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旁边有废弃的铁管,或者厚重的字典,那贺望会毫不犹豫地直接砸过去,他眼睛通红地盯着贺青川,无声地笑了声。
贺青川仍是贴着邱怀君的耳朵,拿过旁边拿来捆书的布带,如同捆绑囚犯一般反绑住他的手。
他抬眼看向贺望,温热的声音却仍留在邱怀君耳边:“忍不住了吗?”
“也是,我要是你的话,我也会忍不住,”贺青川解开裤子,掏出阴茎,随意在手心里撸动了几下,“毕竟性欲跟吃喝拉撒一样,本能的事情都是必然的,该操的,还是会操,对不对?”
“什么啊……别说这些了,”邱怀君并不懂为什么要同他说这些话,他只知道自己倒在了柔软的床上,反绑的手硌着他的背脊,衣服都堆在锁骨上,裤子也脱掉了。
耳边尽是空调的噪音,还有外面街道传来的超市打烊声。
奶子吞进高温口腔里,邱怀君什么都看不见,本能地挺动腰身,喘息着说:“哥哥,你轻一点,有点疼……”黑暗和噪声都是放纵的借口,贺望手撑在身子一侧,俯身含着他的奶头嘬,又挑衅般看贺青川。
邱怀君除了话语,哪里都是软的,贺望吞咽着香甜的奶水,舌尖顶着乳晕打转,还尝到了轻微汗水的味道。
贺青川垂眼将手指再次插进湿软的穴里操弄,黏腻的汁水淌到他手上,大拇指顶着阴蒂揉弄,邱怀君并拢了腿,本能地怕那种酸胀的感觉,一边掉眼泪一边扭身体:“嗯啊……”
贺望吮完奶水,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抬眼看邱怀君的脸——他面色潮红地叫,在贺青川面前他就该如此,又浪又漂亮,贺望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轻声说:“怀君。”
邱怀君喘息着扭过头看向他,尽管他的目光所及是黑暗,可贺望仍觉得他的目光穿过漆黑的眼罩看透他,意料之外,邱怀君只是抽泣着说:“哥哥,你倒是快操啊,别光用手,我还是好热……”
“好,”贺望说,“听你的。”
在做爱这方面他能够轻而易举实现要求,手指抽离出花穴,殷红穴口饥渴地收缩,没有任何的准备,粗长的阴茎就直直整根捅进穴里,邱怀君的喘息梗在喉口,爽得浑身战栗,囊袋拍打在浑圆的臀部发出清晰的“啪啪”声,邱怀君分不清是害怕更多还是情欲更多,他哭着呻吟:“会捅坏……轻一点……啊、啊啊……要坏掉了……”
邱怀君浑身都是汗,穴里流出黏腻的汁水,白软的乳肉也跟着一晃一晃的,呻吟断断续续。
贺望攥着他的腰狠狠的顶弄,整根抽出再整根的插入,他对邱怀君总是有很强的独占意识,贺望又将他抱起来操,操得邱怀君晃晃荡荡,还要问他:“喜欢我操你吗?”
“哥、哥……我不行,你慢点……”邱怀君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视力和手部活动能力的失去让他分外依赖眼前的人,“你抱抱我,我要掉下去了……”
他很快到了高潮,穴肉痉挛,潮吹出温热的淫水,而穴里的阴茎还在操,邱怀君哭出声,好像临近崩溃的边缘一边,绞紧贺望的腰身,企图快速结束这场性爱,“哥,你射给我……”
贺望忍不住骂了句,把他按在床上快速抽动,阴茎深深埋在穴里射出浓稠大量的精液,邱怀君张大口喘息,无意识地喃喃:“肚子好撑……”
穴口被操太久,有些合不拢,流出白浊的精液,忽的滚烫又抵住穴口摩挲,慢慢挤进去,邱怀君还没缓过来,扭着身子想要逃开,几乎要崩溃地骂:“我操,贺青川你公狗吗?刚射完你休息下啊,你好歹让我休息下啊……”
“听话,怀君,”贺青川揽着他的腰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乖宝。”
从来没人这么叫过他,这样又亲昵又温柔的称呼,像在夸奖幼儿园的小孩。
邱怀君的确愣了下,甚至因为这个称呼纵容了后面的性事,他刚射过的阴茎很快勃起,穴里满当当的精液随着每次抽插流出,邱怀君爽得脚趾蜷缩,一会儿说“好舒服”,一会儿又说“我想射”。
贺望擦干净了阴茎,提上裤子,靠近了些,轻捏住了邱怀君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嘴唇,含咬他的嘴唇——那张呻吟与吐息的嘴唇。
又很快放开了他。
“你、你亲我干什么……”邱怀君被操得昏昏沉沉,只知道高潮与痉挛,语气像撒娇抱怨,“你嘴里还有奶味儿,刷完牙再亲……”贺望想笑,在心里回答了他——因为喜欢。
这场荒唐情事直到后半夜才停止,贺青川射在了肉穴深处。
解开布带的时候手腕都红得厉害,邱怀君累极了,动都不想动,靠在贺青川怀里喘息,声音有些哑:“累死了,你把眼罩也解开……我要睡觉……”
“睡吧,”贺青川揉了揉他的头发,“等你睡了就给你拿下来。”
贺望坐在床边的毛毯上,很想抽烟,他盯着垃圾桶里的烟蒂,想象上面猩红色的火光,想象灰色的烟雾。
邱怀君睡得很快,几乎是一躺下呼吸便绵长,张着的腿露出花穴,精液掺杂着淫水朝外慢慢地流。
月亮在这个时候显得毫无用处,至少他什么都看不见,干脆撑地站起来,盯着贺青川的眼睛:“我如果是你,我会直接抱着他走。”
没有得到回应,贺青川只是垂眼擦邱怀君腿间的黏腻。
纠结于这样的问题似乎毫无意义,贺望低笑了声,又说:“你说,他现在是更喜欢你多一点,还是更喜欢我多一点?”
“我们出生相隔不过几分钟,长相一样,身高一样,成绩相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没有不同。”
贺青川将卫生纸扔进垃圾桶里,又去抽新的纸巾,声音很轻,“贺望,我们是最不需要、也最没有必要竞争的。”
“不,我们不一样,”贺望否定他的说法,“我一直都骗他。”
他干脆坐到床边,盯着邱怀君的脸,如同他在当面和邱怀君致歉,他说:“我一直都骗他,我不想当什么好哥哥,我也不想帮他救他,我就想操他。我自私又好胜,要是空气够潮湿,说不定我还会发霉。”
他自己笑起来,“他不会喜欢这样的我。”
“那你就要一直这样下去?”
“再说吧,”贺望又去亲邱怀君的嘴唇,邱怀君在睡梦中侧过头,不舒服地拍开他,他眼神黯淡了下,又不在意地笑笑,“说不定回头就有勇气和他说实话了。”
这个回头是什么日子,管他。
至少现在邱怀君还会叫他“哥哥”,还会因为拥抱而脸红,还在信任他,就可以了。
剩下的日子,他可以慢慢等。
贺望下床,离开了房间。
(这个车我想了好久,按照文里那么做,空调的声音可以盖住呼吸声,加上君君被下了药,本来就意识有点不清醒,发现不了的。
(如果觉得有逻辑漏洞,我的问题!
第23章
邱怀君是在贺青川的怀抱里醒来的。
实际上他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贺青川,而是米汤一样寡淡的阴天,浓郁而厚重的一块云挡住了整个太阳,他所能看到的视野缺少一半,邱怀君迷迷糊糊朝他怀里缩,忽的感受到了异样。
穴里埋着的阴茎因为他的动作朝外滑,又接着朝里捅了捅,邱怀君闷哼了声,迷茫地抬眼,对上了贺青川深色的瞳仁。
“醒了?”贺青川垂眼对上他的目光,“我以为你会睡很久。”
邱怀君彻底清醒过来了,猛地推开了贺青川,翻身坐起来,跨坐在他身上,俯身揪住他的衣襟,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操……你他妈是人吗?”
“怎么不是人了?”贺青川不挣扎,任由他的动作。
“你——”邱怀君深呼吸了下,指了指贺青川晨勃的玩意儿,一时想不出什么文雅词汇,“你鸡巴就放我里面一晚上啊,是人吗?”
贺青川伸手拨了拨他同样挺立的阴茎,指尖上沾了黏液,语气听起来礼貌却色情:“那能让我的鸡巴操下你的逼吗?”
青春期的男生的确性欲旺盛,特别是早晨。
邱怀君沮丧地认识到这个事实,也不得不承认他喜欢那种快感,喜欢令人崩溃却又舒服的高潮,但他仍固执地要争夺颜面,邱怀君松开贺青川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
“咱俩现在不就是当炮友吗?我也不亏,那就这样吧,”邱怀君按着他不让他动,自己扶着他那根东西朝穴里塞,塞到一半就胀得不行,狠狠心才坐到底,湿软的穴轻易容纳了阴茎,邱怀君刻意将贺青川只是当根按摩棒,呼吸不稳地说,“但你别以为你自个儿多牛逼,谁操谁还不一定……现在是我在操你,懂吗?”
“懂,”贺青川从善如流地回应,声音漫不经心,“那您操?”
邱怀君身材很匀称,挺动腰肢的时候小腹会凸起轻微的轮廓,乳肉上还有昨晚吮吸出的红痕,漂亮又鲜活。
他不习惯贺青川盯着自己的目光,别开眼神,小声嘀咕:“别看着我。”
但主动权并没有掌握在他手里多长时间,自己操累了,又心安理得地使唤贺青川:“你他妈动一下啊!”
贺青川将他猛地按在床上操弄起来,邱怀君爽得浑身发抖,笔直的双腿夹紧了贺青川的腰:“昨晚有人发现……嗯啊……发现你把我抱出来吗?”
“贺海然昨晚接了紧急会议,半夜就坐飞机走了,不然哪儿来的钥匙?”贺青川手撑在他身侧,操得又快又深,他顿了顿,说,“贺望还在睡。”
邱怀君并不担心这个问题,他对贺青川总有种本能的信任,或许也仅仅是在性事方面——大概是因为贺青川平时就表现的过分稳重成熟。
“那就行……”他随着每次撞击而呻吟,眼里都是蒙蒙的水光,叫声又浪又软,很快到了高潮,穴肉痉挛得厉害,交合处尽是湿淋淋的淫水,邱怀君浑身脱力般倒在床上,又懒洋洋地看他:“哥,带我去洗个澡呗……”
生活真的挺奇妙的。
他和贺青川针锋相对这么多年,倒在性爱这方面达成了一致,邱怀君任由他给自己洗澡,穿上身干净衣服又慢吞吞去洗漱。
给牙刷挤牙膏的时候邱怀君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低着头,盯着白色的牙膏,装作不经意般开口:“那个,你昨晚……呃,你昨晚是不是叫了我什么?”
贺青川侧目看了他一眼,拿过他手里的牙膏,“叫了什么?”
“算了,”邱怀君疑心昨晚只是自己幻听,心里莫名生了些自作多情的尴尬,他摆了摆手,开始刷牙,话语含糊不清,“你当我没说。”
吐掉了一口的牙膏沫,还没来得及漱口,忽然听着贺青川说:“乖宝吗?”
这句话让邱怀君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贺青川似乎笑了笑:“你喜欢这个称呼?”
“谁喜欢啊?”邱怀君瞪他,又错开眼神,嘀咕说:“我就是问了句!”
贺青川漱了口,嘴边还沾着一点牙膏沫,这和他平时的样子不相符合,牙杯磕在盥洗台面上,声响在安静的卫生间里分外突兀,惊着了邱怀君。
贺青川忽的离近他,在耳边一字一句地念:“乖、宝。”
大概是刚起床的原因,声音还带着磁性,听得邱怀君耳朵发烫,他无处可躲,结结巴巴说:“操,你别这么叫我……”
“不喜欢吗?”贺青川扣住他的手腕,邱怀君别开目光,看到了通亮的镜面里脸红的自己,一时给不出反应,贺青川垂下眼,“邱怀君。”
邱怀君莫名其妙地看他:“干嘛?”
贺青川自言自语般说,“如果现在吻你,你会抗拒吗?”
邱怀君没反应过来,“啊?”
嘴唇忽然贴上柔软,邱怀君来不及反应,茫然地从镜面里看到贺青川吻住他时的模样,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与嘴唇边上的牙膏沫——那沾到了他的嘴唇上,鼻畔尽是清甜的牙膏味儿。
贺青川松开了他,看着一脸怔愣的邱怀君,低声说,“好像没抗拒啊。”
“我操,你有——”话语还没骂完,贺青川又吻住了他,扣住他的后脑勺,避免后面冰凉的墙壁磕到他,舌尖顶开牙齿,无师自通地去勾他的舌头,邱怀君“唔”了声,被迫仰着头承受,在他怀里挣动起来。
真他妈的闹剧。
嘴里有牙膏味儿,还有咬破嘴唇的铁锈味道,邱怀君疼得想哭,又矛盾地搂住他的脖颈,防止自己腿软摔在地面上。
贺青川松开他时,邱怀君眼睛都红得厉害,用力推开了他,盯着贺青川,声音闷闷的:“操,你突然亲我干嘛?”
估计是发疯,邱怀君也不想洗脸了,干脆利落地转身,夺门而出,没注意到地上投过来影子,刚走了没两步便倏地撞上堵肉墙,邱怀君撞着了鼻子,酸得一下子流出了眼泪,只能借着模糊的影儿辨认出了贺望。
“跑那么急干什么,撞疼了吧,”贺望担忧地伸手碰了碰他撞红的鼻子,又问,“怀君,你嘴唇怎么流血了?”
好像这仨人其实都挺纯情的…
第24章
在邱怀君短暂而缺乏浪漫的几次恋爱里,都没有接吻的经历。
以至于贺青川吻住他的时候,邱怀君下意识把亲吻定义成了薄荷牙膏味和血腥味——亲吻要疼痛做代价。
他抿了抿嘴唇,小血珠就在嘴唇上涂开,显得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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