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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GL百合)——高狄

时间:2021-11-05 15:14:16  作者:高狄
  赢兰又给李醉填了半杯酒,讨价还价的争这是最后一杯,但她还是添成了一满杯给她,转身间使劲眨了眨眼,咽下了眼角的潮湿,离开了那吃人的地方,主上终于像个人了。
  “你们西边什么样?我从来没去过呢,只听说沙漠里有一处圆月型的灵湖,湖水能延年益寿?”李醉跟茯苓吵吵嚷嚷的瞎聊
  “瞎说,喝湖水要是能延年益寿,吃月石岂不是长生不老了!”茯苓一口焦榴小牛肉下去。
  提到月石,桌上的气氛却瞬间有了一丝停滞,仿佛把他们从一群东西南北缘分相聚的朋友又变回了朝廷的郡主和教宗的教士。
  孟回按下她,接过了话茬:“但湖水甘甜确是真的,我十几岁的时候去湖边采苇光草,还见过纯白的鲲鸟在湖面嬉戏,想来那也是它们从中土飞跃沙漠到昆仑去的途中休息之所。”
  “纯白的鲲鸟?!”李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是那个长颈如弯月,红喙白羽的神鸟吗?”
  “嗯,传闻鲲鸟可以从东海飞到西边的昆仑,被称为神鸟呢。”孟回比划了一下好大的样子,一回头和正探身向前看的李醉撞个正着,醉酒的李郡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孟回也顺势推了她一把。很快,喝了酒的几个姑娘们叽叽喳喳热闹起来,茯苓和赢兰纠结起了带什么惠州特产,看剑和泽泻互相夸赞起了兵器,六个人真是喝了好一顿尽兴的酒。
  李醉终是喝醉了,赢兰拉着她回去休息,她却拽着孟回说到小时候在江南看到的鲲鸟趣闻,“主上,睡觉,睡觉了”兰赢推着她,一只脚踏在楼梯上,却认真的拱手告辞:“我醉了,先去睡,明天见,崔家姐姐。”赢兰脸色一变,崔家姐姐,这不能提的四个字如同梦魇般困住了李醉八年,今天却在醉意中脱口而出,她抬头看向孟回,却见她神色如常,也挥了挥手,催促她们赶紧上楼。
  待主仆二人消失在楼梯那头,孟回垂下头,脸上笑容瞬间殆尽,全身发抖,眼中尽是泪水,八年了,还有人记得她——崔梦回。
  -完-
 
第 12 章
  大醉之后竟是一夜酣睡,爽哉爽哉。
  第二天日上三竿,六人才收拾完毕,在一楼吃了早饭,既然已经沟通了半宿的酒,两伙人也算是相识了,且目的相同,就不再客气了,猜疑一直都在,也得回京了再算。
  “崔教士,早啊,这儿的面条竟然不是擀得的,而是一下子一下子揪出来的,快来尝尝!”赢兰招呼着刚下楼的孟回。一身浅青色的衣衫,孟回妖妖娆娆的径直坐在了李醉的对面,竟然当着生人面前喝的大醉,李醉多少有些不自在,忙端起酒盏咽了一口。
  “怎么,你天天早上喝这酒?”孟回有些诧异
  “嗯,习惯了”李醉故作不在意的随口应答。
  见孟回并未在纠缠于早间喝酒的缘故,轻轻松了口气。六人用罢早饭,收拾妥当,便直奔传闻中的教使神迹之所——药师街。
  药师街就在城中繁华之所,刚拐进这条大街,便听见不远处的喧闹之声,乌泱泱至少百人,簇拥在前方一处店外。阚剑得了眼色,先行一步,挤过人群打探,其他人只能等在街口。赢兰忽然问道:“教宗之中真有这么个神医教使吗?”
  茯苓抢着答话:“那当然,欣晖堂就是主掌医药之事的,孟堂主那可以神医再世,药到病除!”
  “你不再加上起死回生,法力无边吗?”孟回接着话茬揶揄到。
  茯苓吐了一下舌头:“反正是真的厉害就是了!”
  “什么伤病都能治吗?”赢兰若有所思
  “这位孟堂主可是道子的亲传弟子?”李醉突然插话进来。
  孟回瞧了眼泽泻,泽泻拱手答道:“教宗中并不是秘密,孟堂主在道子的亲传弟子中行二。”
  李醉点了点头,似乎自言自语的说:“道子今年也一百二十多岁了吧,你们看他会传位给哪一个呢?”
  这不经意的一问,几个人均是一愣。孟回却笑着反问:“不知郡主期待的是哪位呢?”
  李醉却似乎丝毫未感受到周围的奇妙氛围,眼睛望着店铺门口垂下来的【药到病除】的祈福香囊,边想边说:“三个我都不认识,不过是听到些传说闲话而已,但如果要选的话,我选这位孟堂主吧。”
  “既然掌管医事,那应该是为慈眉善目的嬷嬷,对于老百姓,治好病总比点石成金,预言神迹更实在吧”
  “嬷嬷?”茯苓指着李醉笑的弯了腰。
  李醉却有些惊讶,刚要开口询问有何不妥,人群中却突然形势大变,刚刚只是焦灼拥挤的人群中,突然叫嚷起来。
  “骗子!”
  “假的!都是假的!”
  “草菅人命,满口胡言,教宗都是骗子!”
  随着高涨的叫喊声,人群开始骚动,随着一个黑须汉子用手里的扁担砸在了店铺的招牌上,瞬间什么东西都可以成为空中嗖的一晃而过的武器。就在此时,阚剑终于从人群中挣扎出来,一把拉住众人,将李醉护在里面。
  “主上,那神药喝死人了!”
  李醉大惊失色,却没有看到身后的三人脸色为之一变!
  里面已经开始打砸伤人,咱们先避一避。面对失控的人群,李醉等人也无法靠近那家药铺,只能看着越加疯狂的人群叫嚷着砸东西,扔东西,挥舞着拳头。一群明明可怜的病弱的求医的人忽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比常人更疯狂。
  “阚剑,去召府军”李醉吩咐道:“速来!”
  果然直到府军赶来,黄铜色的铠甲反射着刺眼的阳光,疯狂的人群才有了几分清醒,待人群稍解,众人忙冲进去探看,阚剑已经在一堆凌乱的杂物中扒拉出一个五十多岁的嬷嬷,但他却轻轻将她放平,起身道:“死了。”
  “是被多人拳打脚踢重伤,但致命伤口是后脑勺这一击,看伤口形状应该是硬物重击所致。”
  慌忙赶来的惠州府君康建一拍大腿:“神医教使,怎么死了!”
  慌乱过后,终于来到府君大唐,康府君是个相貌堂堂的美鬓公,来来回回的踱步,摇头晃脑,唉声叹气:“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这群刁民!这可怎么是好啊!”
  待他回过神儿来,想起这还有一位调军过来救人的珈蓝郡主时候,才一把抱住李醉的腿:“郡主,郡主救命啊!”
  很快,与此相关的人都聚齐在大堂之上,被打死的正是药铺老板程三的姨妈,传说中的亲传教长,程三跪在堂上,浑身还在发抖,断断续续的描述经过。
  “我这姨妈是幼年离家就去吹角山修行的,半年前方才回到老家,见我的药铺的生意一般,便自告奋勇做个坐堂医生帮衬一下。”程三对这仅有些许印象的老姨妈倒也没什么指望,却没想到她先后治好了七八人后,教宗修行回来就传成了道子亲传教长,明明只是几服清热祛湿的夏天常用药就变成了包治百病用之不竭的神药仙水。每天天不亮,求医问药的人就在门口排起了长队,不到中午就排到了街口!可他这姨妈不过就是在教宗欣晖堂做过两年的选药女工,又有家学渊源读过几本医书罢了,一旦涉及药性重的药材,都不敢轻易做决定,要拉上程三和本来的坐堂刘大夫一起斟酌才行。越多的疑难杂症到来,三人也是无能为力,又不敢不看,生怕病人们砸了招牌,于是便商量好姨妈出去躲一阵子,对外只说教宗有事,私下里程三也可以接着教宗有人的名头豪横一阵子。可谁也没想到,今天早上刚开门,几个披麻戴孝的就抬进来一具尸体,直接横在了药铺门口!
  程三一看,正是三日前来看头晕之症的年轻人,三十出头的年纪,健壮的庄稼汉子,却只因为在田间莫名摔了一跤,就开始一阵一阵的犯晕。寻常不好治的病,他们就商量着说的严重些,再送些提神的参汤冲做神水,开上几服集思广益的药,最后,再象征性的收几个大钱,遇到实在看不懂的病干脆不收钱只送神水。病人好了自然是敲锣打鼓来致谢,万一不好,也只当是神仙难治该死的病,人家又没收什么钱,自当认命罢了。这年轻人舌苔赤红,脉象虚浮,不过是热症,想来这个月天气尤其酷热,地里的活儿太伤人而已。三人商量着开点清热去火,提神醒脑的药,便也依着惯例送了神水,嘱咐多休息便罢了。却没想到这汉子竟然死了!
  死者的老母亲和媳妇,拉着三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哭声震天,死去活来,家里顶梁柱,上有老下有小三十出头的壮年,不过是头晕,喝了两副药,第二天早上竟然送了性命,家人认定是药铺庸医害人,便找来算账。偏偏他家还有个远房亲戚也懂些药材医术,一尝男人剩下的神水,便知这不过是些草参熬水罢了,而这汉子本身是摔伤了后脑,血块凝结,喝了草参的水更是燥烈,直接就没得救了!于是认定这是庸医害人!
  程三姨妈一听,自觉是开错了药,便站出来认下了,却没想到后面的人一听她自称不过是个药工,什么神医,什么教长,什么神水,全他妈是假的!来复诊的觉得自己被愚弄了,拖家带口本来这里,好不容易第一次排上队的却心中拔凉,原以为神医药到病除,终于可以康复的希望被彻底打碎。没有希望,人就会疯;先给了再灭了希望,人就会疯到杀人。
  程三抱着姨妈狼狈的尸身痛苦,相处这个月也看出这姨妈着实是个善心人,怎么就死的这么惨呢!
  李醉和孟回六人从府君返回客栈,一路大家都是神色严肃,李醉突然砖头问孟回:“在黄州,是谁砍了李付的手?”
  “一群以为他那双点石成金的手能治穷病的疯子。”孟回忽然收起所有不认真的闲笑,平静的,直直的看向李醉不敢置信的眼睛。
  先给希望,再毁掉,把一群平素良善的人吊成了疯子。
  先造一个神,再毁掉他,一而再,再而三,意欲何为?
  春花秋月楼里,陆步秋一把锁住年轻男孩儿的喉咙:“子舟,乖,我会好好疼你的。”
  男孩挣扎的双手不再摇摆,紧紧的攥着拳头,眼角留下两滴泪。
  好看!加油!
  -完-
 
第 13 章
  “着火了!着火了!”
  “救火,快去救火!”
  夜半时分,人们酣睡之时,忽闻更夫敲着铜锣大声疾呼,李醉一骨碌起来,城中西南火光冲天!
  待到天明,黄州府西南安康坊,焦土一片,阚剑眉毛一挑,抓起一根烧的焦黑的残木,捏了捏上面的黑色粉末,又低头闻了闻:“主上,煤油。”
  这是一片贫民区,听闻州府出现了神医,矿区多病的人们纷纷进城,租住在这房租极低的安康坊。丑时是人睡的最沉的时候,病人们本来就多行动不便,沿街的木门上都被浇了煤油,这是什么!杀人的陷阱!
  李醉一拳头砸在熏得漆黑的石头牌坊上,救了半宿的火,此时她们三人也十分狼狈,满脸的黑灰,划伤的右手流着血,耳边是伤者痛苦的呻吟,更有伤者哀求亲朋给自己个了解,尽快结束这悲苦的“活着”。
  忽然旁侧递过一只水壶,李醉的目光顺着望去,是崔教士三人,面上悲戚并不作伪。她接过水壶咕嘟咕嘟喝了半壶,刚想递给赢兰,却见,她已拿了茯苓的在喝。
  “可愿随我即刻前往儋州?”没有解释,无需多言
  “固所愿而。”
  黄州和惠州背后都有人操控的痕迹,但涉及的利益方方面面,李醉脑中晃过千万种可能,扔不得其解,但明显儋州的神迹也是如出一辙的阴谋,必须赶在为祸之前,解决掉!六人六马一言不发,一路飞驰奔赴三个神迹中的最后一个——儋州。
  儋州距离惠州三百里,土壤的颜色由黄色逐渐变为红色,气候也渐渐变得湿润,绿树成荫。卓江和平水自西向东,在这里汇聚为卓平江,一路向东,滔滔入海。罪恶和阴谋也在这里汇聚,繁荣富庶中暗藏杀机。
  终于进入儋州境内,眼前一片凋零,神迹的第一个预言是卓平江泛滥,具体的说应该是平水突然奔涌而下,带着卓江改道,借了一条涓涓溪流的水道,两岸千顷良田被淹,万千百姓流离失所。刚走不远,就遇到一队戒备森严的府军,严查过路陌生人。
  “尔等何人!”魁梧的府军兵士厉声喝道。
  李醉示意阚剑,他便带着令牌前去交涉,不多时,府军中簇拥着一位红甲女将军模样的人,朝着李醉行了武将的礼:“末将儋州代理府君罗子娟拜见珈蓝郡主殿下,身着甲胄,不便全礼,万勿见怪!”
  罗步柏的女儿,果然是将门虎女,李醉早已将这三州情况熟记于心,儋州原是独臂将军罗步柏的治下,三年前老将军病逝,留下一个独生女儿,代管儋州。至于为何迟迟没有派人来接手,实在是儋州地形险要,本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守住入海口,便是大罗神仙也休想靠近这江北十一州,当地民风亦是剽悍,罗家世代忠良驻守于此,没想到这代却只留个女儿,朝中各股势力都对这如婴孩怀金过闹市般的儋州跃跃欲试,相互较量相互妥协就僵持到了今天,罗子娟做了三年的代府君。
  “奉旨查办神迹之事,帐内细谈。”李醉也不愿在人前多透露,看这女将眉眼坚毅,也不是个蠢的。
  “是。”
  府君的大帐距离水灾地不过百尺,沿途所见兵士行止有度,分工清晰,有条不紊的救灾安民,李醉心下终于有种可算碰着靠谱的官儿的安慰,儋州此事只会比前两州更棘手 ,要还是一个彭府君那样的贪官,还是康府君那样的蠢官,头疼!
  众人入帐,李醉是钦使自是上座,罗子娟试探的目光投向孟回,此人与郡主同行,但看上去另外两人唯她是瞻,又不像是随从……孟回拱手行礼:“教士崔某,受命京都教宗,巧遇郡主同行,共探儋州“假教使”案”。
  轻飘飘的几句话,众人的心思却转了几个弯儿!罗子娟想的是,哎呦,教宗这次手脚很快啊,这么快就来查所谓神迹的事儿,咦?当今朝廷不是一直忌惮教宗的紧,珈蓝郡主怎么还跟教士同行,且举止亲切的很!
  李醉却记住了假教使三个字,查还未查,她却依旧笃定是假,崔小姐,恐怕你在教宗里的身份不仅仅是一个京都教宗司教长的外甥女吧。
  罗子娟率将士居左,孟回三人居右,三方落定,罗子娟命人推来一副图版,上面详细的标注了儋州的江河城池。
  “启禀郡主,一个月前平水突然改道,水流增加了三倍,新的卓平江借道马越溪,两岸七百八十公顷良田受灾,冲毁村落十二个,流民三千七百八十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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