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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子(古代架空)——福蝶

时间:2021-11-22 10:01:26  作者:福蝶
  商议完毕,二人出密室,入内堂。
  田氏火速变脸,声音怒气深藏,冷冷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去风雪楼,那地是正经人家公子去的吗,我平日里真是太纵着你,纵得你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
  “紫苏。”
  侯在房门外的紫苏应声而入。
  “传我令下去,宋凌行事张狂,不识礼数,罚他禁足,全府上下谁也不许去看望!”
  ……
  “听说了吗,那位被主母罚禁足。”
  “到底不是亲生的,亲儿子只跪两天祠堂,那位却不知要被禁足到什么时候。”
  “嘿!你们太年轻,老婆子我在做妈妈几十年,见过的权贵阴私比你们吃的饭都多。主母只说让那位禁足,没说禁足到啥时候。禁足到明年,错过春闱,恐怕才是主母打算!她自己儿子不争气,自然见不得私生子争气。”
  众人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原来如此!
  软刀子杀人,要人命啊。
  宋凌刚回到自家院子,府中流言已经满天飞,刚换好衣服,同羽便走了进来。
  “少爷查清楚了,夏士远,廿三,白湖书院学子,尚未娶妻,今次秋闱落第。”
  “父家是做豆腐生意,他母生的貌美,有豆腐西施的美名,因着他母,他家豆腐生意做的红火。”
  一切正常,宋凌眼神示意同羽接着说。
  同羽:“夏士远非是他父亲生,他母与运送豆腐的牛车夫私相授受已久,夏士远也是牛车夫的儿子。”
  同羽乃罗府豢养私卫,血刃的一名小队长,手下有五名私卫。这支小队是罗青山送给宋凌十三岁生辰礼,平时藏得极深。
  连宋凌自己都只清楚同羽一人,剩下五人姓甚名谁统统不得而知。
  宋凌轻笑一声:“告诉牛车夫,夏士远不是他亲生儿子,让他去夏士远家闹上一闹,安排地痞流氓等在夏士远家门口,等牛车夫一闹,便将事情传出去。务必使街坊邻里,师长同窗全部知晓。”
  同羽领命出去,到门口时宋凌突然叫停。
  他不解的回头,问道:“少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宋凌沉默片刻,缓缓道:“先将他母亲远远送走,给一笔钱财。”
  这事闹大,夏士远做不成人,但他母亲也定活不了。
  宋凌自嘲一笑,狠也不彻底,仁也不彻底,到底可笑。
 
 
第48章 心甘情愿
  出发前,宋凌先去赴槐花巷之约。先生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他,他原打算带府中护卫,让他们暗藏一旁,情况一有不对或可将邀约人直接抓捕。
  但现在藏匿府中的明探暗探不少,要是一不小心选了个奸细出去,私下与人相约事暴露不谈,万一奸细对他图谋不轨,岂不危险?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几经思量,他最终决定只带信得过的同羽。
  槐花巷位于青龙街东南,内里诸多脂粉铺子与成衣铺子。
  百姓家的女子没有官宦权贵家规矩多,带好幕篱不叫外男窥见容貌便可出行。
  这也是上京城规矩才如此繁琐,像宋凌长大的梨花巷,女子大可随意串门子。
  槐花巷也是一等一的繁华处,只现下天冷难耐,往日热闹的小巷子略显清冷。
  午时二刻,宋凌乔装打扮穿粗布麻衣,带一顶士子帽出现在槐花巷口。
  同羽混迹人流中暗自跟随。
  宋凌认为送信人既然以如此曲折的方式约他出来会面。那便不会这般轻易便确定最终会面地点。说不得到了槐花巷便出现一幼童,告诉他下一个地点,几经辗转,才能窥见庐山真面目。
  这才符合密会。
  一刻钟后,午时三刻整,毫无动静,宋凌严阵以待。
  槐花巷口种着颗大槐树,枝叶繁茂,即使冬日已至仍有翠色点缀,树干极粗,需两人合抱,地面上根系虬结。
  有一体格精瘦的男子自树后绕出,他瘦而不干,高而不羸。上身穿褐色棉服,下身是农家常见窄口袴。
  青巾覆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轮廓为倒三角,眼珠子眼白极多,凶煞自显。
  他就这样平平淡淡出现,没有宋凌想象中的跌宕起伏,也没有暗中埋伏,平淡的就如同一寻常百姓约友人一起吃茶看戏。
  他缓缓靠近宋凌,为了显示自己没有恶意一直将双手交叠握在胸前。
  这人甫一出现,混迹在人流中的同羽便不动声色往两人站的方向靠来。
  前进到离宋凌一丈处,那人止住脚步,宋凌正准备后撤的动作一顿。他直视宋凌,没有丝毫闪躲,当着他的面一把扯下覆面方巾。
  看清楚这张脸,宋凌身子不自觉绷直,瞳孔因过度震惊缩成针尖大小。
  是他?
  翌日天刚蒙蒙亮。
  一行三人走在出城的官道上,为首公子头戴方巾,踏鼻,圆脸,生得寻常。只一双眼睛亮得出奇,叫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是有见识的,不敢等闲视之。
  公子身后跟着两名书童,一人马脸高额,气质纯朴,身后背着硕大的书箱。
  另一书童也是寻常样貌,他嘴里叼着根杂草,双手背在脑后,每走一步靴子便在地上重重一碾,发出声响。神态不羁,不像书童,倒似地痞流氓。
  这三人正是宋凌三人,将军府五夫人白绮,娘家是有名的医圣后代,家学渊源。白家世代行医,数百年下来不止医术成就斐然,在其他方面也多有成就。而白绮一手易容术独步天下,宋凌三人这副模样正是五夫人的杰作。
  可惜面目易改,神态难变,他们也不是专业做探子,所谓术业有专攻,若是有熟悉他们的人,尽管面容有变还是能一眼认出。
  三人里也就同羽算专业人士。
  像宋凌,清气难遮,傲骨难折,再平凡的面容长在他面上也自有气度。但他此行演的是公子,倒也说得过去。
  罗锦年就完全不成样子了,一小小书童比宋凌这少爷派头都大。
  他加快脚步,越过宋凌身边时,有断断续续的小曲逸散。
  宋凌看着罗锦年欢快背影暗自纳罕,罗少爷向来睡到日上三竿,且起床气极大,若是没睡够时辰便被人叫起,脾气一作恨不得把将军府的地都犁一遍。
  但今儿五更天就被叫醒,却一直没使性子,真是奇了。
  更让他搞到感到奇怪的一点是,他虽有把握罗锦年不会违抗先生命令,但给他这死对头充作书童,充作护卫。怎的也该作上一作啊。
  两桩事加在一起,罗锦年就算不脸黑如锅底,也该闷闷不乐出言相嘲,反正绝不是现在这样平静,甚至是愉快。
  先生到底给他说了什么,让他这般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其实田氏也没说什么,她只找到在祠堂躺得四仰八叉,正在装睡的罗锦年,状似不经意道:“我给凌儿派了桩差事,有些危险。他想问我借一武艺高强之人同行。”
  罗锦年耳尖微动,一个鲤鱼打挺利落站起,下巴微抬,口吻嘲讽:“娘,你怎让宋凌去办事。他练了这么些年也弱不禁风,出去给人当下酒菜都嫌不够格。”
  田氏赞同点头:“凌儿自没锦年武艺出众。”
  “那他可有说要借谁?”罗锦年绕到田氏身后替她捏肩。
  “唉。”田氏叹息一声,偏头看了罗锦年一眼却满脸欲言又止。
  罗锦年心如猫抓,急切追问:“娘,你快说啊!他到底要借谁!”就差把借我三个字刻在脑门上。
  田氏暗暗憋笑,像是受不住自家儿子追问才勉为其难道:“凌儿倒是提了提你,但我想到你们二人平日关系不睦,你恐怕不愿与他同行,正要物色他人。凌儿应该也知道你看不惯他,所以没提让你同去之事,只说你武艺在同辈中当为翘楚。”
  罗锦年像吃了一大口蜜酒,脚下轻飘飘似要飞向云端,他故作矜持道:“如果是为了娘,我可以勉强与他同去。”
  “你愿去也好,锦年向来让娘放心,可你得以凌儿书童出行,娘担心你受委屈,要不还是算了吧。”
  罗锦年却满不在意的摆摆手,随口道:“宋凌向来爱摆排场,我做兄长的让着他又怎样。”
  他将田氏的话解读出两个意思。
  宋凌夸他武艺独绝,宋凌需要人保护。
  因此,得出结论,宋凌求他保护。
  求这个字眼让人沉醉。
  田氏勾唇一笑,知子莫若母,对罗锦年威逼无用,只能让他主动,心甘情愿。
 
 
第49章 以下犯上
  三人于正午时分到了此行目的地——菱荷村。
  村子不大,一条黄土路从村头通到村尾,两侧有茅草屋簇拥,村尾是一座青石小屋,已经是村里最体面的房子。
  村口篱笆简单围住,充作路障,有一老汉靠在村头榕树上抽着旱烟。
  罗锦年飞速下瞥看了眼靴子上的黄泥,转而移开目光,多看一刻都难以忍受。起风一送,呛鼻的旱烟味蔓延开,他鼻尖微动,眉头狠狠皱在一起,捂着鼻子后退。
  退了没几步,又突然往前,脸色黑的可怕。
  “做什么去?”宋凌不紧不慢的问。
  罗锦年顿住,没好气的答道:“让那老头别抽了。”
  听了这话,宋凌松了口气,不怕他闹就怕他不闹,憋着一肚子火,等闹起来就山崩地裂,神仙来了都收不住他。
  罗锦年乖顺了一路,委实让他心惊胆战,眼下反而松了口气。
  “向午不可生事,我身负重任,不可与人冲突。”宋凌语含深意。
  向午?向午是谁?罗锦年愣了一瞬,转而想起他们扮演的身份,他是向午,同羽为向晚,宋凌为进京赶考的公子,李蒙。
  他也不是真的蠢,只是身后的权势地位足以让他肆意而活,想做便做,想说便说。眼下很有可能深入敌腹,不可再张狂行事,反而能理智的思考。
  安抚住罗锦年,宋凌率先提步往榕树去,他一稽首道:“老丈,叨扰了,晚辈有一事相询。”
  老汉眯着眼打量宋凌,深深吸了口旱烟,懒散道:“打哪来的?”
  “晚辈姓李名蒙,福州人士,此行为进京赶考,却不慎迷路,还望老丈能指点一二。”
  老汉听不懂咬文嚼字的客套,但他听得懂进京赶考四字,眼睛倏的一亮,一骨碌站起身,拍干净身上沾着的杂草,讨好道:“居然是官老爷!”态度天翻地覆。
  宋凌摆摆手:“不敢,不敢,晚辈只是一介白身。”
  老汉眼珠子一转,他当然知道怎么去上京,但要是让这以后的官老爷去村子里走上一遭,说出去也有面子。要是官老爷高中后还记得这小小村子,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都能让他们吃撑。
  “官老爷,老汉我一辈子没出过村,不知道怎么去上京,不过我们的村长去过上京,他肯定知道。”老汉心中忐忑不安。
  宋凌作沉思状,片刻后才应答:“那便麻烦老丈带晚辈去拜见村长。”
  老汉忙不迭答应,引着宋凌往村里去,生怕他反悔不去。
  一进村,鸡鸣狗吠不绝,有妇人做门前织布,有男子逗弄孩童。
  “老庄,你背后跟着的是谁啊?”
  老汉尽力挺直弯曲的背脊,领着官老爷走一段是他莫大的荣幸,傲然道:“这是进京赶考的官老爷。”
  此言一出,周围惊呼一片。畏惧,崇敬,渴慕,向往,种种情绪通过视线纷至沓来。更有调皮的孩童争先恐后的去给村长报信。
  村长得了消息等在自家院门口,老汉先行上前将事情原委说明。
  村长略微颔首,对着宋凌躬身一礼。
  “老朽便是菱荷村村长,公子有礼。”村长果然有些见识。
  宋凌侧身躲过这一礼,回礼道:“村长您为长辈,该晚辈行礼才是。”
  村长摸着胡子:“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说完领着宋凌一行人进屋。
  等沏好茶,宋凌又说了遍来意,村长笑道:“去上京的路老朽确实知道,可为李生解忧。”
  宋凌仿佛松了一口气,感激道:“受村长指点之恩,感激不尽,不知村中可有蒙能相帮之事?”
  村长一听便知,这李生是不愿与一小村子多有牵扯,想尽快了结指路之恩,他略微沉思道:“不知李生可否为凌荷村重提村名?”他人老成精,眼光老辣,李生谈吐不俗,将来必成大器,还是见好就收,以免惹恼了李生,结恩不成而反结仇。
  “此事简单。”
  “还有一事要麻烦村长,晚辈与书童迷路多日,有些疲累,不知能否借贵宝地略做修整。晚辈会付银钱。”
  村长自无不可,怕宋凌不喜与村人来往,特意将他领到一处僻静小屋,吩咐不许人来打扰。
  待关好门窗,装了一路的罗锦年原形毕露,在小屋里不停翻找,在木柜中拿出张麻布,用指尖捻着一点点布料。
  一手捂鼻,一手将布拿远使劲抖动,屋中灰尘漫天。
  随后用抹布擦拭靴上泥土,动作粗暴。
  宋凌和同羽没管他,对视一眼,一人检查屋内,一人检查屋外,确认没有人偷听后,宋凌压低声音道:“可有异常?”
  同羽摇摇头,“目前没发现可疑之处。”
  “先去寻府中失踪密探下落,若他还活着当能从他口中得到消息。若死了,再另想法子。”
  “喂,怎么就没有异常?”
  罗锦年一脚踩在矮凳上,手里拎着占满黄泥的麻布,挑衅的看向宋凌。
  宋凌诧异道:“你有发现?”
  罗锦年下巴微抬,将麻布扔进同羽怀中,抱臂道:“当然。”他知此行危险也没多卖弄接着道:“刚进村时,所有人都崇敬的看着我,只有一人除外。”
  “他长得獐头鼠目,穿一身土黄,藏在村口第二家人的柴火堆后,看我的目光闪躲,行迹鬼祟,一看便有鬼。”
  同羽将怀中麻布扔在地上,悄无声息的开了道门缝,消失不见。
  “难怪。”宋凌轻笑一声,难怪是罗锦年发现不对,他在上京城整日里穿的花枝招展,专往人多的地方去,可不就是为了看别人迷恋的眼神满足虚荣心吗。在辨别眼神一方面,他也算行家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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