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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罗烂柯录(征鸿)——控而已

时间:2021-11-19 21:22:02  作者:控而已
  “那神经系统网络的意思呢?”
  “把所有大脑连接在一起?”席雨眠说完之后笑了,“好有意思啊。”
  “你好聪明。”林驿桥由衷赞叹道,“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也没想通。”
  席雨眠又愣了愣。他本来怀疑林驿桥是不是在取笑他,可他确认过他的眼神,是真的在佩服。
  席雨眠没有笑地看着林驿桥的样子,让林驿桥又有些不自在了。林驿桥的手抓紧了被单,心想:我说错什么了吗?
  席雨眠不笑的时候样子真的很冷峻,他的相貌攻击性太强了,林驿桥觉得和他对视多一秒都很困难。
  席雨眠轻轻地说:“你可是我上了高中以后,第一个说我聪明的人。”
  他脸上表情有些复杂,好像有点失落的样子,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攻击性又消失了,看起来就像个小孩似的。
  “啊,是吗?我觉得你懂得比我多……”林驿桥说,“我去年刚进城里来,很多东西都不是特别懂。”
  “你家住哪儿呢?”
  “万里乡。”
  席雨眠有些惊讶,万里乡是个非常偏僻的乡,那里经常好几年也没一个人考上杂罗中学。林驿桥在那样的教育环境下竟然还能以全市第一名考进杂罗中学,不得不说相当厉害了。
  “那你初中的时候怎么念书的呢?为什么成绩那么好?”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上上课,放学以后自己看书做作业,没什么特别的。”
  席雨眠苦笑,这真是天生的聪明人,光上上课做点作业就能考那么好。
  席雨眠在南郊初中的时候成绩还不错,一直是班级前几名,但是和考上杂罗中学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南郊中学每年只有不到十人可以考上杂罗中学高中部,已经算是各个郊区初中里教育质量比较好的了。席雨眠因为体育加分被杂罗中学录取以后,第一次考试就经历了滑铁卢,排在全年级最后一名,拖了全班平均分的后腿,所以他被教数学的班主任在班级点名,狠狠羞辱了一番,从此成为了全班的笑柄。他本想努力的,但是一看书就被人笑。他觉得同学们未必有什么恶意,就是觉得他考三十分这件事好笑罢了,所以他并没有和他们计较什么。可这让他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他在小学和初中时,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事。
 
 
第9章 
  吃过泡面,林驿桥和席雨眠一起分享着看了那本书。林驿桥把书举在二人中间,看了几页,席雨眠怕他手累,就想在他拿书的手后面托着。他的手触碰到林驿桥手的时候,林驿桥的手抖动了一下,书就掉在床上了。
  席雨眠把书捡了起来,说:“你这样拿书好累,我来拿好了。”
  林驿桥没作声。席雨眠以为他不高兴了,但看他表情也不像。
  “我来拿可以吗?你的手可以放松会儿。”席雨眠再次征询林驿桥的意见。
  “我没那么弱呀。”林驿桥说道。
  “啊对不起。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席雨眠结结巴巴地。
  “但是比起你还是弱了。”林驿桥笑了笑,“你刚才控制我的时候,我根本没办法挣脱。”
  提起这件事,席雨眠更加不好意思了:“真没弄伤你吗?”
  “一开始腿有点疼,现在好了。”
  “让我看看你的腿,我这儿有外伤药。”
  林驿桥听到席雨眠这个要求,愣了愣。
  “不用了,我都没事了。”
  “有时候有淤青你自己不知道,明天就会特别痛,给我看看,我来处理。”
  席雨眠的眼神是很诚恳的,诚恳到林驿桥觉得自己不脱下裤子给他看看大腿是不应该的。
  都是男孩子,他要直说不好意思脱裤子好像挺奇怪的,毕竟同宿舍的话,以后经常会目睹对方的半裸体什么的——林驿桥没有这样做,可是张敬他们一到天气热就会只穿一条内裤在宿舍里走来走去,吕明更夸张,他天天裸睡。
  可是对着席雨眠,这个行为就有点奇怪。他们好像还不是特别熟悉,而且林驿桥总觉得被席雨眠那双眼睛看着,脱裤子都变得很难为情。
  林驿桥此时穿的是长裤校裤,他最后还是没有把裤子脱了,只是把长裤卷了起来,卷到了大腿的位置,勒在大腿根部。
  林驿桥的腿不仅笔直,而且肌肉结实,肤色也非常白皙,正因为很白,所以受伤以后有淤青就特别明显。
  席雨眠看着他的右大腿侧面大片浅浅的淤青,心里感觉非常愧疚。这些淤青明天可能会变得很深。
  席雨眠去抽屉里找出了他常用的伤药膏,就往林驿桥的淤青上涂。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林驿桥的大腿外侧,不知怎么的让林驿桥战栗起来。林驿桥咬住下唇,席雨眠觉得他的腿紧绷得有点不对劲,就抬头看了他一眼。
  林驿桥的眼睛里带了点水汽,看起来很无措。席雨眠的脑子里哄的一声,一把不知是什么的火焰忽然烧了起来,他整个人都感觉发烫了。
  席雨眠有点慌了,林驿桥的反应,和他自己的反应都很古怪,他疑心自己弄痛了林驿桥,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心脏砰砰砰地直跳。
  “我,我,没弄痛你吧?”
  林驿桥摇摇头,咬着的下嘴唇松开了。
  他的嘴唇好红好红。席雨眠盯着他的唇,他的嘴唇形状真好看。
  席雨眠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他控制不住地看着林驿桥的脸,直到林驿桥把脸转到了一边,问:“还涂吗?”
  “啊,不,不涂了,已经涂好了。”
  席雨眠把药膏收回去的时候,林驿桥放下了裤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但是席雨眠刚才用手指划过他大腿外侧的时候,林驿桥发现自己有了生理反应。后来席雨眠看着他的时候,他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林驿桥极少有这种反应,最多是早上起床自发的那种。他现在也很慌张,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因为各自都太慌了,二人都没注意到对方也在慌张。林驿桥说时间晚了,他要睡了,席雨眠也说是啊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二人都睡上铺,他们的床是挨在一起的。林驿桥的头对着墙,席雨眠的头对着窗,脚对着脚,就这么睡了一晚上。
  林驿桥在学校里的时候,生理睡眠作息是晚上十点到早上六点。他从来不会睡过头,到了六点,自然就醒了。室友们都需要用闹钟,唯独他是自己就能起床的。
  7月14日晚上入睡以后,他做了很多梦,那些梦奇奇怪怪的,一个接一个,可是没有一个记得住,在早上醒来时,那是他第一次在学校里睡到超过了六点半。
  他躺在床上,只记得最后一个梦的一个片段,他看见一个圆形的透明的巨大柜子,席雨眠闭着眼睛,全身赤裸地在里面漂浮着。
  他醒来的时候,心口感觉非常的憋,好像被压着千钧大石。他从来没有在刚睡醒时这样过,甚至从没体验过这种生理状况。他是病了吗?为什么做那么奇怪的梦呢?
  林驿桥爬下床,发现席雨眠还在睡觉。他站在席雨眠的床前,能看见他的脸。
  他的脸真漂亮。眉毛和睫毛黑而浓密,鼻梁高挺,嘴唇嫣红。不知为什么,虽然是天天打篮球,但他的皮肤特别白,看上去就像没有瑕疵的白瓷。
  他睡着的样子和醒着不说话的样子感觉完全不一样,看起来就是个特别乖、甚至有点可爱的小朋友。梦中那个残影一下子消失了,心脏前方好像被压迫一样的感觉也无影无踪。
  林驿桥看了一眼挂钟,都已经六点三十五分了。席雨眠不是说七点就要训练了吗?现在还来得及吗?
  “席雨眠。”林驿桥在他床头叫他。
  席雨眠似乎没听见,睡得特别熟。
  林驿桥又叫了两声,发现席雨眠完全没动静。他只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被子。
  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拍了几次以后,眼看就要四十分了,席雨眠完全没醒。
  林驿桥不得已,轻轻碰了碰席雨眠的脸颊,他的脸颊好光滑啊——席雨眠的睫毛动了动。
  “席雨眠,起床啦。篮球集训快迟到了。”林驿桥说。
  他还是没醒。
  这也太难叫了吧?
  林驿桥的手放在席雨眠的脸上拍了拍,这下好了,前一秒还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席雨眠不知用什么离奇的反应速度把他的手紧紧抓住了。
  林驿桥吸了一口气,这家伙的力气太大了。席雨眠这时睁开眼睛,看到林驿桥的脸,发现自己抓着他的手,赶紧松开,坐了起来。
  “你快迟到了,起床吧。”
  席雨眠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住在宿舍里。刚才一睁眼看到林驿桥在那么近的地方,他心脏都快停摆了。
  天知道他一晚上做了什么鬼梦。上一秒他还在梦里看着林驿桥的背影——不知怎么的他还是穿着医生的白大衣那个样子——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的自言自语:要是能活下来就好了,活下来以后,他一定会天天缠着林医生的,希望林医生不要介意多交一个他这样的朋友。可是住院的时候不行,林医生还要去查房呢,他管了那么多病人。何况,谁想和一个快死的人交朋友,那不是得伤心死了……
  下床的时候,关于梦的记忆就湮灭了。梦境真是奇怪,不论梦多么清晰,醒来三分钟后关于梦的记忆就会全部自然瓦解。
  席雨眠匆匆忙忙洗漱完毕,就在寝室里换起了衣服。林驿桥那会儿正刷过牙洗完脸从阳台回来,就看见席雨眠正在脱睡衣。
  林驿桥脚步一顿。
  席雨眠背对着他。他的肩背很宽阔,本以为他看上去挺瘦的,但是后背肌肉却意外地相当结实。腰虽然细,可不是单纯的细,那是因为肩膀宽阔、肌肉太结实了显得腰细。
  再往下就属于非礼勿视的范围了。林驿桥退回阳台,转了个身。
  室友们多数都不介意在宿舍里直接换衣服,甚至还会互相调侃身材或者某些部位。林驿桥以前也不是很在乎,也都坦坦荡荡地在宿舍里换衣服,但他也没像室友们那么奔放,一般都是在自己上铺换的。可是今天他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席雨眠换衣服的时候,他不该进去。
  “林驿桥,我先走了!中午见!”席雨眠换好篮球服,头发都没梳,翘得乱七八糟的,就那么出门了,他开了门还回头使劲朝林驿桥挥手,“中午一起吃饭!”
  “好。”
  数学联赛集训班是八点开始的。食堂有供应早餐,果然今天起只要报名字和是哪个集训班的,就能免费领到餐点。不过食堂的早餐一般就两种,豆浆加馒头包子或者粥加小菜。林驿桥领了一份豆浆加包子馒头,吃的时候才想起席雨眠赶着去集训,应该没吃早餐。
  没吃早餐还顶着大太阳训练一个早上吗?而且他好像连水都没带。
  林驿桥吃过早餐,发现时间才七点半左右,他思考了会儿,去食堂阿姨那儿对她说:“红姨,你帮我看看今天早上篮球队的席雨眠有没有过来领早餐?”
  红姨看了眼一旁的小本本,说:“没有,篮球队的没有过来领过。准备了篮球队的两份早餐,都没来。”
  “那我帮他领一份。”林驿桥把自己洗干净的碗递给红姨。
  “那你要签名,签你帮谁领。”
  林驿桥在本子上签了7.15早餐林驿桥代席雨眠领,红姨问他:“豆浆怎么领?”
  林驿桥喝豆浆都是用食堂本身的碗,这会儿他只有一个碗,只能领包子和馒头各一个。
  “那就不领豆浆了。”
  林驿桥用水壶在食堂装了一大壶温水,他本来是要带去教室喝的,不过现在他觉得他要参加集训的实验楼呆着也没多热,应该不会渴。
  食堂的温开水都是阿姨一大早烧开的,放在巨大的桶里,从下方打开水龙头就能装。
  食堂就在操场旁边,林驿桥拿着个装了包子和馒头的碗以及一壶水走进操场,就看到校篮球队的七八个人躺在篮球场地面上练腹部力量。他走到球场边,教练看见他了,“嘿”了一声:“看看谁来了?林驿桥?你弃暗投明要来篮球队训练了吗?”
  篮球队陈教练就是他们班体育老师,平时跟这些男生开玩笑开得挺狠的。就是他游说老张试图让林驿桥进校队,然后碰了一鼻子灰。
  “陈老师,我就路过,一会儿还去数学集训班。”林驿桥跟教练打了招呼。
  席雨眠见林驿桥过来,都不练习了,从地上爬起来。陈教练问他:“二十个做完了吗?”
  “做完了,林驿桥,你来干什么?”
  席雨眠已经运动开了,头上都是汗,白皙的脸红扑扑的。
  林驿桥把碗和水壶递给他,说:“你的早餐。我先走了啊。”
  陈教练见林驿桥走远,转头对席雨眠说:“年级第一名给你送早餐,你吃完了会不会聪明点?”
  席雨眠愣愣地看着林驿桥的背影,他很快消失在操场的门口,席雨眠知道他是要去实验楼的。
  去实验楼的路很多条,经过操场是最远的一条。席雨眠低头看了看那个碗,正是昨天晚上林驿桥用过的那个搪瓷碗,而那个很旧的玻璃水壶,也是昨天放在林驿桥书桌上的。
  队友们极其好奇地看着这一幕,没办法,林驿桥太出名了,在整个杂罗中学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我也想吃林驿桥送的早餐,没准下次数学就可以及格了。”四班的邹取大叫道。
  队友们起哄着,席雨眠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说:“那你们得有我的运气,跟林驿桥做室友。”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同桌。”
  “你看他神气得。”邹取撞了一下席雨眠的肩膀,“真有这个运气,你下次别考倒数第一。
  当然邹取也好不到哪去,他是五十步笑百步,他从来也没考过年级倒数十名外。
  “还好我们没分实验班,要不然你哪有这个狗屎运跟林驿桥同桌?”
  据说他们下一届,也就是刚结束中考的这一届,招进来以后就直接按名次先搞一个理科实验班了。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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