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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矜(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1-12-01 08:57:21  作者:明月上西楼
  仙道看到薛矜被抱着进来,先是一愣,随即假咳一声,故意横着眉毛,“不成体统!”
  薛矜这才挣扎着从纪裴身上下来,指着纪裴就告状,“师父,是他非要抱的,不成体统的是他。”
  仙道瞅了他的爱徒一眼,哼哼两声,不说话,纪裴拉一下薛矜的手,两人在仙道面前跪下,纪裴行了个大礼,恭敬道:“师父在上,今日长陵有幸娶得竹清为妻,与他许下白头誓约,此生定全心全意对竹清好,永远爱他、敬他,绝不欺他、负他。”
  薛矜看着纪裴的侧脸,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十分严肃,一字一句,毫不犹豫,薛矜鼻尖一酸,眼睛就湿润了,这些话,是从前他做梦都想听的,今日终于听到了,可是他却觉得好像已经听过很久一般,那样熟悉,又真切。
  薛矜下意识握紧了纪裴的手,察觉到纪裴手心起了一层薄汗,这才发现,原来纪裴和他一样紧张。
  “那你呢?”仙道问薛矜。
  薛矜一愣,“我也要说吗?我看我大哥成亲的时候,只有他说,我大嫂什么都没说。”
  仙道胡子一抖,“你大嫂没说那是因为她的话都藏在心里,就是不说你大哥也都知道,而且你大嫂那样贤淑,你能同她相比吗,你这么顽劣,不发个誓怎么行。”
  “啊?”薛矜傻了眼,“可我说什么呢,我……我不会啊。”
  纪裴想要开口解围,仙道却抢先道:“你就说,我薛矜自愿嫁给纪裴为妻,从此只愿被他管教,只听他一人的话,让师父三年抱两个孙子。”
  薛矜大约是太紧张了,仙道还没说完,他就跟着念起来,“我薛矜自愿嫁给纪裴为妻,从此只愿被他管教,只听他一人的话,让师父三年抱……”念到一半才回过味来,一抬头,大叫一声,“师父!!!”
  仙道早已笑的眉毛胡子一起颤抖起来,“行了行了,礼成,送入洞房吧。”
  “师父!!还没拜堂呢!”薛矜此时此刻真的很后悔请这个老顽童来给他们当主婚人,他除了逗自己,正事一点儿都不干。
  仙道只想让他们赶紧洞房,本想省了那些步骤,见薛矜坚持,只好摆摆手,“好好好,先拜堂。”说罢清清嗓子,大声道,“一拜天地!”
  薛矜和纪裴面对着门外深深鞠了个躬。
  “二拜高堂!”
  薛矜和纪裴朝着洛州城的方向深深拜了拜,算是拜过双方父母,之后又对着仙道鞠了个躬。
  “夫妻对拜——”仙道的声音浑然,惊得落在屋檐上的几只喜鹊扑腾着翅膀一飞而起。
  薛矜和纪裴面对面站着,双手相牵,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面对着看了无数次早已刻在心中的面容,心中仍荡起阵阵涟漪,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弯下腰来,因为离得太近,脑袋撞在一起,砰的一声,疼的薛矜哎哟直叫。
  “礼成——送入洞房——”仙道迫不及待喊出来。
  薛矜揉着脑袋,被纪裴牵着回到属于他们的房间,整场婚礼只有他们几人,并无宾客,也没有仪仗队,但薛矜却觉得欢喜极了,回去的路程很短,他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晕晕乎乎。
  他们二人从出门到拜完堂一直是牵着手的,这原不合规矩,可是在这里,没有人在乎规矩,他们只知道,眼前的一对璧人,才貌双全,天作之合。
  关上门来,外头还是艳阳高照,薛矜坐在床上,又尴尬又忐忑,“怎么这么早就入洞房?”
  “若是寻常婚礼,夫君将妻子送进洞房后还需要出去应酬宾客,可是咱们今日没有宾客。”纪裴捏着薛矜的手,解释道。
  “那咱们也出去应酬宾客吧,不是还有师父、川贝和四喜他们吗,对了,方才怎么没见到当归……”薛矜视线飘飘荡荡,就是不肯落在纪裴身上,脸上的红晕却遮盖不住。
  纪裴扬唇轻笑,“竹清又害羞了?”
  “谁谁害羞了!我只是觉得白日宣淫不是君子所为!”薛矜梗着脖子囔囔。
  “好,不是害羞。”纪裴哄着他,边说边贴近薛矜,唇印在薛矜的唇边时,薛矜伸手推他,“做什么!还是白天呢!”
  纪裴堵上他的嘴,轻轻一推,将薛矜推到在床上,手轻挑着薛矜的耳朵,亲吻一下下辗转在唇边,待薛矜松了口,又悄无声息地深入,两人吻得动情,薛矜也渐渐没了反抗的力气,整个人缩在纪裴怀里,任他亲的自己七荤八素。
  窗外的微风吹进来,满床的红帐随风轻舞。
  吻到两人呼吸困难,纪裴才堪堪放开了薛矜,到底还是白天,需要顾着彼此的体面,纪裴笑着捏了捏薛矜的鼻尖,“你的小虎牙又把我的嘴咬破了。”
  薛矜眼中含着春情,眨眼间眼波流转,“不喜欢你可以不亲。”
  “那可不行,等敬了酒回来,我们再来讨论要不要亲。”纪裴整理一下薛矜的衣裳和头发,将他拉起来,薛矜睨他一眼,拽着他出门,去给仅有的几个宾客敬酒,分享喜悦。
  当晚,不胜酒力的薛矜醉的一塌糊涂,人事不省被纪裴扛回了房间,一晚上吐了两回,纪裴忙前忙后帮他擦脸,换衣裳,一直到卯时才得片刻歇息。
  两人成了亲以后,薛矜亲自给父母亲以及纪裴的父母各写了一封信,十分详细地描写了婚礼的情形,准备让四喜送回去,纪裴却说他亲自去送,刚好去拜见一下岳父岳母。
  薛矜将信收进信封,嘟着嘴闷闷不乐,“为什么谢祯不让我回京,却还允许你回京,这不公平!”
  纪裴摸摸薛矜的头,“我会替你好好给父母问安的。”
  他也不知道谢祯为什么还允许他回京,他想,谢祯不让薛矜回京,大抵是不想再看见他,但是奇怪的是,他们成亲后的第二天,药王谷的小厮便收到了一个木盒子,盒子里是一对罕见的夜明珠,东西就放在山门口,上面写着薛矜亲启,再没有其他信息。
  这样的夜明珠是无价之宝,除了皇家,不会有别人能拿得出手。
  纪裴将东西收起来,没有告诉薛矜,谢祯的心思,纪裴虽然很少说,并不代表不介意。
  “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一并带回来。”纪裴将信收进怀里。
  薛矜掰着指头数起来,“玉酥斋的栗子糕、芙蓉饼、翡翠糕、蒸糖酥,还有满月楼的松鼠鱼、东坡肉、鳕鱼鸡汤,迎客轩的火腿肘子,钟鼎楼的虾仁豆腐……”
  纪裴听得哭笑不得,忙打断他,“你这是打算在药王谷开个酒楼吗?”
  “可是我都很想吃啊。”薛矜喜欢药王谷的清幽,同时也真的想念京城的美味珍馐。
  “好,我都给你带回来。”
  纪裴骑着快马,从药王谷到京城,往返只需要五六天的时间,然而这一次他却去了十日才回来,薛矜以为他是被自己爹娘留着住了几天,便没有细问,纪裴信守承诺给他带了玉酥斋的点心,其他的菜肴却没有带,而是直接带了个厨子回来,让他负责以后药王谷的膳食。
  这个厨子是从御膳房退下来的,烧的一手好菜,吃了他的菜,薛矜再也没有念叨过京城的香满楼了。
  而薛矜不知道的是,一直在东宫炙手可热的魏国公嫡孙魏朗,从那之后就再也没上过朝,说是病了,太子谢祯亲自去见过一次,魏朗以面巾敷面,躲躲闪闪说自己饮食不当,容颜有损,羞见天颜。
  谢祯派了太医去给他诊治,因为宫里皇上再次病重,忙碌起来谢祯也就顾不上魏朗了。
 
 
第72章 美梦
  药王谷的日子总是过得很慢,迎春花都谢了好久,春天似乎还没有过去,漫山遍野依旧开着很多红红绿绿的花,多半叫不上名字,薛矜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把它们采回来,插瓶放在屋子里。
  他不知野花爱招蚊虫,房间里花儿多了,蚊虫自然多,每每睡得正酣时,总是被蚊虫闹醒,那些小蚊子在薛矜身上叮上一口,很快就鼓起一个大红包,偏那些蚊虫像是故意和薛矜为难似的,专挑他的脸上叮。
  薛矜气得半夜坐在床上发脾气,狠狠一脚踢在纪裴身上,让他帮忙抓蚊子。
  纪裴看着满头包的薛矜,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只能披上衣服,一把抽出惊鸿剑,在空中比划一阵,惊鸿剑收回的时候,雪白的剑身上面落了四只蚊子的尸体,皆被分了尸。
  薛矜这才肯重新睡下,纪裴将他捞进怀里,按住他的手,以防他去抓自己的脸,“再抓就破了。”
  “可是好痒啊。”薛矜在纪裴怀里扭来扭去,被蚊子咬过的地方又疼又痒,像无数根细针在扎。
  纪裴用指腹替他轻轻揉了揉,哄道:“明日去药房拿点止痒的药膏抹上,下回别再把什么花都往屋子里带了。”
  “这么好看的花怎么招蚊子呢,哼,果然是臭蚊子想吃天鹅肉,还想觊觎本少爷采的花。”
  “很好看吗?”纪裴问。
  薛矜在他怀里仰起头,额头抵着纪裴的下巴,眨着眼问:“你觉得那些花不好看吗?”
  纪裴在他眼角吻了一下,含笑道:“野花哪有家花香。”
  薛矜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纪裴话里的意思,他一害羞,就喜欢拿脚踹纪裴,纪裴抓住他的脚踝,继续逗他,“怎么成亲这么久还这么爱害羞?”
  薛矜被他禁锢地动弹不得,嘴上却不服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正经,简直就是个臭流氓。”
  “现在发现也不晚。”纪裴说着,亲吻就铺天盖地落了下来,横竖两人都已经清醒了,不如来做些该做的事。
  外头挂着一轮弦月,清冷的月光照在窗棱上,一只夜飞的雀鸟落在月光里,又被屋子里传出的嬉笑声惊得扑腾飞走。
  春去春来,一转眼,在药王谷已过了三年光载。
  这三年里,薛矜没别的事可做,每日出门见药草,回家进药房,个头没怎么长,医术倒是飞升了一大截。
  入冬了,风寒的人渐渐多起来,来谷里求诊的人也比平日多些,薛矜已经三年多未出谷了,仙道便决定带他一起出诊。
  说实话,薛矜虽然喜欢药王谷的清幽,但生性好热闹的他也有些想念集市的热闹,反正出诊向来只在外头的镇子上,谢祯只是不许他回京,又没不许他逛街。
  纪裴也跟着一起去,三人骑了两匹马,纪裴披着墨狐大氅,把薛矜紧紧裹在怀里,让他不沾染一点儿风雪。
  药王谷外面的小镇不大,民风淳朴,基本上都认识仙道,对药王谷出来的人也都很尊敬,这次需要出诊的有好几户人家,仙道便和薛矜分开去。
  进了集市后,薛矜和纪裴双双下马,牵着马在人群中慢慢走,三年多不曾见热闹的薛矜看到这样的小集市开心的不行,一会儿要买这个,一会儿又要买那个,可走着走着,他脸上浮现一丝疑虑,于是问纪裴,“这个镇子怎么回事,为何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了白幡?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去世了?”
  纪裴一进镇子就留意到了,他心里隐隐浮上一丝预感,面对薛矜的问题,却没有回答他,只是牵着他快步走向出诊的人家。
  那户人家门口也挂着白幡,引路的小厮肩膀上还缠着白布条,等进了府,薛矜才发现,所有人身上都缠了白布条。
  何人去世会让全镇为之戴孝,纵然是一州之长也没有这个权利,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一人死了,才会举国哀悼。
  薛矜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猛地顿住,惊惧看向纪裴,纪裴轻叹一声,扶着他的肩,小声道:“先看诊。”
  身为一个医者,一切以病人为先,薛矜只能忍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走到屋中问诊,生病的是府上的小少爷,贪玩落水,大冬天的池水都是结了冰的,掉下去冻得不轻,捞起来就开始发热,浑身烧的滚烫,奄奄一息。
  薛矜替他施了针,又煎了药给他服下,没过几个时辰,小孩儿的高热就退了下来,小孩的爹娘高呼阿弥陀佛,恨不得把薛矜当菩萨供起来。
  薛矜开了药方,往外走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我在药王谷闭关三年多,今日才刚出谷,见到你们家家挂了白幡,不知是何缘故?”
  那家的主人一听,脸上浮现一丝忧色,朝着京中的方向拱手行了个礼,对薛矜说:“一月前,先皇驾崩了。”
  薛矜用力抓住纪裴的手,用来掩饰自己的震撼,他感受着纪裴手上传来的温度,强忍住难过,又问:“那不知继位的是哪位皇子?”
  那人道:“自然是太子殿下继位,早在一年前豫王殿下就去了封地豫州了,不过这些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无论谁继位,该交的税还不是一样不少,真希望新帝继位后能减少些赋税就好了……”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薛矜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街上,他站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上,遥遥望着京城的方向。
  自从他进了药王谷之后,薛白的书信就再没有提过朝堂上一个字,以至于薛矜完全不知道宫中所有人的去留,他没想到豫王居然去了封地,虽然豫州并不远,可相比从前留在京中,还是大不如前了。
  不知皇上用了什么法子制衡太子和豫王,想要让这两兄弟相安无事,恐怕皇上下了不少功夫,但这些都不是薛矜关心的事,他只关心谢祯继位,薛家会迎来怎样的结果。
  “我想回家看看。”薛矜道。
  纪裴站在他身侧,揽着他的肩,道:“那我们就回去看看。”
  夜半无人的时候,纪裴骑马带着薛矜往洛州城奔去,快马加鞭,用了三日来到城门,特殊时期,城门戒严,没有手令一律不许出入,纪裴和薛矜只能坐在城外的茶肆,稍作歇息。
  纪裴找人去给蒋天冬传话,让他想办法弄来手令,蒋天冬还未到,倒是先来了一个官员,官员一身常服,骑着马出城,薛矜遥看一眼,便认出来人是薛白,他忙冲出去,对着薛白大叫:“哥哥!!”
  薛白闻讯看过来,惊讶万分,立刻翻身下马,跑到薛矜面前,又惊又喜,“你怎么回来了?”
  “听闻京中大变,担心你们,所以回来看看,但是城门戒严了,我们进不去。”
  薛白拉着薛矜的手,笑道:“我们都无事,走,先回家。”
  只见薛白走到城门口,不知给守门的将领说了什么,将领便毕恭毕敬将薛矜和纪裴迎了进去,一进城,遇到了巡逻的官兵,为首的人从前是纪裴的下属,见到纪裴,忙要请安,纪裴虚扶了一把,问到纪家军的现状,那人说纪家军改了编制,如今叫金甲军,大家都很好,纪裴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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