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有点犯恶心,睡不着觉,”邱怀君声音闷闷的,接过药片吞下,听见贺望说。
“我记得你之前是有点怕打针的,所以就只让你吃药,如果等会儿烧没退的话,还是得打吊瓶的。”
邱怀君错愕地看向他,话语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他的确很怕打针,就像他怕疼一样,仅仅想象银色的针头扎进皮肉里就会怕,而且打针的时候好几次因为他过分挣扎还导致血液回流。
他没想到贺望能记得这么细小的事情。
“就是记得咯,”贺望朝他眨眨眼,“班级会给你请假,这个不用担心。
感冒药里有点安眠的成分,你好好睡一觉,我不会吵醒你。”
·
剩下的时间邱怀君一直在尝试入睡,贺望很有耐心地陪着他,这让邱怀君觉得不安。
他似乎在哼歌,哼的什么歌也没听出来。
邱怀君在这个时候也懒得再和贺望作对了,即便贺望摸他的头发,拍他的背哄他睡觉他也没管。
这种哄小孩的方法有什么用?但邱怀君的确很快睡着了。
贺望等他睡着,才收回了手,拿起旁边的药膏,叹了口气,掀开了被子,动作很轻地分开双腿,露出红肿的花穴,贺望自言自语:“你就让贺青川这么玩?我都没舍得那么对你啊。”
药膏挤在指腹,涂抹在阴蒂周围,贺望并不担心邱怀君醒来,即便是醒来,他也有充分的理由。
邱怀君只是皱了皱眉头,脸因为发烧红得厉害,喘息出声。
两根手指插进穴里,“咕唧”搅起来,药膏很快稀释开,贺望苦恼地发问:“怀君,你逼里的水太多了,药膏都不顶用了。”
不过一管药膏的剂量够用,他挤了更多药膏过去,冰凉的膏体涂在炙热的穴肉上,穴口收缩时挤出一点乳白的膏,像是吃进去了精液。
邱怀君高潮与渴求性欲的样子他太熟悉了,连睡梦中的泣音都熟悉,穴里潮吹出的水液再次稀开了药。
贺望在厕所里发泄过一次,可看到这一幕还是硬得发疼,他想操进去,操得邱怀君哭,操到他小腹鼓胀,一按就会流出浓稠的精液,要他怀孕,要他永远属于自己。
可一切都不能。
贺望抚摸邱怀君的腿,亲吻了他的脚踝,擦干净多余的淫水,细致给他穿上了内裤。
邱怀君对此一无所知,他在发烧与高潮中度过上午,贺望俯下身子,指腹摩挲过他的脸颊,在空静的医务室里说:“以后不要让大哥碰你了,他对你这么坏,是不是?”
“你是我的,”贺望说,语气仍是很温柔,“早晚都是。”
唉,除夕还有人有空看文吗T T
第19章
邱怀君没想到自己可以一觉睡这么长时间,九点的时候,他在课间的走廊里与贺望对视,九点半的时候在医务室醒来。
吃了药,医务室里的空调小声地吹,倒也没吵醒他,邱怀君就这么安安稳稳睡到了下午十二点半。
眼前金白色的一片,光里也捎着点尘,贺望趴在他床畔睡,挨着个小地方,胳膊都放不开。
邱怀君小心撑着床坐起来,但还是惊醒了他。
“醒了啊,”贺望坐起来,揉了揉眼,“现在还难受吗?”
邱怀君特地看了眼时间,贺望这架势看起来一上午也没走,他有些别扭开口:“你可以去旁边找个床,睡这儿不难受啊?”
“怀君是在关心我咯,”贺望忽的靠近了他,笑眯眯地看着他,他瞳仁颜色偏浅,像没完全泡开的茶叶水,光底下特别好看。
“谁关心你啊!”邱怀君脱口而出,下意识朝后躲,“你别多想行吗?”话一出口,贺望的笑容收了点,这让邱怀君忽的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
他无法定义自己和贺望目前的关系,也掌握不好分寸,一时纠结愧疚得手指都蜷缩起来。
“我去给你拿体温计,”贺望站起身,说,“你先喝点水。”
门关上了,邱怀君抿了抿嘴唇,翻身下床去穿鞋——头没那么疼了,除了睡过头有些晕乎,其他都好了很多。
鞋带在手指上缠,邱怀君系上了结。
系另一只鞋的时候,忽然听见了门开声。
邱怀君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决定和贺望说“对不起”,那点小小的勇气鼓胀起来,他猛地抬起头,对上了范扬的目光。
范扬晃了晃手里的饭盒:“哟,醒啦,我还以为你得等到饭凉才能起呢!”
鼓胀起来的勇气平白挨了细尖的针,邱怀君一下子泄了气,再度低下头去系鞋带,烦躁地打了死结,“你来干嘛。”
“你晕倒了我总得来看你吧,上午是班主任的课,没跑掉,”范扬把饭盒放过去,“喏,一下课就来了,还给你买了饭——给我钱!别忘了。”
门又开了,贺望拿着体温计进来。
邱怀君这回又得重新攒道歉的勇气,一句话也没说。
贺望看到范扬愣了愣,“你是怀君的同学吗?”
“哎,学长,”范扬指了指饭盒,“我给怀君送饭呢!”
贺望将体温计递给他,又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大体温度,“应该不烧了。”
“那既然你同学来了,我就先走了,不然食堂要没饭了,”贺望忽然开口了,依旧是一副笑的模样,语气听不出来情绪,“回去记得按时吃药。”
他看了眼范扬,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却只是说“拜拜”。
贺望一走,范扬又坐在他旁边七嘴八舌地问,无非就是“贺望怎么在”这类问题,邱怀君也懒得继续量体温了,抽出腋下的体温计,甩了甩,又塞回盒子,含糊搪塞:“巧合。”
去缴费的时候,医生说“已经交了”。
邱怀君只需要提着一塑料袋的药盒回去,范扬还是对他和贺望感到好奇,问:“你们这是算和好了吗?”
“不知道,”邱怀君晃着手里的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响声和叶子摇晃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他和范扬走出阴凉地,迎面晒上夏日高温,“就那样呗。”
“你之前和他们闹不愉快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奇怪。贺青川看起来就像那种一心学习的学霸,哪里管咱凡人的事儿!贺望的话——“范扬斟酌着用词,尽量让词汇水平看起来像高中水平,”就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你会不会说话啊?“邱怀君一下子笑出声了。
“就很好说话的样!”范扬说,“哎哟,你语文还没我高呢,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快到教学楼门口了,邱怀君忽然顿住脚步,范扬也停下脚步:“怎么?”
“你说……”邱怀君犹豫了下,“怎么给别人道歉?”
“啊?”周遭风声太大,范扬没听清。
邱怀君摇摇头,说“没事儿”,拎着个药盒子越过他迈上楼梯,身影隐没在楼道里的阴暗处。
这回事原本不需要太放在心上,他以前对贺望说过更难听的话,那时候的贺望都没有生气,更何况这次他说的话本就是无心之举。
这种说辞原本是拿来宽慰自己的,但邱怀君越回想自己以前种种恶劣举动,就越纠结。
他同贺家的种种恩怨,说到底只是与贺海然的恩怨而已,贺青川不爱笑是习惯,贺望更是什么都没做错。
做事敢当,邱怀君攥着根原子笔在纸上画,想着怎么道歉。
两节课过去也没想出个法儿,倒是越发觉得自己说话方式不对。
上课铃叮铃一响,后门一动,范扬趁着老师没注意从后门钻进来了,坐回到位置上。
“你去哪儿了?”邱怀君盯着纸上一团杂线,随口问。
“我听八卦去了,我操,我给你说,太带劲了!”范扬声调上扬,兴奋地说,“高三有人打架了,你猜谁!”
邱怀君听着了“高三”,心里一咯噔,侧目看向范扬,“谁?”
“你那俩哥!”范扬说,“我听别人说,贺青川和贺望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一架!——这他妈可有意思了,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打架,太稀罕了!老师偏袒谁都不对,干脆就当所有人的面儿训斥。”
邱怀君错愕开口:“为什么打架?”
“谁知道,可能就两句话没谈拢,就打起来了,”范扬拂拂手,让他别打岔,“我给你模仿那个样子哈。”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模仿老师的样子,头朝左偏,板着张脸:“贺望,无论你成绩怎么样,打人就是不对,无论谁先动的手! 你要端正你的态度!”脸又朝右偏,模仿另一个人,“老师,我是贺青川。”
范扬捂着肚子,笑得都快不会呼吸了,“我操啊,那画面太迷人了,我笑了一课间了。”
“范扬!”语文老师皱眉喊道,“笑什么呢!站起来!”
范扬脸上的笑容一下子衰了,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邱怀君抽出作业本,开始抄黑板上的题目,没笑。
上章评论居然超200了,靠,二哥股这么多吗??我发现了,在np里,大家都是谁出场就喜欢谁!(。
第20章
这天是周五,一中在周五没有晚自习。
下午五点四十放学,所有人都将周末过出了一种寒暑假的喜庆感,一点高兴也可以聚众发挥。
邱怀君提不起情绪,拒绝了范扬说去网吧的邀约,把药盒子往书包里扔。
他出校门,忽然就想着抽烟了。
香烟未成年买不着,邱怀君得绕几个街去一个小店铺买,那个老板和他熟,心照不宣地拿下两盒,钱扣在玻璃桌台上,也就完事儿了。
街上人很多,形单影只的却少,邱怀君嘴角含着香烟,低着头朝前走,还在想那个问题——贺青川和贺望打架的理由。
他没有给贺望说名字,即便是告诉了,贺望也不可能因为他和自己的双胞胎哥哥打架。
邱怀君想不出别的思路,走得很慢,路上还差点撞树,花了半小时才到了别墅。
尽管不想见到贺海然,可他也的确无处可去,邱怀君开了门。
里面安安静静的,所有人都还没回来,他松了口气,快速上了楼梯,拖鞋都没来得及换。
换了条干净内裤——邱怀君都快忘了自己丢了多少条内裤了。
在房间里玩了半天游戏,大概六点半的时候听见了门响声。
邱怀君顿了顿,收了,手机,犹豫了下,踱步到门口,做贼般听着声儿。
“下回得让保姆提前把饭做好,回来就能吃,”贺海然的声音遥遥传来,有些模糊。
“保姆做菜到底还是不如自己做的有烟火气,”女人笑着说,声音温和,“还是我做吧。”
女声是贺青川和贺望的母亲,叫方瑛。
邱怀君经常在邱悦和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却也对她并无多少印象,只记得不爱发脾气,软弱居多。
他不喜欢贺家的人,连着也不喜欢方瑛。
贺青川和贺望是在几分钟之后来的,邱怀君在二楼尽管关紧了门,但还是听着了他们在笑着说话,一家子说着闲聊话语。
这个场景时常发生,邱怀君许多次觉得自己习惯了,他们融洽地交流,而自己永远不被看到。
他觉得矫情死了,但还是难以克制地难过,下楼也不是,在这儿待着也不是。
方瑛快做完饭的时候,邱怀君才深呼吸了下,推开了房门,踩着板鞋慢慢朝外走,光亮逐渐罩在他身上。
邱怀君扶着楼梯把手朝下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体面。
方瑛裹着个围裙正在厨房做菜,侧过头来看他,愣了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回来了,”邱怀君低着头看楼梯阶梯,“没下来而已。”
贺海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原本在笑着和贺望说话,闻声收了笑,冷哼了声:“回来干什么?昨天不是很有骨气,怎么不在外面一直待着了?”
“我自己的家,我凭什么不能回来。”
“昨天指着我鼻子骂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这是你家?现在想着是你家了?”贺海然皱眉看向他,整个客厅氛围异常安静,邱怀君觉得脸发烫,“邱怀君,你要是骨子硬,你就一直硬骨头,别服软。”
“爸,你别说了,”贺望打断了贺海然的话语,朝他招了招手,“怀君,要来吃草莓吗?我在路上买了一盒。”
贺青川抬眼看了他,没说话。
话音刚落,厨房那边传来了方瑛的声音,“饭做好啦,吃饭了,别吵了,都是一家子,吵来吵去干什么呢?”她又朝邱怀君说,“怀君,来吃饭。”
“阿姨,我不吃了,”邱怀君眼眶发酸——贺望只是让他吃草莓,他却很想哭,邱怀君简直恨死自己这个泪腺了,“我只是下来倒杯水。”
“不吃才好,”贺海然冷笑了声,站起身走向餐厅,“闹绝食给谁看呢?”
“我怎么招你惹你了,我不想吃饭怎么了?”邱怀君忍不住火气,“你别太过分了!”
“好了!”方瑛高了声音,深呼吸了下,温雅地看向邱怀君,“怀君,好不容易吃顿饭,不要吵了。”
邱怀君抿紧了嘴唇,转身上了楼梯,身后贺望似乎叫了他一声,他也没管,逃一般进了自己屋里,靠在门后胸膛起伏,仰着头使劲眨巴眼,企图让一点想大哭的冲动都挤压下去。
他真的很想回到以前,就算邱悦和每天被骂是小三,就算没人瞧得起他们,就算穷,也好过被排挤。
他们一家人和和睦睦,他算什么?邱怀君又去抽烟,趴在窗户上抽,盯着灰白色的烟雾,疑心自己盯着烟的时候成了斗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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