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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GL百合)——高狄

时间:2021-11-05 15:14:16  作者:高狄
  孟回召泽泻耳语几句,泽泻点头悄悄出去,李醉却扫了赢兰一眼,赢兰领命也跟了出去。
  “今天怎么受伤?”
  “大人救命啊,一伙贼人进来,问我变出金子的吗,我就坦白了是偷得,他们上来就按住我,一刀齐齐的砍断了我的一双手,大人救命啊。”
  李付在堂上哭嚎不已
  彭府君终于耐不住,大喝一声:“安静!”
  “郡主,可见此案正式平民愚昧,偷盗作奸犯科,理当缉捕劫掠监牢的匪徒!”
  李醉点头,彭府君擦了擦汗:“衙役把李付拉下去收监,画像缉捕匪徒!”
  “且慢”
  李醉终于站起身来:“劫掠监牢的人自当抓捕,但120两黄金确实另外一件事,也要问个清楚。”
  彭府君一脸傻笑:“失主寻回,这,这也没什么可审的吧。”
  忽然持剑的白衣人和赢兰一起上堂来,把那年轻少妇推搡按下:“带来证人莲香!”
  彭府君一愣,看看玉兰,又看看李醉:“郡主,这,这是?”
  李醉对着孟回又是一个拱手:“多谢”
  哭的梨花带雨的莲香断断续续的招个了清楚,原来她就是彭府君最近新收的第11房小妾,因着家里太太早前大打出手留下话来,最多十个,可他见着这第十一个,酒宴之间那一手按摩醒酒的功夫真是令人流连忘返,索性收来做了外室。而这120两黄金,正是前些日子烟草贩子缴纳的“炭火钱”,就是给本州老大的过路费,朝廷明令禁烟,但烟草利润丰厚,制烟又不难,常有私贩烟草的案子,黄州本就是进出京都的要道,每支烟队每年120两黄金,已经成为了规矩,一年下来,府君至少要收五支烟队600两黄金,真是十万雪花银,来之不难。
  彭府君大喝一声:“来人!”几十名府君家兵突然冲上大堂,他仿佛突然掠直了脊背,翘起了胡子,指着众人:“劫狱的匪徒竟敢假扮郡主,意图吞了脏银,速将他们拿下,待本官禀报朝廷一并发落!”因着烟草贩子的炭火钱,黄州已经砍了两个府君三个府丞,此时彭府君已经是骑虎难下!他本来不过是舍不得这120两金子变成说不明白来路的脏银,干脆编出了点石成金的故事,府军上下同气连枝便仿佛都信了,却没想越传越奇,竟引得朝廷和教宗的人一起来查,悔之晚矣。此时若由着李醉和什么崔教士查清了案子,脑袋必是保不住了,索性鱼死网破!
  泽泻拔了剑紧上一步护住孟回,孟回却笑盈盈的看着李醉,眼中尽是看戏的神色。李醉却坐下来喝了一口苦茶:“可惜 三年攒了几千两黄金,却仍用这劣茶待客,不知你的金子都花到哪去了?”话音刚落,茶盏落地,四下箭弩齐发,几十名府府军应声倒地,只留下一个脸色苍白,汗流浃背的彭府君,一屁股瘫软在了地上。
  案子的后续自然是送交负责官员贪腐刑罚的督查院,李醉却跟着白衣人一同进了黄州州府最大的酒楼——如意楼。
  两人一边是朝廷,一边是教宗,既然都是冲着神迹之事而来,可见都是不信的,怎么说刚才也算是合作了一番,不若坐下来互相探探底。
  六人落座,李醉不知如何开口,赢兰干着急又不能抢在主子前开口,阚剑压根就跟个木头桩子一样不说话。茯苓看着对面主仆三人,憋笑憋出了内伤,直到孟回先开口:“感谢郡主赐饭,崔某不胜感激。”
  李醉终于找到的可说的内容:“哪个崔?”
  “上山下佳,最常见的崔姓”
  “哦”李醉也觉得有些突兀:“我有个故交也姓崔。”
  茯苓终于憋不住笑道:“天底下姓崔的十之八九都是这个崔吧,有什么稀奇。”
  李醉被笑得红了耳朵,孟回侧目瞪了茯苓一眼,她忙紧紧闭了嘴。笑话之后两边倒是缓和了气氛,又有赢兰和茯苓活跃氛围,仿佛这就是个真正的饭局了。忽然李醉突然正了神色:
  “不知另外两处神迹里哪个是真正的亲传教长?”她直直的望向望向孟回。
  孟回笑着放下酒杯,弯弯笑眼斜着看向李醉,食指轻点:“你猜?”
  “不若接下来的惠州儋州,同行可好?”
  难道是单方面的认识?
  -完-
 
第 10 章
  李醉终还是找了借口拒绝了同行,一来她向来戒备教宗,这张教长的外甥女,看似温柔可亲,却滴水不漏,绝不可信;另一层她却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这女人美艳至极,又总是奇奇怪怪的笑着看自己……反正李醉是躲着她了。
  幸好崔小姐也没有强求,想来同行只是客套的话罢了。
  李嘴三人骑马沿着黄州到惠州的官道一路向东。
  七月的天气,孩子的脸,刚刚还晴空万里,转瞬暴雨倾盆,虽然都带着斗笠,但李醉的伤病还是被冰凉的湿气激了出来,面色苍白,紧紧裹着斗篷,赢兰急的把自己身上的斗篷也披在她身上,阚剑一脸杀气的快马加鞭到前方找避雨之处,可惠州南边本就是片荒原,漫漫官道连个避雨的山洞都没有。三人焦急万分,却见雨中远远晃过一辆马车的影子,果然从后面追上来一匹马和一辆小马车,那车直直冲他们而来,停在面前。
  紧实的马车门帘掀开,一个身影窜出来,正是爱嘲笑人的茯苓,还没等赢兰说出口,车厢里伸出一只手,一把将马上摇摇欲坠的李醉拉了进去,茯苓噘着嘴将门帘紧实盖好,接过泽泻递过来的雨具,分了两件给赢兰和阚剑,“你们怎么侍奉主人的,今儿早上的鱼鳞云纹铺了半边天,一看就是午后有雨,你们竟然还带个病号赶路。”
  赢兰自知理亏,有些沮丧,担心的望向马车
  “行了,别看了,车里就能装俩人,俩主子就够了,咱么就顶着雨赶路吧。”
  泽泻看着狼狈的二人,出口打圆场:“抓紧赶路,朝廷的官驿就在前面十里左右。”
  四人分作两组,马车夹在中间,快马加鞭奔驰在雨中。
  疼的浑浑噩噩的李醉只知道自己进了个没雨的地方,恍惚间一支温热的手扒去了湿淋淋的外袍,幸好外袍够厚,里面的衣服只是发潮而未湿透,塞过来一个香喷喷的暖炉,她拼命的抱紧了暖炉,汲取每一丝温热。耳边一声轻轻的叹息,温热的手给自己擦干头发,是赢兰吗?好像不是,手法比赢兰更体贴,擦头发时贴近那人怀里,香气也是不同的,不是赢兰那鲜甜的橘香头油,而是另一种淡淡的却,药香?再后来,李醉就昏睡过去了。马车剧烈的颠簸,瘫软的李醉从依靠着孟回的肩膀逐渐下滑,孟回叹了口气,这孩子当年何等壮实,如今怎么就伤病成了这样,反倒不如自己了。马车太小,她只能将李醉的头放在腿上,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官府驿站之内,阚剑出示了令牌,驿丞诚惶诚恐,猫着腰,谁知道这瓢泼大雨的天气,忽然来了个贵人,竟然是珈蓝郡主!天老爷啊,这偏远的驿站,最多不过三五日接待一处商队,哪有侍奉皇亲贵戚的规格啊!驿丞急的直转圈。
  李醉依然一脸苍白的躺在一处窄小的卧榻之上,一动不动。孟回伸手诊脉,赢兰却想拦住。
  “你会治病?”冷冷的一句。
  赢兰无奈的放下了手,主子的伤……
  孟回三指按住李醉的脉,不过片刻,脸色大变,一把翻过李醉的身体,轻轻掀开衣裳,背间两处异样的泛着浅蓝色的月辉,“谁?伤她至此!”
  赢兰阚剑惊于她的医术高超,竟直接看破了李醉的伤而非病
  泽泻茯苓却也大惊失色,从没见过堂主如此惊恼,哪怕上次用变质药材以次充好的教宗供给官,她也是笑着扎了一针,那人哀嚎十日,生生疼死的。此刻的孟回虽未多言,眼里的厉色却十倍于前。
  四人尚未缓过神,孟回已经写下几味药材,对着驿丞道:“准备滚热的水,这几味是山里常见药材,你检查一下应有储备。”
  驿丞见着这位脾气大的姑娘,便以为是郡主,忙道:“郡主,郡主稍等,我这就去找”
  “老三,烧热水!”边跑去库房找药材,边吩咐驿站的杂役烧水。
  赢兰缓过神来深深施了一礼,刚想说话,孟回却先出了声:“你不必编谎,日后我自会问她。”
  回头看向茯苓:“去马车里取我的药箱。”
  又看向赢兰:“一会我施针给她止疼,泽泻和这侍卫保证内外安静,你和茯苓帮忙。”
  赢兰看了看气息虚弱的李醉,咬了咬嘴唇,胳膊肘怼了阚剑一把,深深行了一个大礼,“侍女赢兰,侍卫阚剑,多谢崔姑娘搭救我家主上,但凭吩咐,无有不从。”
  于是,赢兰就见证了李醉这辈子长这么大最狼狈的一天,被扒光了扔进热水浴桶中,只有头露在外面,没错,赢兰的职责就是抱着她主子的脑袋,保证别滑进浴桶,呛水淹死自己。另一头,茯苓打开药箱,取出一卷针包递给孟回,孟回展开针包,长长短短几十根银针,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选了一根最长的。
  如果在此之前跟赢兰说,有一天会眼睁睁看着一个仅有一面之识的教宗大夫,把一根巴掌长的银针从她主子脊背扎进去,她绝对会跟人家拼命,但此时,她就是这么呆呆的看着孟回这么干的,而且是——12针,扎到最后赢兰已经想好,主子有个万一,她就拿着银针自尽陪葬。
  瘦瘦的脊背上,两处凹陷,隐约闪着月辉,孟回不禁将手掌心轻轻覆在那里,赢兰心头一紧,见着月辉,是人都知道里面必是月石,月石乃世间珍宝,哪怕是特许拥有月石的教宗,也是趋之若鹜,这人不会起了歹心吧?
  “你得多疼啊。”孟回不禁楠楠自语。
  赢兰却忽然放下了所有的戒备,不管她是谁,之前怎么认识的主上,这话里,她听出了,心疼。
  茯苓收好银针过来,请示下一步怎么办。
  “去看着驿丞煎药,好了立刻送过来。”
  就这样,慌乱了一天之后,李醉在第二天朝阳初照的时候,缓缓睁开了眼睛,赢兰扑上去哭的稀里哗啦,阚剑也鲜有露出释然的神色。李醉暗自叹气,看来这次旧伤犯得不轻,年纪渐长,血气充盈,受损的的脊骨之伤只怕是会越加严重。
  赢兰慌忙的叫着谁,外间进来一人,摸着自己的脉,双目注视,说了些什么,李醉又昏昏睡去,只是那双眼睛留在心里,这眼神,我见过。
  李醉,你将是我最重要的盟友,你,不能死!梦回眼中一抹厉色。
  抽了两根脊骨用月石填充 该多疼啊
  抱
  -完-
 
第 11 章
  李醉这伤病来的吓人,去的倒也快,不过两日便与常无异了,两拨人各怀心事也不再耽搁,紧赶了半日的路就到了惠州州府。一条惠河将此处一分为二,东南荒原,西北多山,山脚下荒原边建起了这么一座不大的州府,聚居了全州不到两成的百姓,另外八成扎在西北漫山遍野的的矿山上,绝大部分是世代的教徒,世代的矿工,即便是居住在州府的百姓,也一多半从事着与月石矿直接或间接相关的行当,可以说,惠州是一座矿山上的城。
  四匹马一辆车停在了灰扑扑的城门前,李醉这才掀起门帘,午后的太阳斜着挂在偏西的方向,高大的木制城门上密布这裂痕细纹,岁月的痕迹,抬头望向——惠州府,高悬在城门之上的匾额,刺眼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一行人下榻在城中仅有的一座酒楼里,李醉在房间里踱步,赢兰在里间安置她的床榻,传来她的抱怨声:“离京都不过三百里,这怎么荒芜成这个样子!瞧这灰,几个月没人住了吧。”李醉没搭茬,顺势坐在厅间的茶几旁,顺手一抹,灰扑扑的桌子上立刻亮出了一条痕迹,食指肚上一层厚厚的灰。恰巧店小二过来送热水,房门大开着,他边听见了,笑着回话:“这位姐姐可冤枉我们了,虽说不是每天都有贵客入住,但寻常隔日我们也都是要打扫的,您一看就是头次来我们这吧,荒原矿山,哪有京都繁华干净,一夜大风夹着西边过来的沙土,再干净也得招一身灰土,您怕是得待上一阵子才能习惯呢。”
  李醉随手赏了他一颗银豆子:“小二,我们几个人的房间多送两盆热水,入住这几日你们就不必进来打扫了。”
  “小的明白,虽说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但偷盗之事多少年没听过了,您这个放心,但凡有需要随时喊我。”识趣儿的退出去了,手脚麻利的给另外几间上房送热水去了。
  晚饭时,赢兰特意张罗了一桌子菜,大份儿的羊腿肉细细的切了厚片,裹着一层椒盐孜然,香味儿扑鼻,怪不得掌厨大力推荐了。见六人都到齐了,赢兰忙为李醉斟了一杯酒,是京都带来的药酒,为这伤,她一年到头都在喝酒,可惜酒量依然不值一提。
  “满上。”李醉看了八分满的皓瓷酒盏
  她看向孟回,持着满杯站起身来:“这杯酒谢过崔教士途中的救治的恩情,珈蓝记下了,将来回到京都,还要当面重谢,出门在外暂以这杯薄酒记下了。”言罢一口干了。
  孟回似乎早就料到了李醉的敬酒,茯苓刚要给她斟酒回敬,她却抬起手,一根纤纤玉指指向赢兰手中的酒壶:“既是要记下恩情,我也要喝这个,喝的相同记得才一样,到时候我可要向郡主讨个大恩情!”
  兰赢赶紧给孟回满上,李醉本来并不在意,只是看一向脾气不小的赢兰怎么这么听话也是有些意外。觥筹交错间,孟回自称从小在西边承欢祖父母膝下,今年才进京投奔舅父,所以对京都风物不甚了解,正好给了这位土生土长的京都郡主一个话题,李醉又喝了两杯,耳朵根也染上了一丝红晕,话自然多了起来,东城的贵戚西边的兵,北边的厨子南边的汉,百年京都自是有说不完的典故特色,胧朝立国八百年,皇亲贵戚多获赐宅邸,聚居与东城十二坊,早朝前各位王爷经常结着伴猜今天皇帝的心情,都是亲族倒也没有那么多对圣心的忌讳,毕竟皇位传承有序,李家又亲族不旺,反倒是亲近的很。西边比邻驻军大营,太祖体恤将士,军功勋贵们都赐到那了。至于这南北城三十坊就成了百姓安居乐业之所,北城文士多,觥筹交错间聚集了一群诗情画意的厨子,而南城离着城门最近,成了外来的杂耍艺人戏班子的第一站,斗戏斗舞斗才艺捧出了一批名角。
  孟回看着滔滔不绝,神采飞扬的李醉,笑了,这个如太阳般熠熠生辉,生机蓬勃的才是真正的李醉,而不是那个寡言阴郁,伤痕累累,让人看不清的伽蓝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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