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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抢生(玄幻灵异)——天马行空pAi

时间:2021-11-08 10:35:07  作者:天马行空pAi
  宗挈延忍着剧痛,朝房间角落望去。
  那里有他的母亲,她破碎的衣服下伤口还在汩汩流着鲜血,她气息奄奄,她不顾性命也要冲过来护在他身前。
  陶柄安见不得阿湉的举动,于是使用异能,在宗挈延眼前扭断了阿湉的脖子。
  刹那间,孩童眼中失去了光芒,他生硬地侧过头把杀人犯盯着,宛如世间无声,唯有眼前男人的心跳,还提醒着他此人绝不可放过。
  男人的同伙继续说着话,他不记得他们说过什么,只知道男人并不在乎母亲的死亡。
  “这有什么?不就是死了个女人吗?他宗氏一族迟早会被我杀光!”男人如此说到。
  太阳穴还在跳动,而宗挈延早已失去了理智,然后他保持着原本的坐姿,陷入短暂的昏迷之中。便是这次清醒,让他获得了赤系异能,趁男人未曾防备的瞬间,他徒手就穿透了男人心口。
  热血顺着他的指尖流出,他冷漠地抽出手臂,将目光放到了同伙身上,“原来,你们的血也是热的嘛……”
  这一夜,他穿着沾满血迹的衣服,背着母亲的遗体走回了宗家。
  喉咙深处传来呕吐感,宗挈延扒在床边,弓着身子干呕了起来。几日没进食的他即便呕吐,也吐不出来除胃液以外的东西,反倒是恶心的源头,让他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对异能厌恶至极,是因为它夺去了母亲的命,他讨厌异人,更讨厌身为异人的自己。
  这才是导致他身患怪病的原因,他由衷地反感异能,可是他也需要异能存在。就像是两只手,抓住他的心脏来回撕扯,他痛苦不堪,却又深感无力。
  身体上的不适,终究比心中的不适更能让人接受,所以他用生病,来缓解自己的痛苦。
  翁之真还记得当初为了接近宗挈延,调查出的绑架事件真相。他很清楚地知道,宗挈延对宗家的感情,不单单只用责任来形容,宗挈延把宗家当作容身之地,也把宗氏子弟看作支撑自身的念想。
  比起是需要他保护宗家,宗挈延更倾向是他要传承宗氏。
  可能这就是他纠结的地方,他想用异能帮助身边人,但他又排斥这种杀死生母的能力。还有宗绍礼,绑架事件发生的时候,他做了所有他能做到的事。
  就连不能做到的事,他也尝试去做了。
  他在二选一的选项中找到了第三个选择,然而时间太短,不足以让他实现计划。他至今仍处在对妻儿的内疚里,想着用实际行动,去弥补宗挈延的伤痕。
  靠在椅背上,翁之真活动着手腕,又望了眼窗外的蓝天白云。
  紧跟着仆人便敲响门框,用他刚好听得见的音量请示道,“家主,宗家少爷来访,他说你若是不愿见他,他就真离开了。”
  转过头,翁之真注视着门外跃跃欲试的身影,“那就请他进来。”
  房门应声而开,宗挈延径直走到他面前,找到老位置并坐下盯住了他,“为什么?连我生病也不来看望我?”
  “你想让我来?”翁之真反问他。
  “才不是!”撇开脸,宗挈延不满地喃喃道,“只不过现在的你,给我一种若即若离的不确定感,让我觉得有点寂寞。”
  装作没听清他的后半句话,翁之真凑近了几分,“你再说大声些。”
  拽过他的衣襟,宗挈延红着脸朝他耳边大吼道,“我说,你别躲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轻易放开你的!”
  起初,是直达脑海的声音惊到了翁之真,他想揉揉耳朵,好适应音量带来的杂乱。随后他反应过来宗挈延的意思,便当即瞪大了双眸,瞳孔里还闪烁着名为振奋的光亮。
  但很快他就平复了心情,他与宗挈延的身份隔阂,可不是简单就能掩盖过去的。
  所以他按捺住眼神中的情绪,用平淡到狠心的话语回答了宗挈延,“如今的上海你我两家独大,即便不为家族延续考虑,你也要为家族的名声不是?别让感情蒙蔽双眼,你还有许多事没做。”
  翁之真分析得很对,宗挈延也承认,他们很难突破眼前的重重阻碍。
  可是要做正确的事情,并不代表不能随心而动,“我知道你在意这些东西,我也很在意!不过我已经体验了许多未知,再不珍惜眼前时光,我怕会更加后悔!”
  “那你可知,你的行径在我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矫情吗?”尽量不去看他的神情,翁之真终是输给自己的动摇,便干脆闭上了眼,“明明是靠异能才得以复仇,却把异能说成令人作呕的东西,你不觉得你很矫情?”
  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他对宗挈延的感情,由最初的拉拢变成了如今这般。
  或许是在玩笑着靠近他时,他脸红的模样十分可爱,又或许是在应酬场所见到他时,他能自在地混迹于达官贵人之间,还或许是在他认真办事时,露出的坚定眼神。
  而翁之真最喜欢的,反倒是他嘴上不服气,依旧跟在自己身后任劳任怨时的温柔……
  “我也……这么觉得……”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宗挈延苦笑着,并朝他附和到。
  一时间就连翁之真也慌了手脚,他不知所措地站起身,看了眼房门,接着四处张望着,“若你还能当我是朋友,那我们的关系不曾改变,若你不愿,那我们也别再见面了。”
  话毕,他便推开房门,供宗挈延选择。
  仰起头,宗挈延的眼中充斥着悲伤,“翁之真,你真的太残忍了……”头也不回地离开淮河地界,尽管他再痛心,也会咬住下唇不发出一丝声音。
  望着远去的背影,翁之真瘫倒在座椅上,接着他的话说道,“没办法,谁叫我不仅无情,还会胆怯呢……”
 
67、【虚实相生】 其十
  距离闻青破解画卷游戏已过去了一周,这周他无所事事,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在吃喝玩乐的路上。而支撑他这样做的资金来源,还是他厚着脸皮给翁之真去信,美名其曰赞助费,实则翁之真也没过多追究他的动机。
  当然,派人为闻青送去资金的同时,也少不了一封回信。
  “经七月动荡之后,老板我财力不复从前,因此省吃俭用交给你的经费,还望你节省点使用。若有下次,相信你自有决断。(心)”
  将信纸揉作团,闻青微笑着关上房门,大摇大摆地来到岳州最繁华的街道。
  项史财便是在这几日眼熟闻青的,而且听闻青的口音,他认为其是从四川来此的有钱人家公子。加上其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还跟自己的喜爱相似,就多留意了几分。
  在饭店侍应的带领下,他刚走在饭店二楼的包厢外廊,就被来人撞到了肩膀。
  捂着受伤部位,正当他要发火的时候,来人却比他还嚣张,“你长没长眼睛?没听过好狗不挡道吗?别碍着老子我的急事了!”
  项史财朝来人看去,一双小眼睛也在此刻瞪得极大,“你知道我是谁,就敢大言不惭?!”
  “管你是谁!”闻青无所畏惧地挥挥手,打开左手边的包厢门就走了进去。
  被留在走廊的项史财脸色铁青,不仅怒火无法发泄,连对闻青的印象也败坏到了极致。急不可耐地往四周寻找机会,然后,他的目光便定格在了未关严实的包厢门上。
  装作无事发生,他打发走领头的侍应,偏要看看这个有钱但没有礼数的家伙有什么急事。
  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从门缝中漏出,项史财将耳朵贴在门上,但随着事态发展,他的表情也越来越严峻。
  “果真如小老弟所料,那院子里还真藏着宝贝!”男人激动地说道。
  项史财知道这个和闻青交谈的男人,是岳州有名的富商,叫羊纲。两月前还在他手里买下一座院落,说是要重建一处别苑,供自己消遣使用。
  而羊纲手里拿着的珍宝,听着就是从他卖给羊纲的那片地皮里挖出来的。
  盯住那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金镶玉手镯,项史财眼中流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他用力凑向门框边缘,即便脸上的皮肉已挤到变形,他也毫无察觉。
  把硕大的白珠摆到桌上,闻青笑着道,“那这东西,羊哥还要收回去吗?”
  “不收了不收了!就当是我送你的辛苦费。”羊纲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收敛不住,他没想到自己贪图便宜买下的院子,竟附送了这么大一个惊喜。简直是做梦都能被笑醒,“小老弟啊,你之前说不能随便挖掘是怎么一回事?不挖地我又怎么能挖出财宝呢?”
  闻青解释道,“当然不可!羊哥要是找人一锄头下去,把这些脆弱的东西都捣碎了,那不就得不偿失了?”
  点点头,羊纲朝他附和道,“没错!小老弟有远见!那我们该怎么做?”
  “要是拿手把土一点一点刨开,花费的时间就太多了!别等宝藏还未挖出,却引来外人争夺,羊哥被夹在中间可太难受了!”思索再三,闻青提出了一个看似不错的建议,“要不然这样?”
  “怎样?”羊纲期待地望着他。
  “我也是从之前孤儿院的一个小孩口中得知的情报,他知道宝藏埋藏的准确地点,要不就赏他一笔小钱,换来完好无缺的宝藏?”
  猛地一拍大腿,羊纲惊叹道,“好!你把那个小孩找来见我,我会给他这辈子都不缺吃穿的钱!”
  门外的项史财眼神轻蔑,对羊纲的真实意图表示不屑。毕竟以那批宝藏的价值,比起付给少年这辈子吃穿的钱,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接着他眸光一转,忽然想到了最好的解决办法。
  不过于精明的项史财来说,眼前的事实还不能证明所有,除非站出来一位身份卓绝的权威人士,宣布珍宝为真,并且藏宝地点也为真……
  楼梯口传来清脆的脚步声,项史财怕被人发现,便躲到了暗处。
  结果他刚探出两眼去观察情况,就看到来人帽子下的脸,正是那位名震岳州,甚至是半个湖南的柏筅柏先生。柏先生是知名学者,对字画古董等珍宝颇有研究,且时常伴着赫赫有名的人物出席宴会,他曾有幸目睹过柏先生真颜,因此绝不会认错。
  眼见着柏筅进入闻青二人的包厢,项史财按耐住兴奋之情,仔细倾听里头传出来的声音。
  计划已在他心中勾勒,只要柏先生一声令下,他立马就会去实施。
  “依我判断,你们这两件东西虽时间不久,但此珠清透纯白,內无明显絮状,定是大坑籽料。而这件手镯金料纯度高,上头还镶嵌着名贵的鸽子血,价值就更甚了。再从东西上附着的泥沙来看,它们被埋在岳州少见的白黏土地界,出土时间也距今不远。”
  一番分析下来,屋内二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
  他们一边夸柏先生知识渊博,一边往柏筅手里塞去了金豆。按羊纲的话说,就是“柏先生不嫌路途遥远,亲自上门为我解答疑惑,这点心意还请先生笑纳”。
  收好金豆,柏筅也不拒绝劳动所获的报酬。他瞄了眼闻青,便主动告辞了。
  送走柏筅的二人又回到包厢,至于候在外头的项史财,早在柏筅解答完毕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他急忙回到家中准备现金,因为他曾卖掉的院落里,正好存在柏筅口中的白黏土层。
  经过几天等待,闻青知道项史财会自行寻找孤儿院孩子的下落,便将孤儿院众人都藏到了他找不到的地方。实在没办法,项史财这才提着重金,来到闻青的住处拜访。
  迎接项史财的是一名跟在闻青身边叫梁贲的少年,也是当初碰瓷闻青的少年。
  他此时扮成闻青的仆人,接过项史财递来的贿赂,便在主人面前打开了。看了眼布包里的金额,闻青让梁贲把钱收好,便起身带着项史财往目的地而去。
  按照理论,事情本应该如此顺利地进展下去。
  可当项史财驱车来到孩子们居住的地方时,反倒让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瞧着跟在这位赵公子身边的少年,再看小孩们跟少年的互动,愈发觉得这少年眼熟。
  最终让他回忆起少年真面目的,则是由于一件小事。
  那群小孩里有一个年纪小的似乎很黏少年,一见他到来就期待地朝少年跑去。梁贲见项史财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就装作和小孩打闹,还故意大声地说话。
  “听见了吗?我叫梁贲,虎贲的贲!勇士的意思,才不是你说的笨蛋的笨!”
  瞥见项史财眼中的疑惑,闻青也站出来帮腔道,“行了,我们到这来是办正事的,不是让你来交朋友的!项老板别生气哈,他年纪还小,不懂得这些。”
  项史财脸上写着敷衍二字,他嘴下虽表示谅解,心头却起了质疑。
  以他的理解,赵公子跟孤儿院小孩是一伙的,宝藏事情为真,因此他们的目的就是从羊纲手里夺得宝藏。只不过他碰巧撞破他们的骗术,他们就想着连他一起欺骗。
  摇摇头,项史财惬意地笑出了声。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他们从羊纲手里得到宝藏,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计。
  望着项史财的汽车驶远,闻青站在街边,心中也早有答案。他转过背,便对梁贲说道,“梁贲,去帮我做件事。这件事不要太张扬,只要拖住人就行。”
  听清他要自己做的事后,梁贲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没问题!这可是我的强项!”
  于是在孤儿院伙伴的配合下,整个岳州都传遍了羊纲仗势欺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撞死无辜孩童,还死不认账。城里的群众都在为死者哥哥声讨,羊纲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得躲到自家宅院,对外表示谢绝会客。
  这日岳州下起了雪,再过几天,便又是新年。
  闻青想着为孩子们置办些年货,挤出本就稀缺的时间,外出走了一趟。他手举竹制红色油纸伞,裹着长至膝盖的披风,正悠闲地观望街边商铺。
  街上行人很多,可能因为年节的关系,他们眼中的欢快之情都感染到了闻青。
  他瞧着撒娇也要让母亲买玩具的孩童,不禁想起了刚入画卷时,最先见到的红衣男童。停下脚步,他心底竟骤然升起一股名为寂寥的情绪,画里能见到思念的人,可同时,也要忍受无尽的孤独。
  就像他此刻,站在人来人往的路中间,却无人会和他说一句话……
  不自觉地攥紧伞把,他微笑着,刚想重新迈出步伐的时候,身后先传来了一阵惊呼。仿佛是看见什么恐怖东西引发的慌乱,这反而调动了他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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