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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GL百合)——高狄

时间:2021-11-05 15:14:16  作者:高狄
  “你刚才说贤德王妃也跑了?”显然,陆督主对程启和贤德王不以为意。
  “是,封府的时候还在,去带人的时候却发现是侍女扮做贤德王妃的模样日日拜神念经。”豆大的汗珠滴落地面,却发出了吧嗒的清脆声,这座堡垒的地面竟非土木,而是精钢所制。
  “你们说呢?”陆步秋斜眼看向身边的三个副使:赤焰,泰阿,鱼肠。
  “督主,贤德王是珈蓝之父,但,京中皆知,他们不亲近。”赤焰斟酌着,先开了口。
  陆步秋一笑:“呵,何止不亲近,她大概巴不得我宰了她爹呢。”
  鱼肠站出来:“督主,程启和贤德王的分量,恐怕难以挟制珈蓝郡主。”
  陆步秋径自点了点头,瞬间安静的大堂中,就连守卫都秉着呼吸,不敢大声。
  “督主,不知诸位口中的珈蓝郡主,可知道她在意的人不在您手中呢?”秃头泰阿开口道:“臣不在京中已久,这些人物还不清楚,但西洲距京千里,想必谁的消息也不如咱们精极卫的更快。”
  “罢了,派个人传话,告诉李醉,我要给她做个大媒,聘礼嘛,就是她爹妈弟弟未婚夫。”陆步秋边说边抬头,透过水晶窗望向夜空中的明月,竟然笑弯了眼:“怀德,同样的选择,除了天下再加码她的挚爱亲朋,你们姓李的还会怎么选?”
  欣晖堂的正院,灯火通明。
  李醉紧紧盯着眼前一个摊开的包袱,几样东西静静的躺在一块黑布上。
  水滴状的珍珠穗缀在一根素雅的银簪子上,在黑布上格外显眼。
  晁大小姐从小就极有主见,世人皆以圆润饱满的东珠为尊,她偏喜欢水滴状的小珍珠,小指头盖般大小,一支簪子最多不过十两银子,她偏偏欢喜的很。
  一顶少年天子的紫金冠,流光溢彩,正中端放。
  紧挨着一把折扇,一行潇洒的行书诗句,眼前便是谷州酒楼里,夕阳透过敞开的窗子,程启故作潇洒的摇扇赋诗的样子。
  黑布的一角褶皱里,蜷缩着一枚华贵异常的扳指,令众人心惊的确实扳指中孔赫然插着的一根断指,齐着指根下来,白骨森森。
  来者故作惊恐的拾起断指,双手奉上:“都怪小人收拾欠妥,竟遗漏了贤德王的伤指。”他略微挑起眼皮偷看堂中端坐的李醉的,却如静水无波,只好接着说道:“贤德王在来此途中得病,神志不清,非要自戕,虽然及时拦住,竟被他生生挣断了指头。启禀郡主,王爷夫妇思女心切,还请您尽快迎接二位贵人。”
  堂上依然,悄无声息,没有愤怒,没有质问,甚至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来人只好接着自说自话:“王妃体弱,但沿途照料得当,竟是一个喷嚏都没打过,只是每日遥望吹角山,直至掌灯时分,想来也是想念郡主殿下的。”
  “对了,还有陛下,陛下,每日哭泣,程小侯爷每日陪着劝慰,真是可怜。”
  “放肆。”终于,堂上冷冷的一句:“陛下乃一国之君,窥私圣意,该诛。”
  声音不大,说的也慢,来人却还是从每个字里都听出了深入骨髓的杀意。
  忙扑通跪拜:“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说吧,陆步秋要什么?教宗?西洲?还是,天下?”李醉的脸上依然不见情绪。
  “启禀郡主,我家督主只想为您,也为天下,保个媒。”
  李醉依然平静,另一侧端坐的孟回却心头一惊,强压着心头怒火,冷冷的盯着地上跪着的精极卫。
  “谁?”
  “督主首徒,精极卫新晋,鱼肠副督主。”
  “我家督主有言,这是一桩极好的婚事,于公,陛下体弱,只要您与副督主成亲,吾等必拥护您为新君,继承大统,天下太平,百姓免于祸事,无论是被封住入海口的儋州军,还是盘踞西南的江南道。”
  儋州!西南!看来沦陷的不只是京都,而是几乎大半个天下!堂中所有人心头惊惧,目光齐齐的窥视李醉,看,又不敢太看。
  滕三却把目光扫到了孟回身上,并在两人间反复,心中暗道不好,老大,您快来吧,有人上门抢侄女婿了!
  他一个眼神盯住门口候着的小兄弟,那人心领神会,转身离去。
  “于私呢?”李醉终还是开了口。
  “于私,您可一家团圆。另外程小侯爷得您相助,程国舅的西大营二十万精兵强将,必对您誓死效忠!”
  半晌,“你退下吧。”李醉无悲无喜,无惊无惧。
  只有当所有人都下去了,她独自走进内室,静静的站在窗口,今夜阴霾,月色上都蒙了一层看不清的冰霜。
  熟悉的脚步走到身后,温暖的手心攥住她冰冷颤抖的手指,终于颤抖出声:“孟回,怎么办,我母亲,我弟弟,我朋友,西大营,精极卫,天下打乱,我,怎么办?”
  她依然是个不到弱冠的少年人,至亲被掠,亲朋死伤,而她一直向往的太平日子,却将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分崩离析。
  “李醉,你一定有办法。”轻轻柔柔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往日的调笑,认认真真的说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天刚蒙蒙亮。
  “起来,起来!”几个教宗兵闯进精极卫的房间,一把从床上拽起来:“回去报信!李郡主愿嫁,让你们陆大人准备接亲吧!”
  清晨,所有的西洲兵全部跟着噬月使孟回返回西洲,一个不留。
  烟尘弥漫的密道中,茯苓小心翼翼的看着孟回的脸色:“主上,赢姐姐没了,阚剑跑了,程启被抓了,罗子娟被困,西南又没个消息,她现在真的,真的挺可怜的,父母兄弟又在敌手,您就这么撇下她……”
  “她心里还有个天下呢!始乱终弃之徒,你可怜她?你去陪嫁吧!”孟回头也不回,恨恨之声回荡在密道中。
  茯苓惊惧,连忙要辩解,泽泻却一把捂住她的嘴,眯着眼睛,摇了摇头。
  大大不用着急的,你慢慢写,我们慢慢看,感觉后边这一块太快了,很多需要用好多好多章节描写的地方都几句话带过了,加油
  -完-
 
第 71 章
  三月初五,破日,余事勿取。
  天不亮,一支九十九人的精极卫小队赶着九峰骆驼,从堡垒东门出发。
  荒原清晨,风凛冽而短促,隔着软甲还是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队尾的小侍卫毛七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堡垒尖尖的塔楼上,黑色的精钢顶,在月色下闪着炫彩的光,迷幻,看不清。
  队伍一路向东,荒原上仿佛一线密密麻麻的小蚂蚁,蜿蜒着前行,直奔吹角山。
  “你想好了?”欣晖堂里,兰堂主终于沉不住气,斜眼瞟了对面歪歪的坐着的李醉。
  “嗯。”手里还攥着一只酒壶的李醉,又喝了一口。
  那日,她应允了精极卫的提亲,孟回负气而走,她便生生大醉了三日,便是今天醒来,也是兰堂主实在看不过去了,不得不派人把她从卧房拉出来。
  如今,白祚,朱麾皆死,孟回出走,教宗事实上的主事人,只能是兰冰兰堂主了,按照约定,今天午后,精极卫的迎亲队将至。
  她暗自叹了口气:“李醉,你脑子泡酒了吗?清醒点!”
  “嗯。”依然,话音伴着一口酒,又摇了摇空了的酒壶,顺势要回卧房去取另一壶。
  “李醉!你可知鱼肠是什么人?你就算登基为帝,不过是精极卫的一枚棋子!你清醒点!我巴不得你这烫手的山芋赶紧滚出吹角山,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吗!不过是为了我师姐!”兰堂主少有如此激烈的话,已经气的胸口剧烈起伏,面色发青。
  “小兰。”李醉忽然站起身,直直的走向兰堂主,看似醉酒的丑态,擦身而过:“你师姐和我,谢谢你。”
  一句轻不可闻的道谢擦过耳边,兰堂主从此变成的小兰。
  小兰瞬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只是再看踉跄着回卧房喝酒的李醉,仿佛又变成了提不起来的醉鬼。
  她愤怒的拂袖:“随她去!打包扔给精极卫,朝廷再与我教宗无关!”
  转身离去,果然在前堂侧窗处见到转瞬即逝的一道影子,心下沉闷,教宗,果然。
  只是自己的命,还能撑多久呢?
  午时刚过,精极卫的迎亲队便出现在吹角山下,九峰骆驼带着大红色的垂布装饰,教宗兵得到小兰的指示,并未阻拦。
  迎亲队伍被引领到欣晖堂,便不许再前进一步。毛七这才偷偷打量四周,不过就是一处干净的院子罢了,这就是几百年来精极卫被禁止进入的教宗?他所在的分部,是从京都过来的,一直在桂州潜行,协助运输谷州过江的炮和雷,直到那边炸破了半边天,这才迅速插入西边的武州,与督主的亲军汇合。
  “怎么,舍不得亲兵了?”鱼肠调笑一直向东遥望的赤焰。
  赤焰闻声回头,忙施礼:“副督主。”
  “诶,如此见外,还是兄弟,咱俩总算是一代人,只是见到那位泰阿副使,不知是不是得叫声叔叔了呢。”鱼肠笑着调侃,却话里有话。
  赤焰自是顺杆爬:“大哥开玩笑了,无论什么辈分,见到您,不也得尊称一声副督主。”
  “哈哈,放心吧,派去迎亲的是桂州和调过来的散兵而已,若是那边急了杀了,也不过就是给咱们个炮轰教宗的理由。”鱼肠扶了扶右肩的玫瑰色徽章,脑中闪现的却是泰阿那张埋在斗篷帽子里,看不清楚的脸。
  欣晖堂大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一个踉跄身影三步并两步的出来,一把抓住迎亲队伍打头的老成精极卫,嘶哑的声音显然是纵酒过度,精气全无:“走走走,不是要成婚吗,这就走!”
  不过半个时辰,精极卫一行人一路狂奔,紧跟着纵马西行的“准新娘”追去,老成精极卫愁得慌,哪见过这个架势的成亲,知道的是成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寻仇去呢!
  暗自思忖,其实也跟寻仇差不多。
  “关城门。”金殿窗口,小兰遥望一骑红嫁衣,带着身后一溜烟的黑甲精极卫,终于下令:“宵禁,整肃,处刑!”
  精极卫的堡垒中,陆步秋居于中心厅堂,然而此时,两道门外却传来吵嚷。
  “之前督主有言,成婚的礼台,他是要看的,怎么,你竟敢拦着我向督主禀报?”鱼肠看着眼前的侍卫,高声反驳。
  “启禀副使,督主累了,已经歇息。”侍卫不卑不亢。
  赤焰插话:“天刚黑,督主惯是晚睡,你是谁?怎么不见平日护卫的王平马奇?”
  “嚓”的一声,鱼肠抽出了半截剑,细长的眼睛似乎漫不经心,却又意有所指的看着。
  两个侍卫渐渐流出了冷汗,直到里面一声笑:“原来是鱼肠,赤焰两位兄弟。”泰阿,缓缓走出。
  赤焰故作不知:“泰阿副使怎么在里面,不是说督主歇息了吗?”
  “这,二位进来,细谈。”泰阿一挥手,两边侍卫退下,的确,门口不只是这两个侍卫,暗门里轻微的刀剑碰撞声,赤焰与鱼肠对视,心照不宣。
  “督主外出了?去哪了?”鱼肠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泰阿却抬手压了压:“小兄弟别急,督主自有安排,明日午时前定是要回来的,绝不会耽误晚间你的婚礼。便是检视礼台的事,他已经交由老哥我了,咱们这就去看看?”
  “你?!”鱼肠缓缓斜着头看向上座的泰阿,赤焰忙轻触他的佩剑,咳嗽两声。
  “不必。”鱼肠轻哼一声,扭头便走。赤焰起身跟随,刚走两步便停下脚步,回头向泰阿点头致意。
  待两人离开,泰阿这才瞬间收敛了嘴角残留的笑意,手中的精钢座椅把手,已经明显弯曲变形。
  而他,却是没有说谎,甚至可以说是实话实说了。
  陆步秋八百年来,第一次踏足西洲的土地,天色已暗,风里是硫磺的味儿,夹着细微的沙子。
  不知道,她可睡得着?
  怀德,你说面对像你一样始乱终弃的负心人,她会不会更像我一点呢?
  夜色越发漆黑,银白的月光越发显得突兀,凄冷。
  -完-
 
第 72 章
  是夜,五十弦石窑洞,仍亮着灯。
  主营地已成焦土,偏偏这处最新开辟的石窑洞,反而在炙山的遮蔽下,几乎完好无损,堪称奇迹。
  床榻靠着墙,孟回和衣而卧,躺在外侧,一双灰色棉靴放在脚踏上,紧挨着一双黑色皮靴,比自己的稍大一指头。
  里侧的床榻上,铺好了,她一直盖着的那床墨绿锦面的棉被,被窝里是她出发前换下的衣服,那时滕三媳妇过来帮忙收拾浆洗,她却鬼使神差的留下来,收了,如今,衣服上还是她的味道,从里面找到了六根头发,两根长的,三根短的,还有一根,白的。
  回来三天,每天忙着重建主营地,暗地里换防各处营地位置,拔除奸细,布置军事,从天不亮忙到月已升,高树离他们本来聚居的老营地石窑洞已经炸成石头渣子,干脆住在了矿洞议事厅旁边改建的临时居所。
  自己却执拗的回来住,右源担心二次炮击,刚要出言劝阻,却被左逢一个眼神憋了回去。
  仇岩冰也没说什么,默默的安排身边的侍卫跟着送她回去,只是那张遮住了半张脸的络腮胡子,白的越发多了,旧伤未愈,咳嗽的不轻。
  崔梦回就是想回来呀,她的李醉曾经在的地方。
  灯芯的火苗忽的上下窜动,孟回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终于,来了。
  “当当当”三声清脆的叩门,不紧不慢,仿佛隔着门都看得到敲门人那尽在掌握之中的暗暗笑意。
  孟回起身,开门,果然是他,陆步秋。
  “既然不请我进去,那就出来聊。”陆步秋同样不惊讶。
  五十弦窑洞前的小院里,一身青衣的男子和一身白衣的少女,相向而立。
  “李醉已经跟着迎亲队回到精极卫所,明天的此时,我将为她,和某个男人,主持婚事。”陆步秋笑着说着,目光紧紧锁在孟回脸上,那么希望从上面看到一丝痛苦,愤怒,怨念。
  可惜,并未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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