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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罗烂柯录(征鸿)——控而已

时间:2021-11-19 21:22:02  作者:控而已
  林驿桥无法抑制每次见到席雨眠,就从内心涌出的喜悦,无法抗拒和席雨眠待在一起时的满足感,也很难排遣和席雨眠分开时的想念。
  这些情绪已经不由得他理智的控制,变成了一些生理上的反射。
  “你今晚要不要洗澡?”林驿桥问道。
  “我稍微冲一下。”
  “那要不要我进去帮你?”
  席雨眠考虑到自己可能很难独自完成洗澡的过程,应该需要林驿桥辅助,但是他心虚,他怕脱光了的话,林驿桥就什么都发现了。
  他对着林驿桥脱光了,一定会Erektion的。
  可他又不想一身臭汗地和林驿桥躺在一张床上。
  “你扶我进去,我自己洗就好了。”
  林驿桥仔细地在浴室里放了张椅子,方便席雨眠坐着脱衣服和洗澡,然后嘱咐他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开口叫他。
  席雨眠脱光了坐在椅子上,打开花洒,在用沐浴露清洁那个地方时,想到今晚一整夜,林驿桥都会睡在他身边,那儿又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
  “小兄弟你行行好,别那么兴奋……南无阿弥陀佛……门口那个是你大兄弟啊席雨眠……你能不能正常点呢?”
  就算念佛经也没用,他闭上眼睛,浮现在眼前的就是那天和他一起泡在山里水潭里的林驿桥的样子,带了点灰蓝色的眼睛,嫣红的嘴唇,修长结实的身体,紧致而匀称的肌肉。
  席雨眠足足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直到林驿桥在外面敲门了,他才关了花洒。
  “要我帮你穿衣服吗?”林驿桥在浴室外面问。
  “不用了。”你要是进来,我这大冬天的半个小时冷水白冲了。
  林驿桥离开学校时走得匆忙,没带秋衣秋裤——也就是他平时穿着睡觉的那种,他没有专门的睡衣,假如天气冷,早上起床时,他还是会继续把秋衣穿在最里面。
  但他今天穿在身上这身秋衣秋裤因为背了席雨眠,已经汗湿过了。
  席雨眠发现了以后,就让林驿桥去衣柜里拿一套他的睡衣穿。
  林驿桥洗完澡以后,把席雨眠那套睡衣穿身上以后,忽然感觉有些羞耻,尤其是这套衣服都是贴身穿的,这套衣服并不是全新的,席雨眠想必穿过很多次了,而现在却贴在他的身上。
  裤子摩擦裆\/部的感觉本来是很寻常的,但他一想到这是席雨眠的睡衣,那些摩擦产生的刺激就被放大了。林驿桥发现自己竟然只是这样都有反应了,他靠在门上,慢慢调整着呼吸。
  “桥兄?”
  席雨眠的声音从门外很近的地方传来。
  “啊?”
  “你怎么了?”
  “没什么呀,我洗好了。”
  “没事就好,热水器烧煤气的,我还担心呢。”
  他家的燃气热水器是装在浴室里面的直排式,比较容易引起煤气中毒。
  “没事,我就出来了。”
  他们在宿舍时也常年冲冷水澡,所以并不是特别怕冷,但在宿舍冲澡的时间很短,通常就五分钟以内,今天俩人不知怎么的都冲了很久,气温只有三四度,林驿桥出来就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冲那么久?小心感冒了。”席雨眠拿过床头的电吹风,“你吹吹头发吧。”
  席雨眠的头发已经吹过了,半干的,最近他的头发长了点儿,他说想和林驿桥留一样的发型,不想再整天平头寸头了。于是现在他的头发垂下来的时候,都能遮住一半的前额。
  席雨眠的头发洗过后看起来整个人很清爽,明明每天在宿舍都能看见他这个样子,林驿桥还是觉得血往头面部涌。
  林驿桥一直觉得一个人的相貌和他的内心气质是非常符合的,古人说相由心生是对的。席雨眠的相貌尽管攻击性非常强,但看起来纯洁而无害,甚至有些惹人怜爱。
  每次看到席雨眠的脸,林驿桥都会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肮脏了。他无数次提醒自己,自己比席雨眠大了差不多一岁,席雨眠无论如何都比他小,不管是实际年龄还是心理,他绝不可玷污了席雨眠——尽管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玷污,可他觉得自己对席雨眠总是有那样的反应,就已经不对了。
 
 
第29章 
  林驿桥吹头发的时候,席雨眠就坐在床上,盖着被子等着他。等林驿桥把电吹风放回桌子上,席雨眠拍拍身侧的床,说:“快躺上来吧,下面好冷。”
  冷自然是冷的,毕竟到了夜里,才两三度,可是林驿桥手脚冰冷也不全是因为冷造成的。他觉得并没有那么冷,却不自禁地颤抖起来,连牙关都敲了几下。
  “你怎么冷成这样了?”席雨眠见林驿桥嘴唇都有些发白,不由担心起来,“刚才电吹风没用热风吹吗?”
  “我用了冷风,这个电吹风有热风?”
  “有的。”席雨眠抓住林驿桥的手,把他往床上一拉。
  林驿桥重心失稳,整个人倒在席雨眠身上,席雨眠情不自禁搂紧了他。天寒地冻地,他们隔着被子抱在一起,都没有说话。
  林驿桥放在席雨眠背上的手一直在颤抖,他的头低着,在席雨眠的脖子旁,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席雨眠放开了林驿桥,林驿桥爬到席雨眠身侧,盖好被子。
  席雨眠的手在被子里抓住了林驿桥的手,说:“你的手好冷,我帮你暖暖。”
  俩人的手在被子里握着,席雨眠还用两只手搓了搓林驿桥的手。
  席雨眠想把林驿桥揽在怀里,林驿桥轻微地挣扎了一下,说:“你别闹,一会儿脚伤得更厉害了。”
  他一直不敢看席雨眠的脸,席雨眠捕捉不到他的目光,有些沮丧。
  “冰块还敷着吗?”林驿桥问道。
  “嗯,还没融化。”
  现在的时间才八点多,俩人手拉手半坐在床上,过了一会儿,林驿桥说:“要不看会儿书?”
  “好啊。对了,你记不记得上次你还了图书馆的那本科幻小说?”
  “那本吗?我没看完,很难看懂。”
  “我又借来了,你想不想再看看?”
  林驿桥终于看席雨眠了:“你怎么对那本书那么执着?咱们就看了二十页不到吧?”
  “我就是好奇,这书本后来到底说了什么。”
  “那你跟我说说,这书说了什么?”
  “这本书其实是用倒叙的方法说的,所以一开始我们没看懂。后来咱们不是计算机课开始能上网了吗?我一下子就想通那本书的内容了。这本书的主角其实是一个医生,一开始是帝都大学医学院的学生,故事开头是2010年左右,也就是离现在还有十年。”
  “然后呢?十年后和现在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还挺大的,就是到那个时候,每个人几乎都可以通过家里的电脑上网,而且还有手机可以上网。”
  “手机是什么?”
  “就是有点像bb机那种可以带在身上的一种通信设备,对了,现在也有人有这种东西,就是大哥大,移动电话。”
  “无绳电话?”
  “比无绳电话的距离还要远一点,可以拿着到处跑都能打电话。”
  “好像是,张敬的爸爸好像有一个。”
  “对对对,就是那个,这本书写到2010年,人手一台移动电话,也就是手机。”
  “听起来挺不可思议的。”
  “嗯,而且这个手机,可以上网,成为移动互联网。”
  “就是手机变成除了电话以外还有电脑的功能?”
  “嗯。”
  “听起来挺不错的。”
  “然后大概就是这个时候,男主角在医学院读大学四年级,他遇到了一个特别的病人。”
  “女的吗?”
  “不,是男的。”席雨眠说,“书里面没有什么女的角色。”
  “然后呢?”
  “医生和病人一见如故,但是这个病人得了治不好的病。”
  “他们是不是好朋友?”
  “应该还来不及变成好朋友。病人快死了,也不敢和医生发展友谊。”
  二人静默了一会儿,林驿桥看着席雨眠,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不那么令人愉快。
  “然后呢?”
  “然后病人就死了。”
  “故事结束了?这是科幻?这不是才2010年吗?”
  “没有,故事才刚刚开始。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不知道。”
  “医生做了个非常疯狂的决定,他想复活这个病人。”
  “死了怎么复活呢?这是科幻小说还是神话小说?”
  “你听我说完嘛,或者你要不要自己看?”
  “你既然看懂了,就跟我说说吧,我不想看。”
  “前面说到电脑了对不对?咱们的电脑是不是有很强大的储存功能?”
  “你是说硬盘和软盘吗?”
  “以后除了这些存储器还有些别的存储设备,总之就是在2010年的时候,个人计算机的储存能力已经很强了,当然更不用说超级计算机了。”
  “然后呢?这跟复活病人有什么关系?”
  “病人在快过世之前做过一次头脑的电扫描,记录了一些电信号。但是在2010年的时候,医生只能判断这个病人没有癫痫或者其他什么的问题,没有别的用处。当时男主角,也就是这个医生,他想到了一个好像天方夜谭的办法,当然我也是看了这本书才知道医学上有这么个说法。”
  “什么说法?”
  “这本书说,医学上关于死亡的定义,分为脑死亡和临床死亡。脑死亡就是大脑的活动停止,但是人可能还有呼吸和心跳,临床死亡的意思就是一个人的心跳停止了。”
  “脑死亡的意思就是那个人好像睡着一样叫不醒,但是实际上还活着?”
  “不,这本书列举了几种死亡方法,医学界认为脑死亡就是一种死亡。相反,假如一个人大脑极度清醒,但是因为肌松剂的作用,没办法开口说话,没办法呼吸,需要用到呼吸机,假如再没办法自发心跳,需要使用体外循环的方式维持生命,这个人依然不能叫做死亡,他是活着的。也就是说,这本书的观点认为,大脑是否死亡才是判断一个人是否死亡的标准。”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席雨眠被林驿桥精辟的总结逗笑了。
  林驿桥被席雨眠说得云里雾里的:“你的意思是病人没有死?”
  “不是,而是医生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暂停他的生命。”
  “那是什么办法?”
  “这个医生花了四十几年时间,做出了三个研究,一个是将人类大脑的信号翻译成计算机信号,第二个是将计算机信号转化为大脑可用的信号回传到人类大脑中去,最后一个是打印人体。”
  “前面两个研究我姑且可以理解,但什么叫打印人体?”
  “哎这个太复杂了,我也没怎么看懂里面的原理。咱们生物不是学过‘染色体’和基因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一套基因对吧?”
  “是的。我们的染色体上的基因决定了我们成为是什么样子。”
  “你记不记得咱们生物老师说过,克隆羊多莉的事情。”
  “有啊。就是……”林驿桥猛然理解了,“你是说,医生利用病人的染色体信息,再造了这个病人的身体?”
  “大体上就是这个意思。他把这个病人在医院做的脑电图扫描保存了几十年,等到他第一项研究成功以后,就着手翻译了病人的大脑信号,等于说把这个病人2010年时的大脑识别出来,并且储存在计算机里了。”
  林驿桥听得毛骨悚然。
  “然后他再造了病人的身体,用他第二项研究技术,把病人存储在计算机里的大脑信号重新导回这具身体。那么这个病人就等于在2010年被按下了暂停键,在2053年又被按下了开始键——他的生命在四十多年以后继续了。”
  林驿桥听完席雨眠的描述,只觉得阵阵寒意从脚底涌起,直到颅顶。
  “可是,时代已经完全变了。”
  “是的,为了不让病人感觉太难受,医生做了点手脚,在回传信号时暂时封印了他的记忆。所以病人清醒时,整个人是一片空白的。”
  “可是那不成个傻子了吗?”
  “不是的,记忆和技能不是在同一大脑中枢,他可以做到病人什么能力都有,就是失去了一些过去的记忆。”
  “那他也忘了这个医生。”
  “他肯定不记得了。”
  “我要是……”林驿桥说,“我要是这个医生,也愿意让病人永远想不起自己。”
  “为什么?”
  “因为他的感情太过沉重了。他担心自己会束缚这个病人吧。不管是恩情友情还是其他什么感情,他可能希望病人完全不要顾虑这些,才能够开启全新的生活。还有一点……他们本来是同龄人,后来却差了几十岁,如果是我,我也不愿意让那个人看见自己衰老的样子。”
  “可是,”席雨眠看着林驿桥,说,“你想过那个病人的心情吗?”
  林驿桥很奇怪于自己不知不觉代入的是这个医生的角色,但席雨眠好像正相反,他代入了病人这个角色。
  “病人醒来以后,没有过去的记忆,但是总觉得自己和周围格格不入,就算过了很多年,他还在找寻自我。直到后来,他见到了医生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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