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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拿自己当替身(古代架空)——木挽挽

时间:2021-11-24 09:29:30  作者:木挽挽
  谢砚不讲话,阿聋察觉到不对之处,赶紧抬头:“不过您就是……”
  “萧罹不想让我找。”谢砚转了个身,打断他剩下的话,声音平静得宛如湖面,“那便顺他一回。”
  萧罹一早便料到了结果,百姓间突然传起来的流言对陈家最有利,只要百姓不乐意他当太子,那萧然就少了最大的对手。
  但这事绝不可能是陈香蓉的手笔。
  源头越是容易猜,才越好嫁祸。有人和明德帝的目标一样,都想压陈家一把,最好的结果,是能就此事寻个由头,一举清除了陈家。
  但前提是,要先把陈家手上的右符弄到手。
  萧罹遇见了萧斐,他手臂伤口刚刚痊愈,听到此事的风声,便主动提出要帮萧罹一起查,查出到底是谁放的「流言」。
  “四弟在等人?”萧斐虽不会武,文才与眼力却胜过常人,只看萧罹的神色,便猜到他心中想着其他事。
  萧罹不喜人靠近,他便停在他面前一尺,“可是在等那个叫谢……”
  “他出不来。”萧罹淡声否认:“阿聋看着他。”
  细雨停了,萧斐叫人收起伞,说:“四弟知道父皇这是要做什么,你不放他出来,这才是对的选择。”
  “我关不住他。”萧罹与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说:“得看他自己。”
  四皇子府内那株梨花树下的酒被谢砚掏了个干净,阿聋见到他挖酒,站在一旁不讲话。
  “替你家殿下心疼了?”刚下过雨,谢砚丢给阿聋时,那些泥浆似土从酒罐子上飞溅出去,沾了他一身脏。
  阿聋说:“谢公子……”
  “不许我出去。”谢砚轻笑:“怎么?几壶酒都舍不得?”
  “殿下自然舍得。”阿聋抱着酒欲言又止。
  谢砚其实也是无事可做。
  萧罹给他上链子不是真的要锁住他,而是在警告他,这次的事他真的不能随便出去。
  谢砚不知是什么事,问阿聋他却一字不肯提。四皇子府口风极严,这些时日苏辞又不知去了何处,他一个人待在府中烦闷得很,想起来那树下还有些没挖完的酒,便想着报复萧罹锁他的罪,将那些酒全挖了。
  “此番,可是与我有关?”谢砚抱起最后一罐酒给阿聋,那那些被挖出的泥一点点填回去。
  阿聋还是没讲话。
  谢砚无声填土,眸色愈加沉重。
  萧罹不让他去,此事必与他相关。
  谢砚拍了拍去手上的泥,起身往回走。
  “谢公子。”阿聋突然叫住他。
  谢砚顿足,转头看他。
  阿聋抱着六罐酒,有些护不住,勉强道:“谢公子请不要出去。”
  “呃……”谢砚沉眸半晌,将最上面那两罐拿下来,说:“我知道。”
 
32、第 32 章
  夜间无云,看得清天上发光的星子。
  谢砚一整日都没出去,光是坐在窗户边发楞。
  阿聋不知谢砚在想什么,只是听他吩咐不许跟着。但萧罹给他下令,要寸步不离谢砚,两人各退一步之下,阿聋便在屋外守着。
  这一整日,屋内人很安静。
  谢砚换了身衣,面前桌子上摆了酒,是白日刚挖的,却一罐都未拆开。
  他盯着这些酒发楞,想到自己那日与萧罹饮酒,在他面前定是失了态。
  酒量如何,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他心中思忖,这可太吃亏了。萧罹不曾在他面前醉过酒,而自己醉酒的模样却是叫他看了去。
  他清楚萧罹不欺瞒他,都只是不欺瞒白凤。可到底人与人是不同的,谢砚永远都是谢砚,不会成为他人的替代。
  这几日太荒唐了。
  谢砚没经历过这种滋味,原以为自己能驾驭,细想却深觉可怕,像是流沙,一只脚踏进去,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他不能被萧罹困住。
  白凤终究会回来,而自己——
  他拿手扶额,按在那凤凰花上。
  当初受的那些苦,如今全化作了这疤。这些年来,每日束发时看到镜中的它,都是在警醒自己。他要离开赤潮,有要找的东西在等他。
  谢砚手下没轻没重,将额头按得通红,他蹙了蹙眉,抬眸看向桌上的酒。
  院子里传来细微的声响,谢砚探向酒的手朝后一缩,一支箭从他面前飞过,刺入一面墙。
  这箭声响极轻,连阿聋都未曾发觉。谢砚起身拔了箭,看到箭羽上的红色凤凰花,极力压下心底的一瞬慌乱。
  阿聋看着门口,不知萧罹何时回来。安静一日的屋子突然有了动静,阿聋刚侧过身,门就被打开来。
  阿聋一愣:“谢公子……”
  “别跟过来。”谢砚冷冷抛下这一句,由着夜色昏暗,疾步离开四皇子府。
  他这一回用了全部速度,阿聋跟至一半便没人影消迹,正怕他出什么事,撞见了正要回府的萧罹。
  “你如何在这?”萧罹不见谢砚人影,皱眉:“他人呢?”
  阿聋跪下:“殿下赎罪,属下跟丢了。”
  “跟丢了……”萧罹眯起眸,立马叫身边侍卫都出去找人,正要转身去找,阿聋突然叫住他:“四殿下。”
  “你也去找。”萧罹回头瞟他一眼,冷道:“找到人后,自己去领罚。”
  阿聋答:“是。”
  谢砚甩开阿聋后有人在他面前引路,他在心里为自己捏把汗,却又不敢忤逆赤潮。
  面前人是赤潮训练有素的杀手,谢砚需用最快的速度才不跟丢,突然从身后刮过一阵风,他旋即拔出短刀朝身后人剐去,那人身形却是极快,朝一边侧过后又抬手在他手腕一击。
  只听一道骨头错位的响声,短刀落地,谢砚来不及闷哼一声,肩上重重吃了一记,昏死过去。
  再醒过来,首先感受到手腕处一阵阵灼烧的疼。
  “你可还记得任务?”
  谢砚出了一身汗,从地上爬起来跪正,牙缝间吐出两字:“记得。”
  “记得?”赤潮宫主背对着他,“可本宫主近日得到的消息,你与那四皇子……”
  “没有!”谢砚在众人的瞩目下否认:“子钦从未忘记任务,接近萧罹,不过是……”
  “你想骗我?”宫主声音骤冷下去,谢砚还未看清他动作,已经被人紧紧按住了下巴往上抬,被迫仰头看他。
  身子半离地,谢砚忍不住颤抖起来,左手攥紧了袖子,右手却使不上劲。
  “不,不敢。”他喘着气,睁开一只眼望向黑袍下那张带了面具的脸,“宫主……”
  赤潮宫主安静片刻,突然握住谢砚右手,单手将他错位的骨掰正。谢砚全身一颤,咬破了舌,将痛呼忍下去。
  汗水从他碎发上滴落,刚好溅开在宫主手套上。宫主松开他,谢砚当即脱力倒在地上,侧着脸看他。
  “你当记得赤纹的存在。”宫主拿手帕擦去手套上的水,不紧不慢地说:“完成任务后,你做什么赤潮都不会再干涉。但现在……你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
  谢砚从地上爬起,拿手抹了嘴角的血,点头。
  宫主居高临下。谢砚低着头,身侧走过来一人,将一幅画卷呈上。
  画中是个男子,身穿战甲,手持长矛,骑在一匹黑鬃烈马上驰骋沙场。每一笔每一画都用墨绘就,透出不俗气概。
  谢砚愣了一下,不明白意思。
  宫主一字一顿说:“谢将军。”
  谢砚猛地怔住,又盯着那画看。
  像是预料到宫主接下来要说的话,身子已经开始颤动。
  宫主很镇定,不紧不慢地说:“十六年前,赤潮为大楚肃清前朝余党,几千人,在青虞山头的暴雨夜被砍了头。”他转身从那人手中拿过画卷,蹲下身给谢砚。
  “这个人,是你的父亲。”
  “谢裴。”
  谢砚不愿接过那画卷。
  那日的场景他此生都不愿再见,原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想便会逐渐淡忘,可记忆太深,即便是自己刻了赤纹忘记过去所有,也独独忘不掉那一晚。
  暴雨如注,像是被人从天上泼下来,挣不开眼,却还要被推着爬上那座荒芜的山。
  地上都是坑洼,跌倒了,手撑着地站起来,不知按到什么,只感到阵阵刺痛,有什么东西混着雨水朝地上流。
  前朝余党几千人,加上赤潮的几百人。这么多人那一晚摸黑上山,耳边是风呼啸的声音,夹着令人发渗的哭嚎和锁链拖地声。
  他那时才七岁,与赤潮众多的孩子一起被赶上山,目睹一场血腥恐怖的杀伐。
  不睁眼就会死,水进了眼睛也要睁着,他们站成一排,对面几丈处是即将赴死的囚禁之徒,身边的孩子拉扯他衣袖,撕心裂肺地哭:“我不要看……我不要看!谢砚哥哥,我不要看呜呜……我不……”
  话戛然而止,溅到谢砚脸上的血很快被雨冲洗干净,他眨了下眼,视线朝躺在地上那孩子移动。
  “都给我看好了!谁不睁眼,就和他一个下场!”
  拔刀的杀手高举凶器,在暴雨中嘶吼。谢砚只觉得一阵耳鸣,下一秒就要被雨冲走。
  他抬了抬手,看到袖子上溅到的血,已经渗入内里,雨怎么也冲不掉。
  “看哪里呢?!”那举刀的人推攘了一把谢砚,将他头掰向那些人,兴奋地说:“只有无心,才能在赤潮活下去!”
  谢砚被迫看着那些人,天上划过闪电,刹那间他与一人对视。
  那里没有恐惧。却是叫人更怕的神色——遗憾。
  一个人死了,剩下的都是遗憾。恐惧只在死前的一瞬存在,可遗憾,会一直在那里。
  谢砚终于忍不住,闭上眼喊:“我不要在赤潮!”
  “好啊!”那人掐住谢砚的脖子,手劲微微一大,谢砚就像是要死了,慷慨地赴死,竟真的没有害怕,更多的是解脱。
  死亡没有如约而至,那人在他耳边吼:“那你就要活下去!活下去,你才有机会离开赤潮!”
  说完,他松开谢砚脖子,对赤潮所有人说:“无心才能活下去!今夜你们目睹几千人的死,往后,你们将与死人为伍!”
  一声令下,黑夜混着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山头。
  很快,这一夜会过去;
  很快,这里的痕迹会被雨冲刷干净。
  赤潮的人从未来过这,未留一点痕迹。
  与谢砚对视那人的头在地上滚了几圈,刚好在他面前不远处停下。闪电呼啸而过,谢砚看到满山的血。
  他抱着头蹲下身,同其他孩子一起无力地颤抖和嘶吼。
  没有一个人去安慰他们。
  “想起来了?”宫主看到谢砚几近崩溃的样子,干脆将画卷搁到地上,起身离他几步远,“谢砚,你是亲眼看着父亲死的人。你忘了当年那件事,本宫主帮你想起来。”
  谢砚睁着眼看画像,视线却是模糊的。一滴水落下来,将那一处墨缓缓染开去。
  这画像里的人,正是那晚滚落他脚边的人;
  那晚,他喊得嗓子哑了后,抓起一把泥盖在了谢裴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上。
  再后来,那头便被一起收拾了。
  他对父亲,到最后竟是连眼睛都不敢看。
  谢砚嘴里溢着血腥味,呛到了喉咙,他抖得更厉害,像是要发作的野兽。
  赤潮宫主说:“你没有心。记住了。”
  说罢,他带着赤潮那些人转身要走。
  谢砚抬起颤抖的手,跪在地上行礼恭送:“子钦……谢过宫主……”
  几个时辰后,萧罹找到在地上昏迷的谢砚,见他口中流下来血,萧罹眉间多了层阴翳。
  有谁能让他伤成这样?
  他抽出谢砚手里的画卷,那人一下便睁开了眼,下意识去抽短刀。
  不管来人是谁,先是想起制服,眸中藏着杀意,声音嘶哑:“还给我!”
  谢砚短刀被赤潮的人打掉,他左手空空打不过萧罹,被人反手制住按在地上,萧罹无声瞥了眼他肿起的右手腕,“谁干的?”
  谢砚避过头,神色冷淡:“放开!”
  萧罹按住他左手拉过头顶,牢牢压住他两腿,俯下身,语意缠绵:“你知不知道……发红的眼角有多诱人?”
 
33、第 33 章
  “滚开!”谢砚眼里溢了水,将眼角染得更红,勾着萧罹一腔燥热的心。
  萧罹把他压得更紧:“子钦!你告诉我是谁干的?!”
  阿聋早就退了出去,屋内两人都在吼,听得一清二楚。
  “你放了我……”谢砚剧烈咳起来,涎水混着血滴落在衣口,他抬起右手遮住眼睛,低低地说:“萧罹……你放了我……”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站在悬崖边,稍有不慎便陷入无尽的绝望中。
  萧罹全身都在躁动。
  他第二次见这样的谢砚,第一次是他醉酒后,这一次他想知道这个人身上所有的秘密。
  他想看他哭,却不是现在这样的情景。
  一个人的美,莫过于在心上人眼中的模样。一个人最勾人时的呻吟,莫过于心上每弄一下,他便会跟着颤抖,随之落下眼泪。
  萧罹说:“子钦,你见到了谁?”谢砚大口喘气,不回答。
  萧罹看着他,说:“我带你回去。”
  谢砚低嗤,知道真相后精神上的折磨让他没了力气。萧罹已经把他抱起来,说:“你不想说,我自会叫人去查。我会查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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