。
  书房,景铄负手而立,听着秦冲禀报。
  “启禀殿下,殿下在醉霄楼外遇刺,也是祁王殿下所为,所派之暗卫与伤了荣王殿下的人是同一批人,都是江湖人士,至于祁王殿下如何搭上江湖势力的,恕奴才无能,奴才尚未查出。”秦冲一言毕并未起身。
  景铄放在身后的手攥了又攥,景铄脑海中顿时浮起景锴那张总挂着明朗的笑的少年脸庞,几个弟弟中景铄最疼景锴,总觉得这是天家这摊淤泥中难得的纯净,可却没想到偏偏是这片纯净将他骗得团团转,景铄深沉了一口气。
  景铄回首,瞧见仍跪着的秦冲,景铄抬了抬手道:“无事便退下吧,孤自有打算。”
  秦冲却微微蹙眉,重新拱手道:“殿下....”
  秦冲的欲言又止让景铄有很不好的预感,景铄不安的轻咬了下牙关:“还有什么事就说。”
  秦冲像是做什么准备一般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殿下,太子妃正在与凌子风通信,求、求凌子风带太子妃....”
  话说到这里,景铄已经猜到秦冲没说出来的后半句,却还是不甘心想要听秦冲说完,景铄一拳砸在书案角,笔架挂着的毛笔荡了荡。景铄敛气道:“说完!”
  “回殿下,太子妃求凌子风带太子妃离开太子府。”秦冲说完压根不敢抬头看景铄。
 
 
第五十七章 锁寒链
  景铄砸在书案上的手攥了又攥,心好像裂了一条不宽不窄的缝隙,正好够那不知来自何处 的风将整个胸腔吹满一片冰凉。
  景铄的唇有些颤,微微开合几次过后景铄终是没有将问题问出口,只摆了摆手道:“接着 查祁王,其余的事孤亲自查,下去吧。”
  秦冲自然明白景铄所说“其余的事”所指为何,颔首道了句:“奴才领命。”便下去了。
  秦冲退下之后,景铄将永胜也稟退了,书房重归安静,景铄想起他同云锡之间的种种。
  既然决定走,那夜又为何转身挡剑,既然决定走,那几日又为何对他充满依赖,明明就已 经在谋算要如何离开他,又为何在他说“以余生为赔礼”时没有拒绝而是故作姿态的问他说的 是不是真的,当初那样如糖似蜜的几日又算得什么呢?真要如那日在醉宵楼所说算做梦一场么
  云锡在子离走后便添水沐浴了,此刻刚更了睡袍,发丝胡乱散着还有几滴水滴顺着云锡修 长好看的脖颈滑入一片阴影中,小丫鬟利落的收拾着浴桶,云锡便站在书案前垂眸看着那枚安 安静静躺着的荷包。
  云锡伸手将荷包拿起,指尖轻轻划过并不整齐甚至有些糟乱的针脚顿想起自己缝东西时那 副笨样子,云锡抿唇浅浅一笑,算了算时辰,想来景铄今夜是要在宫里侍疾并不能回府的了, 那这荷包便明日派个小丫鬟送去吧。
  景铄何时才能看到藏在荷包里的那封信呢?三年之后?还是五年之后?万一景铄在身归黄 土之时还没发现呢?
  云锡唇边的笑平了几分,不管景铄什么时候看到,想来那时他身边都不会有名唤云锡的人 了吧,那那个时候云锡又会在哪呢?
  云锡将荷包重新放回书案上,指头轻轻拍了拍荷包,便往榻上去了。
  小丫鬟手脚利落,云锡不过倚在榻边饮了一盏茶便全都收拾妥当了,云锡瞧着几个小丫头 都忙出了汗,左右也没什么在需要伺候的地方了便吩咐人熄烛退下了。
  不过片刻,院中便有人传到:“太子殿下到。”
  云锡不敢耽搁,立刻掀了被子下榻准备去迎,但景铄脚步极快,点烛的小丫鬟尚未进屋景 铄便进来了。
  莫名的,云锡感觉到一阵压迫感,很不舒服,却又不知这压迫感从何而来,他和景铄之间 还不到这种地步的。
  点烛的小丫鬟很快进了屋子,刚点着火折子,景铄便道:“退下。”
  那语气似从寒冬而来,挟着凛冽的北风掺着刺骨的冰碴,这样的语气云锡已经很久没听到 过了,云锡微怔,明明在御花园的时候还好好的,此刻又是怎么了?
  云锡站在榻边,景铄一步步朝云锡走去,明明没有什么脚步声,可云锡就是听见景铄的步 子一步比一步沉重。
  云锡俯身拱手道:“臣给殿下请安。”即使云锡已经有些慌张但语气还算平静,云锡隐隐 觉得接下来似乎并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景铄伸手扶起云锡,扶的正是云锡添了伤的那条小臂,手臂上凹凸不平的疤痕感透过薄薄 的布料传到景铄的指尖。
  景铄的眉头蹙了蹙,他记得的,原来这个位置是没有伤痕的,云锡又给自己添了新的伤, 为什么呢?
  云锡见景铄不说话,便错过身子走到妆台前点亮了烛火,屋子里朦胧的月光被照亮了一些 ,压抑的不适感也随着火苗的噼啪声消了些。
  云锡想着景铄应该是来取东西的,便要去拿荷包来,可才刚挪了一步手腕便被人攥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景铄强压着发颤的声音问道,明明刚才可以问秦冲的,可景铄 还是想听云锡亲口说出来是从哪一天开始谋划着离开的。
  云锡不解的皱了皱眉,反问道:“殿下在问什么?”
  景铄没头没尾的问题真的让云锡有些发愣,可落在景铄眼里却是装充愣、明知故问。
  景铄一使力将人拽到怀里,狠狠的圈住云锡的腰,动作之快云锡根本来不及反抗。
  下一刻景铄便胡乱的吻在了云锡的唇间,一只手将云锡的睡袍扯到腰间。
  这样近乎强迫的感觉云锡真的讨厌极了,云锡拼命挣扎无果。
  直至云锡的嘴角溢出了淡淡血汁,景铄才作罢。
  云锡以为一切结束了,接下来该是两个人吵架的时间了,可景铄却像扔衣服一样将云锡扔 在榻上,云锡整个人差点被摔散架。
  下一刻景铄整个人便压了上来,挣扎间云锡无用的求救着:“救我!不!我不要!” 没有说让谁救,可景铄听起来云锡在渴望在期待凌子风能破门而入带走他,景铄怒极反手 一掌甩在云锡脸上。
  混乱被终止,景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云锡推了推身上的人说道:“殿下可以起来了么。”
  景铄的呼吸愈发沉重,景铄从榻上起身双手不住的颤抖,榻上云锡衣衫不整半边脸颊泛起 红色的指印,方才那一巴掌景铄用了力,云锡此刻觉得半边脸都在发麻,云锡伸手碰了碰,指 尖才刚刚碰到脸颊便疼的云锡皱了下眉。
  云锡将睡袍重新拢回肩上从榻上慢慢起身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道:“殿下今 夜又是因为什么。”语气全然不似刚才那般慌张可怜,此刻是景铄最熟悉也最讨厌的云淡风轻 。漫不经心,仿佛刚才被摔在榻上的人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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