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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堂(近代现代)——蜜糖年代

时间:2021-11-17 15:27:19  作者:蜜糖年代
  池砚这个神奇的妈并不是完全在她老公身边当全职太太,偶尔替老公管管生意谈谈业务顺便算算账。
  可是,男人想要出轨,就如同一匹脱缰的野狗,稍有不慎,铁链都拴不住他奔腾的步伐。
  何梅谈完业务回到酒店,捉/奸/在/床/。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两天,出来之后大彻大悟,彻底明白了有些男人从骨子里就不是个好东西的事实,毅然决然地离婚,并因知道她老公所有资产数目,顺利的拿到一笔巨款。
  扮猪吃老虎的女人是不好糊弄的。
  离婚以后,她可能良心发现,认为自己这几年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儿子,于是在池砚十岁的时候把他接到自己身边。
  她也问过池砚,想跟谁?池砚想也没想的选了她,把何梅感动坏了。
  可是,这件事情只有池砚自己心理清楚,要是选了爹,他可能永远也回不去那个弄堂了。
  何梅女士离婚以后除了照顾儿子,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跟她的前夫对着干。就着之前的经验人脉和离婚资金,磕磕绊绊的居然也让她开起了一家规模不大不小的公司,掐断了她前夫的好几条资源。
  眼比天高,心比海宽,赚了个钵满盆满。
  何梅手里捧着钞票,心里想着却是她的第二春,有事没事就会跟池砚说:“改天给你找个后爸!”
  这个后爸找了七八年,连个影子都没有。
  池砚的心大就是随他妈。
  从上小学开始辗转反侧转了数个学校,半个中国让他读了个遍。头几回,他还不太适应,哭的悲天动地,差点没把肺嚎出来。一回生二回熟之后,她在何梅糖衣炮弹般的劝说下学会了既来之则安之。不仅如此,潜移默化中,他学会了善与人交这个技能。
  不管到哪儿,池砚总能用自己如沐春风般的态度火速与新同学打成一片,左右逢源,有些人好的差点跪着跟他桃园结义。
  不过池砚心里清楚,他不会在这地方留太长时间,也就没必要跟谁太过交心。
  池砚跟着何梅漂了七八年,日子宽裕却居无定所,他没有任何归属感,也不知自己最终会漂到哪儿。
  高二升高三是最重要的一年,池砚认为何梅至少会让自己安安稳稳的在现居地读完高三考完试,但是他还是高估了他亲妈。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怪何女士。
  在老家的外公,一天早上散步遛鸟,打完一套太极拳,回家路上不小心把自己给摔了,再也没有站起来。
  何梅这半辈子都在顾此失彼,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抽自己一顿的想法,可发生过的事,也追悔莫及。
  池砚站在灵堂外,看着里面抱头痛哭的母女俩,心中酸楚,人这一生中,有些雨一定会下,有些路必定要走。
  池砚第一次接受亲人的离去,他坐在院大门的台阶上,托着腮帮子,看着小时候撒丫子跑过的小路,突然想起,在他挺小的时候,有个人比他先经历了这些事。
  虽然他们仅一面之缘。
  池砚收回思绪,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望了眼四下无人,卷起袖子准备**。他算好起跑距离,起跳点,准备来个漂亮的前滚翻落地,可人刚挂上那面围墙,身后就传来一声爆喝:“你谁????”
  差点把池砚吓的脸着地。他在墙上踟蹰片刻,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十分尴尬,心下起火,决定把炮口对准打断他**大业的人。
  池砚收拾完脸上的表情,还没开口说话呢,那人又抢在他前面,脸上挂着一个大写的惋惜,说,“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池砚:“……”
  这二百五谁啊?
  何梅拎着一袋垃圾出来,看见池砚像一只大号的壁虎,挂在对面人家的墙上,眼睛直抽,“池砚!几天不打你你皮又痒了是不是?给我下来!”
  池砚秒怂,一刻不敢耽搁的滚了下来。
  “妈,您扔垃圾呢?来给我,我帮您扔!”说完抢过他妈手里的垃圾袋,一溜烟跑的比野狗还快。
  池砚用龟速扔掉了这袋垃圾,一转身,发现刚才那个二百五还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的样子。
  二百五问道:“你是池砚?”
  池砚不找痕迹的打量了一遍对面的人,不仅高,而且胖,活脱脱一只漂白了的猪八戒。
  这只白号猪八戒喜于形色地指着自己的脸,说,“我啊!我!林康!!”
  池砚张大嘴,愣是没发出一个音节。幼时一起调皮捣蛋的好友见面,池砚打从心底里高兴,可是又有点五味杂陈,他摸着林康的脑袋,心想,是按着轨迹生长的,小胖子成了大胖子。
  林康给了池砚一个热情似火的拥抱,差点没把池砚勒死。
  池砚这次出现是因为他外公的事,林康是知道的,一句节哀含在口里却又不好意思说,他觉得说出来有装模作样的意思,脸色一时愁肠百结。
  池砚被逗乐了,他搭着林康的肩,“我外公年纪大了,算是喜丧,我没事。”
  “嗯……”林康觉得话题有些悲伤,决定换一个,“不说这个了,你现在住哪儿?”
  池砚用脚碾着地下的小石子,语气平淡地说:“我妈生意做到哪儿,我就住哪儿,不一定。”
  “啊?”林胖子懵逼了,“那你在哪儿读书啊?”
  池砚叹了口气,“……也不一定。”
  林康安静地闭了嘴,这个话题好像比上一个更悲伤。
  池砚问:“快高三了吧?”
  “恩……”又是一个绝顶悲伤的话题,林胖子好像找到了发泄口,“开学读完这学期就高三了,唉……压力特大,没地方说,愁得我只能吃饭。”
  池砚心想,敢情你不是一口吃成死胖子的。
  他拍拍林康肩上的一膘厚肉,“加油吧。”
  一路聊着走到了家门口,池砚这才想起来,他指着那房子问了林康一句,“这家人回来过没?”
  林康做惊悚状,“鬼还回来呢!出事以后一直空着,大晚上路过这儿都觉得阴森。”
  说完还特配合气氛的颤了一下。
  池砚:“……”
  两个人又站在门口聊了一会儿,到最后林康没办法要去补习,火急火燎地跑了。告别林胖子,池砚吹着口哨终于走进了家门口。
  何梅坐在堂屋里似乎等了他很久。
  亲妈的眼睛瞟了一眼她对面的椅子,对池砚说,“坐,我有话对你说。”
  池砚没型没款的往椅子上一坐,等着他母上发号施令。
  何梅:“你外公没了,你外婆身体也不太好,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住在这儿。”
  池砚没料到他妈这次谈话这么开门见山,一时拿不准她什么意思,“你是想回来还是想把外婆带在身边?”
  何梅也没跟池砚废话,“我近段时间回不来,带在身边也不方便。”
  池砚叹了一口气,“您就直说吧我的妈。”
  何梅的脸终于绷不住了,换了一张喜上眉梢的慈母表情,“这么多年在外面我看你也不太高兴,这次让你回来,好好定下心读书,照顾照顾外婆,你看怎么样?”
  池砚掀起眼皮,斜视他妈,“这样你就放心了?”
  何梅看着她家盘儿靓条儿顺的帅儿子,没忍住,伸手扯着他的脸,“放心啊!我儿子嘛!”
  “松开!”池砚咆哮,“何女士,您心可真够大的!”
  何女士雷厉风行的办好了池砚所有转校手续。池砚不知道何梅私下用了什么关系,反正他上了本市排名挺靠前的一所高中。
  池砚想,我妈真是神通广大,那几年她跟在她前夫后面二十四孝的时候得有多憋屈。
  何女士把通知书甩到池砚面前,颇为严肃得对他说,“给我争点气!”
  池砚真的很争气,他怀疑这次摸底考的时候文曲星可能刚好从他头顶路过,衣袖扫过了他的脑袋,让他考出了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成绩。
  池砚在心里哀嚎,这是把这辈子的考运都用完了啊高考可怎么办哟。
  就在池砚纠结是当鸡头还是当凤尾的时候,他妈大手一挥,替他做了决定,“上实验班啊这还想什么?”
  池砚欲哭无泪,“你想看我在一堆好学生里垫底?”
  关于鸡头和凤尾的事情,何梅考虑了,但她也深知自己儿子属于小树不修不直溜的德行,于是何梅端着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表情,和风细雨地对池砚说,“有压力才能进步嘛。”
  言下之意就是,你这具贱骨头,抽一鞭子才会往前挪一下,在温柔乡里懒死还不如放你在火坑里挣扎。
  知子莫若母,池砚无法反驳,他的确是这样的。无论在什么学校什么班,他成绩永远在中等,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中等偏上,就算刚开始垫底,他也能在最短的时间爬上去,但是永远不会爬到最上面。
  用他的话说,垫底丢脸,第一名显眼,差不多就得了。
  一切手续办完,时间转眼就到了开学。
  接待他的是班主任,一个身高175厘米,虎背熊腰,是位看上去特不好惹的女性,池砚怀疑这位班主任可能是教体育的。
  班主任姓李,很遗憾,担教数学。她带着池砚往教室走,一路上还在不停的和池砚叨叨,“咱们班是虽然不是学校的特别重点班,但还是属于实验班的范畴,进度比一般的班级快,你这次虽然考得不错,但是……”
  李老师没有接着往下说,不过池砚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她要说什么。
  但是在我们班你还是次了点。
  池砚轻身下气地对李班主任说,“是是是,我明白!我一定努力不给咱班拖后腿。”
  人高马大的李班主任站在楼梯台阶上,用一种俾睨众生的眼神甚是欣慰地看着池砚,“那就好,你是个好孩子,我看得出来……”
  好孩子池砚,已经在心里呸了班主任一脸唾沫。
  “还有啊,”班主任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像一只高傲的大母鸡,“你头发太长了,学校有规定,必须得剪。”
  池砚忿忿不平,我靠!这学校破规矩真多!
  他表面恭恭敬敬的问,“得剪成什么样?”
  班主任:“板寸。”
  “板……”池砚好似被天上的五雷轰了个顶透。
  池砚一路沉浸在板寸头的打击中,拐弯的时候没留神,让突然出现的人撞了个晕头转向,下巴不知磕到了那人的哪儿,疼得眼泪都能出来。他脚下踩空,那个人本能抓住池砚的胳膊,没让他摔个狗吃屎。
  手劲这么大!池砚在心里嚎:不会轻点儿啊!
  虎背熊腰的班主任被这一小插曲吓得有点花容失色,哎哟喂地差点嘤嘤出口。
  看清楚来人,她轻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随后又端起自己为人师表的样子,“裴问余,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待池砚站稳后,裴问余立刻松手,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池砚一丝嘲讽悄悄上脸,心想:这歉道的可真有诚意。
  可那姓李的班主任,居然用对自己完全不一样的态度,略显无奈地对裴问余说:“唉……你……行了,赶紧去教室,快上课了。”
  裴问余冲班主任点了一下头,一言不发地走了。
  池砚膛目结舌,这裴问余背着包明显刚到学校,还有一分钟就打铃了,这**裸的就是迟到啊!
  为什么班主任一句疾言厉色也没有,这人是校长亲戚?
 
 
第3章 陌生
  池砚随着班主任走进自己的教室,他站在讲台边上,听班主任说着抑扬顿挫的开场白,底下是一张张被习题考卷摧残过的脸,行将就木似的看着池砚,完全不理会班主任说了些啥。
  池砚不着痕迹的环视了一圈,这一圈有喜有惊——喜的是林胖子在这个班,惊的是刚才那位‘校长亲戚’居然也在这个班。
  班主任结束完例行公事的开场白,让池砚自我介绍。
  池砚已经很习惯这种场合了,他挂着一点即真诚又腼腆的微笑,张口就来,“我叫池砚,池塘的池,笔墨纸砚的砚,希望今后能和大家在各个方面多多交流。”
  池砚有双桃花眼,眼尾向下的弧度刚刚好,不笑的时候也有着与生俱来的亲和力,他鼻梁挺,下巴稍尖,从各个角度欣赏都是帅哥的标配,而且他还面善,笑起来更是人畜无害,只要他端着一副我很善良的样子,就没人会对他第一印象不好。
  他一两句话下来,所有人都对这个平易近人的新同学感觉不错,除了那位‘校长亲戚’,一直垂着脑袋,翻着一本不知道是书还是字典的东西,连眼皮都没掀起来一下。
  班主任对他这一番简单且不失真诚的自我介绍挺满意,拍拍池砚的后背对他说,“挑个空位置坐下吧。”
  池砚从教室中间一路下去,途经几位内里心花怒放,表面羞羞答答的女同学身边,礼貌地冲她们点了点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林康身边。
  林胖子显得比女同学还要兴奋,他欢天喜地的迎接了池砚这位新同桌。可林胖子仅仅只高兴了一分钟,台上的班主任不给这群苟延残喘的高中生任何一个喘息的机会,残忍的打断了他们的春秋大梦。
  班主任用着她十成的功力拍了拍讲台桌,“上课了!”
  林康咽了口唾沫,小声的对池砚说,“咱们这位师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个母夜叉。”
  池砚:“师太?”
  林康:“灭绝师太!”
  池砚真知灼见,这是所有学校的普遍现象,每位班主任都有一个绰号。而类似于灭绝师太这种的,大概能排进‘班主任绰号大全’前三。
  真没创意。
 
 
第一节 数学课,池砚过的云里雾里,他悲惨的发现,实验班这丧心病狂的进度,真不是他这个普通人能跟上的。
  他刚听明白师太讲的第一个字,回过神来,那位就如同脱缰之马般说完了八百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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