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灾贪墨一案,陛下杀了多少人?难道他们连将功赎罪的机会都没有吗?陛下,也许是臣心软,见不得这样的酷吏。陛下,放过臣吧。”
汤寅正在气头上,说话难免重了一些。可偏偏这些话对于萧恕来说,太刺耳了。
谁不知道他是个杀兄弑父,谋朝篡位的混账呢,他那点仅存的温柔,就这样被抹杀掉了。
萧恕被刺得心口隐约发痛,冷冷一笑道:“汤寅,你讨厌朕的,可你从来没问过朕为什么……罢了,你不想问。”
“朕没有可能会放过你,朕得不到你的身子,但偏要得到你的心不可!”
汤寅:“??”陛下,你这逻辑不对吧。
萧恕见汤寅一脸菜色,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他的唇角轻轻刮蹭着,蛮横无理地耍流氓,“朕就喜欢你这种宁死不屈的劲儿,征服你比杀人更令朕心情愉悦,你好好取悦朕,朕就不杀人,懂吗?”
汤寅:“??”陛下,你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逻辑鬼才。
“明日随朕归京,今年的科考在即,你便去顺天府当个学教吧,别浪费了你这满肚子的墨水,免得朕替你心疼。”
萧恕冷脸说完,摔窗离去。
汤寅默默叹气:“……”我就知道,我又被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对副CP,盒饭兄弟闪亮登场!
这一对是互攻哦,应该还会有一对cp,可以猜猜是谁哈哈哈。
汤寅:唉,无人能理解我老攻的脑回路,就很神奇真的。
沈思:唉,我也不理解我的老攻。默默来推《我雷死你们》我是里面主角,狗作者正在双更,我是搞快穿虐渣攻的,我老攻给我开外挂。
我:咳咳咳!来推同系列快穿文《我雷死你们》,求个收藏,爱你们么么哒!
21、被贬不说还被狗皇帝欺负被群嘲
归京的途中,萧恕又派人给汤寅送来了糕点。汤寅没精打采地靠在马车里,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昨夜萧恕跑进他房间的那会儿功夫,窗户没有关上。萧恕粗心大意惯了,一时没留神,竟导致汤寅又感染了风寒。
“我不想吃,拿走吧。”汤寅见乌寒拎着一盒糕点上来,皱眉表示厌烦,挥挥手叫他赶紧端走。
乌寒见汤寅神色不济,提议道:“属下去给大人熬碗鸡汤来吧,否则这一路颠簸,大人身子要撑不住了。”
汤寅点点头,这几日吃得清汤寡水的,他还真有点馋肉了。
待乌寒端鸡汤上来,汤寅满足地喝了一大碗。萧恕急于回京,这一路上车马不停的,汤寅闲来无事,命乌寒找来几本古言书,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如今他是顺天府的学教,回到京中少不了要和顺天府的进士、举人还有一些少数的寒门学子打交道。
汤寅曾是数年前风靡京城的状元郎,经义和诗赋无有不通。
他的文章写得最好,不仅十八位考官看了拍手叫绝,就连先帝读了也是赞不绝口。
如今萧恕给了他这个官衔,虽然很小很破,但受人尊敬,汤寅倒也挺喜欢的。
顺天府可以称得上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与书为伴,与棋为伴,人生岂不美哉?
汤寅正美着呢,马车帘突然被掀开,他迎面对上萧恕那张青到隐约发黑的俊脸,整个人瞬间萎了。
“陛下怎么来了?”汤寅捧着书,淡定自若。
如今他连礼数都懒得做,可见已经对萧恕膈应到极点了。
然而萧恕却对此没有丝毫自知,只是自顾自地气恼道:“朕命人给你送糕点你不想吃,别人送来的炖鸡汤你倒是喝了。怎么,嫌朕送的不合你心意吗!”
汤寅:“……”陛下,你可真会无理取闹。
“陛下,臣生病了,你能不能别找臣麻烦了?”汤寅咳嗽了两声,极力地表示自己很虚弱。
他故意软了腰朝后仰去,一副被那啥之后又被那啥了一顿的力竭模样,宛若一朵刚被摧残过的可怜小白花,惨兮兮地求放过。
汤寅心道:“我都病了你总不忍心折腾我了吧,快走快走,看见你我都不快乐了!”
谁知,萧恕见他这副身娇体弱,楚楚动人的模样,眼底一热,险些当场兽性大发。
“爱卿病了怎么也不告诉朕呢,不相信朕能照顾好你吗?”
萧恕嗔怒地瞪了汤寅一眼,遂及将人拦腰抱起,强制带回了自己的龙撵上。
“陛下……陛下……”
汤寅挣扎了一路,被不少护卫将士都看见了,当即闹了个大脸红,羞得躲在萧恕怀里,头都不敢抬。
“爱卿别害羞啊,你着了凉,朕一会帮你发发汗就好了。”
萧恕还未用午膳,打开新端上来的汤蛊,先给汤寅呈了一碗热乎乎的汤。
那汤的味道闻起来极其鲜美,令人食欲大振。皇帝用的御膳,定然是极好的,汤寅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他都没吃过,好想尝尝啊……
在汤的诱惑下,汤寅果断放弃了尊严,在萧恕的投喂下,滋溜滋溜地喝了起来。
太美味了,太可口了,汤寅心想。
太美味了,太可口了,投喂汤寅的萧恕心想。
萧恕见汤寅喝的起劲,笑道:“这是佛跳墙,朕不爱吃外面做的东西,所以每次出来都会带上御厨。他之前在军中就跟着我,最了解我的口味了。”
“江南水灾一事有范怀策处理,朕派你前来不过是个幌子,朕没打算劳累爱卿。”
萧恕来了兴致,便想好好同汤寅说几句话,“爱卿平时喜欢吃什么?你和朕多说几句话,朕高兴了,答应你最近一个人都不杀,如何?”
汤寅惊讶地张了张嘴,试探着问道:“陛下,如果臣还是不能接受陛下的心意,陛下会不会一气之下杀了臣呢?”
萧恕蹙眉思索良久,觉得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他不仅天下第一英明神武,还温柔体贴又多金,为人亲和又大度,汤寅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呢?
汤寅一定会喜欢他的,对,汤寅就得喜欢他。
“爱卿,你生病了,不如朕先帮你发发汗,然后你在问问题吧。”
萧恕不由分说便开始对汤寅上下其手,而且还专门往汤寅腰间上最软的地方戳按。
汤寅欲哭无泪,“陛下,不要啊陛下……”
“不要了,别来了……”
两个时辰过后,龙撵上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
汤寅哆嗦着两条小白腿,满身虚汗,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偏偏萧恕还不肯放过他,凑到他耳边恶劣的问,“爱卿刚才问朕什么,再问一遍?”
汤寅:“……”我不,你走开,你个王八蛋。
就这样被萧恕摁着强行发了一通汗之后,汤寅的病没过两日便好了。
回京第二日,汤寅精神抖擞地前去上早朝。如今他是个七品学教,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儿,来上朝也就是走走过场罢了。
虽说再次成了无人问津的冷门小官儿,但他也乐得自在。
汤寅正打算找个角落独自美丽时,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哎哟,本官当是谁呢,原来是汤学教啊!”
“听说江南水灾,官员贪墨一案,全靠范大人亲力亲为。汤大人可好,生了个小病,什么忙都没帮上不说,还差点被当成叛党抓紧大牢里冻死,真是笑死本官了!”
“哈哈哈,汤大人如今被一贬在贬,不知内心有何感想?这要是换成本官,那里还能有脸回京啊,早就恨不得跳井去了。”
沈珲一党围上来,对汤寅毫不留情地展开了群嘲大会。
从一旁瞧热闹瞧得正开心的沈珲也跟着奚落道:“汤大人的脸皮自然不是我等能比得上的,如今汤大人到顺天府当学教,本官可得提醒提醒那些进士举子,别再被汤大人教坏了,要是都向汤大人学习,那咱们北邑国岂不是要亡了!”
此番江南灾情稳定,全是范怀策一个人的功劳。因为他把汤寅忘了,汤寅毫无参与感不说,又差点冻死在牢里。
好不容易苟活下来,又被贬,回京的路上又被萧恕拉着这样那样,真是丢死人了。
汤寅心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呢?
他无意跟沈珲这群小人浪费口舌,翻了个白眼之后,抬腿便走。
撕拉——
汤寅步伐一下子顿住,转身面带寒光地朝着沈珲望去。
只见沈珲的脚正踩在汤寅朝服的欣长的下摆之处,导致汤寅向前走时,不小心便撕扯开了一个口子。
“汤大人真是不小心,你的袍子断了呢。”
沈珲一副得意地嘴脸,嘲讽完汤寅是个断袖之后,他仍然没有收回脚,大大咧咧地踩着汤寅的朝服,想继续看汤寅出丑。
汤寅暗自咬牙,这个亏他不能吃!
气愤之下,汤寅两只手紧攥住朝服的下摆之处,向前迈大步的同时,两手狠狠一拽!
啪叽——
沈珲猝不及防地滑倒,当即摔了个狗啃泥,疼得呲哇乱叫起来。
“沈大人怎么这么不小心,留神些路啊!”
汤寅若无其事地松开手,捡起自己被扯坏的那段朝服,大步流星地走了。
沈珲摔的鼻青脸肿,眼前直冒金星,感受到众人嘲笑的目光投向他时,气得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
汤寅你这个该死的断袖,你给本大人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汤寅:嘤嘤嘤,求收藏,求放过。
萧恕:老婆亲亲抱抱举高高——
我(叹气):你俩怎么也跑来秀了,隔壁刚秀完,死老惨了。
沈思:《我雷死你们》求收藏,尼玛狗作者起这么个破名,我xxx。
我:呜呜呜——
22、喜气洋洋嫁侍女仍然被贬
早朝开始时,汤寅站在最靠后一排的位置,默默低着头将那段被沈珲扯坏的朝服下摆叠好,若无其事地塞进了袖子里。
萧恕端坐在那龙椅之上睥睨群雄,众臣惶恐,自然不敢左顾右盼。
因此也唯有萧恕一人瞟到了汤寅的小动作,当即抿唇一笑。
萧恕心道:“藏起来做什么呢?不如送给朕,朕连沈珲的项上人头都能献给你!对,你不喜欢朕杀人,那不如……朕亲自帮你把朝服缝好?”
若是众臣此刻知晓萧恕内心的想法,只怕会大骂他是个荒唐无度的昏君。
萧恕不甚在意自己的名声,但他知道汤寅在乎,因此便压下了心中那蠢蠢欲动、不可宣之于口的色/欲,蹙眉威严道:“众臣可有本要奏?”
“陛下,微臣有奏。”
丞相元萍之前阵子身体不好一直告假,他是萧恕器重的老臣,今日特来上早朝,自然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科举考试。
元家三代权臣,发誓只忠于帝王,至于帝王谁来当,毫无疑问是能者任之。
元萍之年近花甲已是满头白发,他为人圆滑却又不失忠贞,平日里萧恕嫌他啰嗦,但看在他为国为民,年近半百的份上也是多有容忍,最主要的是,元萍之挺乐意栽培汤寅的。
这才是他能容忍元萍之的真正缘由。
元萍之道:“科举考试,乃是选拔人才为国所用,因国所需,国之根本,请陛下务必重视,在推选考官一事上,不知陛下可有合适的人选?”
元萍之顾虑如今萧恕根基不稳,本想举荐几个元氏一党的朝臣,却不成想萧恕心中已有人选。
“武试朕已有人选,范怀策曾是朕手下的将领,文武双全,朕已经定了他当武考官,尔等不必再有疑。至于文试……元丞相可有举荐之人?”
萧恕先是把问题抛给元萍之,但还不等他回答,便又扬起脖子,在殿中的一排排脑袋里寻找起了汤寅,“汤爱卿,你来当主考官如何?”
汤寅猝不及防被点名:“……”
他一个七品小官,他当主考官,萧恕是疯了吗?!
于是汤寅站出来反对,“臣资历不够,还请陛下另择贤能,臣万万不能担此大任。”
萧恕见汤寅这般推辞,脸色越发难堪。
你竟然敢拒绝朕!你拒绝朕是什么意思?不识抬举还是在跟朕赌气?
你不想做断袖也就罢了,朕又没逼你。对,你还把那块断了的锦绸藏进了袖子里,朕明白了,你这就是在故意暗示朕!
哼,朕就喜欢你的反抗,朕偏要选你当主考官!
“爱卿什么意思?你这般推辞,是不想为国出力还是看不起朕!朕要你做什么你都推三阻四的,故意藏拙。
上次你在殿前句句忠贞,御史大人见了你都甘拜下风,怎么?如今到做起缩头乌龟来了。”
萧恕冷笑一声,语出惊人,“不愿意好好做官,你这是在暗示朕吗?!”
汤寅目瞪口呆:“??”
……我的天呀,我暗示你什么了?!
我一个七品小官当主考怎么服众,你想让我为你出力,那你他妈的倒是给我升官啊?唧唧歪歪半天,请问陛下你说到重点了吗?
汤寅刚想出言反驳,便听萧恕自问自答,“你是想暗示朕,前朝你待够了,开始垂涎起朕的后宫了吧!”
汤寅脸憋得通红,半天没反驳过萧恕。
我不是,我没有。
你在无中生有,你在胡言乱语。
众臣集体汗颜,朝着汤寅投去同情的目光。被这喜怒无常的暴君三番四次的找麻烦,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麻烦。
这份恩宠,大概别人是羡慕不来的害。
汤寅气恼道:“臣没有此想法,陛下能不能不要随意揣测臣?”
汤寅瞪着萧恕,萧恕戏谑地盯着汤寅,气氛越来越微妙,元萍之忍不住轻咳一声,很识时务道:“陛下,臣有推举之人。臣推举汤大人,汤大人曾进内阁辅政,更是前朝名声响当当的状元郎,臣觉得让汤大人主考,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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