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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入朝堂(穿越重生)——一个十三

时间:2021-11-26 10:12:08  作者:一个十三
  “是,小王爷慢走。”
  一直等人走远,那下人才蹲在地上,凶神恶煞将趴在雨中这瞧不清面容的人的头发拽紧提了起来,恶狠狠道:“你个狗奴才倒是好命,小王爷替你求情留你条狗命,往后给我小心些!再有下次扒了你皮,呸!”
  说完还往他脸上啐了口唾沫,才又骂骂咧咧的走开。
  季大人双眼闭只是悬着一口气,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那唾沫被雨水冲刷着从他额前滑落,耳中嗡嗡的响,眼睑轻颤微微开了条缝隙,能瞧见的只有雨珠四溅的漫天雨雾,他嘴唇微动,无声无息。
  后头李汜出头保了这人,一众世家公子都在,李弘炀也乐意卖他个人情,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以至于他压根没放在心上,若不是祁然今天这个问题,他完全不会绞尽脑汁回忆,也不会想起来季大人密室里那把被细心珍藏的油伞,更不会想起和那日齐王府中的种种。
  祁然到底是想知道什么,季思不知道,那句话写完后也没出声,季思拿不定这人信了几分,小半晌后才听他道:“是太子殿下府中的时候吗?”
  季思点了点头。
  “倒是有缘,”祁然轻声说,随后望了望四周,“时候不早,季大人还是早些歇息的好,下官就不叨扰了。”
  他点头颔首,转身便回了屋,季思心中事事没底一堆问题寻不到人解决,想问祁然这是何意思,可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只好回屋。
  这一夜格外漫长,太多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熄了灯的湘州城陷入沉睡后显得尤其宁静,只听得见打更夫的喊声和风声。
  夜半时分,薄薄的云层被吹散开来,露出那轮光芒微弱的圆月,孤零零的悬在半空。
  那月光洒在地面上,照亮了穿梭在城中的打更夫身上,他拿着梆锣举着灯笼睡意朦胧的晃荡,咚——咚!咚!咚!咚!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咻一下闪过,打更夫猛地一下回头,将灯笼举在眼前探着身子却什么也没瞧见,只看见被风吹的左右摇曳的树枝,他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发痒的头皮,随后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去,拖的长长的声音响了起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声音渐渐消散,人影越走越远,枯枝张牙舞爪,树影重重,一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树枝中跃过,还未瞧清楚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人借着树枝起势,避着巡逻的守城士兵一路跃出城外,在一片树林中落了下来,单膝跪地对着一处恭敬行礼,“仲先生。”
  顺着他行礼的地方望去,才发现那处站了一群浑身被黑布包的严实的人,只留下一双眼睛,这群人站在树影处,若不出声压根瞧不出有人,领头那个冷声询问道:“里头如何了?”
  跪着这人抬了抬头如实说:“季不言和祁子珩来了快半月,同先生猜想的一般他们果然察觉到窦元亮的不对劲,窦元亮沉不住气露了马脚,远良粮号被设了套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处处落了下方,于是便抓了季打算孤注一掷,本来事事都按照先生说的进行妥当,可不知是何处出了差错,季思没死。”
  “季不言没死?”仲先生皱了皱眉,语气中有些难以置信,“我倒是低估他了,一次次都能逢凶化吉,命大啊!窦元亮这个废物,一个季不言都解决不了。”
  他说完后眯着眼沉思了片刻又道:“他们如今有何打算,可是要回京了。”
  “属下不知,”这人说,“不过瞧起来不像是要回京的样子,季思受了伤还得修养几天,况且属下觉得有一事有些古怪。”
  “何事?”
  “祁然让人把城中几个大夫关了起来。”
  “大夫?”仲先生来回踱着步目光一凛,站在了原地垂眸盯着这人道:“他今日去了何处?”
  “属下不知。”这人摇了摇头。
  仲先生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你好好跟着他们,有情况以暗号联系,回去时小心些别被人瞧见。”
  “是,”说话这人缓缓起身刚欲告退又突然想到一件事跪回原地道:“还有一事属下未禀报。”
  “嗯?”
  “王之贵今早死了。”
  “死了?”
  “消息被压了下去具体不清楚,说是突然暴毙而亡,官兵里都传是染了病。”
  闻言,仲先生勾唇笑了笑,微眯的眼睛透出一丝精光,“大水,关押大夫,染病,若是没猜错,湘州要有大事发生了。”
  “先生可是有了打算。”
  仲先生没回答他,只是眺望远方道:“火烧赤壁需得巧借东风,这东风来的刚好,火势不够旺,咱们替他们加把火便是了。”
  林间的乌鸦扑腾的翅膀往四处飞散开来,打破了山中宁静。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祁然:你是不是暗恋我对象?
  季大人:喵喵喵???
  祁然:你为啥替他立长生牌位,为啥收藏那把伞,为啥死了还得让他重生在你身上,你心机很重,你是不是想这样得到他的**!想和他合二为一,我已经都看明白了!
  季大人:???!!!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npc!
  祁然:【抱住季思凶狠脸】我的,我的,我的!
  季思:【望天】
  ps:善良的人果然有好报!
 
 
第57章 处处容不下他们
  清晨的温度有些低,远处升起抹橘黄,空中漂浮着薄雾,枝叶花丛中挂着露珠,林中鸟鸣声此起彼伏,万物都显得祥和静逸。
  窦元亮落水身亡后,崔灏作为陇西布政使立刻便将主事权夺了过来,对外以窦元亮谋害户部侍郎的名头开始行事,他手段雷厉风行,手下的人迅速将一干涉案人等捉拿归案,不过一日的功夫以有多人下马,湘州众多官员一时之间人人自危,大气也不敢喘,恨不得以死明志好证明自个儿同窦元亮没有半分关系。
  窦府被府衙官兵围的水泄不通,里头的丫鬟下人虽不知发生何事,却也慌了神,说话做事都比往日更小心了些。
  水患还未解决,窦元亮留下来的烂摊子也没被收拾干净,又突发疫病,所有的事都凑在了一块儿,十足让人伤神。
  季思一夜未眠,天蒙蒙亮的是才眯眼休憩一会儿,便被风打窗户的声音吵醒,他揉了揉眉心,试着张了张嘴发出单音,伤口处已经开始结疤随着喉结滑动还是有些疼痛,不过同昨日相比却是好了许多。
  他吐出口浊气,趿拉着鞋,随意将外袍披在身上缓缓走至门前,抬手将门往两侧拉开,屋外的光线打进屋中,抬眸望出去时,门外那人也闻声回首,二人便这般对上了视线。
  “季大人。”祁然率先出声。
  季思点了点头。
  可能从自己眼中看出疑惑,祁然又解释道:“抱歉叨扰,只是下官有要事相商。”
  听他这般说,季思微微侧了侧身示意人进出,随后冲端着托盘站在门外值守的丫头招手,才裹紧衣袍跟着祁然身后回到屋中。
  那丫头是窦府的丫头,估摸着是听说了些什么,知道窦府不是以前得窦府了,有些怕他俩,伺候季思洗漱时十指止不住的颤抖,尤其替他伤口换药时不小心力气用的大了些,结疤的伤口渗出了血珠,季思正在听祁然说话,顿时眉头一皱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见状,这丫头猛地一下跪趴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大……大人饶命啊!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季思用手帕捂着脖颈,垂首看了她一眼,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
  祁然噤了声,他将手中茶杯放下从椅子上起身,几步便走到季思身旁,微微附身拿起桌上褐色的药草,温声道:“我来吧,你去瞧瞧药煎好了吗。”
  后头这句时冲地上跪着的丫鬟说的。
  那丫头连连磕了几个头,弓着身子退了出去,踏出门槛便小跑着走远,屋里只又剩下二人。
  季思转头仰首抬眸,有些茫然的看向身后的祁然。
  后者垂眸,身影闯入面前这人瞳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祁然出声说:“下官替大人上药。”
  听见他的声音,季思没出声,只是收回了视线抬起下巴露出脖颈上的伤口,随后端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像是再说“有劳了”一般。
  祁然也未回话,附身盯着这人脖颈的伤处细看,窦元亮用了不小的力,虽未伤到深处但红褐色的伤疤似蜈蚣爬虫,瞧起来还是有些瘆人,他目光如炬,盯着瞧了好一会儿,久到季思都感觉有些不自在,视线漂浮着找不到落点的地方,最终犹豫再三还是选择闭上,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小半晌后,季思才感觉脖颈处传来清凉湿润的触感,药草覆盖在他的伤处,驱散了那股灼热和疼痛,草药特有的苦味钻入鼻腔中刺激着嗅觉,祁然涂药时指尖会触碰到他,这人指尖微凉,轻轻点在脖颈上,若有似无的感觉如同隔靴搔痒一般难受,这人的每次指尖略过,季思身子都会情不自禁软上一分,这种滋味令人窒息,他眼睑轻颤,唇线紧抿,十指用力攥紧袖口不敢松懈半分。
  脑中理智有些飘散,直到祁然微凉的手指覆上喉结,季思这才慌了神,以至于忘了所处环境,猛地一下睁眼,身子下意识往后倒去,就在险些倒地之时,却突然被人扶住后颈揽了回来,季思抬眸,就听祁然道:“别动。”
  季思呆愣在原地,不想用都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么窘迫,他眼尾本就含情,上挑着看人时带着若有似无的情谊,分不出几分真几分假,此时眼眸像是含着雾气的晨间溪水,里头满是欲说还休的遮掩,二人对视之间瞧的清楚直白,祁然心下一沉,连忙垂下眼眸避开,动作干净利落的替他上药包扎,才收回手站在一旁说:“好了。”
  闻言,季思将心中各种念头按了回去,抬手摸了摸脖颈上的纱布,冲人点了点头,端起茶杯饮了几口,好浇灭那些个胡思乱想。
  气氛有些奇怪,崔灏和杜衡踏过门槛进来时都有所察觉,二人面面相觑都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同一个意思。
  崔灏走了过来,先出声道:“昨日忙的没歇息,都给忘了问问季大人身子如何了?”
  季思笑了笑,翻过纸笔写到:
  【劳崔大人惦记,已无大碍】
  “那便好,”崔灏也跟着笑了笑,“没曾想窦元亮这厮打算鱼死网破,若不是大人留了个心眼,到时候可真是着了他的套。”
  【他藏的粮食和银子可找到了】季思凝神沉思片刻又写到。
  “找不到,”杜衡叹了口气道:“昨日把远良粮号给翻了个底朝天,倒是翻出了个地窖,里头是空的,估计是存放之前那三万担粮食的,按照推算,至少还有不少于七十万担粮食才对。”
  “粮食这事先不提,崔大人昨日去了趟府衙牢房,里头情况如何?”祁然问道。
  “我来便是要说这事,”崔灏凑近了些说:“昨夜我带人去瞧了瞧,确实是疫病,除了王之贵里头好几个人都有发热咳嗽的症状,犹豫再三把他们其他人分开关了起来,走时都吩咐下去,不能让人探望,那几个大夫也照祁大人说的给扣下派人守着,至于后续的事宜还得商谈之后再论。”
  听到这儿,季思有些疑惑,埋首在纸上写了一句话递到祁然面前。
  后者垂眸看了一眼点头,“是我让他们把那几个大夫扣下的。”
  季思皱着眉。
  祁然解释道:“你我都已知晓这是疫病,可知道了又能如何,既无医书记载,也无案卷病例,现如今也没寻到法子解决,官府还未出声,若是那几个大夫回去大肆宣扬,不出半日这消息便会传遍全城,百姓知晓后定会人心惶惶,纷纷想跑出城去,无人引导便只会一团遭,有心之人借机生事更是麻烦,那时候他们会为求自保许是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因而才将知情之人给扣下,等今明两日稳妥些再告知百姓不迟。”
  他说的有理,若是官府还没法子控制局势,突发疫病的事便被人传了出去,湘州城中的百姓都知道了这消息,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到时候再想办法去镇压就没那么容易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准备充分些再将这事公布出去。
  崔灏明白他们的意思,却还是有些着急,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也没坐下,犹豫许久还是询问道:“这病来的突然,又不知病原是何,昨日那几个大夫瞧过都是一筹莫展的,统统没方子下药,若是再不想想法子,那一传十十传百的,整个湘州城中的百姓都得等死,咱们能撤,他们可撤不了,难道眼睁睁看着这成千上万的百姓去死?”
  “事情许是还没这么严重,”祁然稳声说:“目前只有难民所和牢房几人有发热咳嗽的症状,兴许染病的人并不多,趁着情况还未变的不可收拾,我们率先将疫病控制住,把染病的放在一块儿,其余百姓撤出来,难民所人数过多统统挤在一块儿太过于危险,到时候传染起来便是成片成片的,得把人疏散开,不能凑在一块儿!”
  “可是往哪儿疏散啊,”杜衡反问,“城外洪水泛滥,城中百姓聚集,他们能去哪儿?处处都容不下他们!”
  是啊,能去哪儿,湘州只有这般大,容下所有人已是不易了。
  季思坐在椅子上垂眸想了好一会儿,随即在纸上写到:
  【以修葺为由,征农地为用,主道为界,立拒马,左置医药,右置难民,一日两银】
  他将纸张递了过去,三人看完后纷纷将视线投了过来。
  “你想用这法子将他们隔开?”祁然道。
  季思点了点头,又写到:
  【有地方容患者才好便于救治,总好过有病无病均在一块儿的好,若是张口便征地,百姓总归是不愿的,给了银子便是他们求着被征】
  “可是一日两银,北郊农地至少有五十亩,一日便是一百多两银子,若是长久下来可不是笔小数目,湘州水患前段时间开沟渠修堤坝,库银早就没剩多少了,全给拿出来往后又该如何。”杜衡叹了口气说。
  “库银不够那便不用,”祁然轻声道:“窦元亮不是藏了不少银子吗。”
  “可那银子不是不清楚藏在那儿吗?我们处处都寻过了也瞧不见,像是压根不存在一般,这没有思绪又从何找起?”崔灏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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