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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每天都在被迫营业(近代现代)——撒撒

时间:2021-11-23 09:09:19  作者:撒撒
  And then they are bored of me
  ……”
  许尧臣在这时候开了口,“听李跃说,小武得了抑郁症,因为你。”
  “许尧臣,”厉扬的声音仍旧平稳松弛,“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吗?”
  “不清楚,”许尧臣说,“所以来求个证。”
  厉扬沉默了小片刻,道:“当初引荐他的朋友来说过一嘴,说是因病退圈了。你自己也在圈里混,有多大压力不用我说。成百上千的人,得病的他也不是头一个。他能入行确实走得我的关系,其他的,与我无关。”
  许尧臣望向窗外,高架下仍旧是车水马龙,这个城市仿佛从未停歇过,为生活而奔波的人们,总是跑在追赶时间的路上,就连停下喘口气都生怕是犯了罪。
  车窗上映出他的脸,手指压在微凉的玻璃上,沿着高挺的鼻梁滑下来。许尧臣想,这张脸啊,真的好,哪怕只有零星的像,也能弄得来资源,入得了行,做得了主角。
  人一旦得了甜头,谁会不想要更多呢。
  成熟多金又知情识趣的男人,哪个不爱。
  与我无关。
  许尧臣空洞的眼神骤然有了焦点,那里凉得叫人心酸,像从未被捂暖过。
  回到澜庭,许尧臣抱着脚说疼得不行,厉扬看他可怜,翻出来药箱,仔仔细细地帮他把伤口消毒,敷料换了。
  许尧臣看着他的发旋,赞了一声,不愧是常年挂彩的街溜子,熟能生巧,巧到多年不忘。
  伤口处理完,厉扬扭头把感冒药吃了,吃完洗了澡,赖床上不动,腿压着许尧臣的腿,问:“咸柠还有吗?”
  许尧臣正和顾玉琢组队杀敌,分出嘴来答他,“有,有壮阳酒那么大一罐。”
  厉扬踢他,“帮我泡一杯去,喉咙干得慌。”
  “自己去呗,我脚不得劲。”许尧臣正杀在兴头上,老板就是个屁,“你不是挺能自力更生的。”
  厉扬干脆挠他痒痒肉,“伺候了您换药洗澡,还不值一杯蜂蜜咸柠?”
  他一闹,许尧臣在游戏里眨眼间就死了,错失良机,让对方拿了人头。
  手机被摔在被子上,弹了两下,滑到边沿,咚一声落在短绒地毯上。
  厉扬逗狗一样,“嚯,闹脾气了啊。”
  “我看你就是见不得别人高兴,变态!”许尧臣烦得狠,张口就咬,给厉扬颧骨上留了一口齐整的牙印。
  吆喝完,气冲冲蹦厨房去了。
  厉扬手背蹭蹭那印子,嘶,还挺疼,狗牙怪利的。
  没两分钟,许尧臣瘸着回来了,把泡着破棉絮一样的玻璃杯往厉扬面前一怼,“喝。”
  一口下去,厉扬登时后悔——蜂蜜咸柠,没蜜,有柠,咸得齁人。
 
 
第25章 
  许尧臣给了厉扬一杯盐泡的咸柠,把人齁着了,此后一个多礼拜,他都没见着厉扬,倒是吴曈来了两趟,给提的瓜果梨桃,说厉扬忙得脚打后脑勺,差点连吃饭时间都匀不出来。
  老板没空光临,许尧臣乐得清闲,恰好也临近开机,剧组要求演员提前腾出档期跟着练一练基本功,为拍摄期间的打戏做些铺垫。
  许尧臣脚已经好全乎,又是活蹦乱跳的一枚捣蛋分子了。
  进组前,他带着刘铮去超市采购,刘铮看着逐渐堆满的筐车,不由地劝道:“陈总说仙侠剧都仙风道骨,让你少吃点。”
  许尧臣数出十包大辣片,一股脑投进车里,“审美别那么畸形,健康瘦才是我辈应该追求的体态。”
  “健康瘦,那不是也得瘦么。”刘铮扒拉着山一样的零食群,“山楂条就别要了吧,好容易吃饱了你又给消化了,不是白作功么。”
  许尧臣一指他,“放着。”
  “哎——”刘铮苦不堪言,生怕许尧臣给自己喂胖了,他又得挨陈妙妙呲儿。
  超市里扫荡一遍,能备的都备上了,俩人去结账,收银员一边扫码一边瞄许尧臣,等都装袋了,小姑娘才红着脸小声问:“是许尧臣吗?”
  许尧臣也是欠,逗人家,“不是。”
  “是吧,”小姑娘仔细地看他,“就是!”
  “真不是,”许尧臣说,“我大众脸。”
  小姑娘举着扫描仪据理力争,“不可能,我天天刷超话,闭着眼都能认出来。”
  刘铮烦死了,指着许尧臣,“他是他是。”
  小姑娘就笑了,有几分腼腆,“可以签名吗?”
  许尧臣帮着刘铮把大包小包挪进筐车里,说:“签呗,签哪儿啊?”
  最终,签在了收银台核对价格的价签本后面,内娱也算独一份了,仿佛他也是为超市发光发热的一份子。
  三天后,许尧臣北上飞银川,进组开始集训。
  剧是个网剧,主创平均年龄没超过三十五,是个相当年轻的班底,主演们也都没有矫情的,该来的都来了,整体氛围比《破晓》轻松许多。
  许尧臣这回说是男二,但戏份一点不比男主少,某些地方甚至比男主出彩,是个挺讨巧的角色。
  ——陈妙妙在挑剧本这方面是把好手,像个专在垃圾堆里找宝藏的高人,基本能确保许尧臣不出演遭万人唾骂的烂角色。
  男主叫孙安良,四五年前选秀节目出道,原本是唱作歌手,可惜歌坛没落,只得投身影视界。谁知星途仍旧不顺,一直在三四线徘徊,和许尧臣糊的不相上下。
  孙安良是个相貌清汤寡水的人,俊得不惊人,但耐看。他待人接物极有分寸,风霜和阅历都藏在眼神里,是个被社会磋磨过也沉淀过的男人。
  主创们熟悉一圈后,就由武指带着进行训练了。
  许尧臣和孙安良练习之余,也唠嗑,许尧臣难得有种追星的心态,对孙安良道:“孙哥,你可不知道,我当年还去参加过你在地方卫视的歌会。”
  孙安良抹一把头上的汗珠,“你可别逗了,哪能啊。”
  许尧臣给他递纸巾,“真的,我那时候特别不顺,得亏你《穹宇》那首歌,要不我可能就不在这了。”
  “出《穹宇》那阵子,我也正站在坎上呢,”孙安良看着场地里排动作的武指,“还好,都过去了。”
  都说忌讳交浅言深,但许尧臣和孙安良一见如故,时光都像被压缩过,十年成一日,让他们碰面便如老友,能自在闲谈。
  说话间,导演从临时搭的场地外进来了。
  导演姓刘,三十来岁,说话办事有股江湖气,留着胡子,眼窝很深,鼻梁耸起,是个相貌上有几分异域特质的男人。
  刘导大步流星过来,深眼窝打出几道褶,没开口就先挂上了满脸不耐,“一会儿小周总要来,你俩收拾一下,见见。”
  许尧臣不知道小周总是哪位,倒是旁边孙安良应了声,“行。”
  刘导扒拉一把头发,转身去前面找女主,嘀咕道:“这时候来,真能耽误事。”
  他走远了,孙安良跟许尧臣解释:“小周总是威客副总,这剧的出品方是谁你知道吧?”
  这许尧臣知道,联合出品的几个公司里,威客是大头。
  孙安良接着道:“小周总叫周余,有时候兴致上来,还会在剧里客串角色。”
  短短两句话,孙安良也没多说什么,许尧臣却让他“点”明白了——敢情周余就是个没事找事的麻烦蛋,只可惜,是个金蛋,不得不供着。
  晚饭前,金蛋到了。
  周余一进门,险些让热浪掀翻,捏着鼻子叫刘导,说这地方是给人呆的么,是钱没给足还是咋地,热成这样。
  刘导就跟他扯,这棚只用一礼拜,当然得从简,资方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能省则省。
  周余皱着眉一思量,没多表态,眼珠一转,瞟到许尧臣和孙安良这边来,登时就舒眉笑了。
  平心而论,周余这纨绔一点儿不丑,他一双桃花眼嵌在桃花面上,细皮嫩肉大高个儿,一身矜贵气,打眼一瞧就知道是娇惯长大的孩子。
  周余认识孙安良,先来打了招呼,这才向许尧臣递了名片,“在下周余,先生贵姓啊?”
  “小周总,”许尧臣接了名片,对周余这做派很是纳闷,“我姓许,许尧臣。”
  周余自然地跟许尧臣聊起来,“新人吧?以前没见过你。”
  许尧臣说:“无名小卒,自然不入小周总的法眼。”
  周余一笑,眼尾挤出几条细痕,“别妄自菲薄啊,上了我们威客的剧,注定是要火的嘛。”
  许尧臣道:“借小周总吉言了。”
  周余转身去跟其他主创打招呼,离开前余光在许尧臣身上勾了下,似有似无的,带着点隐晦的欲望。
  孙安良稍稍侧身挡住了许尧臣,低声道:“待会儿上了酒桌别多喝,让经纪人想个辙早点撤。”
  许尧臣领了这份情,趁周余不注意,在孙安良的遮掩下,出去找陈妙妙了。
  陈妙妙根红苗正,对圈里的脏事向来不齿,可惜力有不逮,两年前对上放话要许尧臣那厮,他是真胳膊拧不过大腿,不然也不能由着许尧臣去攀上厉扬。
  没料想,时隔两年,又来一遭。
  后面黄土坡上,陈妙妙叼着烟,忧愁地吐烟圈,“就说拉肚子,甭去了。”
  许尧臣盘腿在地上坐着,“就不怕周余临时给我撤了?”
  陈妙妙想得开,“撤呗,怕他。”
  两年前他们就这么干的,一腔愤懑,全凭头铁,结果把人得罪彻底了,差点连公司都拖垮。许尧臣说:“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陈妙妙顶着赤红的夕阳扭头看他,“那咋办,要不给厉总去个电话?”
  许尧臣手指碾着腿边的土,“我有办法。”他掸掸裤子站起来,脚尖一踢陈妙妙,“八点来钟的时候,让刘铮来找我,就说你嫖娼让警察逮了。”
  “我……”陈妙妙蹦起来,“我日你大爷!”
  许尧臣冲他挥一挥手,“再见。”
  聚餐安排在挺像样的餐厅里,安排的都是当地特色菜。
  手抓羊肉不腥膻不油腻,配着蘸料,吃得过瘾。羊杂碎肉烂汤辣,拌上蒜苗香菜,一口下去唇齿留香,滋味很足。
  许尧臣坐在边上当干饭人,风卷残云地干了四五块手抓羊肉,又很不讲究地当着周余的面打了个嗝。
  在刘导和制片人闲话的当口,周余转过头来问许尧臣:“够吃吗?再来一盘怎么样?”
  许尧臣叼着肉,囫囵应了声够。
  “现在艺人能像你这么放得开的真不多,”周余努努嘴,示意人女主角,“上桌后可就只吃了一筷子大拌菜。”
  许尧臣一抹嘴,“情况不一样。”
  周余点起一支烟,要给许尧臣递,他没接,“戒了。”
  “有毅力呐,”周余说着,把才燃了十分之一的烟给灭了,“得向你学习。”又拿起分酒器,“喝一杯吧,虽说初次见面,可我是真看好你,有前途。”
  许尧臣不矫情,直接干了,“谢小周总抬举。”
  周余的目光很直白地在许尧臣颈边流连,从耳尖到耳垂,沿着下颌线游走,滑到衣领遮盖的锁骨,坦荡而露骨。
  许尧臣全当没察觉,该吃吃该喝喝,熬到将近八点,刘铮先来了个电话,许尧臣当着周余面把电话挂了。
  又捱过十分钟,刘铮就来敲门了。
  刘铮关键时刻也不虚,演技拔群,急吼吼冲进来附许尧臣耳边就是一阵嘀咕,声音不高不低,恰能让周余听清,又不打扰周围旁人。
  “老弟,出什么事儿了?”坐许尧臣斜对角上的武指问了句。
  “没啥,小麻烦,就是我人得去一趟,”许尧臣站起来,冲诸位举杯,“对不住了哥哥们,小弟少陪了。”
  几天处下来,组里人对许尧臣印象都不差。说白了,将来的两三个月大伙还得朝夕相对,一个饭局而已,只要资方没意见,他早点撤谁也不会讲什么。
  刘导在边上给他帮腔,让他干了这杯抓紧走,甭耽误明儿一早的正事。
  周余眼里藏着几分笑,像把什么都看透了,却又没点破,只嘱咐许尧臣喝酒别摸车,就轻易让他走了。
  出了门,酒气上头,许尧臣搭着刘铮的肩,一走三晃,“行,铮子,配合得不错。”
  刘铮往后瞧瞧,“说真的啊哥,我觉得那个周总不简单,跟咱以前碰上的那些人不一样。”
  其实许尧臣也有这感觉,但也可能是他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心理上有毛病,总要把人往坏了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回吧,你哥我现在头晕眼花,还想吐。”
  刘铮一听他说想吐,不敢耽搁了,上车先给他发了个塑料袋,赶紧让司机往酒店开。
  到酒店,许尧臣一阵阵犯晕,跑厕所吐了两趟,这才歪床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许尧臣就听见有人很有节奏地在摁门铃,他迷迷糊糊爬起来去开门,以为是刘铮落了什么东西,结果门一开,却见周余气定神闲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保温袋,冲他很和善地笑着,“给你带醒酒汤了。”
 
 
第26章 
  周余不拿自己当外人,抵着门就进来了。许尧臣干脆把门拉开,让它彻底敞着,效仿一回夜不闭户。
  保温袋里除了一罐醒酒汤还有一盒现切的水果和一份有嚼头的豆干,周余一样样码出来,扭头看眼还在门边的许尧臣,“听刘导说你们明天都是体力活,宿醉可不成。”
  许尧臣很懒散地过来,就着保温罐灌下去小半筒,又吃块水果,才道:“小周总费心了。”
  “我也不是对谁都这么费心,”周余靠着桌沿儿,左腿搭着右腿,很放松的模样,“咱俩是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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