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对弈(古代架空)——顾慎川

时间:2021-11-19 21:13:48  作者:顾慎川
  苏裕问:“奶奶,您刚刚说,在出事之后,萱姑娘日日来照拂付公子,于情而言并无不妥,但现在几年过去了,三年守丧期按理说也已经过去了,为何付公子日日去萱姑娘身边陪伴呢?二人假使是因为你侬我侬,又为何不成亲呢?”
  老奶奶疑惑地说:“公子说得有理,付公子这几年,我经常能在他家看见他的身影,但是大概……六个月前左右吧,我就很少见到付公子了,特别是有四五个月,我完全没有见过他。直到最近,听说最近他是每天都去陪萱姑娘了。”
  康金旺跟苏裕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知道在这里再问下去也问不到更多的信息了,二人起身,拱手对老奶奶拜了拜,李裕说:“奶奶,打扰了这么久,不好意思,既然付公子不在,我们改日再来拜访,多谢今日告知的事情,我们这就先走了,免得打扰奶奶做饭了。”
  老奶奶起身送了几步,苏康二人就离开了,苏裕拿出颖都的地图,二人边走边看,终于在图中,找到了蔡萱家的位置,苏裕道:“现在是申时末,据奶奶所说,付世延应该已经离开了蔡家,我们现在去,避开付世延,单独找蔡萱问一问。”
  “好。”
  蔡家离付家只差几条街的距离,苏裕和康金旺很快就到了。
  他们这次敲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来开门的人佝偻着腰,胡疏鬓白,衣着普通,应该是家中老仆,康金旺问他:“请问蔡萱小姐在家吗?”
  那老仆警惕地反问:“你们是谁?找小姐什么事?”
  苏裕拿出官府文书,道:“老伯不必慌张,我们是颖都府衙的幕僚,今日前来找蔡萱蔡小姐,是要调查一些事情。”
  那老伯十分心痛,说:“我们家小姐已经……我们家小姐清清白白,不知二位官爷为何要来调查我们家小姐。唉,你们进去吧,小姐最近情绪不好,你们不要吓着她了。”
  苏裕说:“多谢老伯,我们会注意的。”
  老伯叫了一个丫鬟来带他们去内院,进到内院一间房前,丫鬟小声敲门,说:“小姐,小姐,有客人来找你。”
  里面幽幽地传来了一句话:“谁来找我?是付郎又回来了吗?”
  “小姐,不是付公子,小姐,你出来看看吧。”
  “好吧。”蔡萱推门待出,看到面前的是苏裕和康金旺后,害怕地尖叫起来,指着他们说:“滚!滚!你们滚!我不想看见你们。不要,不要,不要啊!走开,走开……呜呜……”说到后面,竟掩面低声哭泣起来。
  苏裕和康金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何故,只好先退了几步,道:“蔡小姐,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找小姐来了解一下付公子,我们是付公子的新朋友啊。”
  「付公子」这三个字像是会跑一样地钻进了蔡萱的脑子里,她慢慢地冷静了下来,摸了摸脸,亭亭站直,道:“二位见笑了,请到前厅详谈吧。”说着去房里拿了把纸伞,打开后自己撑着出来。
  “蔡小姐,请。”苏裕和康金旺侧身先让她过去,蔡萱也不推让,背挺得直直地就向前走了。
  到了前厅,三人落座,蔡萱屏退了下人,道:“二位既是付公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有何事?请问吧。”
  苏裕开门见山道:“我们虽是付公子的新朋友,但也是颖都府衙的幕僚,于私,我们很不希望也后者的身份来找小姐,于公,我们又不得不以这样的身份来找小姐。”
  “什么?你们的意思是……付郎犯了事?”
  蔡萱十分聪慧,一下子就明白了苏裕的意思,她不可置信地说,“不,不可能的,付郎鲜少与人有嫌隙,不可能犯事的。”
  康金旺说:“蔡小姐,我们现在也只是在了解,毕竟付公子的确有嫌疑,若小姐想为他洗刷嫌疑,就请配合我们的调查吧。”
  “好,你们想问什么?”
  苏裕问:“小姐可知道,大概五六个月前,付公子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吗?”
  蔡萱脸色一白,却说:“没有,我经常都能见到付郎,他有什么事我会不知道吗?”
  康金旺狐疑问:“小姐确定吗?”
  蔡萱说:“我十分确定,此话绝无半分假。”
  康金旺转了个话题,问:“我们已经得知,付公子的高堂已经离世了,那么付公子还有其它的家人吗?”
  “没有,在付郎双亲俱亡后,其它那些所谓的亲戚早就不是亲戚了,付郎也不把他们当亲人。”
  苏裕问:“敢问小姐,付公子和您尚文成亲,他这样天天往您家来,您不怕清誉受损吗?蔡老先生声名远扬,最重礼教,怎么会同意付公子这样做呢?”
  “我与付郎清者自清,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怎么搬弄是非。”她冷笑了一声,说:“至于我父亲,呵,他是很看重名誉,但他是他,我是我,不要将我们混为一谈。”
  苏裕从怀里拿出那张付世延的家仆记录,问:“那请问付公子为什么要自贬身分,到唐府做家仆呢?而又为什么在唐文浩被谋杀后,他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唐府呢?”
  蔡萱看了两眼,道:“这不是付郎,付郎这几个月都来看我,他哪有时间,又哪有精力去唐府做家仆呢?
  而且付家即便没落了,付郎也还没有到要去做家仆的地步。
  此人皮肤黝黑,名叫赵轲,只不过长得与付郎有几分相似罢了,凭这几分相似你们根本就无法确定是付郎,你们其它所谓的证据和嫌疑,怕只是空中楼阁吧。我累了,无事你们请便吧,来人,送客。”
  苏裕和康金旺被人下逐客令,只好起身告退,出了蔡府,李裕道:“蔡小姐不肯配合我们,看来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让她无话可说。”
  康金旺说:“是啊,这人何止是相像,简直除了肤色都一样,蔡小姐这是有心袒护,此事必有蹊跷。”
  “而且,她刚刚一开始看到我们的时候,无比惊慌的样子也绝对有问题,我们先去各大药铺查一下「见血喉」的购买记录,看看有没有跟付世延或者跟他有关的人买过此毒药。”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买这种毒性极强的药都是需要出示身份凭证登记的,最近的应该是荣泰药铺,我们先去那里。”
  到了荣泰药铺,一位伙计迎了上来,问:“二位少爷,请问要些什么药材呢?”
  苏裕拿出官府文书道:“我们是府衙差人,最近发生了一起谋杀案,其中一个人的致命器物是「见血喉」,请将「见血喉」最近半年的购买记录拿与我们。”
  那伙计倒也配合,连连说是是是,就飞快地跑去找记录簿了。
  待他拿来时,苏裕和康金旺细细地翻看了一遍,「见血喉」虽然是一种很好的鼠药,但是制作成本高昂,毒性极强,故而半年来买这种鼠药的人不多,他们很快便看完了,并无付世延或者蔡萱的购买记录,正待离开时,突然听到内堂里传来了几句又愤怒又压抑着的话“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干活的,这药我上了三层锁,都说了每天歇业的时候要锁好这个,以免被人盗窃啊,你们这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你们,唉……”
  苏裕和康金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去看看?”
  “请问您是荣泰药铺的老板吗?”老板看了他们一眼,说:“是。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苏裕将自己的临时身份又重复了一遍,问:“您刚刚说的药可是「见血喉」?”
  老板拿起旁边的药箱,说:“两位大人,看看这压箱底的「见血喉」,居然少了两瓶,这个价格多高我就不说了,可是这一不小心,可是会害死人的啊,这可怎么办呢?”
  康金旺问:“老板,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三把开启这个药箱的钥匙?”
  老板皱眉说:“没有了呀,除了我那干儿子有完整的三把,还有荣大、荣二、荣三各有一把,没有了呀,我干儿子虽然为人有些鲁莽骄衿,但是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
  荣大、荣二、荣三都是从小就跟着我的,不会的。肯定是他们粗心大意,忘记上锁了,才让贼人有机可趁。”
  “您的干儿子,还有荣大、荣二、荣三现在在这儿吗?”康金旺问。
  “我的干儿子不在这,其他都在。”
  苏裕说:“请您将他们三请来,我们有话要问。”
  “荣大、荣二、荣三过来,大人找你们问话呢?”
  苏裕问:“平时你们是不是打烊后便给这个装着「见血喉」的药箱上锁呢?”
  “回大人的话,是的。我们店里其实还有很多比「见血喉」更加贵重的药,但是因为「见血喉」是拿来毒鼠是一等好药,用来杀人也是一等好药,所以我们掌柜的嘱咐我们每天打烊前都要给这个药箱上锁,我是大徒弟嘛,所以我先看着荣三锁上第一把,荣二锁上第二把,我再将第三把锁上,这样的话,除了老板、我们三人一起、还有少爷可以打开,就没有其他人可以打开这个药箱来偷窃了。”
  康金旺问:“你们少爷叫什么名字?”
  荣二说:“少爷跟我们老爷姓郑,名武虎。老爷半辈子都在为药铺劳碌,这么多年来屋内无妻,膝下无子,后来老爷觉得自己老了,也想有个孩子承欢膝下,老爷有个朋友姓郑,郑老爷家中儿女众多,听到老爷这么说,就让郑少爷认我们老爷做干爹,老爷待郑少爷如同亲生孩子那般好呢。”
  郑武虎,那天跟付世延一起去周家酒楼的人。
  苏裕问:“你们少爷这个时候一般会在什么地方?”
  “这个时候……应该在付世延付公子家。”
  “付世延和郑武虎什么关系?”康金旺问。
  荣大说:“付公子和少爷是多年好友了,当年付家没落,很多朋友都疏远了付公子,只有我们少爷一直陪着付公子,我们少爷是十分重情重义的人。每天的这个时辰,少爷都会去付公子家坐一坐,聊聊天呢。”
  “我们问完了,你们继续忙吧,多谢。”李裕说完,便与康金旺一起走了。
  兜兜转转,二人又来到付家门口,还未敲门,便听到里面有一男子愤怒地说:“付世延,枉我平时对你这么好,现在要你帮我写一篇文章,你都不肯吗?”
  付世延怎么回答,他们也没听清,康金旺抬手敲门。不一会儿,里面的人打开了门,看到的竟是怒气冲冲的郑武虎。
  郑武虎眼里冒着火,燃燃混混地烧着,让他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抬腿想走,苏裕伸出左手,轻轻一拦,说:“请郑公子先别走,我们需要您和付公子聊一聊。”付世延听到动静,也没有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靠在椅背吹茶,见到他们三人进来,半点都不诧异,继续吹着烫茶,对他们不加理会。
  苏裕道:“我们是府衙人员,怀疑付公子与一桩精心谋划的谋杀案有关,故今日过来,问公子几个问题,请付公子如实相告。”
  付世延喝了一口茶,道:“呵,随你们问,我没做过的事,你们也问不出什么。”
  康金旺说:“那请先说说,你们二人刚刚因何事发生争执?”
  郑武虎一听到这谋杀案扯到自己身上,连忙摆手说:“两位大人,这这不关我的事啊,我刚刚与尚钦是发生了争执,可是那都是私事啊。”
  苏裕说:“请你不要含糊其词,把事件始末细细说来。”
  郑武虎两只手无处安放似的抓来抓去,说:“是这样的,前几日我干爹说我人叫武虎,不能真的当一个一介莽夫,虽然会认字,但是也要会写点文章,作点诗词,我就读过几年书,也不是读书的料,能认字能背几篇古文就不错了,我干爹这样,不是为难我吗?
  可是我之前已经推脱过几次了,我不想惹怒我干爹,就应承下来了,然后来找尚钦,也是让他帮我写篇文章或者几首诗词,让我能给我爹一个交待,谁知他怎么样都不肯帮我写,我生起气来,开门想走,就看见两位大人了。
  整件事就是这样,是我不好,不应该找尚钦给我当代笔,尚钦不答应,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付世延说:“我一介书生,有点书生傲气有何不可?代笔代笔,有何意义,将别人的文章挂上自己的大名,就真的可以掩盖你胸无点墨的事实吗?用我的文章做一块遮羞布,就真的可以遮住你自己吗?”
  郑武虎满脸羞愧,说:“尚钦,别生气,我错了,是我不好。”
  苏裕问:“郑公子,你身上是否有荣泰药铺「见血喉」的三把钥匙?”
  郑武虎说:“是的。”他从身上找出了这三把钥匙,“我干爹嘱咐过我,说这个很重要,所以我每日都随身携带,睡觉都压在枕头底呢。”
  “付公子知道你身上有这三把钥匙吗?他又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钥匙呢?”郑武虎说:“我这个人吧,爱炫耀,所以……我跟尚钦说过这个,也拿出来给他看过。”
  “那这几个月来,你有没有哪一天跟付世延睡在同一间房屋里?”康金旺问。
  “这几个月来是有挺多天我在这里留宿,不过我都是睡客房的。”
  “是你自己要留宿,还是付公子邀请你留宿?”苏裕问。
  郑武虎看了付世延一眼,犹豫着说:“是尚钦说天黑了,回去不方便,干脆在他这凑合着。”
  付世延道:“那又如何?留一个朋友在家,正常不过。”
  康金旺问:“郑公子的睡眠深浅如何?”
  “我睡眠很好,每晚都睡得很熟。”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在你睡熟后进入你房间并且拿走三把钥匙,再趁你还没醒将钥匙放回来,你未必可以察觉。”
  郑武虎虽然不是十分聪慧,但这么一想,也觉得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付世延,他冷汗连连,颤抖着说:“是。”
  “你们所说的这些,全部都是猜测,就凭这,根本不可能证明我就是凶手。”付世延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