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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GL百合)——高狄

时间:2021-11-05 15:14:16  作者:高狄
  李醉欣慰的点了点头,靠谱靠谱人呢!
  罗子娟接着说:“我率儋州三成府军来此救助灾民,修筑新的河堤,月余以来初见成效,流民已经逐渐安顿下来。但河堤工程量巨大,恐怕至少还要召集三千河工,在汛期严防死守,至少,至少熬过这个汛期,才能再仔细巩固。”
  “流民中,可有疫病?”孟回开口,李醉却一愣,一模一样的话本已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但已经召集儋州府的半数大夫在此,每人负责一组流民的疫病,所幸发现及时,都已经控制住。”
  她那哪是召集,那是将军府的亲兵带着药铺名册一家一家的搜的,一家出一个,不多,也不能少!
  李醉再次点头,欣赏之意流落言表。
  本来水灾现场的事已经安排妥当,罗子娟留了名得力副将看守,今天正要返回儋州州府,正好遇上李醉这群人,便一路同行。孟回三人换马乘车,李醉还是骑着马,罗子娟陪同介绍儋州情况,一路上谈吐自如,言之有物,真真是宾客尽欢。茯苓在车里有点闷,扒着车窗向外瞧着前面两人言笑晏晏的,酸唧唧的来了一句:“这李郡主真是平易近人,和美人都聊的开怀尽兴呢!”眼角悄悄瞟了一眼孟回,却见她仿若未闻,若有所思的看着靠着记忆画下来的儋州山河图,泽泻用胳膊肘怼了她示意闭嘴。茯苓撇撇嘴,没什么嘛,堂主也没不高兴,泽泻心想,你个傻子,堂主写的儋州的最后一笔,州的一竖都力透纸背了!
  土地依旧,那流民呢?是否有流到他处去的呢,孟回心下冷笑。
  -完-
 
第 14 章
  李醉与罗子娟相谈甚欢,同是女子,却又是与众不同的女子,恰好又都爱喝酒,从京都的玉叶清聊到儋州的五岛大曲,渐渐罗子娟也不再拘谨,传闻果然多不可信,这位郡主着实是个好相处的。
  李醉突然话题一转:“福气巷的预言,你怎么看?”
  罗子娟沉默良久,最后叹了口气:“福气巷都是谢氏族人,聚族而居百年之久,谢三和他杀害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亲缘,按照传闻中的中邪解释当然是不可信的,但案发后我派人查了数天,也没有下药或是胁迫的线索。”
  李醉认同的点了点头:“不错,杀人总归是有原因的,别急,水灾的事儿告一段落,重新再查福气巷。”
  “世间的爱恨总是有些缘由的,不是吗?”
  当晚,儋州府举办了一个小小的欢迎宴,也算为之前赈灾的事儿褒奖几个得力的府军头领,大家吃饭喝酒,欢迎珈蓝郡主钦使。
  罗家世代经营儋州,自然有一座不小的将军府,因此当她邀请李醉一行人住下的时候,孟堂主当仁不让的欣然答应,李醉有些尴尬的及时喝了一杯茶,罗子娟倒也不觉得意外,既然是同行,当然也要同住了,且教宗派来的人,即使不住在这,也得派人看着不是。
  既是私宴,大家也就都别端着了,然而当罗子娟身着一身儋州特色织锦裙袅袅轻步的出现时,李醉还是被惊得呛了一口酒,这,这身姿曼妙,眉目含情的姑娘,和上午那个身着锁子甲,挥刀佩剑的少年将军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作陪的儋州官员倒是视若无睹,只有罗家的世代仆将宋老大边笑边嚷嚷:“老大,你要是穿成这样再去耍那把四十斤的大刀才是真牛!”罗子娟也有些尴尬:“滚出去醒酒!”
  她对李醉一行人翩翩施礼:“郡主莫怪,军中人粗俗惯了。”
  李醉继续喝酒掩饰刚才的惊讶:“都是兄弟,何必这么客气,来来,入席。”
  言罢眼神立刻专注的盯着眼前的一盘荔枝虾球,看的荔枝都抖了三抖。孟回瞟了一眼,呵,小东西艳福不浅。
  罗子娟敬酒,自当是先敬客人,李醉一饮而尽,而当她敬酒孟回时候,两个貌美女子比肩而立,一个艳丽一个雅致,一个性感一个禁欲,好一对红白玫瑰花,孟回也是笑靥如花的回敬,四目相对,棋逢对手,好战的人从来都为好的对手而兴奋。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一旁沉默良久的宋二突然开了口:“将军,能不能派几个人看着平利街,三个两个就行。”
  千杯不醉的罗子娟望向宋二,眼中酒意瞬间澄清,沉静如冰,看,终于有人发现福气巷事件的遗患了。
  宋二犹豫了只有一瞬间,看了一眼喝得烂醉的大哥,终于狠下心来,家丑外扬也得说了!宋家在平利街住了两百多口子人,世代传下来,即使是同族,也千差万别,既有宋大宋二这样随着罗家的府兵军将,也有开馆子卖包子的市井,既然也不是什么名门,大家各凭本事,几代积攒下来,差异自是不小。亲人这关系也奇怪,像皇族李家这样子嗣凋零的反而情谊绵长,小皇帝十天见不到李醉定是要闹的,也有宋家这般人口庞大的人家,有穷有富,有出息的有破败的,自然就有了比较,然而在庞大的宗族氛围里,一个祖宗就是彼此之间最大的维系,这根纤细的血脉亲缘如同丝线,织造了一张庞大的蛛丝,每个人都在其上属于自己的范围内生活,再继续吐丝延展下一代,家族也就是这么来的。
  然而,福气巷口血红的竹叶随着风飘落一地,也飘进了很多心有魔障的人心里。那些不满,嫉妒,甚至仇怨,已经不再是一个宋字能够完全抹平的,那些积累了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亲族恩怨也忽然变得越发清晰,长房的孙子得了家学老师的偏私照顾,三房分家的时候多占了一成,七叔祖偷偷把传家的公中财务化作私房贴给了小儿子……总之,这些事情不大,每天每家都在发生,过去似乎都很快被风吹散,直到今天回家,媳妇悄悄跟他说起二伯父家的孙子又落榜了,看着他的长子眼神怪怪的,而小儿子早上莫名其妙的落了水,幸好被路过的表姐夫救。
  终于,宋二沉不住气了,福气巷的一把刀,扎破了儋州聚族而居各家族内部的完美,而一旦撕破完美的表象,内里的肮脏的暴虐,令人心生恐惧。
  宋二一口气干了一壶酒,边说边哭,大厅里一片沉寂。过了好一会,陈家,欧阳家,荣家,好几个大姓的代表都站起身来,行了礼,却不说话,李醉望向孟回,她嘴角一片了然的笑。
  这就是预言最可怕的地方,只是一句话,但却给了心有暴虐的人一个施暴理由,提醒了谢三,原来还可以这样报仇!父亲早逝后四叔抢了本该自己继承的田地,没过几年隔房的表舅竟然和寡母私通,让自己沦为笑柄,过年磕头时候几个堂哥都觉得自己玷污了谢字的血脉,终于辛劳的小本生意卖炊饼,娶上了心爱的媳妇,媳妇却被姑母祈福的流产再不能孕,林林总总,假教长的预言成了压倒谢三心头最后的一根稻草,谢家要出事儿,好,那大概就是天意,我要讨回你们欠我的公道!
  谢三不只是谢三,每个人心里,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愤懑堆积,魔性斗生。各家族里积攒了多少年的仇怨一并掀起来,儋州,必是一场血雨腥风。
  罗子娟突然笑了,她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轻啜一口:“还是咱们儋州的五岛大曲辛辣爽口。你们可知那假教长派人来找过我?”
  众人皆惊,那传闻中的教长两个预言应验之后就无影无踪了,怎么还来找过将军?
  “你猜她说什么?”罗子娟一口干了残酒:“她说我将成为儋州这场血雨腥风中最后一个死的人!”
  李醉终于放下酒杯,认真的看着已经显出些醉态的罗子娟。
  “她这预言有两层意思,首先,我得死,第二既然我是最后一个死的,那么如果让我早点死,就不会再有人死。”
  啪的一声,她将手里的酒杯捏得粉碎:“就是让你们赶紧杀了我!”
  一屋子人目瞪口呆……
  “宋二,如果是你,会先动手捅了我么?”罗子娟微醺的醉态,轻轻指向眼前的宋二,宋二拼命地挥手拒绝几乎说不出一句利索的话来。
  忽然席间响起啪啪啪的鼓掌声,众人望向李醉身旁,孟回笑盈盈的站起身来。
  -完-
 
第 15 章
  “好一颗可进可退的险恶用心”孟回上前几步,轻轻牵起罗子娟满是茧子的手,捏碎酒杯时撕碎的瓷片划伤了手心,滴下血来。孟回用帕子轻轻的包扎好:“儋州有你,万民之福。”
  李醉也站起身来走到二人身边,又抬头望向众人:“所以,贼人的目的就是除掉罗将军!”
  宴会莫名其妙的散了场,只留下李醉孟回和罗子娟以及她们的亲信。罗子娟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担,小女儿家一般的吐槽:“我也是累了。”
  又起了坏心的拉出李醉的袖子:“郡主,你府上缺伺候的吗?洗衣做饭洒扫练武,我都行!”
  孟回给她斟了杯醒酒茶:“也不是只有你累,贼人一连谋划了三个州府,不,应该是算计了天下,朝廷和教宗都成了他的棋子。”
  好一个环环相扣的杀局!
  从黄州点石成金案开始,按律督查院查办彭府君贪腐,当由精极卫侦缉查办,进京的第一要道黄州直道就被陆大人轻而易举的掌握了,且合情合理的绕过了黄州府军,毕竟他们已是戴罪之身。
  惠州的神医案里,他们通过宣扬神水治病,使得大量生病矿工聚集州府,再一把火烧死烧伤众人,这样矿工的编制就会迅速空缺下来一大批,教宗的月石矿场管理严格,都是世代相传,且人数管控清清楚楚,只有制造这种无可奈何的意外,才使塞人进去变成可能。
  然后就是第三步的儋州,先在上游截住平水,再选择雨季炸毁堤坝,导致水灾,这样就有了一批名正言顺的家族式的流民,只要掌握家中的老人孩子,就可以控制青壮听命于他们,这批受命的流民很快,不,或许已经开始顶替惠州月石矿上空缺的矿工职位了。如此一来,他就控制了月石矿,无论是卖给富商换取粮草军需还是跟教宗谈条件,都是本钱。
  最后,通过一个血腥的预言挑拨儋州大族内乱,再把最后这个预言编个童谣什么的宣扬出来,罗子娟一死,儋州必乱。精极卫就可以奉命前来平乱,轻而易举的再控制江北十一州的入口。
  真是一盘大棋
  李醉放下酒盏,接着说道:“把三个州的神迹按在教宗身上,先是抬得高高的,发财,治病,求平安这三样都是百姓心中最想要的。然后再峰回路转,把人们高高的期望摔得粉碎。先造神再弑神,百姓便不再信任教宗。于是当朝廷和教宗都不再可信任,那么救万民于水火的他就可以摇身一变,执掌天下,救万民于水火。进可与教宗和朝廷其他部一争高下,退可关闭儋州东海入海口做一方诸侯,怎么算都不吃亏!”
  其心可诛,其行当斩,其人该死!
  遥远的京都风花雪月楼里,陆步秋登高赏月,幸甚至哉,酒酣之时,一把搂过侍酒的子舟,将他按在酒案上
  “子舟,你怎么就这么不乖呢?”低沉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如索命的音符
  一夜暴虐,天光乍现,子舟在鸟鸣中醒来,身上尽是伤痕,陆步秋早已不见踪影。望着浅粉色的朝霞,子舟擦了擦嘴角已经干涸的鲜血,回想痛苦的昨夜,回忆每一个可能有线索的细节,直到一个名字在耳边回响:怀德。怀德是谁?子州的眼眸中闪着亮光,一定要找到陆歩秋这个魔鬼的弱点,只要找,总会有!
  谢家村的西边有个三仙山,山腰处有座长生寺,香火不算旺盛,但常驻着五六个和尚,有趣的是每一任主持都叫知行,知行大和尚。陆歩秋轻轻的走进罗汉殿,知行住持向他深深的行了一礼:“师父来了,稍等片刻,火烛贡品已经准备好了。”
  陆歩秋点了点头,主持转身出去,小心翼翼的关上了大殿的门。陆歩秋按动机关,佛像嘎吱挪开,另一座从未见过的造像出现在供奉台上,一尊面容冷峻的白衣人像矗立其上,陆歩秋径直的坐在了造像前面,痴痴的看着人像,良久不语。
  倒了两杯酒,一杯推到人像那侧,一杯留在自己这边。
  “怀德,今年是永平四年,李寿已经登基十年了,不怎么聪明,好在听话,他的母亲一如既往的愚蠢狂妄又不自知,不过您别担心,天下依旧太平,你弟弟的后代也就这个样子,和他一样的蠢。”嘴里咂摸着酒的滋味儿,如今的水却是不及当年甜美了。
  “倒是李醉,就是李智孝的那个女儿,不简单,已经把手伸进精极卫里了,可惜是个活不到长大的。”他嘲讽的笑着摇了摇头。
  “三州的连环计进展的还算顺利,很快就能面见你了。虽然你不喜欢,但我还是要去那找你的,躲了这么多年,你总是要出来的,不是?”
  “我的陛下。”
  啧
  -完-
 
第 16 章
  三天后,儋州州府城平利街中心,来了十个敲锣打鼓的府军兵士,甲胄齐全刚刀在手,很是威武,带头的伍长摊开一张盖着府君大印的告示,牢牢地贴在街中心的告示板上,很快就聚集了百十号人,男女老幼,或穿金戴银,或布艺草鞋,但他们,都姓宋。
  “即日起,城中重新规划为二十四坊,十一街区。东城涉官署,西城总兵士,北城设文学院,南城总商旅之事。府军协助搬迁,先搬迁者享有十金补贴……”
  众人都傻了眼,聚族而居了百年,忽然要搬家!不,应该是分家!
  有人欢喜有人愁,但将军府里的罗子娟,正趴在床上吃剥好的冰葡萄:“腊梅,这不错,给郡主送些去。”
  “等等,给崔教士也送些。”
  “等等,捡最好的给郡主!”
  冰凉透亮的圆溜溜一颗,含在嘴里,真是酸酸甜甜又两块爽口,还是京都的人会吃,此次随郡主进京,还真可以多待上些时日!
  就在百家大姓为这分家四散的事儿不满之时,一股神神叨叨的传言很快散开:“王二家的,你家搬去哪?”
  “哎呦,还不赶紧的!晚了就有祸事了!”
  “咋的,你还不知道,我的天呢!”
  “我亲二舅妈的表妹是将军府陈厨娘的亲妯娌,换了别人都不知道呢……”
  很快,凡是有亲戚的儋州人就都知道了,平卓江改道,冲撞了儋州州府城的平安穴,这平安穴可是几百年前先祖请来教宗高人,寻风点穴找的设的阵法,专门锁住儋州入海口带进来的浊气,净化为富贵气,这一股洪水就这么把平安穴冲了,污浊的洪水一过,积压了百年的浊气瞬间变为血光之气,要不福气巷怎么就出事儿了呢!听听,福气巷,原本积累的是福气,这一下子血气冲天,可不是嘛!小嘴儿吧吧的齐刘嫂子,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对面小媳妇煞白的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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