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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了(穿越重生)——暧昧散尽

时间:2021-12-02 14:12:56  作者:暧昧散尽
  郁行辰已经自顾自地点完了菜,将菜单交给服务生,仿佛只是个来此就餐的客人,并不认识后面那只二哈。
  服务员可能觉得我是对面店派来扰乱的奸细,走出三米远都还在警惕地回望我。
  “辰哥……郁行辰!”
  很快,我的注意力就不在他身上了。
  我看到了沈瑜。
  沈瑜的个子相比与我分别时长高了些许,穿着一件很衬他肤色的浅色套衫,体质还有些文弱,但已经没了那种畏首畏尾的唯诺,整个人散发着平和儒雅的气质。
  他向我走来,叠着记忆中少年的影子,餐厅的过道变成时空的长廊。
  记忆中的男孩在短短几步间就长大了。
  我起身迎接的动作顿住了,就这么愣怔地看着他。
  我心中觉得沈瑜长大后就会是这个样子,可真正看到心心念念的人之后,又因为那些被我错失掉的时间,而生出了隔阂。
  便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对现下处境不着边际的我,深刻的意识到了真实与现实。
  都不一样了,都回不去了。
  沈瑜也停顿着,消化着与我的相见,客套的向我打招呼:“李先生,久违。”
  我颦了下眉,试着缓和我们之间的生疏,“先什么生,你不会真把我的名字忘了吧。”
  “怎么会忘。”沈瑜弯了下眼角,“之前你让我帮着写作业时,连试卷上的名字都是我代写的。”
  后面那句谈笑被我自动过滤,我听着他那句“怎么会忘。”心跳积极的快跳了两拍。
  他对我的态度还是挺好的,所以先前我们是和平分手吗?
  我观察着他的手指,没有戒指之类的信物,忍不住先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你现在有交往对象吗?”
  沈瑜的反应像是我的这个问题很唐突,但他沉默了会儿,还是回道:“我一直是一个人。”
  我的欣喜简直要写在脸上了。
  沈瑜却忽然神情复杂地注视着我,“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他察觉出话中的不妥,又道:“我没特意去关注你,我是偶然从别人那里听说的。”
  沈瑜焦虑时还是会习惯性的微微低头,解释出了掩饰的意味。
  爱情令人盲目,也令人耳聋。
  我的耳朵只从他的话中拆分出了“他还在关注着我”,生怕伤他的心,生怕他误会,更忘了后面还有个旁听的人,赶忙表明立场,“那都是之前的事了,现在的我是单身。”
  我话中的暗示意味明显,沈瑜没回声,指甲将手背扣得通红。
  我想去握握他的手,却被他反应剧烈的躲开了。
  “所以在我再次追求你之前,可以告诉我,我们先前分手的原因吗?”
  沈瑜的反应仿佛我有多不可理喻似的,指尖发抖,呼吸都粗重了些,“之前不是说的够清楚了吗?你现在叫我来谈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那些事是他深入心底的疮疤,他以为自己已经淡忘掉了先前的种种,能如常人那般平常的生活,却被面前的人几句话,划破了心上浅层的结痂,推向陈年往事的深坑。
  “李与峥,你别太过分。”
  沈瑜就像只炸了毛的兔子,不咬人,但是随时能跳起来跟我同归于尽。
  “我没有……”我被沈瑜的反应搞得手足无措,更轻声地哄,“我不是不知错,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我一觉醒来,从十九岁来到了六年后,我不知道这六年来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十九岁之后的我,犯了什么错,但我不想失去你。”
  我心中难过,低声道:“我们那时还没分手。”
  我们相识数年,沈瑜对我的脾气自然清楚,尽管他对穿越的说法存疑,但从他逐渐平复下来的情绪看出,至少对我的不知情是相信的。
  沈瑜在我的恳请下坐回座位,生硬道:“我不可能跟你复合。”
  我将被沈瑜不慎碰掉的茶杯扶正,已经预想过这个结果,可还是难以接受,“你至少要告诉我,我们分开的原因。”
  沈瑜不吭声。
  我将问题拆分开来,耐心道:“分手的原因在谁?”
  冲沈瑜刚刚那反应,我估摸着原因还是在我。
  于是我又问道:“谁甩的谁?”
  沈瑜抬眼看了我一眼,认下了这条,“我甩的你。”
  我叹气,“出息了啊,小瑜。”
  沈瑜很擅长无视别人,再度无视了我。
  “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吗?还是有什么别的误会,还是我对你不够关注,不够好?”
  我跟个支棱不起来的河豚似的,又气瘪瘪地说:“总不至于是我嫖娼,出轨,家暴吧?”
  沈瑜:“嗯。”
  我眉毛一跳,反口否定,“不可能。”
  我的德都缺在别的地方,在感情上有自己的一套原则。
  沈瑜道:“你自己说的。”
  六年后的沈瑜性格开朗了不少,也学会拿玩笑噎人了。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沈瑜平声道:“你跟我异地之后,联络就逐渐淡了,我们性格各方面也不合,没法继续下去。”
  这个理由显然无法说服我,“先前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怎么就不合了?”
  沈瑜用筷子将我夹给他的柠檬鸡拨出了盘子,“比如我从不爱吃酸的,而且空腹吃凉的会胃疼。”
  这是家傣味餐厅,桌子上一半的菜都是酸辣口的凉菜。
  我好像有点懂他想表达的意思了。
  在我记忆中,我们在一起一年半,我确实不知道他的喜好是什么,他给的回复永远都是都可以,或是和你一样。
  我忽然有点恍惚,在选择就餐地点时,下意识认为我的心上人爱吃傣味,如果不是沈瑜,那么是谁喜欢吃,郁行辰么?
  六年的时光在无声无息间,渗透进了我的记忆。
  可这些明明是可以靠沟通解决的啊,虽然我很以自我为中心,却也看重他的感受,在我问他喜好时,他为什么不说呢?
  “我怕你。”沈瑜说。
  怕到即使听过我的心意,确认了关系,还是不敢和我直言沟通,怕到总是迁就,怕到即使被我捧在手心里还是怕再被我推摔。
  这是我没想到的。
  我还一厢情愿的以为我将人关照的多好。
  不合也可以磨合。
  “好,不喜欢吃就不吃。”我叫来服务员,撤掉桌上的凉菜,将菜单递给沈瑜,“点你喜欢的,或者换一家餐厅,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不用了,我吃饱了。”
  沈瑜避开我的视线,“我先去趟洗手间。”
  我总觉得我和沈瑜之间隔着层纱,他给出的真相并不是故事的全貌,纱幕还未全部揭晓。
  沈瑜离桌后,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后桌一直非常安静,我还以为郁行辰已经走了。
  我隔着栅栏向后看了眼,随即起身,走向后面的包厢。
  郁行辰也不喜欢这个口味么?
  满桌的餐品一筷子没动。
  郁行辰没走,期间似乎一直在专注的和手指上的戒指较劲,将铂金的戒环都捏得微微变形。
  “不是你非要跟来的吗?”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跟他说话了,“你哭什么。”
 
 
第11章 我还情债
  年轻的心不知疾苦二字是何意,不懂同情的拼写,缺乏同理心与感同身受。无惧风浪,因而不屑被风浪吹倒的人。
  十九岁时的我只是外表像个男人,心智还拖拖拉拉地不肯成熟,做人的人字只会写一半。
  十九岁的我不爱郁行辰,对于这段捆绑的关系持着无关紧要的态度,遑论设身处地的为对方考虑。
  想法简单纯粹到残忍。
  此刻的郁行辰在我看来更多的是困扰。
  我紧张的看向走廊的另一端,怕沈瑜忽然出现,再撞见这么个莫名的场面。
  “别哭了行不行?”
  随着我生硬话音落下的是两颗在他指间戒指上溅出水花的眼泪。
  他的表情平静,眼中所有的情绪都被垂下的睫毛遮在了后面。看不出伤心,难过,失望,绝望。
  “哥,辰哥,亲哥,祖宗。”我蹲下身,拿纸去擦他的脸,“有事咱回去说行吗?”
  我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哭的人,活成了总是哄别人别哭的人。
  如果是沈瑜,他可能会在这时打个哭嗝。
  郁行辰只会打我。
  当时在酒吧里我没踹上他的那一脚,经由他的脚,踹在了我的身上。
  我坐在地上,手背的青筋暴躁地攥了起来,也来了气,“你什么毛病,我欠你的吗?”
  “是,你有理由觉得受到伤害,我呢?是我想穿来的吗?就算我十九岁过后,发生了很多事,可凭什么把我还没经历,并不知情的事,也算到我的头上?我现在让你叫我一声老公,你认吗?”
  只要我不是二十五岁的我,伤害郁行辰的就不是他所爱的人。
  我有特别的反向安慰人技巧,郁行辰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自己拿起掉在座位上的纸巾擦去脸上的狼狈,我松了一口气,又向走廊尽头看了一眼。
  亏着因为考虑到要谈私事,包间选择的位置比较僻静,否则别桌的客人不吃饭了,光吃这边的瓜就管饱了。
  “你为什么会忘记我。”
  我难得和人讲道理,结果郁行辰和我并不在一个沟通频道。
  好在我不需要回复什么。
  郁行辰这些质问,并不是对现在的我说的。
  “我跟你认识五年,在一起两年,说忘就忘,我在你心里就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么?”
  我正没心没肺的拿湿巾擦手,听到这句五年,也有些触动。
  其实也不能说什么都没留下。
  至少我的意识里已经混杂了一些与郁行辰有关的东西。
  随着对十九岁记忆的模糊,属于二十五岁的记忆,也在恍恍惚惚的苏醒。
  获得“不属于”我的记忆,或许还会获得相应的感情。对此我很抵触,却又无可奈何。
  沈瑜半晌都没回来,我正打算去卫生间捞他,结果沈瑜打来电话,跟我说他已经离开了。
  “抱歉,李先生,公司里临时有事,叫我过去加班。”
  加班是真假不重要,沈瑜想从这场难以应付的饭局溜掉才是真的。
  “好。”我无奈的应声,“回见。”
  我还没客套完呢,出息了的沈瑜就躲瘟神似的掐断了通话。
  我苦笑着叹声,“辰哥,我们两个算不算都失恋了?”
  郁行辰表情逐渐凶恶,看起来很想再给我一脚。
  他要能一脚给我踹回十九岁,我让他踹——踹我能消气也行。
  我对于郁行辰的宽容额度逐渐提升。
  能怎么办?二十五岁的情债已经欠下了,我受益着二十五岁的人生,满意的理想生活是我的,债也是我的。
  再者郁行辰跟先前的我有多情比金坚我感受不到,但至少从我“醒来”这两天,对我都还算关照——十九岁的我哪怕没心还债,还些利息,让让他也是应该的。
  郁行辰“自虐”的目的达到,看我的眼神又冷漠了几分,不跟我在这耗了。
  我拦住了他,“一桌子菜,你点了不吃,供神呢?浪不浪费。”
  花样缺德加双标的我,全然不提我刚刚因为沈瑜一句不喜欢撤桌换菜的事。
  郁行辰带着鼻音,冷声:“看到你这张脸就倒胃口。”
  我脸怎么了?我可是照过镜子的!挺下饭的啊。
  我心情也不好,没心情跟他皮,“那就别看。”
  我在桌子上扫了一圈,将香茅草烤鱼上面的草梗拨开,夹了一筷子鱼肉,又剥了个竹筒饭,放在他的碗里。
  这菜都是郁行辰自己点的,不会有什么忌口的吧?
  这么想着,我又为他盛了碗相对清淡的竹荪菌汤。
  “饭还要吃的——快吃啊,热菜都要凉了。”
  郁行辰从我的示好中,看出了我在表达歉意,默声地吃起了碗里的东西。
  可吃着吃着,也不知道回味到了什么,眼睫慢慢又湿了。
  他如果真的很爱二十五岁的我,那么我对他现在的心情当真是感同身受的。
  我心下的失恋感,与被尘埃掩住的分手真相一样模糊不清,当中的苦涩被六年的距离稀释,又抱有一线不切实际的追求与希望。
  而郁行辰的失去要更重于我,他昔日的爱人,一夕之间,口中念得,心中想得,都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而郁行辰什么都没做错。
  眼泪并不只是弱者软弱的象征,同样代表着,悲痛,缅怀。
  我假装没看到他情绪的波动,无意义地滑动着手机,郁行辰也并未意在博取同情,很快又眨去了眼中的热意,低落的情绪却一直没缓和过来。
  跟脑袋上笼了片乌云似的。
  带下雨的那种。
  有点可怜。
  就这货一脚能给我踹桌子底下去,凶成那样有什么好可怜的!
  我又看向郁行辰的指间。
  啧,好烦,真麻烦。
  不就维持表面关系一个月么。
  大不了这一个月我不在外边嚷嚷自己是单身,过后再追求真爱,就当给二十五岁的我与十九岁的我一个转换回去的时间与转圜的余地了。
  “我的那只戒指呢?”我道:“给我。”
  郁行辰抬头看我了。
  郁行辰撂下筷子了。
  郁行辰笑了。
  郁行辰果断地说:“你不配。”
  “郁行辰!”我嗷嗷:“你别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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