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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将军后朕有喜了(古代架空)——江色暮

时间:2021-12-02 14:11:41  作者:江色暮
  郑易眼皮跳了一下,自己都想不明白所谓“眼熟”从何而来,干脆将其压下。
  午膳后,君臣三个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
  差事的确办得妥当,陆明煜便也拿出公事公办态度,对他们夸奖数句,赐了假,另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奖赏,这才让两人退下。
  郑、郭两人领命离去。出了福宁殿,郑易放松许多,方才的疑惑再度涌了上来。
  郭信几次小声和他说话,郑易都应得含含糊糊。
  郭信有所察觉。他有心问一句,不过想到当下所处环境,还是闭了嘴。一直等到出宫,才把那句疑惑问出口,说:“方才你在想什么?”
  郑易没说话,仍然在思索。
  见好友不答,郭信更加困惑,嗓音抬高不少,说:“哎——郑易!你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
  ——你做什么?
  相隔月余,类似的两句话,被同一个人用类似的语气说出来。
  郑易听在耳中,瞳仁蓦地一颤,仿若电光劈过混沌脑海,劈出清晰思绪。
  此前想到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郑易脱口而出:“是他!”
  郭信费解,追问:“是谁?!”
  郑易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心头一片杂乱,手指微微发抖,思绪又被拉回一个月前。
  那日自己与郭信同游上元彩街,路上一直听郭信叽叽喳喳,说他能看出来,先前以细针扎中圆盘的那位郎君绝非凭借运气,而是真正目力绝佳,腕力绝佳,这才不错漏一分一毫。这么一个人,别的不说,至少暗器上一定有一番成就,真想与他比试一番。
  郑易已经习惯好友的武痴行径,对郭信的这些说法不置可否。心里还有些黯然,想,从前他和郭信、云戈三人一同比试,那是何等潇洒快意。到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
  这么走了半晚,到朱雀街上,他们又见到郭信念念不忘的两人。玄衣的郎君,缃色衣裳的青年,两人并肩而立,笑吟吟地在两人面前玩笑、离开。
  虽然声音不同,但那个缃色身影,分明就与他方才所见的天子相差无几!
  如果后者真的是他现在想到的那个人,那前者——他初时就觉得眼熟,偏偏想不出对方身份的那个人,又会是谁?
  从方才所见的宫人们,想到自己知晓的那些宫廷侍卫。
  一个都不对。
  郑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海里冒出一个最不可能,偏偏最无法忽略的答案。
  如果是他呢?与天子关系甚为紧密,可以在私下里轻松交谈。武艺在身,细针投盘不再话下。
  如果早上几个月,郑易绝对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迟疑,偏偏是现在。
  可当初投毒一案原本就来得诡异,万一其中真的有异呢?
  郑易意识到,这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状况。
  他看一眼身侧的郭信。郑易自然信任对方,可还是那句话,问题实在太大。郭信的性子,又难以守住秘密。
  不行,还是回去和阿父商量。
 
 
第17章 疑心   往前的许多笃定被瞬息推翻。
  有了这个念头,郑易对身侧友人道:“我先回去了。”
  郭信满头雾水,问:“你到底怎么了?”
  郑易抿一抿唇,低声道:“方才我想到一件要紧事,得早些告予阿父知道。事关重大,所以……”如今不能说与你听。
  郭信听着,脱口而出:“那还不快去!”
  竟是一句追问都没有。
  这样的信任,让郑易心中动容。
  同时,几句话工夫,他稍稍冷静,改变想法:“不,我们还是慢慢回去。”
  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想,那他刚一出宫,就急着往家中赶,兴许会被察觉不对。
  郭信更加费解,皱着眉头,困惑道:“慢慢回?也行,走吧。”
  还是没有多问。
  他一直知道,自己与阿父都只长于冲锋陷阵,与善于谋略的郑叔、郑易不同。以往行军,往往是郑家父子与老将军和云戈商谋定略。如今云戈不在了,自己自然是听郑易的。
  往后一路,郑易一边思忖待会儿如何对父亲说起自己的发现,一边忍不住想,如果事情真的是自己想到的那样,该有多好。
  可哪怕真是这样,一样有无数让人不解的地方。
  怀揣着一肚子疑惑,郑易回到家中。
  他知道父亲的习惯,进了门便径直往书房走去。郑恭果然坐在案前,正书写什么。
  见儿子回来,郑恭也不急着放下笔。他仔细斟酌言辞,把自己方才所想的内容认真记下,这才收手。
  这几年,北疆战事平息,他这个半道出家的“武人”也没了用武之地,只在长安城中吃饷。郑恭又不是燕老将军、郭牧那样有兵器便万事足的性子,从前操练是为了活命,现在却更愿意回到书房,再做回“读书人”。
  他有心记下自己在北疆参与的诸多战事,留给后人参详。如今已经写好大半,即将到最惊心动魄的决战。
  放下笔后,郑恭抬眼看儿子,问:“从宫里回来了?”一顿,“怎么了?”
  前半句,是他只以为儿子要和自己说起宫中的情况。后半句,则是察觉到郑易眉眼中的不对。
  听着父亲的问题,郑易面颊微微抽搐一下,喉结滚动。
  他这幅模样,被郑恭看在眼里。郑恭更加肯定,儿子一定是有事,而且是大事,要说与自己听。
  果然,接下来儿子所说的事,真的让郑恭心惊肉跳。
  他眉头愈拢愈紧,尤其是听到儿子说:“我忽而想到,云戈被抬回来的时候,棺木已经钉死。说白了,没人见到云戈的尸身。”
  郑恭定定地看着儿子,口中道:“你是说,云戈还活着?”
  郑易心中紧张,低声说:“我只是觉得,或许有这个可能。”
  郑恭一言不发,面色沉沉。
  看父亲这样,郑易更是呼吸都困难。
  他开始觉得自己做了一桩蠢事。如果云戈还活着,他怎么会不联络家人,而是眼睁睁看燕叔、看太贵妃为他伤心欲绝?便是真有什么不得已的目的,也得让这些家人知道。
  郑易道:“阿父,这些也不过是我胡思乱想。”
  郑恭却摇头。
  他缓缓说:“四年前,你曾在赭城抓住一个突厥的探子。”
  赭城是大周的一座边城,也是郑恭父子从前负责守卫的城池,因当地盛产一种红石而得名。
  郑易没想到父亲会提起此事。不过他想了片刻,点头:“是。”
  郑恭说:“你当时说,仿佛在突厥匪军中见过那人。”
  郑易深吸一口气,说:“是。”
  作为边城,赭城之中其实生活着颇多两族混血。这些人往往是被突厥奸辱过的汉女所生,面孔是与突厥人类似的高鼻深目。前朝对他们颇为严苛,让不少混血奔赴草原、加入突厥部落。到了本朝,从燕家先祖开始,就对他们采取更柔和的政策。到燕正源镇守北疆期间,不少混血都在边城做些小买卖,安心生活,加入燕家军的也不在少数。
  这种情况下,城中出现一张异族面孔并不稀奇。可当日郑易走在路上,莫名觉得身侧经过的某个男人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再一想,正是突厥军中!
  他其实没有证据,只有一些模糊记忆。也是因为特殊时期,宁可错杀不能放过,郑易将人抓回审讯,竟真审出此人是突厥来的。但要说之前和郑易打过什么交道,那就只有更早之前,两边曾经参加过同一场战争。
  “要是其他原因,也还罢了。但你说,觉得那两人身影眼熟。一个与云戈相似,另一个倒像是皇帝。”郑恭说,“倘若当真如此……”
  郑易屏住呼吸。
  郑恭沉吟半晌,说:“得想个法子试试。”
  郑易眼皮跳了一下,问:“阿父?”
  郑恭看向儿子,吩咐:“此事既不好肯定,便暂时不便说与将军听。但也十分要紧,这样,你再把上元那天的景象与我说一遍。”
  郑易听了,知道父亲心中已有成算。
  他定一定神,娓娓道来。不只说了自己与那两个疑似燕云戈、皇帝之人的短暂对话,还说了他在正街、副街上的所见所闻。郑恭偶尔会在旁边的纸页上略记一笔,等到郑易说完,他对着纸页看了片刻,再看儿子:“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
  “郭信还不知道。”郑易说,“我并非要瞒他,只是他十分信我,并未多问。”
  郑恭点点头,未再多说。
  陆明煜对发生在郑家父子之间的对话一无所知。事实上,经历了数日的紧张、忧虑之后,他已经完全放下元宵那天与郑、郭两人的偶遇。
  那日见面,无论燕云戈还是他,都没有用自己的真实嗓音说话。这段时间,燕家也没有什么其他动静。之前所想,应该只是自己疑心太重。
  抱着这样的念头,在疯宫女“投毒”一事盖棺论定数月后,郑恭重新在朝堂上提起此案时,陆明煜难得头脑一空。
  他听着对方的话,面颊发僵,一时没有应声。
  郑恭今日所说,是他家儿子,加上郭牧家的儿子,元宵那天曾经偶然听到一段对话。郑易和郭信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后面仔细想想,却愈发觉得不对。
  所谓“对话”自然是编的,但其他东西,从街上杂耍的艺人,到挂在摊前栩栩如生的花灯,却都是陆明煜当日所见。
  他听着郑恭的嗓音,遍体生寒,想:郑易、郭信两人那天真的听到了这些吗?……几个药铺的伙计议论着,说去年刚入冬的时候,铺子里来了个怪人,要他们改一方鼠药。仍要毒死鼠儿的那些材料,东西却要能放倒一头黄牛。因说不上要做什么,被自家的大夫拒绝。
  不。
  陆明煜迅速冷静下来。
  如果这件事是假的,说明自己已经露出破绽。这种时候,更不能露怯。
  心虚的应该是郑家人。郑恭要查,那他就让他查!看他能查出个什么来。
  如果是真的,那更好,与自己毫无关系,不过是一些寻常人家的阴谋诡计。
  想通此节,陆明煜心平气静,嗓音沉沉,说:“竟有此事?”
  郑恭顶着一帮同僚的目光拱手,说:“是了。郑易也是昨日出宫才想起,忙说与末将听。也是那药铺伙计提到的时间实在巧合,司正司查出的耗儿药来源也让人生疑,末将这才斗胆请陛下重启此案。”
  “好。”九阶之上,天子沉声开口,“刑部尚书何在?”
  一个中年男人站出来:“臣在。”
  陆明煜吩咐:“既然郑易、郭信他们是在宫外闻听此言,这便是你的活计了。郑恭,回头让两位少将军去刑部一趟,先把当日讲话的药铺伙计找出来。往后如何查,上官杰,你知道否?”
  这么问了,被点到名的人自然不能摇头。
  刑部尚书拱手领命。
  等到从宣政殿走出,郭牧迫不及待道:“老郑!你方才所说——”
  郑恭深深吸了一口气,摇头,看向燕正源。
  燕正源原先也因郑恭朝上所说的话而心神动荡。但他理智知道,如果事实当真如此,郑恭不至于不提前与自己通气。如今这么处理,一定另有原因。
  半个时辰后,一群人再聚于将军府。
  郑恭说完前情,长叹一声,又道:“我原先觉得,如果郑易的想法是真,皇帝一定要露出破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天子的态度、表现无可挑剔。郑恭不得不开始往另一个方向考虑。或许自己儿子对好友的亡故过于悲伤,以至于出现一些错觉。
  他惭愧不已,反思道:“将军,我实在不该自作主张。”
  郭牧在一边叹气,燕正源则一言不发。
  郑恭见状,愈发愧怍。将军原先已经悲痛不已,自己却又将将军心头的伤口撕开,属实不对!
  他已经开始考虑如何请罪,这时候,燕正源慢慢道:“云戈下葬的时候,我曾遗憾,不能亲手为他穿上殓衣。”
  郑恭一怔,郭牧也跟着愣住。
  他们听出了燕正源的言下之意。
  原来对从宫中抬回来一尊钉死的棺木一事,燕正源心中也有疑虑。只是从前他知晓燕云戈与皇帝的关系,于是不曾多想。如今起了疑心,往前的许多笃定被瞬息推翻。
  “还是得了却这幢憾事。”
  最终,燕正源淡淡道。
 
 
第18章 去而复返   “我也是你的,云郎。”……
  陆明煜不知道燕党私下会商议多少。但他知道,面对那群人的疑心,自己一定不能露出破绽。
  下朝之后,他难得没有批改奏折,而是去园子里走动。
  李如意看出皇帝心情不好,愈发不敢讲话,只安静跟在一边。
  初春时节,冬日里的寒气仍在。冷风吹到面上,带出几分清醒。
  已经有零星花开,艳色花瓣在满园冷肃中鲜亮而耀眼。不过天子只是从旁经过,未分给其半点视线。
  陆明煜在心里梳理着去年腊月至今发生的种种。
  让燕云戈喝下那杯毒酒是突然决定,但那的确是最恰当的时机。
  他愚蠢地选择信任燕云戈,以至于暴露了自己知晓北疆将军府上那个婴孩存在一事。接下来,燕云戈一定对他多有防备。一旦让他出宫,后面的事,很难再被陆明煜控制。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燕云戈再也开不了口。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对那杯毒酒的掩饰。
  先是将事情压了整整一旬,后来送出时顺理成章地只让燕家人看到钉死的棺木,而非不可能出现的燕云戈“尸身”。往后利用宫中已有的是非,解释毒药来源、凶手,又成功挑动燕家与其他皇子势力的纠纷,让他们无心去查更多。
  每一步都十分圆满、未出差错。以至于他太过放松,竟然带着燕云戈出宫。
  但想到出现在永和殿中的放花木偶,陆明煜又觉得,至少在燕家人没有实质性证据的当下,自己并不后悔那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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