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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了(穿越重生)——暧昧散尽

时间:2021-12-02 14:12:56  作者:暧昧散尽
  郁行辰礼貌的道谢,手指成拳在桌面上轻叩了三下,以示敬意。
  普洱生茶,入口苦涩回味却是绵长的甘醇。
  茶道里的苦尽甘来。记忆中李成和更习惯喝滋味清甜爽口的青茶,也不知是变了口味,还是意在点拨自家闹矛盾的俩孩子。
  茶过三道之后,李成和方才悠悠向我开口:“小李啊,下个季度的房租可能要涨价,这个季度的租金也尽快交付一下。”
  我公司的楼是租的,租对面这个奸商的。
  我:“?”
  我说出了深藏心底多年的疑问,“我真的不是你当年盖楼打地基时,从地里挖出来的吗?”
  李成和微微摇头,“从深土里挖出的东西都有灵气,你有吗?”
  父爱还是原来的成分。
  话不投机,我觉得我们没必要浪费彼此时间,尤其我边上还坐着个郁行辰。
  “今晚回家吃饭吧。”父亲发话了。
  我是想,但我更怀疑这名爹的好心。
  于是李成和说笑道:“灭火要从源头灭起,你妈被你气得都开始伤及无辜了。”
  李成和本想批一下我之前发的那条朋友圈不成样子,碍着郁行辰在场,没发作。
  本源头表示也很无辜。
  “辰儿也一起回家吃顿饭吧,你阿姨总念着你。”
  郁行辰的婉言拒绝还没出口,我先发了鸽子卡,“我晚上有事,约了重要的人见面。”
  就是我约那人还没回复和答应。
  若是客户之类的应酬,没必要说的这么含糊。
  当爹的这位少见的严肃了脸色,拿眼神压我,“峥儿,你自己权衡一下,两个约孰轻孰重,再做决定。”
  我在这时,收到了沈瑜回的一个“好”字。
  我一扫心头的阴霾,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迫不及待要给沈瑜回电话了。
  “这名朋友对我来说也很重要,老妈那边晚点我跟她请罪。”
  始终与我互相无视的郁行辰随后表明今晚他同样有事。
  李成和也是个业务繁忙的人,我趁着他在公文包里翻电话的功夫,迅速溜了。
  临溜之前,隔着狭长的走廊,我回头看了一眼,郁行辰正从茶室门口出来,他也向着这个方向走,身姿端正挺拔,目视着前方,像在看我,又像没将我放在眼中。
  谁先理谁,谁是狗。
  我内心中指,先他一步走开了。
  月明星稀约会夜。
  这次的我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热切与诚意与沈瑜相见。
  为了能给沈瑜留下一个更好的印象,我特意换了身衣服,将自己向二十五岁应有的沉稳上靠拢,然而沈瑜的情绪却与我高度相反。
  仿佛我饰演独角戏般的一餐,另一名主角在终场前才念起戏词。
  “李先生,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沈瑜向座位里缩了缩,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
  这三个字看着挺不走脑,先前郁行辰在我说分手时也这样问过,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人真的迷惑到一定程度时,是说不出什么高深的话的。
  我放轻了声音,试图降低他对我的防备,“当朋友也不行吗?”
  沈瑜反问我:“你的目的只是当朋友吗?”
  不是。
  十九岁的我想要拥有你。
  目的这两个字,用词有些重,我感觉有点受伤,尽量不引起他反感的回应,“我承认,我不止想和你当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感情可以以后慢慢培养,我愿意等你重新喜欢上我。”
  “对了,你那天提到的我那个男朋友,我跟他现在还有来往,也还暂住在一起,但是你放心,我不喜欢他了,再有半个月我和那个人就会彻底分开。”
  “李先生。”沈瑜停顿了片刻,说出了组织好的语言,“当年分手……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家里人不同意我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所以放到现在,我们之间依然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十九岁的我只是个不知今夕何夕的二世祖,二十五岁现在我已经安身立业,走上了人生的正轨,我可以立下相守的承诺,也可以为彼此的以后负责,我只缺一个爱人。
  “你家人那边我可以去说。”
  我握住了沈瑜冰冷的手,在他面前蹲下,用低位的视角看着他,垂下头的沈瑜眼眶又红成了兔子,我试探着问:“你这么久都没交往对象,是因为心里还有我吗?”
  沈瑜应激似的绷紧了身体,顿声道:“你松开我,我……我家里人给我介绍了相亲对象,我们已经见过了,马上……马上就要结婚了。”
  “不许。”我阴鸷地说:“你是我的,你不能跟别人在一起。”
  掌心里的手微微发抖,沈瑜脸色苍白,我这才发现将他捏疼了,慌忙松开他的手,揉了揉他手上的红痕。
  如果是郁行辰一定一脚将我踹开了,沈瑜怎么就不知道反抗呢。
  对了,他怕我。
  “你别害怕。我不会跟你犯浑,也不会再凶你了,真的。”
  沈瑜挥开了我的手,双眼追忆般放空,嘴角以笑的弧度抽动着,“我知道。”
  他喃喃地重复:“我知道。”
  沈瑜没头没尾地问:“你知道吗?”
  我在身后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原本不会引起我关注的脚步声,在消失在拐角之前,我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一眼认出了离去那人是郁行辰。
  我不知道郁行辰会那么无聊,用与我手机登录同一个ID的平板,来定位我的位置,并再次旁听了一切。
  我的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今晚我跟沈瑜的剖白,所以我又无意中剖了郁行辰的心?
  那个说着自己今晚有事的人,是来这里收集失望的。
  失望攒满了,就离开了。
  沈瑜问我知道吗?
  我以为他清楚郁行辰在这。
  但并不是。
  沈瑜口中的他知道,是指他知道我不会再凶他了,他失神的双眼再度聚焦,与我对视着,就这个承诺再度向我询问了一次,得到我肯定答复后,沈瑜说起了往事。
  那些我本该知道的事。
 
 
第15章 我放过你
  以我十九岁时的性格,分手的理由再理智再客观,我也不会应允的。
  沈瑜只得带着我不懂的微笑,耐心的跟我重现当年的场景。
  “李与峥。”沈瑜声音温吞,慢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样一幅没长进的样子,我都放过你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他想起什么般,目光一寸寸掠过我,恍然地笑道:“你说你现在只记得十九岁前的事,也确实,你这幅德行倒真让我想起原来的你和原来的那些事了。”
  兔子长出咬人的獠牙,沈瑜用温和的语气说着尖刻的话。
  我心口里忽然升上来一阵压抑的慌乱感,像是潜藏在意识深处的记忆在与脑神经拼合,记忆附带的酸疼的情绪随之在内心深处泛滥成灾。
  我呼吸滞涩,执拗道:“说清楚。”
  “我们之前分手时,说了很多话。”沈瑜嘴角带着些许的笑意,“你想听什么?”
  这次无言的人换成了我,于是沈瑜自问自答:“是想听我从未喜欢过你那段。”
  “还是想听我恨你那段。”
  “还是想听我恶心你那段?”
  “忘记不好吗?”沈瑜像每次纵容我时那般叹声,“我都羡慕你会忘记。”
  温和的话锋像把淬了毒的钝刀,沈瑜提出的每一段节选,都割在了我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可……他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什么叫从未喜欢过我?
  什么叫恨我?
  什么叫……恶心我。
  沈瑜低着头,对外界的反应不管不顾,抠挖着自己泛红的手背,兀自陷入到了自身的内心世界当中,“直到现在我都会做噩梦。”
  那些我口中恣意的校园年华,与他美好的相伴,对他来说都是午夜梦回时的噩梦。
  “你先前问我为什么分手,你做错了什么。我至今也没想明白,当时的我做错了什么。”
  “我就是比起同龄人长得弱小了点,性格迟钝了点,他们将打扫教室的活都交给我,我那时想,我想和他们做朋友,于是我没拒绝。他们说我长得像女人,推搡我,脱我裤子,我虽然觉得很羞辱,但以为他们只是在跟我开玩笑,虽然这玩笑很过分,但我并不想让他们觉得我不合群,于是也没反抗。”
  “后来,不知道从哪天起,他们从对我大声说话,发展到会扯我特意留长盖住脸的头发,我自以为的大度与友善,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恶待。”
  “有一天,好像是……好像是因为我在课间时,不小心踩到了一名男生新买的篮球鞋,然后我就被他和他的几名朋友围起来,拿书狠狠地抽打了一顿。”
  沈瑜比划着英语课本的厚度,“听着打得挺响,实际倒不算太疼,过后我背上只有一道青紫。男生之间这样的小打小闹挺常见,他们大概只是将这当成玩闹吧,毕竟他们打人时,他们的脸上都很兴奋的在笑,边上一些原来跟我关系还可以的朋友也在笑,只有我在哭。”
  “之后他们像是找到了什么趣味般,觉得我哭得直抽噎有趣,觉得我会因为他们一句话发抖有成就感,总会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对我拳脚相向。”
  “告老师的话,会被倒打一耙,下次会被打得更狠。”沈瑜的眉头不理解般轻轻皱了一下,“我也试着跟我家里人说我遭到的不公平。我爸听了之后在我的脑袋上扇了一巴掌,警告我别在外边给他惹事,我们家穷,别人家的孩子都他娘的金贵,出了事他可赔不起,别给他找麻烦。”
  “我妈在昏暗的灯下做着手工活,说我爸说得对,让我忍忍让让就过去了,他们怎么不打别人,光打我,问题还是出在我身上。”
  “然后我就不反抗了。”
  “不敢反抗了。”
  “有次我被推到了墙上,鼻子一直出血,怎么都止不住,我爸活都不干就过来了,我以为他是来安慰我的,结果他仅仅探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大着嗓门跟老师说,是谁打伤的我,家长呢——整条走廊都听得到,他让赔偿医药费的声音。”
  “那时是初中。”
  “然后我上高中了,我以为会有一段全新的开始,结果同年级里有我初中的同学,于是一切还是那样,课本里写的那些赞颂青春,珍惜当下的句子,我一个字都不能理解,我的整个青春都不值得珍惜。”
  梦境中围着他施暴的人面孔都是空白的。
  与他一开始交好的心思背道而驰,与他爸妈说的“受害者有罪论”不符。
  为难与欺凌都是没来由的,那些施暴者许多他并不认识,也从未得罪过。
  所以连对方的面孔都记不得。在经年后,那些恐惧与绝望的阴影却依然以梦境的形式陪在他的身边。
  “做梦挨打时,也是会疼的。”
  话题开始前,沈瑜便红了眼眶,而他说完了全程,却始终没哭。
  “李与峥。”沈瑜淡淡地说:“在我看来,你与那些人没什么不同。”
  在沈瑜的眼中,面前这个曾经恃强对待他的男人,与那些阴影从来都是一样的黑色。
  “我虽然软弱,但也没有那么贱。”沈瑜似笑非笑,“你会爱上对你施暴的人吗?”
  我该给出怎样的答复。
  我该说对不起吗?
  我说不出话来。
  我的初恋原来只是一场极具讽刺的单恋。
  “你帮我摆脱困境时,我确实是有点感激你的,但我没想到你竟然对我抱有那样的目的。”
  “那年的平安夜,我收到了一封情书。写给我那封信的女生,我暗恋了好久,那是我整个高中生涯最开心的一刻。”
  “然后你气势汹汹的跟那个女孩说,我是你的老婆,让她离我远点,她直到毕业都没再跟我说一句话。”
  “我既不喜欢同性,也不喜欢你。”
  “我恨你的作为,却说不出半个不字。如果拒绝你,可能我的处境会比之前更糟糕吧。”
  “忍忍让让就过去了。”
  “你每次摸我,亲我时我都会发抖。不是害羞,也不是紧张,而是对畏惧的人生理上的厌弃,抵触,甚至恶心。”
  “好容易忍到快高中毕业了,我又有了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好容易可以摆脱你了。我爸妈突然知道了我和你的事,不过跟我刚刚说的版本有些不一样,我家人是同意的。”
  “起初我爸边拿皮带抽我,边指着我破口大骂,恶心、不要脸、变态、丢人。后来他不知道在工地上,还是在哪听说你家很有钱,然后他就改了口风,让我跟你,甚至不知道从哪搞了些同性的碟片,让我学着伺候你。”
  “养我这么大不容易,他说我要懂得上进,要把握机会,我要有出息。”
  “我被家里人逼着跟你交往。”
  “再后来我爸的中风严重了,再也威胁不了我了,也打不了我了。”
  沈瑜将长袖的衣服袖子向上挽起,臂腕上面横陈着数道淤白的伤疤,那是他与父母摊牌时,当着他父母的面用刀片一道道画下的。刀疤之下还刻着早年间,少年为转移心中的压抑与苦楚用笔尖划出的疤印,“他们看我这样,终于放过我了。”
  沈瑜指着手臂最上面的两道凌乱的白痕,“这是在你不肯分手,追到我学校时我自己划下的。在我跟你讲清一切之后,你也放过了我。”
  这就是真相,我会接受的真相。
  十九岁的我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哪怕是晴天也要给我来场人造降雨。嚣张自傲,目中无人,以为世界都围着我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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