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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将军后朕有喜了(古代架空)——江色暮

时间:2021-12-02 14:11:41  作者:江色暮
  他身上有铠甲,在提刀斩外族,精疲力竭时常常睡在马腹之下。这根本不会是“江湖人”会有的生活,相反,如果他真的是“将军”,一切就能说得通。
  “梦到有人发觉了你我的事,”不知不觉中,燕云戈已经能顺畅地把谎话说出口,“一定要你纳妃。”
  讲到这里,他转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皇帝。
  陆明煜显然意外于他的说辞。他面上佯装出的就迷蒙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明目光,说:“这又如何?云郎,我与你说过了。这些事,你不必烦忧。”
  “我如何能不烦忧?”燕云戈反问,“你毕竟是天子。何止文武百官,天下都盯着你后宫的位置。”
  陆明煜皱眉,“那又如何?”
  燕云戈说:“你总要封一个皇后,总要——”
  陆明煜打断他,坚决道:“不会。”
  若他喜爱女郎,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他和某个女子成亲,相濡以沫度过一生,绝不做父皇那样的人。
  可他分明只对男人有感觉。既然这样,何必平白拖一个清白女郎下水,在宫里日日对镜话凄凉?
  燕云戈却显得不信。他不再说话了,而是静静看着陆明煜。
  瞳仁很黑,让陆明煜想到了深深潭水。只是其中并没有能将人拖进去溺毙的攻击性,唯有淡淡悲伤。
  陆明煜心中挣扎。
  信、不信……
  燕云戈轻声道:“陛下,已经这个时辰了,还是早些安歇吧。”
  陆明煜瞳仁一颤。他心中的天秤倒向一边,满心只剩对燕云戈的痛惜怜爱。他不无惆怅地想,燕云戈从前是草原上的海东青,如今却只能留在深宫里。诚然,燕党自作自受,如今已经是燕云戈最好的结局。可雄鹰被折去翅膀,到底令人惋惜。
  陆明煜搂住燕云戈肩膀,让两人身体贴在一处,体温都融在一起。
  “不会,”他认真地、郑重地告诉燕云戈,“云郎,我知口说无凭。可往后你我还有百日、千日,你总会知道,我与你说的都是实话。
  “我只要你,只会有你。一生一世,都不辜负你。”
  说到此处,陆明煜记起什么,拢起自己一缕长发。
  燕云戈怔然看他动作。
  他方才那样表现,仅仅是想要打消天子的疑虑。可当下,陆明煜把自己的一缕发与燕云戈的一缕发打成结,再笑盈盈看他。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燕云戈喉中酸涩,想:你若真的这样爱我,为何又要骗我?
  “云郎,”天子又问他,“你信我否?”
  燕云戈无法说“不信”。
  可他要开口,脑海中又闪过梦里的图景。
  “信”字同样难以说出。
  燕云戈心潮涌动。他吸了一口气,干脆往前,以亲吻封住天子口唇。
  仿若是因皇帝方才一番剖白心意而激动,情难自已。
  他含着天子的唇舌,听着陆明煜低低“呀”过一声,很快变成配合地唇齿纠缠。两人倒在床榻上,天子的嗓音里都多了微微颤动,叫他:“云郎,莫要、莫要——”
  燕云戈稍稍起身,自上而下看天子。
  天子的腿正屈起,碰在他腰上。分明已经很动情了,偏偏还要为明日正事强忍。眸中有水色潋滟,见了他的视线,又弯眼一笑,将他拉下去,咬着燕云戈的唇,低声说:“明日再要你侍寝,好否?云郎,我也好想。”
  燕云戈只庆幸如今天昏,自己又背着窗外照进来的浅淡月色,皇帝多半看不清自己神色。
  他答了一声“好”,嗓音是嘶哑的,显得隐忍又深情。
  天子便笑。他侧过身,还是与燕云戈相拥。毕竟夜深,心境开阔之后,倦意跟着涌了上来。陆明煜咕哝一句“你也快些睡”,就闭上眼睛。
  燕云戈心中五味杂陈。半晌,他把陆明煜往自己怀中揽了些,心想:等我弄清楚这件事,只要你没有骗我,不,哪怕你真的骗我,只要有你的理由,我都愿意继续留在宫里。
  做你的云郎,等你的承诺。
  燕云戈想着这些,心情同样一松,也跟着睡去。
  他下了决心。首先,陆明煜身边这些人不可能和他说实话。那么,还是得再往外间去。
  燕云戈琢磨着如何从众多宫人眼皮子底下离开的时候,长安城内,郑易垂头丧气,回到家中。
  他昨夜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细说起来该牵累全家下狱的事。虽然也是父亲授意,可郑易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
  抱着这样的心情,郑易来到父亲书房,说:“不是云戈。”
  郑恭皱眉。
  郑易说:“我看了,永和殿里的确有一个男人。身量与云戈相似,也同样是习武之人。不过,不是云戈,只是一个寻常出身的侍卫。”
  听到这里,郑恭露出厌恶神色。
  郑易也觉得皇帝太薄情。云戈没了才多久,他就如此行事?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这件事告诉燕叔。
  思及此处,郑易头大如斗,尴尬万分。若不是他信誓旦旦说那人身形与云戈相似,燕叔怎么会抱有那样大的期望?
  看了儿子神色,郑恭叹一口气,道:“还是我去与将军说。”
  这边郑家父子的对话、燕正源的状况,燕云戈自然是一律不知。
  转眼,天子在上林苑的行程已经过半。他待燕云戈是真的颇上心,从各样兽皮到自己亲猎的鹿肉,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搬到云郎面前。但是,也绝口不提燕云戈离开行宫、在附近转转的可能性。
  “哗哗”的削木头声中,燕云戈静静思索。
  他曾经试探过。只要自己接近院门,就会有宫女太监过来,问他需要什么。他说自己在门口看看,那些宫人面上还是笑,口中却无论如何都不答应。不是明白的拒绝,而是以各样手段岔开话题。一次两次还能是巧合,三次四次,燕云戈已经能够肯定,陆明煜一定要求过,让他们“看着”自己,一定不能让自己出去。
  他手下动作一顿,脑海里冒出一个模糊念头。
  也许清光的目的就在这里。
  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一旦其他人看到自己,就会暴露一些事情。
  那要怎么办?
  手心里的木雕已经有了雏形,是一只喜鹊。
  燕云戈最近几日实在太闲。他不能出门,想练武,空间也没有永和殿院子宽敞。到最后,干脆发展一门新的手艺。
  出乎意料,他做得不错。几次尝试下来,就能精细地雕刻出喜鹊的身体轮廓。方才打磨好喙部,接下来,就是再细细刻画每一根羽毛。
  这是一项漫长活计。据燕云戈估计,如果一切都按照最细致的标准来,回到长安都不一定把这只喜鹊雕完。
  他吹了口手边的木屑,心不在焉,想:眼看就要回长安了。一旦回去,我人在宫中,更是谁都不能瞧见。再要知道答案,是真正千难万难。事情在心头积得久了,只怕会愈发难捱。不,决不能如此。
  他必须出去看看。
  光明正大地从门口走是不太可能了。但若是谎称自己要歇息,从墙上翻出去应该不难。
  万一被发现……嗯,清光会生气吗?
  会。
  那么,清光会原谅他吗?
  燕云戈很不愿意承认,但他似乎真的在凭借天子的宠爱,计划做一些绝对违背天子意愿的事。
  他告诉自己:会的。
  清光爱他,爱到愿意连皇后宫妃都不要,顶着那样大的压力,只想与他相守。
  他或许会一时生燕云戈的气,却不可能永远生气。他会原谅燕云戈,至多,呃,有三五个月不能侍寝。
  燕云戈掂量一下,觉得如果这是让自己安心与天子度日的代价,似乎可以接受。
  他做好打算,把雕到一半的喜鹊放在一边,按照先前计划的那样,说自己要休息一会儿,让宫人们不要打扰。
  宫人们退下了,燕云戈翻窗而出。
  他身手绝佳,直到进了马厩,都未被人察觉。
  燕云戈随意牵了一匹马,往外行去。
  他一路小心谨慎,饶是如此,还是出了意外,被人撞见。
  不过撞见他的是一个刚刚被分到上林苑当差的小太监,并未认出身前将军,只问他从何处来,这是要做什么。
  燕云戈编了话答,顺利脱身。往后,他来到无人处,骑上马,随意往前。
  清风吹来,他的心情逐渐鼓噪。
  在这儿骑马,感觉与在宫中完全不同。
  更加宽广辽阔,天高地远。
  他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乐声,那是天子所在。而在这荒僻处,除去零星走兽之外,唯有他燕云戈一人。
  马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地,燕云戈来到一处丘前。
  他拉住缰绳,马蹄腾空而起。燕云戈举目四顾,听着风吹过草丛的声音。闭上眼睛,仿佛能看到丘陵之后的溪谷。溪谷往后,则是开阔无际的平原。
  他知道。
  他来过这里。
  这一瞬间,燕云戈倏忽无比肯定。
  过往的记忆依然隐在雾中。可燕云戈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什么东西。
  他拧眉思索。正在这时,旁侧林中传来一阵“沙沙”响动。燕云戈心尖一跳,意识到,有人来了。
  是谁?
  他转头望去。这一瞬间,心跳如鼓!
 
 
第22章 揭穿(中)   “你没有死!你果然没死!……
  同一时间,天子仍在宴中。
  场中是歌舞。歌女舞女身姿曼妙,嗓音动人。按说是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象,但陆明煜看在眼里,莫名觉得胸闷,毫无观赏的兴致。
  他漫不经心,想:这也不奇怪。我喜爱郎君,喜爱云郎。女子再如何好,我都难以放在心上。
  刚勉强解释过如今的心情,李如意便端着刚刚炙好的鹿肉来了。
  不只是天子面前,诸多臣子也得了赏。
  陆明煜听着下方传来的夸赞声,说御厨手艺如何好,这鹿肉滋味如何鲜美,可惜分量少,三口两口就能吃掉。
  真的味道很好吗?
  陆明煜略有怀疑地看着眼前盘子。
  要是前几天,他大约和诸臣有同感。但今天,陆明煜明显觉得,空气里的肉香带着一股子油腻气味,难以入口。
  胸闷的感觉更加明显了。陆明煜喝了口酒压下去,想一想,到底拿起筷子,打算好歹尝尝。
  炙肉的火候恰到好处,筷子扎下去,能看到鲜亮的油冒出。
  陆明煜喉咙发堵。他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继续夹了肉,往口中送去。
  嚼了两口,油腻感越来越重。
  尝试咽下的一瞬间,陆明煜瞳仁骤缩,再也克制不住反胃感,吐了出来。
  不单单是方才那块肉,还有此前饮下的酒。
  他面色发白,旁边的李如意迅速上前,面色焦灼,叫道:“陛下!”
  陆明煜面色发沉,看着眼前盘子。同一时间,下方的臣子察觉到天子处不同寻常的动静,纷纷看来。
  陆明煜闭了闭眼睛,低声说:“把这盘鹿肉端下去,厨子控制起来,不要惊动太多。”
  李如意听了这话,面色也开始发白了:肉有问题?可这是他亲手端给皇帝的啊!
  陆明煜又吩咐:“宣太医来。不只是朕,给其他吃了鹿肉的人也诊脉。”
  李如意心中七上八下,连忙应了。
  好好的宴场,瞬时只剩一片冷肃。
  舞女歌女惶然退下,已经经历过一次“天子被人下毒”的臣子们相互看看,面上都露出凝重神色。
  混乱持续了足足小半个时辰。
  太医们终于万分谨慎地做出判断,说:“鹿肉约莫是无碍的。”
  陆明煜对这个结果也有预料,毕竟其他文武官员都没出问题。那么,很可能只是自己身体出了差错。
  “那朕是怎么了?”天子问,“你们方才为朕诊脉,有什么结果?”
  几个太医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了一模一样的头痛。
  陛下的脉象太奇怪了。要说有问题,似乎谈不上。可要说没问题,他们却都察觉了一丝怪异,偏偏想不明白其中关窍。
  这话是不能明白说出来的。实话讲了,岂不是告诉皇帝自己就是个废物,不配领差?
  所以到最后,资历最老的院判被推出来,谨慎地说:“陛下这些日子食了太多荤腥,有些积食,这才肠胃不适。”
  这是最保险的回答。根据皇帝的症状来看,也谈不上欺瞒。
  陆明煜听着,目光落在院判身上,问:“可要喝什么药?”
  “那倒不必,”在没有弄清楚皇帝脉象中的那抹古怪是什么之前,院判不敢随意开药,“吃些好克化的东西即可。微臣这儿有个山楂汤的谱子,倒是能写给陛下。”
  “那就下去写。”陆明煜听着“山楂”两个字,想到其中的酸味儿,口舌生津,的确有些兴趣,“李如意,待会儿按照张院判的方子熬好了,给朕送来。”
  李如意“嗻”了一声,几个太医被带下去。陆明煜抬眼,再看看关切看着自己的文武百官,扯起唇角笑了下,说:“今儿个就到这里吧。既然来了上林苑,也莫要总拘在这儿,还是要去场上潇洒快活。”
  说完这句,陆明煜便离去了。
  肠胃不适,带动得嘴巴都跟着发酸。客观来讲,其实谈不上大问题。他年少在外建府,期间自己扛过去的大病小病不知凡几。可当时不觉得自己要对谁诉苦,如今却想去见云郎,告诉他自己不舒服。
  陆明煜暗笑自己软弱。
  想到云郎听到自己示弱,面上会出现的种种表情,天子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他一路回到寝殿,在院中未见燕云戈的身影。眉尖没来得及拧起,就听宫人来报,说:“云大人方才说要歇些时候,如今还睡着呢。”
  陆明煜眉尖一挑,想:难怪我与他相见时,他的精力总好过我,原来是白日歇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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