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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家长的一封信(近代现代)——两遇

时间:2021-11-19 21:08:12  作者:两遇
  朝戈醉醺醺道:“我知道我长得好看,对我有想法的男同也很多,但是我、我一个天之骄子!”
  他把木桌拍得啪啪响,“我一个天之骄子,我想不到会遇上这种事啊!”
  乔贯松心里是生气的,但听着朝戈的话,他又觉得莫名好笑,一时间无言以对。
  “我就是没想到,所以才栽了。太恶心了这种事,我一闭眼全是那些人油腻的皮肤。”
  朝戈说到这儿,话题忽然一跳,“真怪,我顶着这么个声音,竟然性格都变了。”
  “你说,人会因为外表体征和声音改变而改变性格吗?”朝戈思考了一秒,“肯定会,我在问什么狗屁问题。”
  “我觉得,我要是进军演艺界,我肯定能获得一座奥斯卡小金人奖。”
  朝戈笑,“这也正常嘛,我一个写小说的,编人设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一个人的性格有很多面,他们、他们都可以选择展示出来的一面。”
  朝戈那边忽然安静了几秒,就当乔贯松准备开口问问怎么回事的时候,朝戈又接着说,“我喝醉了。”
  “是,听得出来挺醉的。”乔贯松忍不住笑,嘴角提了一下又平了,眉头依旧微微皱着,“你说,我听着。”
  朝戈哦了一声,吨吨又喝了几口酒,整肃道:“我说,小祖宗,我被人猥亵了。他们摸我neinei,还摸我p眼。”
  “对了,我酒量很好,我喝了好几瓶——一、二、三,一、二,一、二、三、四——等会儿……”朝戈咳嗽了两声,“唉,我被人猥亵了。”
  “好像说出来就好多了,我本来不想打给你的,没有你之前我也能好好地醉一晚,第二天起来照常工作。”朝戈道,“没什么熬不过去的坎儿,对吧?况且我很清醒,我也很自信。”
  “现在我已经好多了,我要回家睡觉了,嗝,拜、拜拜。”朝戈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没让乔贯松说一句话。
  乔贯松哭笑不得地看着被挂掉的界面,心中的烦躁竟然被平息了,朝戈的乐观和积极似乎透过电话传递给了乔贯松。
  他忍不住点开朝戈的头像——朝戈的头像是一个小男孩,应该是约的头像图——伸出拇指来摸了摸男孩的头发和脸庞。
  作者有话说:
  徐羽在医院没有和乔贯松说自己被猥亵的事,他觉得这种事没必要说出来再让学生觉得抱歉和别扭,所以就把那段儿半句话带过了。
 
16、趁虚而入
  ——趁我心里空着抢占位置——
  乔贯松回屋时,乔寿躺在床里侧,整个人贴在墙上,睡成窄窄的一条。
  他站在台灯冒出的微弱光亮中看乔寿的后背,心中奇异地只剩下了平静和他不愿意承认的心疼。
  乔贯松把台灯的光用书稍稍遮了遮,坐到桌边,掏出历史书,第三遍从头再看。
  看到十二点,他收拾好书包洗漱过,灭掉台灯,掀开被子,躺到乔寿身边。
  乔贯松躺了一分钟,想起乔寿还烧着,于是伸手探了探乔寿额头的温度,起身翻出退烧药,接了杯温水,摇摇乔寿:“先起来吃药再睡。”
  乔寿没有松开乔贯松给他扎的低马尾,眉头紧皱,但睡得很沉。
  乔贯松伸手解开乔寿的头发,加大了摇乔寿的力度,提高声音:“乔寿!”
  乔寿哼了一声,艰难地睁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房间和乔贯松的脸,满眼茫然。乔贯松把水杯和药片递给他:“起来吃过药再睡。”
  乔寿哦了一声,眼神不大清醒,似乎对自己的境况感到迷惑。
  他撑起身子,接过水杯和药片,一口吞下,又还给乔贯松:“吃完了。”
  “吃完就躺下睡。”乔贯松把水杯放回水池,探身看了看漏风的窗户,从柜子里又翻出了条薄棉被扔给乔寿:“你把这个也盖上,盖两层。”
  乔寿接过,把被子裹在身上,躺回床上,睁眼望着乔贯松。
  乔贯松从柜子深处掏出一个枕头,关上柜门,把窗帘压在窗台外的水池上,又拿书包在靠近乔寿一边的窗户缝前遮风。他做完这些,一回头看乔寿还仰着脸望他。
  乔贯松躺回外侧床边:“睡你的。”
  乔寿又哦了一声,闭上眼睛。
  乔贯松这夜没怎么睡好,一闭眼都是徐羽拎着乔寿的场景。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乔贯松整个头痛得发胀,他按灭闹钟的时候想起今天是周六,于是决定再多睡一会儿,恢复好精神再学习。
  乔贯松睡到了八点半,便爬起来快速洗漱做早餐。他蒸了两碗鸡蛋糕,热好牛奶,烧上水,趁着烧水的工夫,下楼去粥店买了两碗热乎乎的小米粥和一些小咸菜端上楼。
  乔贯松给朝戈发早安,朝戈并没有回,也许是昨晚喝多了,现在正在呼呼大睡。
  他叫起乔寿,让乔寿先吃药、抹药膏,再来吃早餐。
  两人吃过早餐,乔贯松开始学习,乔寿呆呆地坐在一边看乔贯松学习。
  乔贯松上午主要看文综教材,他埋头专注地阅读,看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第一次抬头。
  这时乔贯松才发现,乔寿不知何时缩在了床的角落里,翻看起了乔贯松的地理笔记。
  乔贯松拿过手机,朝戈还是没回复他,于是他又放了回去,简单休息休息眼睛,继续看教材。
  下午的时候,乔贯松看乔寿的温度下去了不少,于是带他去附近第二便宜的澡堂洗澡——
  之所以不是第一便宜,是因为第一便宜的澡堂在筒片子里,乔贯松不可能去那儿。
  乔寿的头发洗过、吹过后,柔顺地垂在身后,在雾气的蒸腾下,他晒不黑的皮肤下透出一些红润来,连长年干燥的嘴唇都重新冒出血色来。
  乔寿穿好衣服从隔间内出来,惹得路过的男男女女频繁注目。
  乔贯松看着这样的乔寿,恍惚以为回到了家庭还和睦的时候。
  那会儿他爸极为惹眼,每次他爸他妈带着他出门,他妈都会骄傲地和旁人说,她老公是世界第一美人。
  要是路上有人要合照,他妈毫不吝啬地把他爸推出去,满眼都是得瑟,仿佛是她自己被夸了。
  而他爸每到这个时候,就温柔地看着他妈,配合他妈所有的心血来潮。
  乔贯松小的时候一直以为他爸他妈是无比相爱的。可是……后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乔贯松扭过了头。
  他爸原先性格虽然安静,但眼睛中总是很有灵性,他总是微笑、亲切、善良的,愿意与他搭话的人很多。
  现在的乔寿眼中除了惶恐就是逃避,路过的人们只远观、并不近来搭话。
  乔贯松从座位上起身,一言不发朝澡堂外走。乔寿在不远处愣了愣,赶忙快步追上。
  走到澡堂门口,乔贯松担心乔寿没跟上,忍不住放慢脚步,回头看了乔寿一眼,乔寿赶紧趁着这一眼对乔贯松笑笑。
  澡堂门外大街上,几位路过的女生刚好瞟见这一幕,眼睛发亮,抿着嘴偷偷斜两人。
  乔贯松没闹明白,他以为女生们在看他俩周围的什么东西,无所谓地向前走。
  乔贯松走了几步,背对着太阳的他看到地上乔寿的影子并没有跟上,于是纳闷地再次回头。
  乔寿对着女生们,脸上满是纠结之色,似乎想解释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乔贯松叫乔寿:“乔寿?”
  这称呼一出口,乔寿无奈地转过头,闷闷地跟上乔贯松。
  乔贯松满脑问号,他看看把手机背在身后偷偷拍照的一位女生,又看看低头冲他走来的乔寿的发旋:“你刚刚想和她们说什么?”
  乔寿摇摇头,黑发散到颊边:“没什么。”
  既然乔寿这么说了,乔贯松也就决定不再深究:“好吧。你想去剪头发吗?”
  乔寿再次摇摇头:“浪费钱。”
  乔贯松没说什么,他想起手腕上别着的头绳,于是拉下来递给乔寿:“把头发稍微扎一扎,精神点。”
  乔寿点点头,接过来潦草地扎了个低马尾。看着乔寿三秒钟就扎好的辫子,乔贯松对昨晚自己帮乔寿扎马尾的行为产生了深深的羞耻感。这不是班门弄斧呢么?
  乔贯松挑刺:“你扎得太不整齐了。”
  乔寿侧头看了眼乔贯松,碎头发从耳边落下,恰到好处地修饰了脸型。
  乔寿眼中漏出乔贯松几年未曾见过的笑意,似乎一眼看穿了乔贯松的挑刺行为。
  乔贯松被这一眼看得哑口无言,转头就走。
  走了两步,乔贯松忍不住也笑起来。似乎……这么和乔寿相处,也不算太难过?
  如果、如果母亲能原谅他不再折磨乔寿的话——乔贯松脑中忽然冒出这个想法,他被吓了一跳,赶忙抹去。
  他在心中对自己洗脑道,乔寿犯下的错误不可原谅,这和母亲无关。
  乔贯松吃过晚饭后刷了套数学模拟卷才看消息,朝戈傍晚的时候回了他。
  朝戈发的语音,乔贯松看看乔寿,掏出耳机,按下语音条播放,朝戈清朗的少年音在耳窝中响起:“早安啊小祖宗,我昨晚为了补偿自己,熬夜看了一宿小说,刚刚才醒。”
  说完,朝戈那边犹豫了两秒,试探道,“对了,小祖宗,我昨晚——我昨晚给你打的那通微信电话,都说什么了?”
  乔贯松打字回:“没说什么,中心思想就是你昨天倒霉的遭遇。”
  朝戈秒回语音:“是不是说我被那啥了,哈哈哈,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昨晚有点喝大了,谢谢你一直听我讲完。”
  乔贯松想了想,看时间已经八点了,于是走到门外,给朝戈直接打过去语音通话。
  朝戈接通后,乔贯松很认真地对朝戈道:“哥哥不用谢我,我很乐意听你讲,并不觉得是种负担。我希望哥哥以后遇到不开心的事能够都来找我倾诉。”
  当朝戈又在对话框中发出来那个又哭又笑的猫猫头表情包的时候,乔贯松丝毫不意外。朝戈:“那——昨晚我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乔贯松:“哪种出格的举动?”
  朝戈直言:“比如说声线变了,或者崩人设。”
  乔贯松:“没有。”他顿了顿,“哥哥,你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些,真的是人设?”
  朝戈:“一半一半吧,你说人设也行,说我选择性地表露出我的性格也行。”说这话的时候,朝戈的语气格外平静。
  乔贯松听到这回答,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痛快,他话里有话地回复:“我和哥哥这才聊到第四天,我的人设就崩得差不多了,哥哥恐怕根本找不到第一天的我的影子。”
  朝戈张口胡扯:“你的人设很稳定啊,就是我的梦中情郎,梦中情霸总。”
  朝戈可能怕乔贯松不信,详细地为乔贯松展开描述:“小祖宗,咱俩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能看出你——你的人设,你的人设和你的本来性格挺相符的,虽然你可能想要凹个骚攻,但我看你的人设绷得那么紧,就知道你其实是个独立且稳重的人了,你不容易对别人敞开心扉、常常自我反思、目标坚定,总之,很有手段。”
  乔贯松沉默,这是在夸他人设没崩?
  这不是在说朝戈一眼就看穿了他人设下的真实性格,所以朝戈才对他崩人设这件事感觉自然吗?
  过了两秒,朝戈也反应过来不对,他慌张补充:“卧槽,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人设其实在我这儿从头到尾——”
  乔贯松接上朝戈紧急停下的后半句话:“从头到尾都相当于没有人设一样。”
  朝戈无力地控诉:“怎会如此,我夸人头一次滑铁卢,都怪你趁虚而入。”
  “趁虚而入?”
  “我性格那么冷淡,怎么就你趁虚而入,趁我心里空着,抢占我心里的位置呢?”朝戈半是认真半是调侃地道。
  “这和你刚刚夸人滑铁卢有什么关系?”乔贯松笑,“别转移话题。”
  “当然有关系。”朝戈道,“我之所以滑铁卢,就是因为我没把和你聊天这件事当成工作,我把它当作了放松和娱乐。”
  作者有话说:
  乔贯松、乔寿和徐羽都是情感相对内敛的人,尤其是乔寿,他觉得自己烂透了,死有余辜,于是根本不想好好活着,但又怕丢下乔贯松所以不敢去死。
 
17、初次心动
  少年人未经人事,对陌生的感情还有些惶恐。
  乔贯松和朝戈不知聊了多久,乔寿推开门往外瞅了一眼,乔贯松看表,这才惊觉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他和朝戈又聊了十多分钟,终于挂了电话,进门去学习。
  周六晚上和周内的晚上没有什么区别,乔寿陪着他熬到十二点钟,乔贯松一关灯,乔寿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乔贯松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昨晚凌晨两点配音社长给他发的消息,问他今天下午能不能来学校串一遍配音。
  校庆时间定在八天后——也就是下下个周一下午,乔贯松既然答应了要参与表演,自然会尽力配合社长的安排,他回复社长消息说没问题。
  今戈起得很早,抢在乔贯松之前问了早安,乔贯松把窗帘拉开,明媚的阳光顿时照了他一身。乔贯松心情明朗,单手给朝戈回消息:“哥哥早啊!”
  打完这行字,乔贯松看着还在睡的乔寿、被上午的阳光洒得金光闪闪的条顺路,心中的表达欲升起,他忍不住想给朝戈发语音,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重复道:“哥哥早啊!”
  乔贯松给乔寿备好药,在房里转了两圈。
  可能是今早的场景和乔贯松小时候晨起的场景太像了,让乔贯松久违地感到了家的安逸。他兴致勃勃地洗漱、做早饭,把乔寿叫起来。
  乔寿睁开眼,望了一会儿乔贯松,迟疑道:“你今天好像……很开心?”
  乔贯松撇撇嘴:“赶紧起来吃药吃饭。”说完,乔贯松起身,没注意身后的桌角,嘭一声磕到了胯骨。他倒吸一口冷气,摔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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