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你太硬了,啊......”
白光逐渐连成一片,就在我快要用前面高潮的时候,身体忽然被推倒,377架起了我的两腿,他的东西抵在了我的股间。
我吊在半尴不尬的高潮里正发懵,377忽然吻上了我,嘴贴着嘴,唇贴着唇。
他大概又不清醒了,吻得近乎痴迷,却又带着点点心碎,我好像听见了他哽在喉头的吟语。
“1551......”
第13章
那一声心痛至极的呢喃没有让377清醒,他反而更加沉溺进去,近乎无法自拔地与我深吻,压抑的情感全数借在另一个人身上爆发,他抬起我一条腿,眼泪扑簌簌砸在我的脸上。
“1551......1551......”
他的呢喃模糊而细碎,搅拌着唾液的水声,我好不容易抽个空喘息,唇瓣勾连着一线银丝,疑惑道:“你嘤嘤什么?要被操的人明明是我。”
......等等,我要被操了?
抵在臀缝上的柱体恰在此时跳动了两下,仿佛有生命力一样回答我:是的呢~
“不行!”我急了。
以前被哥哥压也就算了,但在自己的地盘上被阶下囚给攻了,万一传出去朕的脸面何存!
好歹我现在也是个可以硬的真男人啊!
我拼尽全力翻身,瘦弱的377压不住我,一下子就被骑在了下面,挣扎中我俩的力气都用完了,我坐在他身上,沉重的孕肚把小月月和小云朵挤来挤去。
377倒抽一口气,他清醒过来,想制止我:“502,你别动,嘶......”
“是你先别动,休想、嗯......休想压朕。”我也不好受,身上的汗又多,肚皮稍微一动就顺着圆滚滚的弧度往下滑,加剧了下体的摩擦。
“啊......你别动了,我要,不行了。”
“是你先压我的,嗯......不准,呀!”
僵持之中,377抓着我的腕子,我压着他的腿,谁也不肯先松手,呻吟却一声比一声急促甜腻。
忽然,我们齐齐一抖,小腹上淅淅沥沥浇了些温凉的东西,手脚分离,我无力地倒在了377的旁边,模糊的视线摇摇晃晃对上了他同样泪濛濛喘息的脸。
橘子冰淇淋融化了。
我们谁也没出声,尴尬地并肩回忆过去的十分钟。
虫母——早泄的代表。
我把377从地牢里带出来,就没想过再让他回去。
他在原本的部落中一直被当作傀儡操控,没有参与过部落间的倾轧,甚至不知道母神逝去的事情,78号部落完全把他当作生育的机器,这两年更是切断了他跟外界的所有联系。
他从我口中得知母神去世的消息,眸光一抖,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随即低头陷入长久地沉默,然后小心翼翼向我打听1551的下落。
阳光下,377浅色的瞳孔盛满明亮的期待,长睫却又害怕落空般在尘埃中细微颤抖。
我想起从前1551总是和他形影不离,摇摇头,遗憾地表示无能为力。
虫母分配后取消编号,只记录母神所赐的名字。而我们那一届的赐名礼被叛军偷袭打断,很多虫母都没来得及公开名字,之后的营救和再分配错综复杂,我也不知道1551的赐名是什么,也就无法从目前的各族虫母名单上找到他。
就连78号部落的“云朵”,我也是见到377本人后才知道原来是他。
“是......这样啊。”
听见我的回答,377发出一声意料之中的叹息,眼里的光彩还是暗淡下去,但他很快又打起精神,向我抬了抬茶杯,抿嘴一笑:“味道很好,谢谢。”
这种凝聚注意力的茶是特意给377这种艺术家准备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吃蛋糕,便把自己的那杯推给他,又把他面前的小蛋糕拉到自己这边,一叠声摆手:“不客气不客气,想在我这儿住多久都行,把自己当客人就好,我这里房间很多的。”
377看着我满嘴奶油,露出发自真心的笑容:“谢谢你,502 。”
377没有矫情,实际上他现在也无处可去,便留在了珑宫中。
这次我不仅给他带了茶叶和生活用品,还有不少画画的材料,377的手指已经不再水肿得无法弯曲,我看得出来,他也是想画的吧,支架和画布早早在椅子旁边摆好,只是不知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
“是颜料不对吗?”我问道。
“工具都非常好,”377坐在阳光里,眉眼浅淡而温柔,手边是雪白的画布和娇艳的鲜花,他轻轻摇头,放下茶杯的手触摸富有颗粒感的画布,“只是还没想好主题。”
“抢...带我来到板芙的那个白毛少年呢?你罚了他吗?”377突然转了话题。
我下意识把“白毛”对上了白雨的一头银发,没往别的地方想,说道:“还在关着,我想让他避避风头。但是外面的雄虫不知怎么听说了他的‘丰功伟绩’,一个个上表说要恢复他的高级角斗场资格,弄得我头都大了。”
377却笑了:“确实该赏罚分明,我看他很有可能拔得头筹。”
可我不这么认为:“他在赤兔手底下一个回合都走不过,不垫底就算给我争脸了。”
“别小看他,年轻虫身上总有奇迹发生。”
这一点我无法反驳,白雨身上确实已经发生了不只一个令我大跌眼镜的奇迹,便顺了377的话聊了下去,下午茶结束后我若有所思,留下无色开给377的药,嘱咐他好好休息,离开了房间。
刚才我嘴上虽然说得轻松,但留下377所带来的内外压力并不能一笑置之。
白雨把377偷来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纸包不住火,丢失虫母内斗成一锅粥的78号部落在和盟友撕破脸后,终于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了一直装聋作哑的隔壁邻居——也就是我们。
询牒发过来以后,“俘虏虫母”的消息飞满了心城,不用想也知道是78号部落故意撒的消息,目的就是逼我回答虫母的下落。
这一招实在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对内再也瞒不下去,只好公布了78号虫母身在珑宫的消息,部落振奋不已的同时向我施加压力,要把377作为筹码利用起来。
我顶着内外双重压力不肯把377交出去,实际上也是焦头烂额。377是白雨以军队身份俘获的战利品,不是我珑宫里可以个人处置的所有物,即使昏君如我,也不可以耍赖。
但377今天的话使我茅塞顿开,或许,奇迹再一次发生也不一定。
我来到地牢,把想法说给了白雨听,并再次跟他强调了一遍:“一切决定权在你手中,你的军功确实足够返回高级角斗场决赛,妈妈没给你开后门。”
“如果你赢了决赛,改变主意不想把圣雄资格赠给377了,那也是你的自由,完全合理合法。”
我蹲下来,摸了摸陷入沉思的白雨的头发,“我只想请求你在自愿的前提下,帮帮377,也算帮我一次。你那天把人家逼到发情,总要补偿一下吧,嗯?对吧对吧。”
原本像块臭石头不说话的白雨听到我最后一句,忽然僵了一下,有些讷讷地挠了挠后脑勺:“他......很严重吗?”
“可严重了!”我语气夸张:“画笔都拿不动,今天躺一天了只能喝点茶水,好可怜的。男子汉大丈夫,你得对人家负责呀。”
原本我担心这番半真不假的忽悠说不动白雨,还准备了别的好处,可还没来得及说,这孩子听到“负责”二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脸颊染上可疑的红色,眼神躲闪,一咬牙竟然答应了。
“好!我去!”
这回换我有点不确定了,知子莫若母,这小子,不会真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虫的坏事吧?
白雨在我审视的目光下低头,默默对手指,嗫嚅道:“我、我是为了帮妈妈,才不是因为他呢,哼......”
时间不等人,两天后的决赛开幕仪式,我亲自驾临角斗场发表演讲,厉声驳斥了主和派的观点。
“瞧你们那点出息!把握住了对方的命脉却只想得出用珍贵的虫母交换一点可怜的领地和资源,”我一甩长袍,回身居高临下地蔑视主和派:“朕都替你们感到羞耻!”
主和派发言人一哆嗦,汗如雨下,想要开口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朕亲征34号领地,被78号和1号部落联手阻杀,连这笔账你们难道也想当作筹码一起和78号部落谈吗?”我环视一圈,角斗场里年轻的雄虫纷纷朝主和派吐口水,主和派顿时成了过街老鼠,灰溜溜退出角斗场。
主战派趁机扬眉吐气,附和道:“我族与78号部落的血仇不共戴天,正好把他们的虫母杀了祭旗,一鼓作气吞并78号部落的版图!为母皇雪耻!”
“没错!杀了那只虫母!”
角斗场里顿时响起不少应和声,许多年轻好战的高级种没有职位,都想靠军功提升等级,他们最容易被鼓动,只有部分归属审判庭和首相派系的高级种跟随他们的圣雄,沉默不语。
我既然选择在角斗场发言,自然做足了准备,等主战的浪头掀过了最顶点渐渐平息,冷笑道:“愚蠢。”
我坐回王座,双腿交叠,宝石长裙逶迤在地,冰冷的珠光俯视被战争冲昏头脑的雄虫。
不用我开口,左手边的白颢子已经站了起来,他朝我恭敬施礼,然后对着角斗场懒洋洋念起了文件:“根据我们从78号部落收集到的消息,虫母云朵对族群没有掌控力,丢失虫母这半个月来78号内部没有崩溃就是最好的证据。相反,1号部落和他们关系密切,虽然之前因为78号部落的怀疑中断了合作,但如果此时我们把虫母云朵杀了,78号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狗急跳墙并入1号部落。没等我们开战,他们就先联合起来攻打我们了。”
念到这里,白颢子直接把文件扔给了主战派,像看着一只死猪:“杀了虫母祭旗?你怎么不把自己的脑袋砍了插在旗子上,反正都一样起不到思考的作用。”
主战派大佬被怼了个面红耳赤,力争道:“1号部落和我们间隔半个星球,他们联合不起来!”
白颢子翻了个白眼,首相大人站了起来,淡淡抛出另一个炸弹:“保守估计,1号部落已经吞并超过20个部落,他们的版图已经够到了绝池之海,没什么不可能的。”
场间发出无数倒吸气的声音。
“怎么可能?1号部落疯了吗!”
“有什么不可能,别忘了他们是母神本族,实力本来就是最强的。”
“可是这种吞噬速度他们不会内部拖垮吗?”
“疯了,都疯了吧。”
......
“安静。”
环形场地将最高处的声音放大,我站起来,所有目光都汇聚到我一人身上。
“就算对面有胆量隔着绝池之海和整片西北山脉打过来,我族难道会怕了他们?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朕的麾下绝不允许存在敌人还未到就先露怯的孬种!”
“绝不!绝不!”雄虫们被激发了血性,纷纷振臂怒吼。
我沉下声线,让他们重新安静下来:“但。”
雄虫们纷纷注视我。
“以小博大必要智取,虫母云朵会用来要挟78号部落不要轻举妄动,而我们的目标是在不让1号部落参战的前提下拿下78号部落,而这个,也就是本次高级角斗场的决赛命题。”我高举右手,引导全场目光落向进场区:“这十位选手通过角斗场复赛,获得了决赛资格,他们将被赋予调动部落资源的权力,在战场上和敌人进行最后角斗。”
“比赛采用积分制,率先获得一万军功积分者,可以兑换一枚圣雄勋章,上限两枚。只有浴血奋战的最强者,才有资格拥抱我。”
十名决赛者陆续走出来,白雨站在最末尾,在漫天的喝彩声中与我对上视线。
三个月前排在献礼名单最后的名字,如今昂首阔步站在了我的面前,他的目光依然灼热,隔着山呼万岁,与我一步之遥。
我闭了闭眼,重新把目光放回观众席,朝那些同样跃跃欲试的雄虫抛出了最重磅的炸弹:“这场决赛对所有部落公民开放,军功清零,同步计算。除了起始积分和资源调配权限不同外,任何人都可以兑换圣雄勋章。”
整间角斗场陷入短暂的安静,仿佛抽了真空,随着又一枚宣告角斗开始的耳坠抛向高空,宛如一滴冰水坠入滚油,汇聚了部落所有高级种的观众席爆发了。
千万只白蛾冲天而起,形成了一条席卷凛冬的雪龙卷。
我张开双臂,将黄金手环上的缀饰全部抛洒进了风雪中。
“去吧,为我而战,为部落而战,把敌人的头颅带回来,在珑宫堆成一座新的山脉,用他们的血为我造一条在冬天奔流不息的河,把我的名字永远刻在你们飞过的每一寸地方!”
“我之荣耀,全系汝身!”
第14章
宣布决赛开始后,扑棱蛾子们一个个都打了鸡血一样开冲。
我强撑着一口气等蛾子们都飞走了,脚下一松,眩晕多时的身子软软向后倒去。
王冠摔在地上的声音清脆,赤兔接住了我,脱力后的眩晕感让胸口一阵阵泛恶心,我虚软地冲围上来的虫子们摆摆手:“没事,最近太忙了......站久了就会这样。”
进化后我的等级虽然提升了,但不知是不是怀着虫卵的原因,身体反而更加容易感到疲惫,以前再娇弱也不至于站站就倒,也许真的是红眼的孩子闹腾一些吧。
说着我有些委屈地把脑袋搁在赤兔怀里,闷闷道:“你终于好起来了,兔兔,我和宝宝们都好想你。”想起九死一生潜入西北山脉寻解药,返程时还差点被恶心的虫子侮辱,敏感孕妇我本人登时就不做女皇了,哭哭啼啼要抱抱。
赤兔心疼得不行,但他平时打打杀杀尚且在行,一到开口的时候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我,搓搓手局促地摸我的肚子:“朋朋......”
“你摸肚子干嘛?我重要还是卵子重要?”也许真的是打翻激素瓶了,我的心情不好反坏,见赤兔收了手反而更加不知所措呆在那里,心态眼看就要崩,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兔子蹬鹰似的扑腾起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抱我,抱我,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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