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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将军后朕有喜了(古代架空)——江色暮

时间:2021-12-02 14:11:41  作者:江色暮
  站在窗边,能想起云郎从身后抱来、轻吻他耳畔的动静。转到案前,仿佛听云郎在笑,还压下陆明煜手中的书,和他半真半假地抱怨,说:“清光,我等你这样久,你好不容易回来,怎么还要我等。”
  他睁眼闭眼,身侧都是云郎的气息。有很多个瞬间,陆明煜觉得方才一切都仅仅是荒诞大梦。自己其实刚刚回来,云郎还在歇息。
  可他往床榻上看,只能见到一片空。
  守在外间的李如意只听到“吱呀”一声,原先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了。
  皇帝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面色苍白,神色却显得冷峻,吩咐:“备马,备弓。”
  李如意“嘶”一声,问:“陛下?”
  陆明煜瞥他一眼,眼神同样是冷的,说:“既是春猎,总不能总是拘在房中——”扯起唇角,竟是笑了,“朕方才才这样对诸臣说过,如今正该以身作则。”
  李如意犹豫一下,看出天子心情实在不佳。
  他放弃去想皇帝和将军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无论如何,陛下想去打猎,不算坏事。
  李如意应下了。不多时,天子带着自己的近卫离开行宫。
  他们策马前行。从小到大,陆明煜少有的几次纵马狂奔经历都发生在办差的时候。当时满心都是差事,只想着早些解决了,早些向朝臣证明自己。作为皇长子,他理应有天然优势。只要表现得过得去,就总有一批读书人倒向他。
  大约是因为这个,陆明煜其实没有仔细感受过“骑马”。
  他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会那么不同。
  颠簸之下,腹中隐隐发痛。心跳加快许多,手指都开始颤抖。
  大颗大颗汗水从他鬓角滑落。疼痛好像愈来愈剧烈了,以至于陆明煜很难分辨出周围人在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胯`下的马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近卫们驱赶了一些小兽过来,也有人在旁边递来弓箭。
  兴许——
  接过弓的时候,陆明煜想。
  这会儿的不舒服,都是因为中午没好好吃东西,以至于饿得难受吧?
  他一手持弓,一手拉弦,缓缓将其拉成一个满月。
  眼睛微微眯起,箭矢朝被围困的猎物瞄准。
  耳畔又传来云郎的声音,那是他与天子最亲昵的时候。他从身后环抱着陆明煜,不知是真正教导天子,还是仅仅接机与情郎亲近。一边给陆明煜调整拉弓的姿势,一边还轻轻咬一下他的耳廓。待陆明煜觉得痒了,再拍一下他的腰,说:“清光,定心。”
  定心。
  陆明煜头脑发晕,咬牙坚持。
  他看准了猎物。那只是一只兔子,在近卫们的围困中惊慌失措地四处躲避,却逃不开马蹄。
  天子拉弦的手终究一松。箭矢飞去,直直冲向兔子所在的方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以至于在看到箭矢偏了一寸时,人们一起发出遗憾声音。
  那之后,才有人意识到:“陛下?”
  “陛下——!”
  天子一手捂着腹部,另一只手仍然拉着缰绳。
  弓落在地上,此刻再无人留意。
  陆明煜只觉得腹中的绞痛几乎将他吞噬。恍惚之中,他甚至感受到一点热流在自己身下涌动。
  是什么?
  他想不明白。到最后,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
  午膳里果然被下了毒吧?如若不然,自己怎么会这么痛。
  ……
  ……
  一天之中,张院判被召了第三次。
  他刚刚喝完一杯压惊茶,就又被提溜到皇帝住处。这一次,要诊脉的对象又是皇帝本人。
  张院判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尤其是皇帝靠在床头,始终看他,汗湿的头发贴在面颊上,乌发衬得面色愈发白得不正常,唯有一双眼睛还是黑沉沉的,嗓音发飘,说:“院判,依你看,朕究竟是怎么了?”
  张院判说不出话。
  他的冷汗已经把内衫完全浸透。手指搭在皇帝腕子上,竭尽全力去分辨天子的脉象。可是不对,哪里都不对。
  天子扯了扯唇,又问:“照院判看,那盘鹿肉,真的绝无问题?”
  张院判嗓音都发颤,回答:“微臣愿以身试之!”
  陆明煜眼睛眯了眯。
  他没说话,李如意却已经上来了。
  李如意附身对陆明煜说了些什么。陆明煜听着,点头,面色还是很差,却说:“这就不必了。那块肉,朕早前拿去喂了一条狗。如今看,狗都无事,朕不过吃了半口,想来更不会有问题。”
  张院判冷汗涔涔,不敢答话。
  陆明煜看他这样,心中厌烦:“可若不是鹿肉,又会是什么缘故?院判,你可要给朕一个准话。”
  他说到最后,神色一沉。
  张院判腿肚子发软,“噗通”一下滑在地上。他脑子乱七八糟,电光石火的工夫,想到:倘若陛下是女郎,这脉象便是滑脉了。可这话说出来,岂不是要让我家被满门抄斩?!
  张院判只能低下头,说:“微臣无能,此前竟是从未见过陛下这般脉象。还望陛下给微臣些时间,好让微臣回去查询医书。”
 
 
第26章 梦里   (四更)那是一个小小的婴孩。……
  陆明煜能看到他面下逐渐凝聚的汗滴。
  竟是怕成这样。
  陆明煜知道, 张院判一家老小都被自己捏着。要真有那个心气背叛,也不必等到今日。现在这么说,恐怕自己得的兴许真是什么疑难杂症。
  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疲惫道:“那就去查。依院判看,朕要用什么药吗?”
  听到这句话,张院判知道自己保住性命。他浑身瘫软,却还是绞尽脑汁,回答:“微臣可以给陛下开一些温和的养身药物。”
  一边说, 一边在心中计较:现在还不知道皇帝到底怎么了,其中药性不能和任何药物冲突。
  这种东西,其实不会有太大用处。但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那不是摆明了告诉皇帝,自己就是个废物。
  “嗯,开吧。”皇帝吩咐,又说, “朕乏了,你们都下去。”
  有他这句话,宫人们屏息静气, 小心翼翼地出门。
  屋中安静下来, 又只剩下陆明煜一人。
  他此前出门狩猎, 是希望少想些与燕云戈有关的事。当下腹中疼痛未消,心中满是身上的痛苦、不适, 倒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得偿所愿。
  天子嘲讽地想。
  身上很凉,所有热度都被疼痛带走。出了一会儿神,小腿边上的热度短暂地唤回陆明煜的意识。他先是本能地靠近了暖源,随后记起来,这是此前自己吩咐着为云郎备下的暖炉。
  屋外, 刚刚出了门的李如意听到一声重响。
  李如意惊呼:“陛下!”
  说着,下意识推门去看情况。
  动作到一半,天子带着怒意的嗓音传出来,命令:“出去!”
  李如意不敢往前了,可到底担心皇帝。如果陛下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出了事,后果怕是难以设想。
  这样僵持半晌,里面又传来一声:“朕没事,出去吧。”
  嗓音平和许多,略有嘶哑,可毕竟没有之前那样情绪不稳。
  李如意犹犹豫豫地后退。
  屋门再度关上前,他似乎还听到一句:“普天之下,还在关心朕的,怕是只有你了吧?”
  李如意一怔,不知作何言语。
  至于陆明煜。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身体一点点蜷缩起来,竭力去想一些疼痛以外的事情。
  燕云戈再度出现,朝上势必要有一番风雨。自己算是和燕家撕破脸,燕家不可能善罢甘休,只是不知道他们打算如何动作……好痛啊,为什么这样痛?
  不知不觉中,他掌心贴在自己衣裳下。小腹上一片薄汗,粘腻冰冷。
  陆明煜又想:此前看下裳,仿佛还出了血。只是不知道那血从何处来,院判也什么都没看出——这样痛、这样痛。
  像是有一把刮刀捅入他腹中,左右翻搅,刺得陆明煜血肉模糊。
  迷迷糊糊中,天子甚至生出几分“我会生出这样古怪的病症,也不知往后能活多久。早知如此,当初何必给燕云戈那杯鸩酒”的念头。
  一叠叠心思里,陆明煜心力憔悴,到底还是睡去了。
  他又走在一片茫茫无际的黑暗里。陆明煜花了些时间,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上次遇到这般光景,他回到了与燕云戈初见的牡丹丛中。而这次,他——
  听到了几声笑音。
  眼前的一切逐渐明亮起来。不再是御花园,而是某处宫室。
  四处都是素雅的布置,显示出主人喜爱清净的性格。
  陆明煜微微一怔,见到窗前的两个身影。一大一小两个女郎,正一起看着窗边围栏里的什么。兴许是陆明煜到来的动静吸引了她们,其中那个小女郎回头,见着陆明煜,立刻惊喜地笑了,叫他:“皇兄!”
  一边说,一边朝陆明煜跑来。
  她人小,个子矮,跑也跑不快。但小姑娘不在意,她手上提着裙摆,像一只快乐的花蝴蝶。
  陆明煜看在眼里,忍不住上前。
  他和小姑娘相会,小姑娘眼神明亮,就再叫一声:“皇兄——”
  六七岁的孩子,只到陆明煜腰高。平素是腼腆性子,也只有在陆明煜面前,会露出灿烂笑脸。
  此刻拉住陆明煜的手,要他一起往前,嘴巴里说:“快来快来!”
  陆明煜眼眶微酸。他没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当下一幕,却美好得让他不愿醒来。
  仍然在窗边的大女郎无疑是徐皇后。至于此刻拉住陆明煜的小姑娘,则是陆嫣。
  陆明煜的妹妹,在永耀九年落水身故的二公主。
  徐皇后去世那年,陆嫣不过两岁。这么小的皇女,按说总要跟在母亲身边。可徐皇后人没了,陆明煜又是个皇子。到最后,陆嫣还是被嬷嬷们抱去了凤阳阁。
  陆明煜想要日日见到妹妹,于是每天都要早起晚睡,好尽快完成太傅布置下来的功课。自然辛苦,但他也甘之如饴。母后离开的时候最放心不下妹妹,而他自己已经见过很多宫中的倾轧,怎么可能放陆嫣独自一人。
  这种环境下,兄妹两个的年岁一点点增长。到陆嫣六七岁时,有一天,短暂相会后,陆明煜又要离开。陆嫣舍不得兄长,又懂事,不愿强拉住陆明煜。她眨巴一会儿眼睛,只问:“皇兄,下次来的时候,你可以给我讲个故事吗?”
  陆明煜意外,陆嫣又说:“我听嬷嬷讲,她在家时,也会给奶兄说故事。”
  陆明煜明白了。陆嫣平日见得最多的就是乳母嬷嬷,可两边到底是主仆关系,并非真正亲人。今日这么说,恐怕是什么时候听乳母嬷嬷提起,心里便总是惦记。
  陆明煜答应下来:“好。下次见面,一定给你说许多故事。”
  陆嫣满足了,认真地说:“不用许多,一个就好。不过下下次,下下下次,都要有。”
  陆明煜忍俊不禁,一律点头。
  可他没想到,这就是自己和妹妹的最后一次见面。
  他准备好的故事还没来得及讲,就听闻妹妹落水的消息。
  而与陆嫣同在池边的,还有淑妃诞下的皇长女。
  最初的时候,有人告诉陆明煜,陆嫣是被大公主推下水。可不到半天,所有人的话音又都变了,只说二公主淘气,这才自己滑入水中。至于大公主,她从始至终都未接触陆嫣,此事自然与她无关。
  陆明煜听着宫人改口,心中自然不忿。他想要讨一个说法,可父皇……
  陆明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几步路工夫,他和妹妹来到窗边,也见到窗前的徐皇后。
  徐皇后还是陆明煜记忆里最好的样子。没有后日里的消瘦、苍白憔悴,面色都是红润的,招呼陆明煜,说:“清光,快来看。”
  陆明煜不再回忆过往。他压下苦闷心情,让自己沉浸在当下一刻的静好气氛里。先朝母后笑笑,说“这就来”,同时心想,也不知道嫣儿和母后是要自己看什么。
  抱着这个心思,他低头,总算见到了围栏里的存在。
  那是一个小小的婴孩。被襁褓包裹着,以陆明煜年幼时照料妹妹的经验来看,比寻常孩子要瘦一些,看起来又红又皱,哭起来的动静跟猫崽子一样,大约是在娘胎里就过得不好。
  再细细看看,这孩子的眉眼竟然有几分像燕云戈?
  陆明煜一个激灵,醒了。
  他盯着床帐,一时没法接受自己竟然再度离开母后、离开妹妹。
  过了半晌,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上竟是暖和的。
  身体依然蜷曲着,旁边却又多了几个暖炉。想来是李如意在他睡着时布置了这些,身上没那么痛苦了,才好做出一个美梦。
  不过,最后那一幕是个什么意思?
  陆明煜想了许久,还是觉得诡异。
  他翻了个身,又叹息。如果嫣儿还活着,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在为她相看夫家。再或者,一个金尊玉贵的公主,独自一人,也能快快活活。
  再不会有人对她冷眼,更不会有人害她落水,却还能安然无恙。
  ……
  ……
  行宫之中,消息总是藏不住的。
  没到第二天,诸臣就知道了皇帝病重,春猎暂停的消息。
  相比之下,郭信提前离开上林苑,走的时候身边仿佛还带着个内侍,这都是小事了。
  联想到昨天皇帝在宴时就宣了一次太医的事,不少人开始紧张,四处打探。
  唯有一个郭牧,还稳坐钓鱼台。
  有人看出他态度不同,想要从他这儿探出几分口风。
  郭牧担心坏了将军、少将军的计划,一律不言。等送完客、关了门,他才冷笑:皇帝就是心虚!他之前害了云戈,如今云戈却好好的。一定是担心燕党的报复,这才硬生生把自己吓病。
 
 
第27章 釜底抽薪   (五更)得了难以治愈的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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