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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失忆的我,被老攻捡走了(穿越重生)——陌上闲月

时间:2021-11-19 21:17:23  作者:陌上闲月
  宁澄下意识地施展结界术,想罩住芙儿,可芙儿跑得太快,咒术被打偏了。
  眼见几只诡蛾向自己飞来,宁澄连忙屏起呼吸,对自己施了个结界术,然后大喊:
  “芙儿!”
  他看见芙儿睁着大大的眼,脸上写满不解:“大哥哥,别喊这么大声,把小蝴蝶吓跑就不好了。”
  她四周飘荡了几只蛾子,个个都闪着邪恶的绿光,有几只还停在了她的身上。
  “那不是蝴蝶,它们是——”
  宁澄急得直跺脚,可他被自己的结界术困住,没办法随意移动。
  他又尝试了施了几次结界术,无奈芙儿走得太远,咒术撑到半路就粉碎了。
  随着越来越深的夜,万仞山坟场也慢慢地显露出真实的面貌。那一块块的墓堆就像安了巨型灯笼一样,散着幽幽荧光。
  整座坟地,竟都布满了骷髅诡蛾的毒磷粉。
  宁澄几乎想直接破开结界术向芙儿奔去,可那么做,无异于将自己暴露在那些毒磷粉之下。
  他眼睁睁地望着越来越多的绿蛾向芙儿飞去,磷粉撒在她的发上、衣服上,可她却不为所动,只是欢笑着起舞,嘴里还唱着适才那首歌:
  “耳声眼色总非真,物我同为一窖尘。蝴蝶不知身是梦,花间栩栩过青春。”
  芙儿笑着、跳着,朝宁澄伸出手:“大哥哥,你快来啊,这些蝴蝶可好玩了,会掉好多发光的粉,带回家就不怕黑啦。”
  宁澄抬起的手顿住了,脑海中有什么呼之欲出——
  见宁澄不答,芙儿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后朝宁澄走去。
  她眼里映着亮绿色的光,沾染磷粉的裙摆在夜风中飞舞,看上去妖异而唯美。
  宁澄瞳仁猛地缩小。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在结界术的屏障上。
  脑中忽然闪过许多画面,伴随着带回音的话语声。
  他看见芙儿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小小的嘴发出稚嫩的话语:“芙儿最近晚上都溜出去玩,也没见到什么怨鬼啊。”
  “可是,晚上不会黑黑的啊。芙儿的房间晚上可亮了。”
  “以前真的很暗,可是现在不暗了,而且还很亮很亮哦。”
  ——芙儿的房间之所以会发亮,是因为那里,沾满了芙儿身上带回的剧毒磷粉。
  她最近夜晚离家,而贾府的大人们病的病、忙的忙,还有个不理事的,根本不会发现芙儿不在房里。
  他看见自己在藏书阁,按着发酸的脖子,将书册放下:“这些死者年龄介于十六岁到八十岁不等,除了皆为男性以外,都没什么共同点。”
  ——不对,重点不在性别,而是在于死者的年龄界限。家里的大人都死了,唯有两个小孩幸免,而宋嫂只在白日前往贾府,劳作归家后也会褪下被汗水濡湿的衣物,因此幸运地逃过一劫。
  他看见芙儿在贾府门前掰着指头,一脸天真地说:“爷爷去了天上做神仙,奶奶不久前也跟着去了。宋嫂说,爹爹和娘亲被官家的人带走,一个月后再不回来,就也去做神仙了……”
  ——一般人去过坟场,都会自觉地洁净身体,除非「他」是对死亡缺乏认知的孩童。
  纵然贾老太发现夜晚房内异象,却也因中风瘫痪,无法告知他人了。
  眼前的俏丽身影朝自己越走越近,那稚气的脸孔上透着烂漫无邪,瞧上去即可爱又纯真。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娃娃,无意中害死了自己的奶奶、爹爹,还有挚爱的娘亲。
  作者有话要说:“耳声眼色总非真,物我同为一窖尘。蝴蝶不知身是梦,花间栩栩过青春。”
  这里引用了释文珦(南宋)的作品——《嘲蝶》(叩谢释巨巨)
 
21、第二十一章:绾衣少年
  宁澄心神激荡之下,忘了继续往结界输入法力。那透明的壁障闪烁了下,眼看就要崩裂——
  “撑好结界,待在里面别出来。”
  一个沉稳的声音自上空响起。宁澄反射性地抬头,看向上方。
  在他前方不远处,一道身影翩然而落,手中持着的银伞亮出金色的屏障,银蓝色的衣袂随风飘舞。
  风舒撑着丝帘伞飘然降落。他看了看坟场情况,眉头一蹙,手中一旋,撑起丝帘伞往芙儿处跃去。
  那些翩飞着的诡蛾一碰到丝帘伞罩下的金光,便发出刺耳的尖啸声,然后化为齑粉。
  一时间,那仿佛人被开水烫过的惨叫声此起彼落,震得宁澄双耳生疼。
  芙儿见风舒向自己飞来,刚惊叹地喊了句「神仙哥哥」,就被风舒一把抱在怀里,往坟场外飞驰而去。她身上沾染的磷粉被金光一照,直接蒸腾消失。
  飞回宁澄身前后,风舒迅速将芙儿放下。
  芙儿瞄了风舒一眼,伸手想拉宁澄,却被风舒揪住了肩膀。
  “别动。”
  一直到这时,宁澄才看清风舒的表情。那平日温和的脸上毫无笑容,注视着芙儿的双眼,像湖水一样沉静无波。
  那样子,分明是将芙儿看作犯人了。
  宁澄被风舒的表情吓着了,脱口喊道:“芙儿,快跑!”
  刚喊完,宁澄就脸色难看起来。
  先别说他如今是名差役,就算是一个普通平民,当着忤纪殿掌讯的面,意图唆使犯人脱逃,也是不可为的。
  纵然风舒待他如兄弟,可宁澄现在做出的行为形同背叛,也不知风舒心里会怎么想?
  芙儿还没搞清楚状况,只是睁着懵懂的眼睛,在两人之间瞅来瞅去。
  风舒看向宁澄,眼底闪着复杂的光。
  宁澄被他看得不自在,只能讪讪地低下头,骚了骚自己的脸颊。他仿佛听见风舒叹了口气,像是对他充满了失望:
  “很晚了,你先回风月殿吧。”
  宁澄不敢看风舒的脸,只能呐呐地问:“那芙儿……”
  “风舒会处理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宁澄的错觉,风舒的语气有些不善。
  果然生气了吗?
  宁澄心中不安,犹豫一会儿后,还是决定先向风舒道歉。
  然而,他抬起头的同时,风舒便自他身旁踏过。宁澄一愣,伸手想抓住风舒,却只碰到结界屏障。
  风舒与他擦肩而过后,便直接走远了。宁澄呆呆地注视着眼前荧绿色的坟场,心中没来由地有些抽痛。
  他撤去了结界术,然后在结界轰然碎裂的同时,颓然跪下。
  我刚才,是在做什么?
  明知芙儿就是贾家命案的凶手,却因为她年纪小,就打算放过她?
  “神仙哥哥——”
  宁澄眼前忽然闪过一帧画面,一个瘦小的孩子跪在满是血迹的地上,睁着漆黑的眼看着自己。
  嗯?
  宁澄刚想细看,那画面就消失了。他仔细地回想,记忆里却没任何与那孩子有关的印象。
  “看来我是真累了啊。”
  宁澄抹了抹脸,伸手打了自己一耳光。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让宁澄感觉清醒的同时,心里也好受些了。
  ——风舒应是带芙儿回天一牢了。与其在这里自我谴责,不如先跟去看看。
  风舒毕竟较为仁善,芙儿这种状况,应该不至于被判过重吧?
  做好决定之后,宁澄便念诀施术,往望云宫飞跃而去。
  宁澄到天一牢时,心里是有些忐忑的。
  在走向牢门前,他就已经观望了一阵,却只看见几名守牢的牢役,并未发现风舒的踪迹。
  幸运的是,那几名牢役中有个熟面孔,而且是较好糊弄的那位:
  “阿晓,值班辛苦了啊!”
  阿晓原来有些昏昏欲睡,闻言直接跳起,持枪指向左右:“谁?谁在叫我?”
  宁澄笑嘻嘻地走近,将阿晓手中的枪头推远:“是我。我们昨天才见过面,这么快就忘了?”
  阿晓揉了揉眼,仔细地看了看宁澄的脸,然后「哦」的一声,把长杆枪收回。“原来是……是宁公子啊。”
  他并不知道宁澄的姓名,只听过风舒称呼眼前的人「宁兄」,也见过宁澄大晚上待在风月殿的样子,想来尊称一声公子准没错。
  一旁的牢役们本来也有些警惕,见宁澄是阿晓的熟人,便也没多作询问,只是依旧有些防备地看着他。
  宁澄笑了笑,道:“我只是名普通差役,叫我阿宁就好了。”
  阿晓道:“阿宁好。深夜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他压低了嗓门,道:“是不是风判大人有事要属下帮忙啊?”
  宁澄本想问他风舒是不是在天一牢里,可听阿晓这么说,似乎风舒根本没来过天一牢。
  宁澄看了看身边的牢役们,又朝阿晓走近了一步,在他耳边说:“风判大人确实有事,他让我问问,这牢里现在关了什么人?”
  他这么问,是为了在不引起阿晓怀疑下,确认芙儿有没有被关进地牢。
  阿晓摇了摇头,小声道:“这牢里谁也没有,我才忍不住打了个瞌睡。阿宁你行行好,千万别告诉风判大人啊。”
  宁澄退后一步,笑着拍了拍阿晓的肩,道:“没事就好,那阿宁就先告辞了。”
  “欸?可是……”
  阿晓被他弄得有些糊涂,刚想继续追问,可宁澄却朝他一抱拳,然后转身离开了。
  离开天一牢后,宁澄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风舒没将芙儿带到天一牢,那会带去哪里?
  忤纪殿?风月殿?还是去花雪殿找雪判大人,商议如何裁决?
  宁澄先后去了忤纪殿和风月殿,可此刻已是子时,忤纪殿殿门紧闭,风月殿又空无一人。
  难不成真去了花雪殿?
  宁澄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深夜造访花雪殿。
  虽然花繁应该不会跟他计较,可是雪华就不一定了,搞不好趁机赐宁澄个「深夜乱闯宫闱」的罪名,将他逐出望云宫。
  宁澄在风月殿内踱了片刻,还是决定等风舒回来再做打算。
  他在厅堂等了几个时辰,期间忍不住困意打了几回盹,一直到晨曦渐露时,才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他一路睡到了中午才惊醒,匆匆跳下床换好衣物,再跑到忤纪殿报道。
  待宁澄气喘吁吁地赶到忤纪殿,却从殿前差役那儿听说了「风判告假、让差役们跟着休息」这件事。
  “也不知什么事那么重要,我在这工作有三年了,从来没见风判大人告过假啊。不过今天轮到我顾殿,也没假可休就是了。”
  那名差役有些感慨地说着。
  “还有兄弟,你是新人吧?在忤纪殿工作,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风判大人虽然和善,却也见不得人偷奸耍滑,迟到这种事,还是别干第二次了。”
  大概是看宁澄脸生,那名差役好心地提醒了他两句。宁澄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向差役道谢后,便再次返回风月殿。
  适才宁澄走得急,和往常一样自床榻醒转,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此刻想来,今早他分明是在左右殿之间的厅堂睡去,之所以会移动到床上,应是风舒将他搬过去的,只是自己睡得熟,没有发现罢了。
  他疾步走回风月殿,一眼就看见厅堂的桌上放了个食盒,食盒下方还露出了白色的边角。
  宁澄上前将食盒下的纸条抽出、展开,果真看见熟悉的字体:
  “芙儿没事,别担心。好好吃饭,等我回来。”
  看完纸条上的字,宁澄心中悬着的大石才缓缓落地。
  虽然宁澄的确担心芙儿,可他之所以松了口气,不是因为知道芙儿很安全,而是因为他从字条上的字句中,看出风舒对他的关怀。
  宁澄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害怕风舒生自己的气、对自己失望。
  虽然他昨天做了那种事,可风舒依然很关心自己,不但将他抱回床榻,还为他准备了餐点。
  宁澄深吸了口气,将食盒的盖子打开。那里头摆了几道小菜,还有一副碗筷,看来风舒不打算陪他用膳了。
  由于风舒不吃的关系,那些菜只备了一人份,而且全都是辣菜。
  宁澄默默地将盘子端到桌上,然后夹了一块辣椒炒肉放进嘴里。
  那肉煮得很入味,辣度也刚好,可吃进嘴里,却像是嚼着白面一般。
  这一个多月下来,宁澄每日都和风舒一起吃饭,现在变成自己一个人,居然有些不习惯。
  宁澄又扒了两口饭,却还是没什么食欲。他将那些小菜放回食盒里,然后对着殿外的风景发呆。
  风舒要做些什么,他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总不可能是想要徇私,将芙儿放走吧?
  宁澄甩甩头,将这个想法赶出脑海。
  芙儿可是间接导致三人死亡的凶手,风舒身为忤纪殿掌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宁澄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只是不断胡思乱想后,便勉强打起精神,走出风月殿。
  ——自己一个人待着只会钻牛角尖,不如找个人聊聊。
  宁澄是这样想的,可走到下一个岔路口前,他又顿住了。
  整个望云宫,他熟悉的人除了风舒,便只有花繁了,而此刻还是白日,花繁想必在城内溜达,一时半会还不会回宫。
  要找之前碰过的同僚嘛,又不知道他们人在哪里。到天一牢骚扰值班的牢役,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思来想去,宁澄不由得感到丧气。他闷闷地蹲下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面。
  没办法,自己做人失败,连个能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你在干什么。”
  倏地,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
  宁澄猛然站起,往四周环望,却没发现半个人影。他小心地往后退去,想要将后背抵住墙面,可肩头却忽然一沉,后方传来低低的人声:
  “我在这里。”
  “哇!”
  宁澄吓得叫了一声,往左边跳开。
  适才他身后的位置站了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悬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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