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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应笑我(娱乐圈)——寒夜客来

时间:2021-11-08 10:42:31  作者:寒夜客来
  张先生对着镜子里笑了,似是独自完成了一场小小仪式感的告别。
  身后有抽水的声音,门吱呀推开,有人出来了。张先生赶紧抽纸擦手想要离开。在要离开的一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瞟到镜子里。
  出来的那人是,龚先生。
  张先生的第一反应是惊,第二反应是逃。离开这里。
  他去拉洗手间的门,然而放在门上的手旋即被身后龚先生的大手盖住了。紧接着那大手一用力,张先生便被龚先生抵在了软饰豪华的墙壁上。
  龚先生借着五厘米的身高差俯下头在张先生耳边,吐气如兰道:“张老师,好巧啊,刚巧我也在想你。”
  张先生用力去推开,但是那人却用足了蛮力坚硬得似一堵墙。张先生无语:“不巧了,我并没有想你。”
  龚先生抬起头,眼梢眼尾竟已红了,他盯住张先生的眼,情深道:“张老师,不要这样对我。我们分开三年零一个月又3天,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我离不开你,我,不能没有你。”
  龚先生说着,把头缓缓低下,另一只手抬起张先生的下巴,唇慢慢靠近……
  “够了!龚先生!”在龚先生的唇即将碰到又未碰到他唇的瞬间,张先生使足了所有劲,把龚先生彻底推开,推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龚先生是不是言情戏演多了!演的都人戏不分了?!霸总强宠傻白甜吗?抱歉,你不是!我更不是!”张先生眉毛倒竖,显见的是真生气了。
  “张老师,从前,你不是这样对我的。”龚先生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喃喃自语着。
  “从前?你还有配说从前!”张先生的记忆闪回三年前,他们分手的那个雨夜。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龚先生扔下这最后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那背影决绝冰冷地如同那夜的雨,寒彻入骨。
  “俊俊,别走…”张先生不肯放手,追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他。
  然而龚先生没有停住脚步,甚至都没有回头,用力挣脱他的环抱,一开门,“咣当”一声,便把张先生一个人孤独地丢在了雨夜凄冷的房间里。
  三年零一个月又三天,你说你每一天都在想我。对不起,我恰恰相反,我每一天都在恨你!
  想到这里,张先生再无一点留恋,几步走到门口,手去拧动门把手的瞬间,他又顿了顿,没回头仍背对着龚先生说道:
  “还有,龚先生,不要再四处打探我的行程,上演什么飞机上偶遇、接机车上邂逅、酒店住门对门这种桥段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生活也不是演戏,你刻意做这些,只会让我觉得,你更不堪。”
  说完,张先生手一用力,按下把手,门“咣当”一声被拍上,他离开了。
  龚先生无言呆立半晌,身体像被抽空,绵软的失去了支撑,顺着墙壁一点点滑落,最终跌坐到地上。
  “瀚瀚,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呢?三年前的分手我是不得已的,是有苦衷的。”
  “瀚瀚,我不知道这样竟会让你如此恨我?如此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瀚瀚,如果能回到从前。那该多好!我们不红,但我们有彼此,有爱,可以糊作非为恩爱得没遮没拦。”
  “现在是红了。千万人喜欢、赞美、追捧,但是心底最在乎的那个人,却永远失去了!”
  “辛辛苦苦这一切,换来这红透半边天,有何用;锥心蚀骨这一遭,守住这一线顶流咖位,又有何用!”
  “终究是,想要的人要不起!”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龚先生跌坐在洗手间冰凉的地板上。高定特制的西裤,也耐不住搓磨,被压出道道褶皱。一如龚先生现在疼到后悔到失落到没一处熨贴的心。
  这边,小雨看张先生从洗手间出来,步伐虽走得平稳,神色也如常,眼角却是红红的,遮也遮不住的黯然,藏也藏不住的神伤。
  他忙上前一把扶住:“怎么了?”
  “没事!”张先生摇摇头,“进去吧。”说着一推包间的门,一脚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制片人、导演、编剧都已在座了。制片人,张先生熟,是马姐;导演,张先生也熟,是成导;编剧,张先生也熟,是初编。
  因为都是信得过的老熟人,所以张先生才会二接这部耽美剧;也正因为集齐了这些人,《山河令》原班人马斥巨资打造《叹奈何》,爆款即将再现江湖的新闻早已不胫而走。
  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笑容,张先生原本被寒透的心才又一寸寸温暖复苏过来。他微笑着和大家一一拥抱,打过招呼后,挨着马姐和成导坐下。
  “怎么,筱恺,还没来吗?”张先生看着马姐右手边的空座位开起玩笑,“我们都到齐了,就缺他一个人了。他都开始耍大牌了吗?”
  马姐不自然地笑笑:“谪翰,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和你同步,筱恺拍不了了。”
  “啊?马上开机了,男主不能演了?”
  “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事。姐后面慢慢和你细说。”
  “那,换了谁?”张先生问。
  还没待马姐说话,包间的门,两扇中分大大地敞开,龚先生走了进来。
 
3、重来
  “哟,若何帝君来了!”成导正仰头喝水,见到龚先生进来欢喜地“铛”一声放下茶碗,绽放的一脸笑容像极了溅起的水花。
  《山河令》之后,成导和龚先生又合作了《安乐传》。那部戏后来也火了,虽然不及《山河令》当时的火势滔天,但也算久经考验的最佳拍档了。
  成导站起身上前,拥抱了龚先生。末了,一双大手别有深意地拍拍龚先生后背,并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多关注张先生。
  龚先生笑笑。笑得云淡风轻。他并没顺着成导的眼神顺势去和张先生打招呼,而是转过身逆行着依次拥抱了初编、马姐,最后才走到张先生近前,绅士般地伸出了右手:“张老师,好久不见。”
  龚先生一脸得体微笑,脸上的笑容似发着光,和刚才洗手间里判若两人。
  张先生看着他,生出片刻恍惚:刚才落寞失意的人是你?还是此刻神采奕奕的人是你!
  一样的眼角微微泛红,刚才看着是痛彻心扉,现在看来却是满面含春。
  究竟,哪个瞬间是真实的你?哪个场合又是演戏的你?
  张先生自谓也算是演技精湛了,看着龚先生一双深不见底的幽黑双眼,竟也一时分不清他何时是真?何时是假!
  许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罢!
  这演技,若仅仅作为同行,他一定会赞叹甚或膜拜!但是,若加了私心与私情,却让他不寒而栗乃至倍感蒙尘。
  一念至此,张先生竟是连和他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面向龚先生伸来的礼貌右手,他视若没见,自顾自地端起了茶碗喝水。
  全场一时尴尬。倒是龚先生“呵呵”干笑几声,没有硬生生收回右手,而是顺势前伸拿起了桌上的茶壶,给张先生手里的茶碗又续了半杯茶。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地就好像他原本就是来续茶的,而不是来握手的。
  “俊子,快坐下来。”马姐若有所思地笑笑,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好嘞,马姐。”龚先生又顺桌给每一位都添了茶,这才展展衣裳,挨着马姐坐下了。
  “谪翰,刚才你问姐,若何帝君,换了谁演,你也看到了,是龚先生。”
  “什么?他演若何帝君?”张先生惊讶的两粒圆宝石般的眼睛陡然大了两号。
  须知,叹奈何!叹奈何!叹的正是不奈和若何两位天界帝君,彼此暗恋却不自知,种种虐人虐己,屡屡神伤情伤,最终历尽十八生十八世,闯过千劫万劫才得以相濡以沫相隐于江湖的故事。
  “早知他来,我便不来了!”张先生有些气难平。
  马姐一早便注意着龚先生进来后张先生的神情。她知道他们的所有故事,包括目前分手的状态。
  “谪翰,事发有因,也是昨天突然有资方接触我们,愿意投巨资,唯一条件是换掉男主,换成龚先生;唯二条件是保密,开机前不能官宣。所以,只好等你到了当面才说。”
  “是怕我提早知道了辞演吧?这资方也真是小人之心了。”张先生一瞬间感觉自己被捕入一张大网。
  “这部戏,天时、地利、人和,三角俱足,绝对会爆。不演可惜了。”成导在一旁敲边鼓。
  “是啊!这部剧我编得也很过瘾,如果问我这半生的代表作,我首推是这部。”原本不爱说话的初编也插话了。
  “我想知道,这次天降的大资方是谁?”张先生突然问。
  “对不起谪翰,这个也签有保密协议的。一直到开播前都不能透露。”向来坦荡磊落的马姐不知怎么看起来有一点心虚。
  “好诡异的资方啊!”张先生冷笑:“那他投了多少钱?总能说吧?”
  马姐环顾在座,看看成导,又看看龚先生,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先生有点来气:“那我这样问吧:投多少钱能换掉男主角?”
  “我说的是,换掉龚先生。”张先生补充。
  “谪翰,不可能换了。协议都签了!”马姐声音里多了些哀呼。
  “你们究竟有没有把我当主创!这个不能说,那个也保密。”张先生站起身,想要挥袖离席而去。
  龚先生慌忙站起身,绕过众人,挡到他身前,说道:“张老师,别走。我来告诉你。”
  “我就是这部戏最大的资方!”
  “什么?”张先生大惊。
  “什么?你竟然自己漏了?”马姐也大惊,心道:“我这里做着坏人守着承诺处处保密的,您这边为哄某人开心一张嘴就说了。苍天呐,姐错信了你这柄人间漏勺。”
  成导和初编也茫然疑惑到紧张地站了起来,彼此交换着不敢置信的眼神:“不是说好了要一起保密?将这个真相只瞒住张先生一个?我们这里憋的内伤都逆流成河了,您这边夫德和家教也太好了吧。这就主动坦白了?!”
  在场的五个人简直各怀心事。现场一片死寂,一根针掉落都可闻。
  张先生若有所思地盯着龚先生看了半晌,良久才开口道:“呵,没想到啊,失敬了。那我这个小演员,岂不是要尊您一声龚老板了?”
  “若我猜的不错的话,这部戏龚老板起码得投一个亿,才能拔个头筹吧?”
  “一个亿。若我算得不错的话,这些钱应该是龚老板这些年拼命演戏加商务賺来的所有身家了吧?”
  “把所有身家都投到在过审和毙掉边缘反复横跳的耽美戏上。请问,龚老板不怕这投资打水漂吗?不怕这N年血汗付之东流吗?您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进水了?”
  张先生这一连串地怼,突突突地犹如连珠小钢炮。若是真枪实弹,此刻的龚先生,身上怕已有了一千个枪眼子。
  “嘿嘿嘿嘿嘿……”被喷的体无完肤的龚先生不怒反倒笑了,他一脸玩味地看着张先生,倏地凑近他耳边低低说道:“这是这一天张老师跟我说的最多的话了。”
  “分开的这三年零一个月又三天里,我日日盼着你来跟我说话。”
  “我很欢喜。欢喜得不得了。”龚先生补充道。
  ……
  在场的其他三人很想原地消失。
  尤其是初编,被这二人无脚本的对白震得七零八落,她悔恨自己做什么绞尽脑汁的编剧,拿个小本本跟在这二人身后做记录就好啦。
  这言情戏,就TM高级。
  “龚老板,别自作多情了!我不演!不演了还不行吗?”张先生绕开他,想要彻底离开这里。
  马姐一个箭步冲上前,拦在了门口:“谪翰,容姐说句公道话:你俩的是非恩怨姐管不着,但是这部戏的生死荣辱姐得管。”
  “谪翰,当然,你有say yes or no的权利,也有演或不演的自由。但是,在你做出最终决定之前,姐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个小时后,马姐和张先生置身横店几十公里之外的百丈潭。
  白天,这里是风光旖旎的景区;夜间,这里是无数仙侠剧搭景拍戏的实景山水大型片场。
  车子一直往里开,在一处大瀑布前停下,张先生跟着马姐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飞檐翘角仙气缭绕的神仙楼阁。
  “这是《叹奈何》里的凌霄宫。”马姐边往里走边介绍说:“是不奈、若何二人初识初遇、相爱相杀、纠缠十八生十八世的主场景。”
  此时已近子时,凌霄宫里依然人来人往。各个工种都在繁忙的搭建着、装饰着、忙碌着。擦肩而过时,都会停下来笑着打个招呼:“马姐!瀚哥!”
  “这是搭了个实景?建了一个真宫殿?”张先生惊呼。
  “是。两百多个人,忙碌了几十天了。”
  “这么良心?”
  “马姐出品,哪一回不是精品!”马姐凡尔赛。
  “是呀!是。”张先生赞同地笑。
  “谪翰,你来看这里!”马姐手指划过宫殿的窗、壁上的画以及桌上的花。
  “这些花式,都是一样的。这里叫做凌霄宫,所以这些是凌霄花?”张先生猜测着。
  “原本是凌霄花。但是后来都改了。改成了栀子花。栀子花,代表着什么,就不用姐多说什么了吧!”
  “栀子花,是我……”张先生有被感动到。“谢谢马姐,这么贴心。”
  “不必谢我,把这偌大的宫里所有花式都改成栀子花的人,不是我。他是谁,也不用姐挑明了说了吧?”
  “柑橘……”
  夜半的山风很凉,把宫殿里层层叠叠的青纱吹起,张先生看到了轻纱后一些和这古色古香极其违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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