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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犯和监狱长(近代现代)——迷迭十三香/雅乐之舞

时间:2021-11-29 10:31:42  作者:迷迭十三香/雅乐之舞
  喻峥嵘走到他面前,轻飘飘地说了句:“你不知道这比赛拿到第一名,有减刑积分吗?”
  这人立即站了起来,暗骂自己蠢——监狱长身边的红人想做什么事,跟着总不会有错,他吃肉,自己至少也能捞点肉汤喝喝。
  于是,走位、挡拆、传球、投球……冒着酷暑,喻峥嵘这支篮球队天天训练,每周两次的球赛也是渐入佳境,从小组赛一路闯进决赛。
  盛夏最热的时候,黑水港每年一次的篮球赛决赛开打了。
  决赛放在有看台的大操场里进行,犯人们都被放了假去看比赛,最神的是,难得一见的监狱长竟然也来了。
  长官大人穿着深蓝色的短袖夏季警服,领口的风纪扣扣的一丝不苟,肩章上的银叶和星花熠熠发亮。
  见他出现,看台上一阵骚动。老孟拿了话筒,让所有人安静,接着又要全场齐声拍手,欢迎长官莅临比赛现场。
  就差没三呼万岁了。
  喻峥嵘也夹在众囚中拍手,他最近训练比赛,运动量大增,性欲也随之大涨。每天回去翻着花样玩他的监狱长,完美的实践了自己“天天玩,天天操”的允诺。
  祁逸被领着在二层看台搭好的凉棚里刚刚坐下,便有人送上冰镇过的饮料和水果。待监狱长坐定,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喻峥嵘打控球后卫,大学时代他也常有篮球比赛,每场都有很多女生挤在场边看他打球。胆子大的还会在休息的时候递水递毛巾。大三的时候,他和隔壁系花分手的消息一传出去,球场上胆子大的女粉丝就更多了。
  那时候的祁逸已经和他暗通款曲,却不敢公然在球场边给他加油——直到十年后的今天,在这黑水港监狱的操场上,祁逸终于能大大方方的坐下,看他打球。
  喻峥嵘知道他的心思,这场比赛打的尤为卖力。作为控卫,他布置战术、运球传球,再加上自己带球上篮,是场上的绝对核心。
  不过,他们的对手也是一支凑了不少高手的队伍,里面有个上过体校的年轻人,身体素质尤佳,两队中锋一对一的时候,经常占到上风。这种时候,往往要靠喻峥嵘指挥全队,打出训练时的战术,才能绕开他投球得分。
  骄阳似火,炎热的天气里打球体力消耗巨大。半场比赛过后,喻峥嵘的球队落后了两分。休息时他脱掉了队服,露出一身肌肉,举起一瓶水就往身上浇。
  坐在看台上的祁逸眼神紧紧盯着他,从喉结到腹肌,每个细节都没放过。
  大概是感受到了长官的目光,喻峥嵘也抬头往祁逸的方向看。视线对上的时候,他竖起右手中指,朝他比了个“操”的手势。
  对面顿时嘘声四起,全场都以为他是在给对方球队示威。
  只有长官大人知道,喻峥嵘的意思,是回去要狠狠操翻他。
  小腹突地一紧,祁逸举起手边的杯子,咕嘟咕嘟的喝下了一整杯冰水。
  不远处,忽然有个狱警小跑着过来找老孟,耳语了几句之后,老孟示意他稍等。
  “长官,今天的例会本来是排在这会儿开,”老孟走到祁逸身边,恭敬的请示道,“您看是不是叫他们再等等?”
  每个月一次的例行工作会议,有事没事总要扯一会儿。见下半场球赛还没开始,祁逸看了下手表,吩咐道:“我现在过去——这里别撤,一会儿就回来。”
  “是,长官。”老孟随即一手撑开遮阳伞,把祁逸送回了办公楼。
  会议室里,其他狱警们已经枯坐了好一会儿。忽然间大家听见推门声,眼睛俱是往门口看去。
  祁逸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坐下第一句话就是:“今天快点,我还有事。”
  众人听他这么说,自然不敢磨蹭。按照议程,右手边犯人管理部的部长当即递给他一份文件。
  “长官,今年的减刑审理从年尾提前到了年中,这是我们酝酿要提给法院的减刑名单,请您过目。”
  减刑不是小事,监狱里多多少少人都盯着几个有限的名额。犯人之间,狱警之间,每年因此而起的龌龊事不计其数。一份“酝酿”出来的减刑名单背后,往往藏着无数看不见的利益斗争。
  但是,最后的决定权,向来只在监狱长手里。
  祁逸随手接过来,只看了一行,脸色大变。
  手腕一抖,他把减刑名单扔到了管理部部长的脸上。
  “喻峥嵘?他凭什么减刑?!”
 
 
第49章
  一只乌鸦“啊啊”的自窗口飞过,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安静。
  雷霆震怒之下,众人都同情地看着管理部部长,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说啊!他凭什么列在这个名单里!”祁逸朝部长咆哮道,“这人大半年没去上工了,从哪里弄来的积分?!你们到底是怎么推的名单!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
  马屁拍到马脚上,管理部部长被他吼的简直不想做人。
  幸而他一向知道祁逸眼里揉不得沙子,算积分推名单这种事情,必须经得起他查。
  “长官,喻,喻峥嵘没上工,算的是图书管理员的岗位职责分,”被发了这么大的火,部长说话止不住的结巴,“还有,他有发文章的积,积分。”
  “发什么文章?!”
  祁逸又是一声吼,部长一哆嗦,从会议桌下面提上来厚厚一叠资料。
  那是他带来的所有减刑人员的积分资料,最上面那份,就是喻峥嵘的。
  “您看,这是他今年在财经杂志上发的文章,有英文杂志,也有中文杂志,”手里有证据,部长说话总算顺溜起来了,“按照杂志的级别算,积分给的很高,再加上前面的基础分,总分排在第一。”
  祁逸一把夺过喻峥嵘的资料,快速的翻阅起来。
  在过去半年多的时间里,喻峥嵘在国际级英文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财经评论,国家级的杂志和报纸则有五篇。根据减刑积分条例的规定,能在国家级杂志上发文就算是“重大立功”,更别提国际级的杂志了。
  这规定祁逸隐约知道,不过,他在监狱十年了,都没见过有人真的靠这个攒积分——囚犯们靠着在监狱内部刊物上发篇文章攒下几分,就算是稀奇了。
  大概因为这条规定太偏门,管理部部长做的资料上还特意引用了原文,注明了如何换算。喻峥嵘刑期刚刚过半,刚够格可以减刑。顶格减的话,等这次法院裁定下来,没过多久他就能出去了。
  手里攥着那几本杂志,祁逸的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冷不防的,他忽然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发了文章?”
  “他自己报的,”因为这事太稀罕,管理部部长记得非常清楚,“当月有发表的话,他会拿杂志和稿酬证明来申报。”
  他解释完后,会议室里人人低着头不敢说话,气氛沉闷极了。
  祁逸没再问别的,一阵沉默后,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减刑人员名单。
  “名单和资料我要复核,散会。”
  ※
  顶楼的图书馆离着球场不远,坐在里面,还能听到球场传来的阵阵欢呼声。
  外面是酷热的天气,祁逸坐在长桌前,整个人却仿似被冰水浸透一般,麻木而僵硬。
  喻峥嵘。
  祁逸闭上眼睛。
  桌上堆着开会时拿来的资料,所有内容他都仔细的看了一遍。积分分为两部分,一半是劳动表现,规则是上工的犯人根据表现由管教打分,不上工的根据岗位表现给分。另一半,是思想改造分,内容五花八门,包括见义勇为、发表文章、文艺体育活动等等。
  一般减刑积分的猫腻都出在后半部分,喻峥嵘的文章的确是他自己写的,又是真实发表,竟然让人找不出错——他是什么时候想到这个主意的?细如龟毛的减刑规定,恐怕喻峥嵘比监狱里的专职狱警研究的更透。
  当然,如果不是自己,管教不会给他的劳动表现打满分,他也拿不到这些参考书,悠闲地写他的文章。而自己老是差人去给图书馆买书买杂志,恐怕下属们以为正是因为他的授意,喻峥嵘才会想到靠发表文章去减刑,自然不会苛求他提供额外证明材料……
  这是一场在自己的纵容之下,有预谋,有计划,有执行力的欺骗。
  忽然之间,祁逸头疼欲裂,喻峥嵘的声音在脑海中出现了——
  “我根本没有办法想象下半辈子没有你日子该怎么过。”
  “祁逸,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弥补所有的过错?”
  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剖开,温热的血液流了出来,一滴、两滴……直到铺满整个地面。
  性欲,爱意,告白,热恋……
  从头到尾,都是谎言。
 
 
第50章
  球赛的最后一分钟,喻峥嵘投中一个三分球,反超比分赢下了比赛。
  一瞬间,看台上的欢呼声排山倒海,为一场精彩的比赛,一个力挽狂澜的英雄而欢呼。
  终场哨声响起,喻峥嵘的队友们围过来,将他高高抛起,接住,再抛起。
  场上热闹了一会儿之后,狱警走过来让他们排好队,“咔擦咔擦”的拍了几张照片,充作监狱新闻的配图。完事后,又塞给他们冠军的奖品——
  每人十张饭票、十张澡票。
  这奖品异常实惠,队友们一阵欢呼,当即扯着喻峥嵘一起去洗澡了。
  盛夏日长,临近傍晚的时候,太阳变得温柔,在郊外的天空上铺满了连绵的晚霞。
  从浴室里出来,喻峥嵘拒绝了队友一起吃饭的邀请,说自己到点了,必须回去。
  队友们笑的暧昧,喻峥嵘也笑笑,随即潇洒的挥挥手,在夕阳下转身走了。
  多功能楼顶楼的小图书馆里,一定有人在等他。       恶酒期期溜四期酒⒊恶
  中场休息的时候,一眨眼就不见了祁逸,直到比赛结束也没见他回来。在监狱里好不容易有机会向监狱长抖抖羽毛,祁逸却没看到,喻峥嵘还觉得挺可惜的。
  估计有什么急事吧,等见着他,得找个借口狠狠罚一下才好。
  这么想着,喻峥嵘一手推开了图书馆的门。
  夕阳透过玻璃窗投入漫天红光,祁逸背对着门,正站在窗口看风景。
  喻峥嵘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竟然有些痴了。
  “赢了?”
  听到开门声,祁逸没有回头。
  “赢了,”喻峥嵘走到他身后,双手搂住他的腰,“最后一分钟,绝杀。”
  夕阳下的监狱长轮廓太好看,喻峥嵘有点忍不住,他的阴茎隔着裤子,正慢慢往祁逸股缝里蹭。
  祁逸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挤出一个无声的笑。
  “篮球比赛的第一名……能值几分?”
  “什么分?”喻峥嵘舔了舔祁逸的耳垂,下身在他股缝里继续磨蹭,“冠军奖品是十张饭票澡票。”
  祁逸冷笑一声,转过身来。
  一手推开喻峥嵘,监狱长举起那张减刑推荐名单,平放到囚犯眼前。
  “恭喜,”祁逸的声音平静又冷漠,“无论做什么事,都是第一名。”
  大概是因为太阳又沉了几分,光线突然变得刺眼起来,喻峥嵘眯了眯眼睛,看那张名单。
  一眼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窗外一阵蝉鸣不合时宜的响起,屋顶的小图书馆里,囚犯凝视着监狱长,什么话也没有说。
  “看完了?”祁逸的手指一松,单薄的纸张在空中飘飘荡荡,落到地上,“没什么想说的吗?”
  喻峥嵘凝视着他,过了半晌,才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这么早就会讨论这个。”
  “不然呢?”祁逸嘴角挂着讽刺的笑,“要是年底讨论,你想怎样?”
  “不然……”喻峥嵘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嘴角,“我会先跟你说我的打算。”
  祁逸侧了侧脸,躲开他的触碰。
  喻峥嵘的手指停在半空。
  “不想听吗?”
  “你的打算?”
  冷笑一声,祁逸走到书桌旁,轻抖手腕,把桌上的杂志一本接着一本,扔到喻峥嵘脚边。
  “看过这些……还要听你亲口说?”
  喻峥嵘看了他一眼,弯腰捡起地上的杂志,整齐码好,堆在书桌上。
  然后,缓缓开口。
  “祁逸,我所有的打算,你听好了。”
  “我没有行贿戚荣,进监狱是因为被人陷害。那两父女费尽心思把我送进来,就是为了留出时间在外面排兵布阵,找出我公司的资产,找我那些兄弟们的麻烦。”
  “我喻峥嵘,原本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出狱后重新开始也无所谓。但是,兄弟们上有老下有小,都是输不起的年纪,经不起他们这种无赖的闹法——所有人都等着我,无数的事情需要我去拿主意。”
  说到这里,喻峥嵘正视祁逸的眼睛:“所以,我必须要出去,越快越好。”
  远处的夕阳又下沉了几分,偶有倦鸟结伴,从窗前倏然掠过。
  一阵沉默之后,祁逸提线木偶般的开口。
  “钱,权,前途……现在再加了个兄弟……”看了喻峥嵘一眼,祁逸转过头去,“无所谓了。”
  “无所谓?”喻峥嵘敲桌子,“我不仅自己要走,还要带你走。”
  “我?”
  “对,你跟我出去,不管有钱还是没钱,我们一起过下半辈子……再也不分开。”
  “别开玩笑了,”祁逸嗤笑一声,意兴阑珊地说道,“别说市区监狱局没有我的位子,就算有,我也做不来。”
  “那就辞职,做别的事,”喻峥嵘凝视着他的眼睛,“难道你要在这里待一辈子?”
  祁逸别过头去,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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