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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罗烂柯录(征鸿)——控而已

时间:2021-11-19 21:22:02  作者:控而已
  数学集训队带队的老师刚好也是七班数学任课老师,周老师。周老师年年带数学奥赛,但是他给普通班上课有个问题,就是大部分学生都听不懂他的解题思路。林驿桥不在大部分学生之列,他觉得自己的解题思路和周老师有点像,所以他还挺喜欢周老师上课的。
  数学集训队的五个学生都是男生,来自不同的班级,林驿桥和其他几个学生也互不相识。据说化学和物理的集训班里有女生,只有数学班没有。
  数学特别好的男孩子多数社交能力一般,不像搞运动的男生那么容易打成一片,林驿桥上了一上午课,就和其中一个八班的男生交谈了几句,还没认全人——周老师也是除了讲解题目什么都不会和学生沟通的类型,甚至也没想着让学生自我介绍或者点个名什么的。
  其实集训的内容就是周老师拿出往年复赛的题目让他们做,然后再讲解。他上课也并不系统,只是着眼于具体题目的解决方法——所以周老师奥赛带得好,可带普通班时,他带的班级通常平均成绩都很不怎么样。
  这个教室没有风扇,就算门窗全开了,还是有点热。到了十一点以后林驿桥出了些汗,一上午没喝到水,感觉还是挺口渴的。
  十一点五十五分,下课铃响了,但周老师还没讲完题目。林驿桥忽然看到教室前门有个穿着篮球服的高个子在那儿探头探脑。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席雨眠。
  其他几位同学的注意力也被席雨眠吸引过去了,只有周老师还在黑板上边写边说,没发现门口有个人。
  席雨眠发现他们还没下课后,就站在窗外的走廊上等着了。林驿桥低下头,深呼吸了两下,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黑板上。
  其他四个同学也就是撇了席雨眠一眼罢了,见他站在外面,便不再好奇。
  周老师拖课了十分钟左右才下课,席雨眠一直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等着。下课以后,其他几个男生很快就走了,席雨眠见教室里就剩林驿桥一个人,就走了进来。
  他真的很高,但是身材比例特别好,肩宽腿长,他穿着篮球服,手上拿着一个碗和一个水壶,都是林驿桥的。林驿桥慢慢收拾着书包,席雨眠就坐在他旁边等他。
  “你们的题目我都看不懂。”席雨眠努力看了黑板上老师写的板书,感觉好像天书一样。
  “是挺难,我也很多看不懂的。”
  “你也看不懂吗?”
  “没见过的题型会有点难。”
  席雨眠笑眯眯地撑着下巴看着林驿桥:“竟然还能难到你呀。”
  他笑起来真的很可爱。林驿桥忍不住这样想,他长得真的好漂亮。
  “当然能了,我不会的东西可多了。”林驿桥笑着说。
  席雨眠看着他笑,自己也笑。
  “去食堂领饭吧。”
  从那天起,席雨眠每一餐都要去找林驿桥一起吃。自从他让林驿桥每天早上六点叫醒自己以后,早餐他也要拉着林驿桥一起去食堂,中午训练完他就去林驿桥教室外等他,下午训练完也去等,总之没有一餐林驿桥是自己吃的。
  篮球队和数学集训班的人都知道他们哥俩好了。每天早上林驿桥因为太早被拉去吃早餐,七点到七点五十分又被席雨眠拉去篮球场打球,变成了篮球队编外成员。至于数学集训班,好不容易熟起来的几个男生,现在一看到席雨眠站在教室外等林驿桥,都会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告诉林驿桥:“你的席雨眠来找你了。”
  数学集训班的人当然知道席雨眠,席雨眠的外形太出众太显眼了,和林驿桥一样,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名人。
  篮球队的人更少不得开他俩玩笑,邹取一天到晚取笑席雨眠:“你说你怎么回事?和林驿桥粘得那么紧,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啊?”
  “咦?说得你们就不和你同学一起吃饭了?你们俩还每天一起骑单车回家呢!”席雨眠反唇相讥。
  “我们俩站在一起,那是乌龟配王八,有什么可八卦的,你和林驿桥站一起,就是天仙配,你就问问谁不好奇。”
  他们当然只是开开玩笑,林驿桥和席雨眠身上完全没有那种气质,俩人就算一起走,勾肩搭背,那也完全是哥们式的。只是这个组合真的太有意思了的,才会让他们不停地想开席雨眠玩笑。
  参加了化学集训班的杨寻云,和林驿桥一样在实验楼上课,俩人的教室隔了一层楼。她知道林驿桥在楼下上课,却总不好意思下去。有一天她终于鼓起勇气在下课的时候到楼下去上厕所,顺便路过数学集训班,就看到了站在教室门口的席雨眠。
  然后她就看到了让她极为震惊的一幕,林驿桥从教室里出来了,看到席雨眠就开始笑,席雨眠看到林驿桥也笑,席雨眠勾住林驿桥的肩膀,俩人就一起走了。
  杨寻云的下巴都掉地上了——他们俩什么时候感情好成这样了?这还行吗?而且林驿桥为什么能被人这样勾肩搭背一点意见都没有呢?杨寻云印象中,林驿桥和室友关系虽然不错,可从来没见他和谁走在路上这么亲密的。
  杨寻云本来以为林驿桥和席雨眠这两个人就算成了同桌,关系也未必好得到哪里去,她老觉得席雨眠就是个很笨的体育生,这种学生和优等生怎么可能变成好朋友?
  因为见到这一幕,杨寻云心情变得有些糟糕。她一点也不希望林驿桥和席雨眠变成这样的好朋友。她觉得席雨眠不是什么好学生,说不定会带坏林驿桥,把什么坏习惯传染给林驿桥,或者让他的成绩变差。
  晚上回家,她闷闷不乐地打电话对王诗帆说了这件事,谁知王诗帆竟然异常兴奋,还问她:“是怎么个勾肩搭背法?我这辈子还有机会看到谁跟林驿桥勾肩搭背?”
  杨寻云差点没被王诗帆气死:“能怎么勾肩搭背,不就席雨眠整支手臂搂着林驿桥的肩膀,把他往怀里带呗!林驿桥一看就是被迫的啊,席雨眠个子那么高,他都那么搂着了,林驿桥还能甩开不成?”
  “你描述得好像席雨眠强抢民女似的。你刚才明明说林驿桥一看见席雨眠就笑得跟朵花似的。”
  杨寻云无言以对,过了会儿才说:“林驿桥是不是有毛病,干嘛跟席雨眠那种人关系那么好?就不怕别人带坏他吗?”
  “路瑶听到这话能把你扒了,你说说席雨眠怎么不好了?”
  “他成绩差脑子蠢呀,这难道算好?他还早恋呢!高一上学期就谈恋爱了。”
  “他有没有谈还真是个问题。咱们看一个人好不好,又不光看成绩,你要是看成绩交朋友,那咱三人也不能变朋友了吧?尤其是林驿桥,他自己成绩那么好,他要是交朋友只看成绩比他好的,岂不是没朋友可交?”
  “那就别交朋友呀,读书要紧,交那种朋友做什么?”
  “你的口气怎么像他妈似的,人家妈都根本不在乎。”
  “我就是生气,我就是生气。”杨寻云沮丧得都快哭了,“凭什么我和林驿桥同班了一年都没说几句话,他们才认识几天就好成这样了?”
  王诗帆无语了:“我说你,你说得好像林驿桥跟席雨眠谈恋爱似的,拜托,你醒一醒啊!那我要是林驿桥也可以这么说,凭什么杨寻云和我林驿桥同班一年了才说那么几句话,王诗帆和杨寻云认识两天就好成那样了?”
  杨寻云本来心情很差,却被王诗帆逗笑了。
  “交朋友和谈恋爱能一样吗?我都说过了,你是咱们学校唯一有机会和他考一所学校的女生,以后还愁没机会吗?难道席雨眠还考得上林驿桥考的大学?他们顶多也就做个两年室友就各奔东西了。”
  杨寻云和王诗帆说了会儿电话,心情好多了。她回到房间,拿出一张王诗帆给她的林驿桥的照片看着——照片上的林驿桥在球场边上站着,手上拿着一壶水,正打算要喝。这是上个学期学校宣传栏里贴的一张照片,王诗帆被派去换宣传画的时候偷偷撕下来给杨寻云了。
  林驿桥林驿桥,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假如他知道自己暗恋他,对自己会多看两眼吗?
  杨寻云拿着那张照片反复看,直到发现照片的角落里,也就是林驿桥背后的那个球场,有个人也被拍下来了。
  天啊,这张照片竟然还拍到了席雨眠!而且当时席雨眠明显是面对着林驿桥的背影,他好像还在看林驿桥。
  这也……太晦气了!
  杨寻云气得不轻,又舍不得剪掉这张照片,就拿涂改液把后面的席雨眠涂成白色的,这样她心里才舒服了点儿。
  她也觉得自己这醋吃得有点过分,但是可能不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办法理解,当她看到林驿桥对着席雨眠露出那种笑脸时的心情。
  席雨眠,就算只是林驿桥的室友,绝对也是他最喜欢的室友了。她从来没见过林驿桥对谁露出那种笑容。
 
 
第11章 
  所有暑假集训班都是没有周末的,连续上课一个多月,到八月二十五日结束。因为八月二十六日到三十一日是新的高一年级军训,暑假集训班也就放假了。
  一个多月时间,席雨眠和林驿桥二人已经称兄道弟亲密无间了。一开始接触时有的那点尴尬全都没了,白天三餐一起吃,晚上就一起看看书下下棋打打牌。
  席雨眠从小就是各种棋类牌类游戏爱好者,他在初中时经常和同学下象棋、打牌,如果是玩不用和别人组队的游戏的话,他基本上从没输过。他玩电子游戏也是一把好手,初中时有时跑到游戏厅去,用一个币可以玩一个下午,老板每次看到他来都快坐不住了。初中的好朋友们给他一个封号“游戏王”。
  林驿桥会玩象棋,以前和室友们也玩过,和室友们玩得时候,林驿桥都没怎么输过。席雨眠也以为,他俩下棋的话,林驿桥一定会迅速将军他,结果也并非如此。
  “你又赢了。”林驿桥又被将军了,他懊恼地把棋子都收进盒子里,“不玩了。”
  “输了就不玩,你太赖皮了吧?快再来一局,我还没赢够!”席雨眠去拿棋子。
  林驿桥把棋盒举起来:“不行不玩了!我已经输了两局了!”
  “再输一局凑个三比零!”席雨眠手长,扑过去就要抢棋盒。
  本来俩人是坐在地上玩象棋的,席雨眠扑过去以后,林驿桥就往后边躲,一个不留神被席雨眠扑得重心不稳。席雨眠怕他头着地摔了,伸出手臂把他的脖子一搂,俩人一块儿倒地上了。
  林驿桥垫着席雨眠的胳膊还没什么,赶紧爬起来看:“你没事吧?”
  “没事。”席雨眠说没事,表情可不是那么回事,看起来好像很痛的样子。
  林驿桥关心则乱,席雨眠趁机抢过了棋盒,嘿嘿一笑。
  “抢到了。那再来一局喽。”
  林驿桥自觉上当受骗,本想不理席雨眠,可是席雨眠笑嘻嘻地摆好棋盘以后,他又不能开口拒绝了。他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开心,陪他一局也没什么。
  不过这一局棋,林驿桥倒是赢得很快。席雨眠输了以后说:“我还以为要三比零剃你光头呢。”
  “你想得倒美。”
  “既然赢了我一局,那要不再来一局?”
  “不玩了,我看会儿书。”
  现在时间是八月二十四日的晚上八点半。林驿桥打算爬到自己的上铺去看书,席雨眠拉着他的衣服,说:“别上去呀。”
  林驿桥回头一看,席雨眠盯着自己,眼神里还带了点哀求。这个眼神他哪招架得住,立马下来了。
  “干嘛呢?”
  “去张敬床上看书吧,我想跟你一起看。”
  上铺床板薄,席雨眠不敢挤到林驿桥的床上去,怕塌了。张敬暑假不在宿舍,他的床都收拾干净了,只剩一张床板。
  席雨眠像往常一样把自己的被子拿下来铺在张敬床上,拍了拍,示意林驿桥坐上来。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集训了,明天下午放学以后,他俩就得各自回家,九月一日开学以后,宿舍里就有四个人了。
  林驿桥笑了笑,说:“跟你一起看书,是你看你的我看我的,还是一起看一本书?”
  “一起看。上次那本科幻小说呢?再不看完就得还图书馆了。”席雨眠提醒林驿桥。
  那本书由于趣味性太低,语言干巴巴的,又比较难理解,他俩一块儿看到第二十页就没再往下看了。暑假前借的书在暑假后一周内还都行,但这本书有可能是没看完就拿去还了。
  林驿桥在书架上找到了那本书,俩人背靠墙坐在张敬床上,林驿桥拿着书,翻开了第二十一页。
  席雨眠本来是靠在林驿桥身边的,等林驿桥拿好书以后,他忽然伸出手臂,环住林驿桥,把他抱在怀里。
  背后一阵热度袭来,席雨眠甚至把下巴都放在他肩膀上,呼出来的气吹在他的颈侧,林驿桥感觉全身都被席雨眠包围了。这一下突如其来,林驿桥全身都僵硬了。
  “你干嘛……”
  “这样看比较舒服。”
  “少动手动脚。”林驿桥推开了席雨眠。
  席雨眠和别人的肢体接触是很有分寸的,其实他从来没有和篮球队的队友有这么密切的身体接触。但是不知怎么的,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想和林驿桥更亲密一些,他觉得他们尽管已经这么好了,还是不够。
  他在过去的友情中,从来没产生过这种心情。或者说,他还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地想一直和一个朋友在一起的心情。他小学初中时的朋友,也有非常要好的,但是大家的关系都是复数的形式,今天A有空了跟A玩,明天B有空了跟B玩,后天可能和ABC一起玩。
  只要想到明天下午就要各回各家,席雨眠就有点不开心了。
  席雨眠靠在林驿桥身边,林驿桥不让他抱,他就把头贴在林驿桥脑门边上。鼻尖都是林驿桥用的洗发水的味道,很香。
  林驿桥脸上皮肤非常好,很光滑,又很清爽,席雨眠忍不住侧过脸,用鼻尖蹭了一下。
  “席雨眠,你到底看不看书?”林驿桥觉得席雨眠的动作越来越离谱了,把书本一合。
  被他的鼻尖蹭了蹭,林驿桥的心脏都快从口腔里跳出来了。
  席雨眠略有点委屈地看着林驿桥,那个样子简直像只被遗弃的小狗。林驿桥一下子又心软了。
  “你干嘛这样那样的,好好看书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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