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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失忆的我,被老攻捡走了(穿越重生)——陌上闲月

时间:2021-11-19 21:17:23  作者:陌上闲月
  风舒闻言,轻轻地笑了,一双眼里写满了温柔:“那么,首先要去的是织女屋,在距离这里的三条街外。宁兄走累了吗?要不要乘丝帘伞过去?”
  不!现在已经很惹人注目了,我就算腿再酸,也不想那么招摇过市啊!
  宁澄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努力展示自己不想乘丝帘伞的决心。
  见宁澄拒绝,风舒倒也不以为意。他很自然地拉过宁澄的手,往织女屋走去。
  那织女屋是夙阑城最大的一个布庄,里头摆满云锦、花罗、雪缎、素纱,绛绡等等,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除了贩卖布匹以外,织女屋也接裁衣的活儿,主要对象是那些阔太太。
  织女屋今日守店的,是个身形修长、风姿绰约的女子,见风舒、宁澄到来,便客客气气地将两人请到二楼。
  他俩刚坐下不久,一位鹤发鸡皮的老丈便急匆匆地从三楼跑下来,朝着风舒一揖,道:“风判大人来到,秦某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风舒笑笑,道:“无妨,秦老板且先坐好,喘口气再说话。”
  那老丈便是织女屋老板——秦鹤了。他捋了捋颤抖着的胡须,慢慢地坐了下来。
  适才那女子指挥伙计把店门关上以后,为三人端上一壶明前龙井,再到秦鹤后方站好。
  秦鹤喝了口茶,又缓了一会儿,才开口:“风判大人,织女屋本是个小布庄,能发展成如今规模宏大的店面,全靠我父亲汲汲营营,在夙阑建立各路人脉。
  我父亲虽故去多年,可无论是名门世家还是普通百姓,织女屋都一视同仁,热情接待。而对于同行来说,织女屋也尽量与他们有生意上的来往,拒不实施垄断。”
  他叹了一口气,道:“因此,当织女屋初次发生窃案时,秦某并不以为意,只当有人为钱所困,买不起高级布料,便由他去了。
  可后来窃案不断发生,且被盗取的都是较名贵的料子,因此秦某不得不怀疑,有人在针对织女屋,或者说,针对秦某。”
  风舒道:“秦老板可曾记下何月何日,被偷盗了哪些料子?料子被盗时,又是谁负责驻守店门?”
  秦鹤招招手,身后的女子便低头上前,将一个经折装本递到他手里。
  “这是本店失窃总记录,由小女负责统整。”
  秦鹤将那经折装面摊开,嘴角往后努了努,道:“忘了介绍,这是秦某独女——秦菱,自她母亲去世后,便帮着我打理店面,至今已有五年了。”
  秦菱微微欠身,朝风舒行了个礼。
  秦鹤又道:“自织女屋第三次被爆窃后,秦某便和小女轮流监督,可却没注意到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只在歇业后清点货品,才发现又少了些布料丝线。
  几番下来,织女屋账本上开始出现赤字,虽不至于被亏蚀至倒闭的地步,可这布庄是我父亲毕生的心血,不能毁在秦某手里啊。”
  说到最后,他语气都开始颤抖起来。一旁的秦菱也神色哀戚,抬袖掩面。
  宁澄看了看那纸折装上的记录,只见被偷的布匹都是蜀锦、浮光锦、花素绫等较名贵的布料,而失窃的丝线也都是些蚕丝、金线,看来那窃贼对裁衣用料的价格有一定了解。
  风舒道:“这些失窃的料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秦鹤茫然地摇了摇头,而秦菱则张口欲言,却又在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后,低垂下头。
  宁澄道:“秦姑娘,对于这批失窃的料子,你有什么想法?”
  秦鹤瞟了秦菱一眼,道:“不过是些姑娘家的胡话,大人就不必在意了。”
  秦菱眼睑低垂,神情有些委屈。
  风舒轻抿了口茶,道:“秦姑娘有何推论,不妨说来听听。”
  见风舒开口,秦鹤也不好说些什么,便清了清嗓子,示意秦菱说话。
  秦菱又行了个万福,道:“以民女拙见,这些料子,像是用来缝制嫁衣用的。”
  风舒还未搭话,秦鹤便「哼」了声,道:“姑娘出嫁,必定身着红绢喜服、顶盖红绸布、脚踏红罗鞋,哪用得着这些名贵锦缎啊?你不好好绣自己的嫁衣,才会成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秦菱被自己父亲一说,又低头不吭声了。
  宁澄看了看那单子,心念一动,道:“秦姑娘,你说这些料子适合缝制嫁衣,是因为失窃的布匹,全是大红色的吗?”
  秦菱迟疑了片刻,微微点头。“这些料子……的确都是正红色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块白色边角料也丢失了,那原来是我准备绣手绢用的。”
  “手绢……”
  宁澄心领神会。
  那白手绢为女子出嫁必备嫁妆之一,主要用来验证新娘子是否还是处子之身。
  正红色料子与小块的白色布料一齐失窃,也难怪秦菱会作此联想。
  秦菱又嗫嚅了会,道:“除了织女屋,容家的珠宝铺也丢失了一顶凤冠、三只步摇、一双耳坠、还有几串珠玉。我与桑……容家公子素来要好,是以听说了这些事。”
  秦鹤气恼,道:“你怎么还与那姓容的小子有来往?”
  秦菱往后缩了缩,不敢答腔。
  宁澄见状,连忙打圆场:“秦姑娘心思机敏,所举推论颇有道理,不愧是织女屋未来当家的。”
  秦鹤赔笑道:“哪里哪里,我若有个儿子,这织女屋哪还轮得到她来承袭。”
  他转头对秦菱道:“别成天惦念着那容公子,爹早就替你向王家公子提亲了,将来他入赘进来,才能保秦家后继有人啊。”
  秦菱不答话,眼睛却有些红了。
  风舒咳了声,道:“那容家失窃案,忤纪殿也有记载。既如此,风某先将这失窃记录誊写一本,之后搜查有进展,再知会织女屋。”
  秦鹤道:“秦某将全力支持风判大人,直到此案告破。”
  三人又客套了一会儿,风舒才端着以法术誊录下来的纸折装本,和宁澄一起离开织女屋。
 
20、第二十章:诡蛾陨魂
  离开织女屋后,已经是酉时了。由于风舒还要去容家珠宝铺查探,宁澄便顺理成章地和风舒告别,然后回风月殿收拾下午买的东西,再从中拣选些送给芙儿。
  不得不说,风舒果真非常细心,不仅为芙儿和宝贝蛋儿准备了衣物粮食,还买了烛火、被褥、蒲扇等日常需要的物品。
  宁澄甚至还在一个小包里找到几个木质玩具,其中有个小风车制作精巧,被风一吹,还会咿咿呀呀地转动。
  宁澄将那些物件按类别放好,再收进一个大袋子里。
  这些东西加一加,重量还是很可观的。宁澄一面暗自庆幸,一面掏出分别前风舒给自己的锁物囊,将袋子塞了进去。
  做好这些以后,宁澄便独自前往贾府了。没有了风舒的陪伴,四周民众自然不会对宁澄投予关注,这让他有种释然的感觉。
  啊,总算自由了。黄昏的天空可真美啊。
  宁澄边走边欣赏天边的红霞,很快就走到了贾府门前。他刚要敲门,就听见一个脆生生的童音:“大哥哥,你来啦?”
  芙儿从东侧的墙边探出头,笑嘻嘻地望着他。
  看见芙儿,宁澄不禁露出微笑,道:“芙儿乖,大哥哥来给你送东西了。”
  他从锁物囊中拿出那个大袋子,再从里面掏出一块芝麻烧饼,在芙儿面前晃了晃:
  “喏,有香喷喷的饼子,芙儿想不想吃啊?”
  芙儿兴奋跳了几下,伸手抓过烧饼,道:“大哥哥你好厉害,能够变出饼子来!要是芙儿和大哥哥一样厉害就好了,这样就天天都有饼子吃了!”
  宁澄愣了下,有些疼惜地摸了摸芙儿的头:“我这可不是变出来的。芙儿想学也可以,以后大哥哥带你去学堂上课,夫子们会教芙儿好多厉害的法术。”
  芙儿咬着烧饼,道:“大哥哥要进来吗?弟弟已经睡着了,芙儿好无聊,你来陪芙儿玩嘛。”
  宁澄点了点头,那小灵精便直接啃着烧饼,窜到东墙后边去了。
  不一会儿,贾府的门便在宁澄眼前打开。他扛起袋子,往贾府大堂走去。
  宁澄将袋子放下后,便一一掏出里头的物件,向芙儿说明用途。
  “这是蚊香,你拿这方形的折子一吹——对,就是这样,然后放到尖尖的这端点着,这样晚上就不会有蚊子吵芙儿睡觉了。”
  “真好玩!那这些长长的、白白的东西呢?”
  “这些啊,叫蜡烛,一样用折子点燃,放在房里,就不怕晚上黑黑的了。芙儿点火时千万小心,不要烧到自己哦。”
  “可是,晚上不会黑黑的啊。芙儿的房间晚上可亮了,不需要用到这些辣猪。”
  听芙儿口齿不清地喊着「辣猪辣猪」,宁澄不由得笑出声来。
  “不是辣猪,是蜡、烛。芙儿房里没有油灯,也没有蜡烛,怎么可能是亮的呢?”
  之前宁澄搜查贾府时,曾查探过芙儿的房间。那里和蓝严堂精舍一样,并没有任何能点火的装置,而芙儿年纪尚小,自不可能无师自通,学会荧光咒的。
  芙儿把玩着手上的蜡烛,道:“以前真的很暗,可是现在不暗了,而且还很亮很亮哦。”
  宁澄伸手刮了刮芙儿的鼻尖,道:“芙儿啊,晚上怎么可能是亮的呢?好孩子可不许撒谎哦。”
  闻言,芙儿眨巴着眼睛,露出了顽皮的笑容:“大哥哥,想不想知道芙儿有没有撒谎?”
  宁澄点了点头。
  芙儿开心地拉起宁澄的手,道:“那大哥哥随芙儿来,芙儿带大哥哥去个好玩的地方。”
  宁澄看了看橘色的天空,心道夜晚就快降临,芙儿没有宵禁通行令,万一被烛笼抓到就麻烦了。
  于是,他蹲下身子,半哄半骗地说:“芙儿乖,已经要晚上了,现在出门的话会被怨鬼吃掉的哦。”
  他伸出双手,张大嘴巴,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想借此吓吓芙儿,让她打消外出的念头。
  岂料,芙儿见他那副扮相,居然没有害怕,反而伸出手戳了戳宁澄的额头,然后「噗」的一声笑出来。
  “大哥哥你好逗,芙儿最近晚上都溜出去玩,也没见到什么怨鬼啊。”她边笑边模仿宁澄的动作,把宁澄给弄了个大红脸。
  “不、不要笑了啦,大不了我陪你去就是了。”
  宁澄毕竟脸皮薄,想说距离宵禁令还有半个时辰,去看看也好。毕竟他也很好奇,芙儿口中「好玩的地方」在哪里。
  见他答允,芙儿又开心地转了个圈,裙摆随风飘动,瞧着像个小精灵一样。她牵起宁澄的手,道:“那大哥哥,我们走吧。”
  宁澄应了声,就这样被芙儿拉着走出贾府。
  一路上,芙儿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儿:“耳声眼色总非真,物我同为一窖尘。蝴蝶不知身是梦,花间栩栩过青春。”
  稚嫩的童音清脆悦耳,带着宁澄绕过数条阡陌幽径。
  宁澄问:“这歌好听,是谁教你的?”
  芙儿笑道:“没人教我,这是我娘哄我睡觉时唱的,听着听着,就学会了。”
  她看着宁澄,眼里映着天边的红霞:“后来我娘忙起来,就没再给我唱歌了。现在芙儿都唱给弟弟听,弟弟睡了,就唱给自己听。”
  宁澄心中一酸,轻轻伸手摸了摸芙儿的头,道:“芙儿真懂事。”
  芙儿笑了笑,道:“宋嫂也这么说,说芙儿比爹爹懂事。”
  ——这话,说得倒没错。
  宁澄不愿在芙儿面前说他父亲的坏话,加上贾书生已逝,死者为大,还是莫论是非的好。
  于是,他将话题扯到饼子上,又和芙儿吱吱喳喳地聊了半天。
  一段话下来,二人已经离开城镇,走在了荒草地上。那片荒凉的土地上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远处隐约有个小木屋,轻风吹过,带起一片片草浪。
  这不是白天走的那条路吗?
  宁澄记得自己和风舒前往万仞山峦时,也经过了一片荒草地,只是这里和白日那块相比,少了点荒芜苍凉,多了点阴森恐怖。
  天暗得很快,最后一抹晚霞消失的时候,宁澄的心里浮现出一股浓浓的不安感。
  他猛地停下了脚步,攥紧芙儿的手:“芙儿,要不我们回去吧?”
  与逐渐暗沉的夜色相对的,是越来越强的风。那风呜呜呼呼地吹着,带起枯黄的茅草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芙儿矮小的身影没在草堆中,脸上神情晦暗不明。她放开宁澄的手,道:“大哥哥,你害怕了?”
  宁澄咽了咽唾沫,道:“没有。”
  他刚伸手掐了个荧光咒,便听见芙儿说:“大哥哥,你不要点灯啊。点灯的话,它们就不会出来了。”
  宁澄握着荧光的手一抖:“它们?”
  芙儿忽然抬手,葱葱的指尖抓向宁澄。宁澄吓了一跳,手中的荧光蓦地熄灭。
  芙儿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道:“当然是怨鬼啦。大哥哥嘴上说不怕,其实心里是害怕的。”
  她收回手,道:“大哥哥别怕,这里没有怨鬼,只有芙儿的宝贝。”
  宁澄看着芙儿的笑脸,心道自己怎么可以比一个小姑娘还要胆小。
  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慌,硬着头皮说:“谁、谁害怕啦?你要去哪儿,就快点走吧。”
  他一向畏惧黑暗,此刻支持着他前行的,只剩下勉强挤出来的一丝勇气了。
  由于怕被芙儿嘲笑,他没再点亮荧光咒,只是僵直着身子被芙儿拉着走。
  仿佛过了好几载,芙儿的声音才再度响起:“到了!大哥哥,欢迎来到芙儿的秘密基地。”
  宁澄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墓堆。
  芙儿带他来的,居然是白日才去过的万仞山坟场。
  宁澄呆站在那里,脑中一片混乱。
  他看着芙儿欢笑着跃进墓碑间,惊起一片荧绿色的飞蛾……
  “芙儿,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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