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
两人唇舌相缠,祁逸逐渐放软了身体,与喻峥嵘吻得难舍难分。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嘴唇分开的时候,喻峥嵘和他额头相触,仍不愿起身。
仿佛回到了旧日时光,祁逸双手摸索着搂上他的脖子,半眯着眼睛问道:“要操我吗?”
“要。”喻峥嵘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
说完这个字,他立刻脱光自己所有衣服,掀开了监狱长的被子。
云朵般轻柔的鹅绒被下,祁逸什么都没穿。
记得同居的第一天晚上,他要祁逸裸睡,祁逸挣扎了一下,问能不能穿条内裤?
那样半夜想用你的时候,不方便。
他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答的。
念及此,喻峥嵘一手抚上祁逸的胸口,一手抚摸他的阴茎,再次俯身吻住他。
“唔……”
祁逸的唇似乎涂了蜂蜜,让人怎么尝都不够。在喻峥嵘手掌的包覆之下,他的阴茎和乳头很快就被摸硬了。
感觉到喻峥嵘的手指摸进双腿之间的时候,祁逸自觉分开了腿。
闭着眼睛,祁逸微微仰头,轻声说:“喻峥嵘,操我。”
喻峥嵘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双手按住祁逸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放低身体把龟头慢慢顶了进去。
“呃啊……”
饱含情欲的呻吟声慢慢响起,冬日落着雪的清晨,陷在梦境里的人们只凭本能行事。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性爱,更何况是一直被刻意饿着的祁逸。
闯进监狱长卧室的囚犯身体精壮,火热的阴茎深深埋进监狱长的身体里。他似乎熟知长官的软肋,每次操弄都磨到了G点,带给长官无尽的快感。
用尽浑身解数,他把祁逸操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塞满了……骚逼好涨,塞不下了……”
他们做爱的时候,祁逸知道什么话最能让喻峥嵘兴奋。
“要射了……要射……让我射……”
抬着臀被操弄了许久,祁逸的龟头已被淫液浸的晶亮,他想射精,更想求喻峥嵘让他射精。
喻峥嵘没有回应他的哀求,只是在一次狠狠插弄之后,忽然抽出了自己的阴茎。
祁逸迷茫地“啊”了一声,随即被喻峥嵘抓着头发,从床上拽了起来。
床头紧贴着墙壁,喻峥嵘让他面壁跪下。
“腿分开。”
喑哑的声音在耳后响起,祁逸还没反应过来,喻峥嵘的双膝就顶入他腿间,强硬地把双腿分开。
粗大的阴茎从背后再次顶入,祁逸的双手被喻峥嵘折到背后,整个人被他压在墙上狠操。
黑漆漆的房间,强制性的体位,下身窜起剧烈的快感。
这一切都让祁逸感到兴奋,恍惚间,他好似置身多年前夜半偷情的那间储藏室,重新回到了过往的岁月中。
随着喻峥嵘操弄的节奏,祁逸双腿间的阴茎翘的老高,一丝丝的淫液从马眼中不断溢出,飞散到雪白的床单上。
“喻峥……嵘……”祁逸爽的话都说不清了,“小婊子不行了……让我射吧……求你了……”
通常这时候,喻峥嵘会说,给我忍着。
然而,今天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味埋头狠干。
祁逸的呼吸声忽然变得粗重起来,后穴也开始用力缩紧。
“真的不行……要……啊啊啊……要射了!!!啊!!!”
虽然没有喻峥嵘的允许不能射,但这会儿祁逸已经快被他插的快忍不住了。
随着他的一声尖叫,喻峥嵘重重地撞了一下,然后干脆的抽出了阴茎。
突然没有了身后的刺激,在高潮顶端徘徊的祁逸胸膛起伏不定,剧烈的喘息着。
高潮控制,他们以前经常玩,也是祁逸最喜欢的花样之一。
努力适应着屁股里的空虚,祁逸试图让自己慢慢降温,但还没等他平复好心跳,喻峥嵘就伸手握住了他的阴茎,轻柔地抚弄起来。
被喻峥嵘这样挑逗,祁逸刚刚下去一点的欲火“噌”的一下又窜了上来。
“给我……”祁逸在他的玩弄下毫无还手之力,“给我啊……”
喻峥嵘不为所动,仍然不轻不重的帮他撸。
祁逸急得在他手里磨蹭自己的阴茎,喻峥嵘也不阻止,直到他眉头紧皱,前头的淫水不停往下淌的时候,喻峥嵘才突然撤开自己的手。
“啊啊啊!!!”
祁逸屁股乱摆,疯狂的找着背后的大鸡巴,想插进自己的后穴。
“求你,求求你!”
喻峥嵘的双手如铁箍般的扣着他的手腕,下身则保持着距离,不让祁逸如愿。
“求求你!求你操操骚逼!操我啊!”
祁逸被欲火逼地快要疯了,不停地恳求着身后的囚犯给予自己解脱。
以往他们玩高潮控制,喻峥嵘会跟他说很多很多的dirty talk,骂他是婊子、妓女、母狗……往往越说越兴奋,最后才让他射。
但是今天的喻峥嵘一直没有说话,祁逸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任凭自己拼命求他,除了不时地玩弄自己之外,一直一声不吭。
“喻峥嵘!”再一次被玩到高潮边缘的时候,祁逸已经被逼到极限,“你到底要怎样!”
后背忽然被火热的身体紧紧贴住,喻峥嵘把头埋进祁逸的肩窝。
“你饶了我……”祁逸深深地吸气又呼气,仿佛这样才能缓解一丝欲火,“求你行行好……饶了我吧……”
“小逸……”喻峥嵘终于开口,声音抖的不像样,“说我想听的,说呀……”
祁逸浑身发烫,跪在喻峥嵘身前难耐地扭着腰。
“你想听什么……你到底想听什么……”
“你知道的,”喻峥嵘凑在他耳后,声音近乎哀求,“你说过的,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你就说过的……”
听到这话,一直不安分的祁逸忽然安静了下来。
喻峥嵘被这突然到来的安静弄的一阵心慌。
他放开祁逸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从背后紧紧抱住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找到一块落脚的地方。
四周漆黑,不辨晨昏。他们被深深浅浅的暗影包围着,被或好或坏的回忆裹挟着。
奇妙的巧合也好,宿命的安排也罢,谁也不能回避,谁也无法逃脱。
“喻峥嵘。”
长久的沉默之后,祁逸低头,泪珠顺着脸颊滚滚落下。
“我爱你。”
第36章
“祁逸……祁逸……”
喻峥嵘从背后紧紧抱住祁逸,哽咽着叫他的名字。
“再说一遍……小逸,再说一遍……”
喻峥嵘把粗大的阴茎捅进监狱长的后穴里,深入浅出的操他,央求他再说那三个字。
祁逸仰起脸,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再也不肯说话。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仿似有人正在空中玩着一场填色游戏,用雪白的画笔把窗台、屋顶、操场一一填满。
温暖的卧室内,喻峥嵘换了姿势,把祁逸面对面的圈在怀里。他的阴茎埋在祁逸的身体里,双手握着他的腰,十指不知不觉在他腰间摁出了瘀痕。
这个姿势之下,阴茎插得很深。祁逸的后穴湿润而敏感,紧紧咬着穴口不停进出的大阳具。
喻峥嵘一边与他做爱,一边不停地亲吻他的唇,亲吻他脸上的泪。
祁逸闭着眼睛,什么回应都没有。他似乎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在乎此刻面前的人是谁,说着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直至被喻峥嵘插到射出来的那刻,他才发出了一丝难耐的鼻音。
“祁逸……”
喻峥嵘喊着他的名字,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弓着腰把精液全数射进他身体里。
……
难得的一个White Christmas。
双双释放之后,喻峥嵘拥着祁逸倒在床上。高潮后的余韵让祁逸的身体抽动了几下,他脸上泪痕未干,瞬间让人错觉他在抽噎。
喻峥嵘望着祁逸的脸,心疼的一抽一抽。他伸手把祁逸搂进怀里,一下下的抚摸着他的背脊。
呼吸平复之后,无言的沉默渐渐弥漫开来,房间里安静无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铃铃铃铃铃铃!!!”
忽然,床头柜上一只老式的机械闹钟发出刺耳的铃声,把床上的两人彻底惊醒。
喻峥嵘抬手想关闹钟,怀里的祁逸却先他一步,伸手拨了一下闹钟背后的开关。
一声悠长的余音之后,疯狂摇晃着的闹锤终于消停下来。
祁逸用手掌边缘按了按太阳穴,推开喻峥嵘翻身下床,赤着脚往浴室走去。
不一会儿,浴室里响起哗哗水声。喻峥嵘躺在留有他体温的床上,望着浴室门缝里透出来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终于停下。再过了一会儿,祁逸推门出来。
他身上披着浴衣,头发擦的半干。喻峥嵘自床上坐起来,眼神追着他从浴室到窗边。
“哗啦”一声,祁逸拉开窗帘。
窗外雪花漫天飞舞,冬日的阳光突然闯进昏暗的卧室,亮的刺眼。
背对着喻峥嵘,祁逸站在窗前,沉默的看着外面的飞雪。
是不是只要雪一直不停,下的够多够厚,就能覆盖所有的污浊和伤害?
“以后不要这样,”监狱长转身,直视着囚犯的眼睛,“我不喜欢。”
喻峥嵘嘴唇微动,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祁逸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杯水,仰头喝了一口。
喻峥嵘的眼光紧紧黏着他,忽然就看见了床头柜上躺着的一板蓝色药片。
犹如一道惊雷在脑中劈过,他“唰”的一下抢过那板药片。
简单的铝箔包装上写着,乙酰天麻素片。
“你在吃什么药?!”
把手里的药片翻来覆去的看,喻峥嵘也没找到药物的适应症。
祁逸劈手夺回药片,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扔了进去。
“嘭”的一声关上抽屉,祁逸打开衣柜找了许久,终于在角落里翻出烟和打火机来。
“咔哒”一声,他摁下打火机,把烟凑在唇边点燃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监狱长从唇间吐出一个形状姣好的烟圈。
“你到底想说什么?”
喻峥嵘走到祁逸背后,双手环抱住他的腰。
“我做错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
一阵温柔的风忽然拂过监狱长的耳边,风里夹杂着喻峥嵘的喃喃絮语。
“我自私自利,自以为是——说是为了你好所以分手,其实只是为自己的贪名逐利,懦弱无能找借口。”
“我以为我们都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但什么是正常?和不爱的女人结婚,相互利用各玩各的正常吗?功成名就,行尸走肉一样的日子正常吗?”
“我用了这么久这么久的时间才明白,当年有多么蠢,做错那么多事情……是上天让我在这里再遇到你,我很想很想……不,我必须,一定要跟你在一起。我根本没有办法想象下半辈子没有你日子该怎么过。”
“祁逸,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弥补所有的过错?”
说完这些,喻峥嵘收紧双臂,把身前的监狱长紧紧搂住。
烟雾冉冉上升,祁逸没有在抽烟,只是任凭红色的火光在他指间明明灭灭。
就在香烟快要烧到指尖的时候,喻峥嵘听到了祁逸的声音。
监狱长的答案,简短而又冷峻。
“滚出去。”
第37章
喻峥嵘双手扳着祁逸的肩膀,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小逸,我……”
“滚!!!”
祁逸低吼了一声,发了疯似地开始推喻峥嵘,从床边一径把他推搡到了卧室外。
“祁逸!”
“砰!”
卧室大门关上的瞬间,喻峥嵘看到祁逸背靠着门坐在地上,把自己紧紧蜷成了一团。
突如其来的告白,突如其来的拒绝。
圣诞节之后,喻峥嵘每天行尸走肉般的跟着囚犯们进出做工,消沉至极。
同屋的人见过他清早拍门嚷嚷,又看他从监狱长那儿回来之后这副鸟样,免不得嘲讽几句,问他是不是嘴上功夫不够好,没把纳粹吸到爽。
喻峥嵘根本不理会别人的冷嘲热讽,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
欲擒故纵、循序渐进……让人爱上自己对喻峥嵘来说从来就不是难事。自再次见到祁逸的那刻起,他就想好了策略——在黑水港,他有大把的时间跟祁逸耗,只要两人保持好性关系,总有一天能把监狱长搞到手。
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苏毅递进来的那本书乱了心神,一下打破了所有的计划。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滴水成冰的日子里,喻峥嵘眼前老是晃悠着祁逸蜷成一团的背影,还有那可疑的药片……这家伙得过抑郁症,又被他突然的告白刺激的不轻,不知道会让他记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喻峥嵘既担心祁逸的身体,又担心他的精神,窝在监室里整宿整宿的失眠,日子着实难熬。
他想见见祁逸确认他是否安好,可如今没有监狱长的允许,要见他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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