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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妆浓[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历史同人)——江明空

时间:2021-11-30 09:41:56  作者:江明空
  “告退什么,话还没说完呢。不是神皇陛下叫你来的么?”
  婉儿听不见孩子啼哭的声音了。她不敢去看,也不想再与她多说一句。
  “你还没有劝服我嫁给武承嗣呢,事没有办完,怎么就走了?”
  是啊,神皇交代的事还没做。这次走了,下次还要过来,重新被折磨一次。她不想再过来了,只有坐下,低头不看她。孩子总是会喂完的,等她——
  “婉儿。”
  方才胡思乱想一阵,听这一声,忘记了低头,就这样看过去。一眼,她就怔住了。
  也许是因为喂孩子的缘故,她比从前更丰满了[R3] 。锁骨很秀气,再往下白嫩得如同豆腐,让她生出许多触碰的欲望。那一点淡淡的粉色,与记忆里的却没什么不同。她看见孩子的小嘴如同樱桃,渗出浓稠的奶汁,身子莫名发热起来。
  “婉儿,你也想尝一尝么?”她说着,语气很难辨别是玩笑还是当真。
  这句话如同惊雷,让她一瞬间清醒了,于是扭头起身就走。太平一手抱着孩子,坐在席上,一手扯住她长袍衣袖。婉儿察觉这力气不小,便回头,凶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一眼,却让心抽紧了。
  她拽住自己的衣袖,仰头看着,眼睛干净、澄澈,带着一丝哀求。那个在内文学馆里,伏在书案上,仰头,嘴唇微微张开,迷瞪瞪看她的小女孩,渐渐与眼前这个人重合。一样的眼睛,一模一样。
  她忽然起生气来,无明业火涌上心头。用力拽出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不容易才不再记起你,事到如今,连忘记你的权力都没有了么?
  [R1]重慈,即外祖母。这里写皇重慈有些累赘,为了顺口就改了下。
  [R2]这是水芯先生首先提出的想法,由他原创,目前已得到使用许可。水芯是一位博学又可爱的人,期待他写自己的文,到时候朋友们记得去支持哦~
  [R3]翻译:大,老婆好大~
  作者有话要说:
  婉儿:老婆的女儿好可爱,想rua~
  小薛:婉儿是我最喜欢的人!
  太平:合着我腹背受敌???
  关于婉儿和崇简抢奶的梗:一时兴起在群里说了,但是没准备真的认真写,基本上就这么多。估计写了也不能过审。但是呼声那么高,于是闲来写了一篇3000字番外。当然这里是发不了了。
  婉啊你看看婆婆那么喜欢你,孩子那么喜欢你,偏偏要和老婆冷战。乖,心疼心疼老婆,快和好吧~我写这篇充满了母性光辉(不是),已经自动脑补婉平婚后带娃生活——可惜这个文里不会有婉平小情侣一起养孩子的情节了,期待有大大动笔!
 
 
第53章 未聚别(1)
  那一晚,婉儿又梦见了公主。
  这次,梦里没有她强笑着含泪的眼,没有对她大吼“你在等什么?走啊!”。梦里的她,不再是十六岁的少女,而是换了一副模样——口脂鲜亮,秋波流转,全身散发出诱人的气息。这人还不很规矩,时时凑近,逼得自己退无可退。
  梦里公主倾轧过来时,她只觉得浑身瘫软,伸出手,指尖触碰(此处省略29个详细描写neinei的字)含混着奶香,如同年少时公主喂她的含桃,蘸着酥颌,甜丝丝的。她梦见自己吻上那人,奶香的气息在唇齿间萦绕,久久不散。
  微微醒来,身子仍然带着梦中的感觉,温软不能支持。她有些留连,闭眼想再入梦时,猛然觉得不对。当下惊出一身冷汗。
  我想的,我想的是么……
  也许只是那一眼过于震撼,勾起许多不该勾起的记忆而已。也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那么美,那么媚,不论对谁这样,见了都会做梦的吧。
  我没有爱上她。至少没有再一次爱上。婉儿努力劝说着自己。
  再迟钝的神经,都不能不发觉那些举动代表着什么。绝不是寻常的触碰了。她有些捉摸不透,太平那样对自己,究竟想做什么呢。谁人不知公主与驸马恩爱有加,琴瑟和鸣。如今驸马离世,死得凄惨,她是伤感也罢,愤懑也罢,又回过头找自己算什么?或许……她与自己不同,失去了所爱不只会埋头痛哭,而要找点什么弥补,填上空虚的一块。
  我就那么好玩么?七年了,还来祸害我,还不肯放过。
  她从来不是肆意放纵自己的人。而那唯一一次的放纵,已经被她证实,并没有带来什么好结果。所以不会了,不会再涉足这危险的博弈,不会再被当做她消遣的工具。
  她这么想着,一下轻松了许多。仿佛这样一想,再面对她的时候,就不会惶恐了。
  狄仁杰被派往江南巡抚,废淫祠一千七百余所。铲除项羽祠堂的时候,当地百姓万分不情愿,狄公如椽巨笔洋洋洒洒写出《檄告西楚霸王文》,四处张贴,与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霸王宣战:
  君潜游泽国,啸聚水乡,莫测天符所会,不知历数有归。盖实由於人事,焉有属於天亡?仁杰受命方隅,今遣焚燎祠宇,削平台室,君宜速迁,勿为人患。[R1]
  武太后看见这文章,心底何其明白的。项羽堂堂楚国贵族,哪里是流亡的草寇,此文明说项羽,暗讽李敬业骆宾王叛乱之流。既是声讨,也是让她放心,事情已经办下去了。狄公此去,江南安稳,数十年再没出什么乱子。
  狄公从洛阳去江南安抚百姓,巧的是,几乎与此同时[R2] ,也有那么一个人,从地方坐着囚车去了神都洛阳。他是个胆大心细的主儿,从小就会偷鸡摸狗,长大不免做出些更出格的事儿来,一来二去进了监狱。关着也是关着,听闻武太后有令,凡告密者护送往洛阳,还有升官发财的机会,他当即上报司狱,说是知道有人谋反,他要告发去。司狱不晓得这监狱里的犯人,究竟算不算得诏书所文“告密者”,于是禀告刺史。那刺史恰巧是李唐的宗室,最看不惯这种无赖,不仅不准出去,还叫人打了一百大板,打得他半死不活。
  皇室叛乱之后,刺史牵连被杀,他心思又动了起来,还说要去告密。这回司狱也不敢拦着了,一辆囚车将他送去洛阳。
  与其他人一样,他得到了一次面见神皇的机会。但如何把握这次机会,就是自己的本事了。在武太后面前,这人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草民早知道皇室要谋反,不顾一切想要进京面见陛下,救国家于危难。没想到本州刺史竟是个乱臣贼子,听闻我要告密,直接打一百大板,投进监狱里去。万幸陛下能力超拔,镇压了叛乱,才令我的冤屈得以伸张。草民实在感念陛下的恩德!”
  寥寥数语,既解释了为何进京,又谁也没告发。不仅表了忠心,顺带还拍了马屁。
  武太后何尝不知他的心思。这人若真早知宗室叛乱,那刺史早该杀了他,还留到今日?
  她望向跪在底下的人:“抬起头来。”
  一个俊秀的青年,一双杏眼,唇红齿白,面若桃花。[R3]
  “你叫什么?”
  “草民——来俊臣。”
  来俊臣、侯思止[R4] 、索元礼、万国俊,没有身份,没有道德,却有野心,有胆量。这便是婉儿要共事的人。有时她也不免担心,不是为自己,毕竟这才人的位置算不得什么。她久居宫中,一心一意跟随武太后,又没有家族势力,再罗织来罗织去,也没理由被那些人盯上。
  心里却不能不想到太平。的确,照目前的状况,太后仍是宠爱极了这个小女儿。毕竟公主既是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孩,从小便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可她要是一直反抗下去,坚决不要那既定的婚姻,说不定真的会惹怒太后。即便不会像贤那样被逼自裁,也许会像哲那样被迫流放。武太后下决心做起事来,即便内心不忍,也很少顾及情面的……
  近日的风云变幻太快了,快得让人难以看清。婉儿就这样边从心底担心起来,边骂自己怎么还想着她。就这样白日与奏折制书为伴,夜里不能控制做着过分的梦。
  某日大殿之中,太后看着折子,忽然抬头问她:“前些日子叫你去劝劝月儿的,她怎么说?”
  婉儿一时语塞。
  “她说……她说……”
  她说她过得不好,她说不嫁给武承嗣,她说——说要堵住我的嘴。
  “她说薛三郎过世还不满一年,现在就讨论改嫁的事,有些操之过急。[R5] 公主毕竟还年轻,来日方长。”
  “她真这样说的?”
  婉儿低头:“……是。”
  “诶——”太后长叹一口气,“她还是怨我,不愿听我的。”
  “婉儿,你再去劝劝她吧。月儿毕竟是我的孩子,你知道的,她是我最喜欢的孩子。我不希望与她有什么嫌隙。这样做,很多也是不得已,我想你也明白的。”
  “神皇陛下——一定要我去么?”
  “怎么?”
  “我总觉得,公主不会听我的。我人微言轻,她似乎不愿听我说话。”
  “婉儿,你劝不动她,别人就更劝不动。这件事只有你来办。”
  无法再拒绝了。一想到上次那些过分的举动,她心里就犯难,抵触的很。可这如何说得出口,少不得还要再见她。公主若仍然不从,她就得一遍又一遍过去,就像个无底洞。神皇陛下这边,还得给她遮掩过去,免得母女正面冲突,至她于险境。
  事情就是这般,她不得不又进了公主怀里。
  太平见她时总要抱着她,也许是因为她的腰有些敏感,哪怕只是简单的触碰,就变得有些僵硬。公主是知道这一点的,便格外喜欢将双手在她腰间游走。这种奇怪的姿势,太平微微低头,就可以吻她的脖颈,鼻尖蹭着肌肤,呼出炽热颤抖的气息。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就要疯狂了,在这个温软的怀抱中疯狂。
  但是不行,不行啊。
  你是公主,我惹不起,躲也躲不起是吗。她悲哀地想到。
  “婉儿,你为什么要来劝我。我不要嫁给武承嗣。”太平的怀抱更紧了,轻声呢喃,“我不要嫁给武承嗣。我要嫁给你。婉儿。”
  “婉儿,我想你了。我每天都在想你,你知道么?你感觉得到么。”
  方才忍下来了,听这一遍又一遍低声倾诉,婉儿出离愤怒起来。说这些话,到现在了说这些话,是谁给她的自信?
  很久很久以后,她才有些明白,如果真的不爱了,听这些话只会觉得可笑。她是还在深爱着眼前的这个人啊,深爱着。只是此时此刻,并不能清醒地发觉罢了。
  愤怒使婉儿笑起来,残忍地笑起来。
  “公主,你不会以为,这七年来,我朝也是卿,暮也是卿,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什么也做不了,只一直等你回来吧?你是不是以为,现在回来找我,是对我天大的恩赐?公主,这七年不是白白过去的,它不可以被你轻易一两句话抹去。”
  孤独无助的夜,冰冷的月光倒映在青石板上的时候,你在哪里?转身向巴州长拜,祭奠废太子贤的时候,你在哪里?于大殿正中,朗声宣读《代李敬业传檄天下文》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说回头就回头,当我是什么,你拿我当什么!你拿我寻开心是不是?
  好,夫君受冤屈惨死狱中,你独自带着四个孩子,那么可怜,我可以忍。但你可怜过我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这样对我?
  “说完了么?”
  太平放开她的腰,静静听她说着,听她停下来。
  “说完了。”这次对视鼓起了更大的勇气,她盯着公主,决心不再逃避。
  太平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脸颊,指尖蜻蜓点水的瞬间,婉儿心中犹豫一下,还是躲开了。她扭过头。
  尽管她看见公主痛惜的神色,那种心痛与懊恼太过真实,让她很难怀疑。那一瞬间,婉儿不自觉地就相信了。相信她没有玩弄自己,相信她过得一点也不好,相信她每日每夜每时每刻的思念,并不比自己少。
  “婉儿。”她眼中泛起点点泪光。
  那双泪眼看得人心碎,婉儿忽然很想安慰安慰她,拥入怀中,像安抚迷路的孩子。
  终究没有那样做。
  “没用的,公主。没用的。”沉默许久之后,语调变得平静冷淡,“薛都尉没有参与谋反,他本可以不死。神皇陛下为什么要杀他,你不会不明白。我们已经身陷漩涡,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这一切不是你我能掌控的。不是你说不嫁就可以不嫁的。也不是我想叫你不嫁,就可以不嫁的。”
  薛绍是城阳公主的儿子,是李唐宗室的后代。若是普通的郡主县主也罢,大唐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太平公主,绝对不能嫁给这样一个人。她必须嫁给武家的子侄。
  “公主,最多……你可以不嫁与武承嗣,但一定会嫁给武家人。身为公主应该懂得,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只代表自己。你应该懂得……”
  你知道么,神皇陛下那样宠爱你,你若嫁给武承嗣,很久以后,他也许会做太子的。陛下百年以后,他就是皇帝了。到时,你就可以做皇后了。你可以做皇后了。
  “婉儿!”她手覆上去,“别说了。”
  我只有你,我要嫁给你,婉儿。
  “公主。”
  “你愿意让我嫁给你么?”望着她,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顺着脸颊滚落。
  那么一瞬间的迟疑,婉儿忽然想好好惩罚一下这个负心人。恨意太浓烈了,有多爱她就有多恨她。忍耐太久,憋闷太久,已经到了极限。
  “不。”她说,“我不愿意。”
  “我不是为你而来,神皇陛下将你托付与我,我自然要护你周全。”
  她以为这样一说,太平就会死心了,彻底对她死心。
  然而太平并不傻。婉儿说的一切,她何尝不明白。原本闹的那些脾气,也只是为了多见她两面。看见婉儿那样生气,又故意说不愿意,心里竟偷笑起来。说着不愿意,就句句都是愿意。她太了解眼前的人了,熟悉她的一切。这人若说愿意,才是假意安慰,希望反倒渺茫。
  她太可爱了,这一点上,这么些年倒是没有什么改变。太平忽然很想看她慌乱,看她害羞,看她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她凑近,有些太近了。
  “神皇陛下,神皇陛下把我托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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