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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换你(古代架空)——凌晨三点二十一

时间:2021-10-31 09:13:05  作者:凌晨三点二十一
  屋里的人闻听此生性命皆系于云锡之手更是呼呼啦啦的跪了满地也不知是谁先起头哭道: “太子妃三思啊!太子妃三思啊!太子妃三思啊!”
  云锡颓然,握着瓷片的手瞬间无力的垂在了身旁,颈间的血沾湿了白色的衣领。
  景铄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抚在云锡的发间,又将人揽在怀里,双唇贴在云锡耳边柔声道:“ 锡儿乖,锡儿乖,孤最喜欢乖乖的锡儿了。”景铄一边说着一边用掌心轻轻地拍在云锡背上。 云锡闭眼,眼中的泪终于溢出,云锡觉得自己真是个克星。
  景铄解了绕在榻尾的最后两圈锁寒链,笑着对云锡说道:“今夜月色极好,锡儿陪孤去花 园走走吧,哦对了,孤似乎很久没有听过锡儿抚琴了,今夜为孤抚一曲吧。”
  说罢,景铄从小丫鬟手里接过云锡的外衣披在了云锡肩上,又命人取了云锡的琴。
  就这样,云锡拖着锁寒链带着脖颈间微微凝固的血渍同景铄去了花园。
  正是盛夏,晚风里还裹着一丝燥热,影风亭四周抖环着不知是什么虫子的叫声,偶尔还有 几只蝴蝶趁夜落在檐角上。
  云锡指尖轻拢慢捻琴弦上便溢出满满的哀伤。
  一曲毕,景铄仍沉浸其中,景铄拍了拍手道:“好曲,不过锡儿弹得是否过于哀伤了?” 云锡不答手腕重新搭上琴又抚一曲,曲终弦断,刚好将云锡的指尖抽出了血珠。
  景铄上前抬起云锡上了的手指颇为可惜地说道:“可惜这张好琴了,当日若是留下祁王的 九霄琴就好了,无妨,明日孤寻一巧匠给锡儿的琴重新上弦。”
  说罢,景铄将云锡溢着血的指尖含进嘴里。
  云锡抬头看着景铄道:“坏了就是坏了如何修也是回不去的,更何况此琴也并非是什么好
  琴。”
  景铄将云锡的指尖从口中拿出说道:“能不能修回去是孤的事,锡儿只要乖乖的等着看着 就可以了。”景铄唇角勾着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景铄将人打横抱起说道:“该到锡儿沐浴时 间了,孤带你回去。”
  屋中,丫鬟并太监已然太好了热水,隔着屏风云锡都能感觉到屏风后氤氲的水汽。
  景铄绕过屏风将云锡放在浴桶旁,指尖点了点云锡的脸颊宠溺道:“孤在外间等着锡儿。
  ”
  云锡抬手屏退了伺候着的丫鬟,迈入桶中,云锡坐在一片热水中看着沉在水底的锁寒链, 云锡捞起却不知能做些什么,要怎么做才能让景铄放过凌家放过一切无辜的人呢。
  半个时辰后云锡迈出浴桶拢了睡袍绕出了屏风。
  里间,景铄大概也是刚刚沐浴过,发尾仍有些水汽,景铄半倚在榻上看着云锡,景铄拍了 拍身边的位置说道:“锡儿,该下榻了。”
  云锡面无表情的上了榻,躺在景铄身边,景铄翻身压在云锡身上,在云锡的颈间、胸前吻 着舔舐着,一双手在云锡的腰间,腿间不断游走,屋子里全是暖昧的味道,云锡却仍是一动不 动,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任由景铄妄为。
  云锡的冷静浇灭的景铄心中的欲望,景铄脑中顿现那日闻雨阁二人相吻的画面,景铄撑在 云锡身上,看着云锡的眼睛问道:“太子妃是忘了该如何伺候孤了么?”
  云锡不答仍像一动不动,双眼未眨一下,眼眶已然泛红。
  景铄看着木鱼一般的云锡冷笑道:“既然太子妃忘了该如何伺候孤,那孤便找个人教教太 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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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香囊
  景铄翻身下了榻步至外间喝道:“永胜!”
  门外廊下打瞌睡的永胜被景铄的声音吓了个十成十的清醒,永胜一个扑腾从石阶上起了身 推了屋门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
  景铄冷声道:“给孤传子离来。”
  永胜躬着身子皱了眉,想也不用想定是太子妃又惹怒了太子殿下,永胜在心里暗暗叹了一 口气,想劝两句到底作罢。
  毕竟是个奴才,主子想做什么也只有服从的份,永胜垂首道了句:“是。”便转身去了。
  偏院里,子离才沐浴过,正坐在妆台前理着头发,永胜进门也并未行礼,只道:“子离公 子,太子殿下请公子往正院去。”
  子离听着永胜并不客气的语气面上勾了个冷笑,瞧瞧,这太子府里连个阉人都瞧不起他, 子离将散在肩上的发丝随意拢到背后才道:“公公可知殿下传我所为何事?”
  子离的语气让永胜有一瞬间的错乱,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入流的娈童是这赫赫太子府明媒 正娶来的太子妃,永胜在心里啐了子离一口,但还算客气的回道:“奴才不知,公子快着些吧 ,莫叫殿下等了。”
  子离理了理睡袍的领子起身走至永胜身边道:“有劳公公了,劳烦公公在等我片刻,我把 今日补身丸药先用了。”说罢,子离从妆台上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取了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空口 服了。
  外间永胜腰板挺得板正站在门口等着子离,子离步到永胜面前开口道:“真是有劳公公了 ,公公今日辛劳子离都记在心里了。”说完子离勾了勾唇角抬步迈出门去
  永胜跟在身后白了子离一眼,这还是子离入太子府以后太子第一次命永胜来偏院请人,这 之前永胜同子离并无甚交集,只是偶尔听府里丫鬟们闲话说偏院里伺候的奴才并没几个尽心尽 力的,但说到底还是有些以为攀了高枝的奴才尽心巴结着,永胜瞧不上这娈童自然也瞧不上巴 结娈童的奴才,永胜跟着子离步至院中,正有一小太监噙了满脸的笑脚下小跑着,一个没留神 刮掉了花架子上的花盆。
  不等子离开口,永胜当即张嘴训道:“糊涂东西,这是着急做什么去,仔细着撞坏了你们
  公子。”
  那小太监见训话的是永胜自然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乖乖的垂着头挨骂嘴里左一句:“公 公教训的是”右一句:“奴才不敢了。”并紧紧的搂着袖袋中的东西,生怕什么玩意掉了出来 ,子离瞧清楚来人心里也跟着紧了一下,子离开口道:“不过一个奴才碎了个花坛子,哪里就 值得公公这样动气,我回来好生训过便是了,公公快些走着吧,莫叫殿下等了。”
  永胜丝毫没看见那小太监紧拢着袖袋的小动作,自然也没瞧清那小太监一脸慌张的神色, 心下思忖着哪日定得好好给这太子府的奴才立立规矩了,不是巴结上什么人都能有个好下场的
  小太监看着永胜的背影长抒了一口气。
  到云锡院子里的时候只子离自己进了屋子,永胜跟在身后把屋门关上了。
  黑漆漆的屋子也瞧不清什么,景铄坐在外间软榻上听着永胜关门的声音,听着子离轻巧的 脚步。
  子离借着地上的月光步至景铄面前屈膝小心翼翼说道:“奴给太子殿下请安。”又转身朝 着里间的方向微微屈了膝道:“给太子妃请安。”景铄只把玩着手中白玉的茶盖并未说话,景 铄记得这茶盏还是他命人换来的。
  子离往前挪了一步垂眸问道:“殿下唤奴前来可是有事?”
  里间云锡闭着眼睛紧咬着牙关躺在榻上抓着被子,云锡手心一片冰凉,在景铄唤永胜传子 离来的时候云锡就已经清楚景铄想要做什么,可听到子离的声音的那一刹那,云锡还是颤着唇 呼吸一下子就沉了。
  景铄没有回答子离,而是一个伸手将人扯进怀里,景铄从身后圈住子离,子离害羞道:“ 殿下,别。”
  景铄圈在子离腰间的手用了十足的力气,子离从这只手上感觉不到任何情意倒含着点撒气 的意味,子离余光看了看里间榻上,云锡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不在这屋子里一样,子离细声 道:“殿下,太子妃还在。”
  景铄将子离压在软榻上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正好,子离可以教一教太子妃该怎么伺
  候孤。”说完景铄便撕开了子离的睡袍,将子离翻了个身压了上去。
  云锡慢慢睁开眼睛,屋子里很快漫上了情欲的气息,云锡放慢呼吸尽可能少的呼吸屋子里 的空气,云锡觉得恶心强压着喉间的干呕,云锡脸上忽然多了一片冰凉,云锡抬手抚上脸颊, 为什么会哭呢,不是早就对他失望了么。
  外间软榻上两个人影缠成一团,即使屋子里是一片黑但还是那样显眼,屋子里很静,灵肉 交合的声音一丝不落的钉进云锡的耳朵里,云锡翻了身背对着外间,背对着一切,云锡将自己 蜷了起来,云锡握上布满伤疤的小臂,用力的攥着,试图从手臂上微乎其微的痛感中获得一丝 清醒。
  一瞬间云锡耳边不再是外间难以入耳的声音而是一道缥缈的声音一直在重复:“用余生做 赔礼。”一句话来来回回的重复,云锡在黑暗中挣扎着试图听清这是谁的声音,试图想起这是 谁说的话,一切徒劳。
  云锡任由脸上的冰凉蔓延着,耳边的声音愈发缥缈,云锡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云锡抬手 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拉过被子将自己蒙在更黑的黑暗中。
  晨光熹微,一切都结束了,子离扶着矮桌拾起地上险些被景铄撕坏的睡袍重新穿好,软榻 上已然是一片污秽不堪,景铄倚在软榻上手背覆在眼睛上。
  子离发丝胡乱散着睡袍松垮的挂在肩上,整个人柔若无骨的倚在景铄胸前细声道:“殿下 一夜未曾安睡,今日可还要进宫? ”景铄未答话子离便继续道:“殿下,早膳想用些什么,奴 命人去准备。”
  景铄捏了捏眼角将攀在肩上的手扯掉冷声道:“退下吧。”
  子离也不纠缠嘴角微弯道:“那奴先告退了,殿下记得用膳。”转身又朝里间屈膝道:“ 太子妃,子离告退。”
  云锡将自己蒙在被子里蒙了一夜,眼泪早已湿了大片锦被,云锡将被角咬在嘴里一声不发 ,子离走后,景铄抒了口气将衣袍重新拢好下了软榻蹙着眉头进了里间。
  景铄坐在榻边伸了手想掀开云锡的被子,手刚触上锦被便收了回来,景铄闭眼沉了口气起 身道:“太子妃昨夜可学会如何伺候孤了?”
  云锡擦干眼角湿润掀开被子,骤来的光亮刺的云锡眯了眯眼,云锡起身对景铄说道:“臣 愚笨,昨夜竟没能学会万分之一,臣实在愧为太子妃,不若殿下请一道旨废了臣吧。”
  云锡唇边带笑眼里却满是寒意,景铄负手攥了拳俯身看着云锡的眼睛说道:“云锡,倘若 昨夜压在你身上的是凌子风,你也会那般冷淡么?还是会同子离对孤一样迫、不、及、待?” 景铄直了身子嗤笑一声:“呵,废了你让你同凌子风去过逍遥日子么?云锡这样事情孤会让你 想也不敢想。”
  景铄抬起云锡下颌在云锡唇上印了一吻后笑道:“啧,还是子离的唇要软些。”
  说罢,景铄转身唤了人进来净面束发,云锡坐在榻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景铄,云锡借着铜镜 反来的光仔细的看着景铄,这男人面相生的如此好看怎么就没生颗心呢?
  景铄束过发换了蟒袍瞧着像是要去上朝,出门前景铄冷声吩咐着:“孤瞧着太子妃今日该 是还没有什么用膳的心思,倒也不必白白浪费了,太子妃何时亲口传膳便何时摆吧。”说完甩 袖而去。
  云锡就那样看着景铄一步一步走出去,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远。
  景铄倒是没说错,云锡的确没什么用膳的心思,不大会清然依旧同昨日一样捧来了一碗药 汤并几粒丸药,云锡轻捏指尖将丸药拿起,这小药丸云锡不记得何时用过便问道:“这是太医 新开的药? ”清然垂首道:“这是偏院子离公子前些日子送来给太子妃补身子的药,太子妃可 是忘了?”
  云锡抿唇不答,端起清水将药丸吞了复又将一碗药汤饮尽。
  子离回到偏院立刻传了昨夜永胜碰上的那个小太监,屋门一关子离便抬手照那小太监脸上 印了一巴掌,小太监忙跪地道:“昨夜是奴才糊涂。”
  子离剜了小太监一眼倚到软榻上说道:“说吧,何事。”
  屋子里的人都被子离遣出去了只留了两个自己人,小太监还是谨慎的起身上前掏出袖袋中 放着的一枚香囊道:“主子说了,单服那药速度太慢了些,主子已经在收拾家了,不出半月便 得将猫儿抱回家了,这香囊配着那药才算能不误主子的事,还有主子的狗昨夜险些挣脱了链子 ,主子的意思是等猫儿抱回家便想个法子把狗送屠宰场去,左右也养够了。”
  子离接过香囊,眯着眼笑了笑,前几日还盘算着要快些动手本觉着不需两月也得一月左右
  ,还寻思着宫里祭礼那日在做些小事,现在看来那日倒该做些大事。
  子离从矮桌的抽屉里抓了把金瓜子放在那小太监手里说道:“自然不敢误主子的事。” 小太监拿了金瓜子满脸堆笑的躬身去了。
 
 
第六十二章 信任
  景铄进宫仍是去了未央殿,景启同前日并没什么区别仍然是了无生气的躺在龙床上,平日 里给景启请脉的邢太医仍是晨昏定省的来请脉,左右也号不出什么但又怕太子殿下降罪只能硬 着头皮说:“再有个三五日皇上便能下地了。”景铄听完也只是勾勾唇。
  邢太医走后景铄去了正殿阅折子,倒也没什么好阅的十本折子里八本都是请安折子,景铄 随手拿了一本是滇安候府递上来的折子,过几日便是乐妃忌日,十几年来前朝后宫从未有一次 正是祭拜过林知卿,滇安候递来的折子便是请太子操持祭礼,景铄合上折子面上的冷色退了几 分,景铄拿着折子回了偏殿,唤吉忠在龙床前摆了张椅子,景铄甩了蟒袍坐在椅子上将滇安候 府的折子放在了景启枕头旁,许是吉忠摆椅子的时候动静吵醒了景启,景启一双浑浊的眼睛充 满杀气的盯着景铄,不过两日景启已瘦了许多。
  景铄端了盏茶问道:“父皇可知这是谁递来的折子,折子中又写了些什么?”
  景启喉间呜咽着断没了那日骂肖贵妃的底气,景铄拿起折子在景启面前展开并一字一句的 读了,自林知卿过世景启从不允许给林知卿办什么祭礼,从前不办是景启自己心虚,给林知卿 办祭礼便是变相提醒他当年发生的一切。
  景铄合上折子勾唇道:“儿臣觉得滇安候所请甚为合理,父皇觉得呢?”
  景启颤颤巍巍妄图打掉景铄手中的折子,景启听完折子本来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自卧床以后不知为何梦到林知卿的次数越来越多,梦境也越发瘆人,景启深受梦魇折磨如今听 见滇安候这张折子当年的事更是重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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