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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神十五日(近代现代)——被好友寄养小美人之后

时间:2021-11-18 11:18:14  作者:被好友寄养小美人之后
  他以为阿尔忒弥斯是被那张照片勾起以前的回忆,被刺激到了。
  其实阿尔忒弥斯是在想事。
  即使预知教对阿尔忒弥斯只是在猫眼前放肆的鼠类,但被牵制的十六年却不是愉快的记忆。
  现在他们就要死了,压住他十六年的山终于坍塌为尘埃。
  我知道,而且我也不怕。他还没说出口,又听到聂言专注地对他说:“而且以后没人会伤害你……”
  “那不一定。”
  聂言继续说:“你在我这,我会保护你。”
  “我不需要别人保护。”他轻轻踢了聂言右小腿一脚,看着对面的人露出一脸无奈的神情,“无论是科研院还是其他人,我都不需要。”
  这小朋友的自信有时很是呛人,让人哭笑不得,但毕竟他有绝对的力量资本。但这也没有影响聂言过剩的保护欲。聂言瞥见向他们走来的白色身影,轻咳了一声,“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厉害。把手收回去,别烫到了。”
  先端上来的是松子桂鱼和炸鱼块,大概是刚做好就送过来,都还热气腾腾,松子桂鱼身上浇的橘红酱汁还吱吱作响。
  “想先吃什么?”
  阿尔忒弥斯只能用刀叉,聂言怕他不方便,索性自己动手夹给他。
  男孩子示意那盘炸得金黄的鱼块。待尝过一块后,阿尔忒弥斯没再碰小竹篮里的鱼。
  “嗯……没有你做的好吃。”
  ——养娇气了。
  不过松子桂鱼倒是很受阿尔忒弥斯喜欢。他还是小孩子,又有欧洲人自带对甜食的喜爱,大半的鱼都被聂言喂给了他。生鱼片意外地没有被排斥。焦香、外脆里嫩的盐烤秋刀鱼他也喜欢。他将聂言仔细去掉大小鱼刺后夹给他的秋刀鱼肉用餐叉放进口中,咽下去之后,咬着叉子头,看着聂言。
  “……”今天阿尔忒弥斯看自己的意图都过于明显,聂言再给他夹了一块,叹气道:“我知道了,回家就给你做。”
  穿着白色制服的服务员最后送上鱼汤,将漂着红色的那份放在阿尔忒弥斯面前,还加上一瓶温牛奶。阿尔忒弥斯听从聂言说的“不能喝上面的油”,将汤表面的红油拨开,舀进嘴里第一口,没过两秒,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无论多么微弱的辣,对他的味觉来说,不亚于引爆一颗炸弹。
  预料到他现在的反应的聂言还是感到头痛,将手边的牛奶递给他。
  “被辣成这样,还想喝吗?”递了纸巾,等阿尔忒弥斯呼吸平顺,聂言问。
  少年被折腾得不轻,眼角一片红晕,还挂着被呛出来的泪水,在展开的纸巾后有气无力地回答:“喝。”
  “就算身体受不了?”
  “嗯,所有都想尝一下嘛。”
  连冷汗都出来都阿尔忒弥斯分出一点力气,对聂言笑了一下。
  那有点虚弱的漂亮笑容让聂言又重新认识这位年轻的人造神明。他本以为阿尔忒弥斯的尝试万物只是好奇心过度,抑或是对前十六年缺失的人生的弥补;如今他却发现阿尔忒弥斯深藏的偏执和不顾一切,假如遇到极端,目的与现实违背,阿尔忒弥斯甚至会连自己都不理会。
  这样的人天生就不应该被关起来。
  到最后阿尔忒弥斯还是没喝第二口酸辣口味的汤。聂言将自己没动过的清淡鱼汤和他的调换,说什么也不让阿尔忒弥斯再动一下。
  还好阿尔忒弥斯在尝过一口后已经对酸辣鱼汤没有那么执着,也没搞什么破坏性小动作,只是闷闷不乐地用勺子舀起碗里乳白色的汤。在聂言接下服务员递过的高颈酒瓶前,他都没有和聂言说一句话。
  “那是什么?”
  “葡萄酒……不是家里的啤酒啊阿尔。”看见阿尔忒弥斯在听到“酒”字时厌恶地皱眉,聂言知道他是联想到家里的罐装啤酒,忙解释说。
  “买来做什么?”
  “可以喝。但也可以拿来做吃的,比如酒心巧克力。”
  阿尔忒弥斯本来还是趴着,听到后面几个字后,他有些兴奋地抬起头,但聂言说的话又把他压下去,“你还没成年,不能喝酒,有酒精的都不行。”
  “啊……你好烦啊……”
  “以后可以给你做。”
  “那得两年之后。”
  “有什么关系?你是等不及了吗?”只要阿尔忒弥斯由他照顾,只要薛迎允许,那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相处。
  “哼。”
  2021-10-18 01:00:29
 
 
第9章 9
  在聂言心目中,阿尔忒弥斯是难得的、特别特别好的小朋友。他漂亮得能让任何人动容,聪明得能叫研究院咂舌,强大得让人戒备,但有时候透露出的小孩子心性也足够可爱得让聂言心软。
  阿尔忒弥斯很接近大众心目中的“完美”、“神子”,但却只是接近,而不是百分百的符合。在耀眼的优点下,他也有很多毛病。这些毛病就像原始美玉上的斑驳小点,让他更像人,而不是脸谱式的人造神明。
  他挑食,不愿意吃绿色蔬菜,钟情甜食与肉类;在某些地方显得很娇气,总让照顾他的聂言叹气,在心里嘟哝“怎么那么娇气”,然后纵容地满足阿尔忒弥斯的需求;好奇心过剩,哪里都想触碰,什么都想尝试;至少在聂言面前,阿尔忒弥斯还算乖巧,但当他发起脾气时,聂言还是会拿这只把手边事物搞得一团糟接着自己趴着生闷气的小猫没有办法,只能哄着顺毛直到他气消。
  不过这些都只能算成小毛病。已经能够轻车熟路照顾阿尔忒弥斯的聂言并没有太在意。
  除了一点。
  每每想到这个,聂言都会突突捏着直跳的太阳穴,久违地感到心烦意乱,带着无可奈何的目光投向坐在旁边自顾自乐的阿尔忒弥斯,开始回忆阿尔忒弥斯的过往。
  阿尔忒弥斯从小到大就没接触过真正爱他的人。预知教是当工具地利用,欧洲科研院是当异类地研究。久鈣,爿蛧,歮5,5,沅不限时看gv.av嶶ly xy yc c而久之,他已经对人没有感觉,看待他人比瞥见一株野草还要冷漠,让他去接触人群还不如让他自己一个人待着,尽管他是那么喜欢人类的文明与科技产物。
  假如薛迎没说阿尔忒弥斯可以在外面待不止十五天,聂言还没那么头疼。
  短短十五天不能改变阿尔忒弥斯什么,聂言只要负责照顾他,再把他完好无损地交还给薛迎。
  但现在,阿尔忒弥斯能在外面很长一段时间。
  聂言不仅想把漂亮的小猫放在温暖安全的地方好好养着,而且还想让阿尔忒弥斯融入人群,沾上人间烟火,并不是过于孤独地被关着。
  他划亮手机,看了一会附近的地标,向坐在旁边床上的阿尔忒弥斯招手:“阿尔,快过来。”
  在闻手腕上沐浴露气味的阿尔忒弥斯:“啊?”
  聂言将手机界面转向对床。阿尔忒弥斯看清米白色界面上交错的线条,却没明白聂言的用意,于是很快就从自己床上下来,蹭到聂言旁边。
  手机界面上显示导航地图。聂言放大其中一部分,几秒之后,地图就由简单的平面图转成真实街景。
  阿尔忒弥斯再凑近些,下巴枕在聂言肩上,被吹风机吹过后乱糟糟翘起的银发几乎蹭上聂言的脸,带着陌生的香味。聂言把头往旁边移开一点,手却稳稳地留在原地,好让阿尔忒弥斯看清。
  “这是哪里?”
  “附近的集市步行街,历史比较悠久,会有很多东西可以看。想不想去?”
  阿尔忒弥斯好奇又雀跃的情绪只在抬起的脸上持续几秒,又黯淡了:“会有很多人吧?”
  自从那次在购物中心经历强烈的生理不适后,他开始抗拒人群密集的地方。当然聂言也会刻意带着他去人少的地方。
  但这次好像不大对劲。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和节假日,人流量不大,不会像人山人海那么夸张。”注意到阿尔忒弥斯皱眉的神情,聂言换了套不那么直白的说辞:“不会很拥挤。”
  阿尔忒弥斯还是一脸狐疑与抗拒。
  好吧。
  “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有间百年糖水店,里面的甜品听说很好吃。想不想去?”
  眼睛亮亮的阿尔忒弥斯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
  聂言这次没有骗阿尔忒弥斯。步行街上的状况也和聂言说的一样,人很少,也就几家老店门口会聚着两三个。
  街面很宽敞,因为少人,穿堂而过的风在行路上缺少体温的感染,吹到阿尔忒弥斯脸上的风凉爽宜人。
  已经热出汗,但现在能吹到凉风,心情愉悦的阿尔忒弥斯顺手将鸭舌帽摘下递给聂言,用能力蒸干脸颊上挂着的细汗,舒服地眨了眨眼睛。
  “不用戴上吗?别人会看过来,你会不舒服的。”依阿尔忒弥斯的颜值,不拿点东西遮挡一点,走在路上回头率和吸引力绝对是百分百的。
  阿尔忒弥斯被别人盯着,无论是阿尔忒弥斯本人还是聂言都受不了。
  “不要。好热啊!”阿尔忒弥斯避开聂言想给他戴上帽子的手,还在抱怨。
  看着手下阿尔忒弥斯不乐意的神情,倔强又不满的情绪透过伪装的黑眼睛、通过指缝传递过来,聂言心软了,还伴随着丝丝不安。
  是占有欲还是醋意?
  他没搞明白,就和走不出迷雾,推不开巨石一样。
  “不戴就不戴了,好吗,阿尔?”
  阿尔忒弥斯神色这才舒缓下来。聂言不会食言,说不就不,答应就是答应,不会像那些人那样出尔反尔。
  “我们现在就去那个糖水店吧……阿尔,过来点,我怕你走丢了。”
  阿尔忒弥斯小步小步挪回聂言身边,和聂言一起走。聂言把帽子放在左手,将左手背在后面,然后用空出来的右手去牵阿尔忒弥斯低垂的左手。要说肢体接触,他们靠过、抱过,已经很多次,除去阿尔忒弥斯刚来时情急之下拉住聂言的手那次,真正牵手还是为数不多的。
  阿尔忒弥斯的手很柔软干净,也很修长漂亮,是双小王子的手,只是这个小王子之前一直在高塔。带着薄茧的掌心握住这只手,险些不知道怎么使力,随后渐渐带上珍惜珍宝的怜惜。
  *
  也还是多亏步行街上人太少,就算阿尔忒弥斯没有戴上鸭舌帽,过度好看的容貌袒露无遗,竟然没有引起路人的注目——就算有,也被聂言不动声色地挡住了。
  糖水店坐落在步行街偏后方的位置,装饰相当符合“百年”的修饰词:古旧而简朴。对面就是一家小小的、专供外地旅客参观的寺庙。
  当聂言和阿尔忒弥斯入座最少人的地方,他们抬头就能看见对面寺庙庭院正中央栽种的一棵巨大的白蜡树。它刚经历过一轮小黄金节假日,青葱的叶与咖啡褐的枝被写着金字的红纸带捂得严严实实。红金交织,整棵树华丽得不真实,像神话里的金苹果树。
  阿尔忒弥斯点了点在看菜单的聂言,示意他去看那边。
  “是寺庙的祈福树,进去的人拿红纸写下自己的心愿然后挂在树上,借此希望能让天上的神明帮助自己实现。”聂言在看菜单时解释道。
  “哪里会有神明存在,还会有人相信这个,不可思议。”
  聂言心想:还真有人信,而且他们信服的神明现在坐在这里等着吃甜品呢。但嘴上还是顺着阿尔忒弥斯说:“那也是,只是心理慰藉罢了……嗯……要一个杏仁豆腐吧。”
  他把整本菜单看完了,按照阿尔忒弥斯的口味还有季节气候等等因素反来回筛选:天气炎热,红豆沙和绿豆沙这类消暑糖水很适合现在吃,但阿尔忒弥斯不喜欢有黏稠口感的食物,家里给他做的奶油汤都是稀释过的;店里传统水果冰沙和冰激凌球被强烈推荐,原料纯天然,但聂言一想到昨天阿尔忒弥斯吃了酒店冰柜里一半的雪糕然后头疼躺在床上要自己按摩,便在头痛同时毫不犹豫地将冰类甜点排除在外;炖煮相关的糖水,比如番薯与雪耳,在大热天不适宜食用,而且阿尔忒弥斯也不喜欢……看到最后,过了将近十分钟,聂言终于到前台下了单:一份杏仁豆腐。
  杏仁豆腐清甜可口,细腻光滑,冰镇过后解暑程度不亚于冰激凌。
  只不过阿尔忒弥斯好像对最后的点单结果并不怎么满意。在聂言重新坐到少年对面时,他发现阿尔忒弥斯将两手交叠着放在桌面,把脸枕在手上,掀起眼皮直勾勾地瞪着他。这种神情聂言很熟悉,只会出现在阿尔忒弥斯不满意的时候。
  “怎么了?”
  “我不喜欢豆腐,能不能换一个。”
  阿尔忒弥斯的声音蔫蔫的,又带着未变声少年的柔软。他的声音里原本还有甜脆的音色,被他趴着说话影响了出气,变成带着些许鼻音的含糊哼声。
  听着和撒娇一样。
  聂言知道他为什么不满意,正尽力忍住自己的笑意。阿尔忒弥斯住进聂言家第五天,晚上吃海鲜火锅时,聂言给他夹了一块在锅里熬煮过的老豆腐。很显然,表皮皱巴巴还带韧性、内里带着淡淡豆腥味与卤水气味的老豆腐并没有得到阿尔忒弥斯的青睐,只是被咬了个缺口就被放在碗里泡着,直到晚餐结束。
  他想给阿尔忒弥斯留个惊喜,再说,现在小朋友委委屈屈的样子相当可爱。于是他只是卖了个关子,没有点名背后的真相:“也许是加工过的,和其他豆腐不一样。”
  “真的吗?”阿尔忒弥斯不大相信。
  “不确定啊。”聂言说,“而且就算一样也没什么关系吧。就像你说的,‘什么东西都要体验一下啊’。”
  阿尔忒弥斯的好奇心和狐疑被勾得达到今日最顶峰,压倒对豆腐的反感。当被装在碗里的、泡在晶莹糖水中的淡黄色冻状甜点上桌时,阿尔忒弥斯勺起一点,看了对面聂言一眼,在后者鼓励的目光中抿了一小口。
  人造神明的极敏感味觉、知识储备与超乎常人想象的感官联想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即使是小小一口,也足以分析甜点的原料与名称:“杏仁?”
  “是啊,就是由杏仁做的。”聂言笑了,说,“用甜杏仁磨成的汁做的,不是大豆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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