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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母生产线(近代现代)——骨骰的头

时间:2021-12-02 14:45:13  作者:骨骰的头
  我惊恐地避开他的手,一手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站起来往外跑。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想在控制不住自己说出更过分的话之前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哥哥看见我眼里的仇恨。
  我恨他,这一刻我真情实意地憎恨他。
  “回来。”
  身后的声音听起来像条孤伶伶的小狗,“你要离开我?”
  我顿住脚步,怒不可遏地转身——“哥哥凭什么还要装可怜!”
  “你杀了叶!”
  “不是。”
  我一愣,却见对方慢慢站起来,抬起的眼里哪有半分可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不是在装可怜,而是提醒你,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资格离开。”
  我又惊又怒:“哥哥你威胁我?”
  “不,我在命令你。”
  哥哥一步步向我走近,“在我宠爱你的时候,我不介意宠物撒撒脾气,但这不会改变我作为你主人的权力和身份。”
  “我是虫母,没人能做我的主人!”
  哥哥笑了,“233他们也是虫母,你想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吗?”
  “虫母珍贵而脆弱,但如果他们进化的潜力不高,就不再珍贵,只剩脆弱。幼母学园每年生产出上百只虫母,虫星108个部落怎么会年年求还年年缺?”
  我想到了什么,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终于开窍了?“哥哥把僵立不能动的我揽在怀中,”其实我们早就经历过一次筛选,还记得吗?在出生的时候,体内神性不够阀值的雌性会被直接丢到底层,喂养一年后直接投放给中低级交配产卵。你我都是有潜力继承母神神位的,所以才有二十年的成长期在象牙塔里无忧无虑地生活。”
  “其实部落和红眼营没有什么区别,“哥哥张开手拥抱我,”只不过前者会用锦衣玉食和尊崇的地位来延长虫母的使用期,一旦生不出高级种来,更新的速度不会比红眼的军妓营慢。你想回哪里去?你到哪里,都是规范生产线上生产出来的公用妓女。”
  我的整个世界观都崩塌了。
  我曾经做梦都想分配到实力强悍的部落,所有人都告诉我去到那里我就是至高无上的母皇,权力,忠诚,地位,唾手可得。
  原来事实是如此荒谬,比我想象得还要尖刻露骨。
  荒谬,恐惧,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我扶住额头,指尖颤抖不已,“求你别说了,我头疼,别说了......”
  如果我手上现在有嗨值表,一定跌到了急救标准线。
  哥哥撑着我软下来的身体,“只会用哭泣和求饶来拒绝是没有用的,想反抗就拿出些实力来。”
  “不要.....我不要......”
  这场对峙我承认是我输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我伤心地想:只要哥哥你别再跟我说这些,我一定活得好好的,不用努力也很快乐。
  意识彻底断片之前,恍惚中我听见一声轻如鹅羽的叹息:“还是太脆弱。”
  “以后会被谁欺负去呢。”
  那天之后哥哥没有在巢穴里出现过。
  正好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索性不见了好。
  只不过巢穴里的玫瑰花每日还是会换新的,我赌气摔了两瓶,隔天醒来一掀被子,一只脚腕被金链锁在了床尾柱上。
  十步加一臂的活动范围,刚好够不着最近的一瓶鲜花。
  绝对是故意的。
  我抓起床头代替花瓶的熏香烛要砸,赤兔制止我,“小西瓜还没醒。”
  我一眼就看见了他腰间的金钥匙,“喂,吃了吐,我们好歹也是生过孩子的交情,你就这样锁着我?”
  赤兔:“是你哥锁的,我只负责保管钥匙。”
  “......那你也给我解开!”
  赤兔弹了下触角,“没什么事我去喂奶了。”
  硬的不吃,我立刻改变策略,楚楚可怜地挪过去,“好兔兔,我被锁着不舒服,咱们做了这么久朋友,你帮帮我呗。”
  我打定主意要逃走,牺牲色相算不上什么。
  “朋友?“赤兔油盐不进,”借你钱可以,丢工作的忙我不帮。”
  说完就走了。
  我好话坏话说尽,苦情苦肉轮着演,赤兔丝毫不为所动,金钥匙在我眼前白晃了好几天。
  那一串钥匙不仅有解我脚链的,还有巢穴门锁和小西瓜房间的钥匙。
  又是一个夜晚,我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拉住了赤兔的手。
  赤兔纳闷,“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解开睡衣扣子走下床。
  肩膀轻轻一抬,衣服滑落,我赤条条站在满脸涨红的赤兔面前。
  “我知道你喜欢我,“他长得太高,我要垫着脚才能勾上他的脖颈,”那天我都看到了,你在屏风后面自慰。”
  我用食指绕着他的触角玩儿,“对着我的裹胸带子,对不对?”
  赤兔不善于说谎,憋得气都不敢喘,健壮的躯体一动不敢动,同样,眼睛也盯在我身上一动不动。
  我知道自己身上有股香味,这股香味在生完孩子后更加馥郁,对雄性有致命的吸引力。
  果然,赤兔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我的心却一点一点凉透。
  我强逼着自己收起无用的软弱,打起精神朝赤兔微微一笑,身体又往前倾了一些,胸口两点立起来的茱萸几乎贴上了他的胸膛,又始终差那么一丝。
  “对着绷带有什么意思,“我哼笑一声,”我让你操胸好不好?”
  我头一回做买卖,只管往一只羊身上薅羊毛,“先说好,你要帮我解开金链,再帮我和小西瓜从这里逃出去,不能向我哥告发,遇到红眼要帮我打,一路护送确保我们的安全。”
  说到后面我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傻子才会做这一单亡命的生意。
  果不其然,听见我的要求后赤兔眼里的热情消弭了大半,好像立刻清醒了,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怕他反悔,赶紧加价:“这样,买一送一,手、腿、脚你任选一样我再让你多爽一把,你看怎么样,够不够朋友?”
  赤兔像是如梦初醒,结结巴巴地摇头,“不、不用送了......“他往后推了几步像是要走,手摸上了钥匙,”其实我......”
  不等他说完,我将他扑倒在床上,先赖上了再说。
  赤兔像是吓到了,两根触角缩在一起,傻愣愣地看着我
  我有些生气:“干什么,看不起我吗?”
  “不、不是......”
  不是就好,我已经没剩下多少自尊心和他掰扯了,把心一横,干脆利落地解掉他的衣服。
  突然想起什么,我凶狠地拽过赤兔的触角,“你也是红眼,老实说!你有没有欺负过我哥?”
  赤兔连忙摆手,“没有没有,首领两年前完成进化,那时我还没出生呢。”
  虫族成长期多数不到一年,赤兔的年纪也在情理之中。
  我这才松开手,“你妈生的好。”
  我给赤兔揉了揉扯红的触角,又给自己多拿了两个枕头,很严肃地叮嘱他:“你要轻一点哦,我一疼就忍不住叫。”
  “我、我喜欢听你叫。”
  我扇了他一巴掌,赤兔叫了一声。
  “还喜欢吗?“我叉腰。
  赤兔揉着脸低下头,”不了......”
 
 
第13章 
  昏暗破败的隧道里处处渗水,空气潮湿阴冷,我提着灯,深一脚浅一脚在黑暗中摸索前进。
  远处不时传来嘶吼和鸣叫,激荡回旋的冷风在宛如迷宫般的隧道和巢穴间冲撞,沾染着浓重的血腥味。
  我捂着鼻子缓了一会儿,略微犹豫,还是把最后一条袖子撕了下来。
  柔软细密的丝绸尚存一点暖香,我先给自己闻了闻压下胸中的闷塞感,然后卷巴卷巴全塞给了襁褓里睡得流口水的婴儿。
  希望小西瓜能再乖一点,不要一醒就哭,因为我手里已经没有食物可以喂给他吃了。
  四脚兽真难养活,我想。
  不过情况已经比预想中好上太多,至少我能自己走路了,不仅没把自己摔哭,还能抱上一个小累赘。
  谁见了不说一声朋朋牛逼。
  我给自己又加了把劲儿,嘴里哼着歌儿,抱着灯和儿子打算继续走。
  身后一步不落的脚步声也随即跟上来,不紧不慢,可就是甩不掉。
  我停下来,烦躁地跺了跺脚,“我跟你说过了,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又跟过来是想反悔吗?”
  黑暗里伸出两根软塌塌的触角,“我没想问你拿报酬。”
  那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一点儿当初分文不取的豪横都没有。
  我把灯朝他照过去一点,嘟哝道:“那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光源太微弱,而赤兔太高,只照到了他的腹肌和手里提着的两具半截的尸体。
  赤兔似乎也没想到光会照到他身上,赶紧把手往后一甩,两声闷响,他有点抱歉地看着我,“没来得及扔,吓到你了?”
  红眼营地下隧道四通八达,连接无数巢穴,我早该想到,走了两天怎么会一只虫子都没遇见。
  我沉默了一会儿,越发觉得自己像个白眼狼,哽了一下,瓮声瓮气问他:“受伤没有?”
  “没有没有,“赤兔连连摆手,”等级太低的虫子才会没头没脑撞上来,它们伤不到我。”
  他蹲下来,健壮的身躯挡住了冷风,样子有些呆呆的,“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以你现在的速度,很快就会被首领找到的。”
  家丑不可外扬在我这里是不存在的。这两天无聊的时候我已经把和叶的故事以及跟哥哥吵架的原因说给赤兔听了。
  “我知道,“我手臂有些酸,换了一只手抱小西瓜,食指戳他肥嘟嘟的脸颊,”希望哥哥能在小西瓜饿死前把我们抓回去。”
  赤兔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不然呢,跑快一点难道就能不被抓回去吗?“我看见赤兔怜悯的眼神,别过脸,收敛起语气里的颓丧,冷硬道:”我哥把我当宠物,丢了自然要找。我又是个体力废,逃也是白搭。”
  赤兔不理解:“那你跑出来是为了什么?你这么废材,多危险啊。”
  我瞪了他一眼,“不许说我废材。”
  赤兔啊了一声,触角肉眼可见地萎靡。
  “我就是想和哥哥对着干,他锁着我,我就偏要跑出他的视线范围,他说叶死了,我偏不信,我还要亲自把他给找回来让哥哥看看。
  赤兔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把人找回来以后呢?”
  我气得颤抖的肩膀陡然一松,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我把头埋进襁褓里,闻着一点点散去的暖香,低低道:“我一个都不要了。他们都欺负我,哥哥......还有叶,他们都欺负我没用......我讨厌他们。”
  隧道里潮湿泥泞,冷风瑟瑟,吹得小灯一闪一灭。
  “这样哦,”赤兔陪着我沉默,半响,他问道:“你打算去哪里找?”
  我闷闷道:“我想去最近的星舰码头,或者黑市,能找到通讯仪器的地方我都想试试。”我背过叶的生物通讯波段码,如果能找到一台通讯仪器,我就可以尝试联络他。
  这是我脑袋里为数不多的复杂符号串。当初背下来是为了随时随地问候小蛋糕的烹调情况,如今却成了我和叶之间唯一悬牵未断的弦。
  最后一次吃叶做的小蛋糕是什么味道?
  我的舌根泛苦,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啪啪两声,赤兔拍了拍手令我回过神来,他低头把触角冲着我:“试试这个。”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伸手,握住了细长柔韧的触角。
  “这个可以通讯?”
  赤兔点点头,不知怎么红了耳朵,头埋得更低了,小声道:“可以的。”
  赤兔带我回到了他的巢穴,离得不远,是一个非常干净温暖的小洞穴。
  我看着自己泥巴滚滚的脚,有些不好意思踩脏地上细密蓬松的干草。
  “进来吧,没事的,”赤兔佝偻着腰往里走,“我每天都会换一遍。”
  我跟着他进去,有些好奇:“你怎么挖了这么矮的洞穴,连自己都站不直。”
  赤兔用干草团出一个窝窝,请我入坐。
  “洞穴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妈妈是一只很娇小的雌性。”
  外面又湿又冷,我早就快受不住了,纵身一扑跳进干草垛里,喷香的稻味闻着简直比蚕丝大床还舒服。
  我长舒一口气,等捂暖了草垛,把小西瓜从身上解下来,心情很好地追问:“这些干草也是你妈妈教你铺的吗?”
  赤兔的声音低了些,“不是的,我还没生出来她就咽气了。”
  从赤兔一黑一红的眼睛和半进化的人形体,不难猜到他的妈妈是怎么落难到了红眼营。
  我噤了声,赤兔却并没觉得受到了冒犯,他从仓库里抱出更多晒干捆齐的干草,一垛一垛,给我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小房间。
  “我那时候想活,兄弟们都死了,就我一个爬了出来。幸好有妈妈囤积在洞穴里的干草,我才没有被冻死,”赤兔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所以我有点干草饥渴症,巢穴里也没有高级的地球纺织品,怠慢你了。”
  我连忙摇头,摇完才反应过来赤兔大概看不见,又把头从草垛里钻出来,冲他说道:“我觉得很好啊,这里比我睡过最宽敞的大床还要舒服百倍。”
  我宁愿睡在这粗陋的干草垛上,也不想回到冰冷的金丝笼里,至少这堆干草捂热了不会变冷,不会在我最心动心软的时候朝我的心口刺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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